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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仙度拉-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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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笑宇揉了揉太阳穴,释放出刚从那样惊险状态下聚集的紧张和恐惧准备下车,突然从后视镜看到一个熟悉到令他窒息的身影,巴掌大的小脸,耀眼的白,瘦小单薄的身体裹在一件黑色的羽绒背心里,头发扎成一束小马尾,瞪着双无辜惊讶的眼睛正朝他的方向走来。几次,外侧车道的汽车按着喇叭从她身边窜过,几次,他手中紧握的门把手就要将车门打开,几次,他差点就要不顾一切地冲到她面前一把揽住她对她大叫这样太危险,可他却一直在车里坐着,呆若木鸡地坐着,整个人连动,都不知道该怎么动一下。
直到交警赶来,直到他听见她急切地说不公平应该第一辆车负责,他忽然间释然了,他想这大概就是天意,因为她口口声声说得,不过是要他对他所造成的一切后果负责。
“我愿意负全责,这是我的驾照。”他走下车,一步一步走近她,直到那么近的挨着她,却始终不敢看她一眼,用紧张到发抖的声音对交警说。
我是名叫与邹笑宇不共戴天的谢斯琪的分割线
“私了?”交警纳闷地看了看他,又看了我一眼,再看了看他。
“私了。”他说。
“不用。”我说。
“认识?”这个交警真是冰雪,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察觉出我们的异常,他接着对我说:“私了就私了吧,你刚不还觉得不公平,说应该第一辆车负责吗?这人家愿意负责你怎么又不干了呢?赶紧商量好了把车都开走吧,你看看这后面都堵成什么样了……”
“您处理单照开,留我的驾照号和电话,回头他们要定损和修车直接找我。”我斩钉截铁地说。
“还是留我的吧。”他说得恳切,却仍旧没有看我一眼。
“嗨,当了这么多年交警,还第一次见到你们这样的,给你们2分钟时间,再不出结果算你们妨碍公共交通了啊!”
交警说完开始指挥拖车将那辆变形的车拖走,因为最内侧车道的事故长时间没被清开,后面的车不得不提前并线,队伍排得看不到尾,其他几个司机等得有些不耐烦,纷纷开始怨声载道。看着站在我面前一脸执着的他,我深感昨天自从陆涛出现之后原本平静的生活简直乱作一团糟。深吸一口气,我气急败坏地冲他喊道:“成全你!让你负全责!!”说完我大步跨入两条车道之间,准备开自己的车离开,离他远远的,越远越好,最好这辈子再不相见。刚迈出一步,一辆在雾色中着急并线的车狠踩一脚油门迎面向我冲来,下意识地紧闭起眼,只听见耳边一句:“当心!”我整个人已经被推到路边。
“呲……”
“砰……”
在这个太阳始终不肯露脸的清晨,邹笑宇透过薄雾远远投给我一个笑容后,无力地倒在了那辆车前。
其实我,宁愿他欠我一辈子,也不愿我欠他这一次。

定损

7:00。他被大家环在事故现场,我远远站在外围。
7:30。他被救护车送去医院,我猛踩油门超过了那辆在我耳边不停呼啸的救护车,开往这家建材城。
8:008:30。我一动不动地立在建材市场里的地板货架前,期间不停有销售人员前来询问我希望选择一款什么样的地板,见我没有任何反应后都知趣地离开了。
现在,我面对满墙深浅不一的地板呆愣着,大脑已经完全失去判断以及辨别是非的机能,整个人陷入了螺旋状攀升的逻辑混乱中,忘了自己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忘了之后我还要做些什么。
9:00。我开车在市区里漫无目的的转,目光只在路过的医院的大门前停留。我终于想起他被抬进救护车时看我的样子,想起他躺在担架上反复对我说的那句,对不起。
我开始莫名的烦躁和恼火,我不想再与他扯上半点关系,即便他刚刚救了我,而恰恰是这种被迫接受的恩情令我厌恶不安。我抬起左手狠掐着太阳穴,才发现一年多来自己从未像今天这样慌乱过,即便流产出院后只身一人买房搬家,即便楼下被烧自己家里被淹,我都没有这样慌乱过。
他伤得严重吗?我反复问自己,问得六神无主,只好说服自己,即便他是个陌生人,他救了我,我也会这样紧张担心惴惴不安。
一路心神不宁地开回店里,车刚停稳,我透过落地玻璃墙远远看见陆涛正洋洋得意地坐在接待室的沙发上,几个小姑娘围在旁边捂嘴窃笑满眼崇拜,其中一个瞥见了我的车后赶紧推搡其他几个作鸟兽散。我推门进去径直走向接待室,陆涛看见我立马放下手中的茶杯,迎过来关切地问:“看报纸上说你住的小区出事了,过来看看你,怎么样,严重吗?”
