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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疫?”钟离昧惊讶的大叫:“真的假的?”
项籍看了凌毅一眼,有回头看了看范增。众人的目光跟着项籍一起看向范增,范增不动声色,面无表情,双眼微闭,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项籍想了想:“既然如此,那就听三弟的,章邯带人去埋了!埋的彻底点,要是引发瘟疫,我拿你试问!”
“多谢上将军!多谢上将军!”章邯连连磕头。
按照项籍的计划,楚军在函谷关不做停留,由他率领骑兵一路疾驰,务必赶在刘季之前将刘季拦在咸阳城外,然后等候大军到来,一起攻打咸阳。可范增反对,范增认为,既然刘季根本就打不下咸阳,何必冒着孤军深入的危