“你知道为什么会出事吗?”我冷冷地看他。
“为什么?”陆涛被问得一头雾水。
“都是因为你!!陆涛,你不来的这一年多时间,我逍遥自在无牵无挂,就因为你,自从你昨天莫名其妙出现之后,把我一年半来费尽心力营造的的平静生活搅得乱七八糟!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感觉压抑了太久急需一个发泄的渠道,感觉再憋屈下去自己将要爆掉,我愤懑地看着眼前的这个毫无堤防满脸无知的人,仿佛终于找到了可以将一切压力瞬间释放的切点,不管不顾地扯着嗓门冲他大叫起来,夹着泪。
“怎么了你?”陆涛傻愣了几秒后,轻轻将我拽进他的怀中,拍抚着我抽泣的肩背,轻声说:“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如同伤痕累累的小兽,提放着,无助着,惶恐着,戒备着,却又渴望着保护,我贪婪地匿在这样的怀抱里,没有推开他的力气,又或许这个曾经熟悉的怀抱在这一刻竟能带给我无比的安宁和平静,我放任着自己,埋头在他怀中放肆地哭泣,直到眼泪鼻涕将他的前襟打湿。
见我呼吸逐渐平稳,他捏住我的肩故作轻松地比划出一个微笑的弧度,说,笑比哭好。
挣开他怀抱,我抹了抹眼泪不太自然地说,没事了。
推门的一瞬,扒在窗外偷窥的几个人影迅速散去,身后传来陆涛呢喃般的自言自语,说给他自己,更是说给我:“无论你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只要你想找人发脾气的时候能想到我,我就很满足了……”
电光火石的一刹,我几乎要动了恻隐。
接连一周陆涛几乎天天来店里报到,弄得店里几个小姑娘天天巴巴地守在窗前,实在忍不住了还会问我,谢老师,陆大师今天什么时候来啊?
一个星期来,我反复回想出事那天自己的确把一年半前换的手机号码留给了处理事故的交警,如果邹笑宇有什么情况,需要我出现在他身边的情况,他应该是可以联系到我的。一个星期没有任何联系,会不会是因为他伤重得根本顾不上?还是他觉得根本没有联系我的必要……
直到这天早晨,一个熟悉到扎眼的号码蓦地从手机屏幕上蹦出来,我深呼吸再深呼吸,按下接听键:“喂……”
“是我。”
等了一个星期,其实只在等这一通电话。听见他中气十足的声音,我悬了这些天的心霎时落定下来,我问:“什么事?”
“和你约明天定损,早晨10点在4S店见面,可以吗?”只一个星期的时间已经可以外出办事了,看来他伤得并不太严重,心下暗说万幸。
“可以。”想都没想我脱口而出,之后是无穷尽的后悔,我到底在说什么,我怎能这么快就应下来。
“那好,明天见。”我听得出来,他答得十分开心。
看看表,离10点只有5分钟了,我坐在店里,出神地想,他们,快要见面了吧。
昨天下午陆涛来店里的时候,我把定损需要的所有材料交到他手上,说,明天和邹笑宇约的10点去4S店定损,我有课走不开,你帮我去一下吧。
“邹笑宇?”他扬起了眉问。
“怎么了?”我同样挑眉看他。
“我没听错吧,你俩什么时候撞一起了?”陆涛一脸的不可置信,也是,世界那么大,为什么头尾撞上的偏偏会是我们。
“一星期前,进城的高速路上。”
“一星期前?他怎么会大清早走那条高速呢?莫非他也看到新闻了?”陆涛一脸狐疑。
我原本想都不会去想的事,经他这么一提,好像有些片段居然可以拼凑起来,比如说,那晚立在门边瘦削修长的人影,会是……
全身登时激起一层鸡皮,血管里好像有很多小针在扎,不疼,但麻木。我故作镇定地说:“尽说没用的,你到底去是不去?”
“说实话不太想去,但如果你更不想去的话,我可以代劳。”陆涛在我面前摊开手,一副为难的样子。
我把车钥匙放在他摊开的掌心,说:“好,那就有劳你了。”
应了他之后才发觉自己有多怕与他相见,他救我时的义无反顾不断在我脑海中闪现,可事到如今我根本不知道还能和他说些什么,不知道一年多来我辛苦加固的壳抗压多少,不知道如果他再一次乞求我的原谅我会不会动摇……一个又一个不知道堆积如山,挡住我的去路,只能止步,退却,临阵脱逃——想见,却不敢见,只怕这一见,满盘皆输,万劫不复。
立冬过后,天黑得越发早起来,傍晚陆涛把车开回来的时候天已全黑了,“办完了?怎么弄到现在?”我问。
“定损完直接修了,你看看,换了个车灯。”他说着打开车灯展示起来。
“别的呢?”陆涛,如果你够聪黠,就应该知道我在问什么,急于知道什么。
“什么别的?你问邹笑宇吗?想都能想到,阴个脸,一如既往地看我不顺眼,从头到尾没和我说一句话……”
“……”
幡然顿悟自己的残忍,如芒刺在背,我竟为顾及他的感受开始坐立难安,明明知道他会去,知道他一直对陆涛心存芥蒂,我却想都没想就将一切交由陆涛代办,在他看来,这大概是我又一次的存心报复。可早该对他彻底死心的我,竟然会介意,介意他怎么想我,怎么想我和陆涛。
“你知道他定损完去哪了吗?”我问。
“医院吧,我听他打电话的时候说定损完了回医院,你……”
他想问什么,眼神在车灯的折射下显出一丝落寞,却终究什么都没问,只是将手插入口袋里轻声说:“早点休息吧,我先走了。”
刺眼的车灯边,剩我一人萧肃地站着,直到全身被这11月的山风吹透。我剁了跺脚钻进车里,挣扎着要不要顺从内心的呼喊,虽然之后的行为无异于玩火,但我还是毅然决然地发动了汽车,“喂,122服务台吗?我想查一下一周前……”
我和自己说,就见这一面,不被他发现的最后一面,之后将他忘个干净,再无交集。不然,他会像梦魇一样时刻折磨我,纠缠我,束缚我,让我很难自由呼吸……
飞奔到医院,我看了眼车上的时间,12点30分,这么晚,他该睡了吧。
一路小跑到住院部6层,胸外科,推开大门的一瞬,我看见了走廊上两个熟悉的人影。
邹笑宇正搂着关睿姗,头靠在她的颈项,紧贴着她,而她,牢牢攀附着他,两人脚下划着统一的步调,一步一步向病房走去。
“笑宇,咱们回美国吧,好吗?”她说,满含柔情蜜意。
“回……”
只说完这一个字,他们已推门走进了病房,我终于明白彻底死心的意义,因为一切的多余,只有我。
我是名叫邹笑宇的分割线
490天后的这个山雾弥漫的清晨,她这样近得站在他面前,他居然还能再见到她冲他生气的样子,真好。邹笑宇直直盯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生怕她消失的太快,舍不得眨一下眼睛。也幸好,他紧绷着神经,没有眨一下眼睛。
该死的!眼看就要撞上了!这个傻丫头,没有应变能力的吗,不知道躲得吗。直到这一刻,千钧一发生死攸关的一刻,邹笑宇才明白曾几何时,她在他心中的位置已经重要到他愿意用自己的一切来换她的,包括生命。他大步冲上前猛得推开她,整个人挡在了那辆突然窜出的车前。推得太过用力,他重心不稳,倒下前被车的保险杠撞到了前胸。一阵剧痛后,他感觉肺里可供呼吸的氧气越来越少,每喘一口气胸腔都被刺得生疼。原来,真实的窒息感是这般力不从心。
眼看着她被周围的人越隔越远,邹笑宇想,只要她还能看见他,他便有机会说出那句被他在这490个日夜不断念诵的咒符,他艰难地喘息着,耗尽身体里稀薄的氧气对她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医院手术室里,因肋骨骨折导致气胸的邹笑宇正躺在病床上接受手术,滑落下的那滴泪没有惊扰到任何人。他觉得疼,并非身上的伤,而是因为她,因为那个曾绝望孤独地躺在病床上被迫接受流产手术的她,那个刚刚经历流产之痛后又被他那样深深伤害的她。
已经一个星期了,她像那个清晨从未出现过一样,没有任何消息,没有给他打来一个电话——如果她还记得他电话的话,没有前来探望一次,过问一句。邹笑宇想,那天她并没有装作不认识他,他就还有机会,他绝不甘心就这样彻底放弃她。她不来看他,只是因为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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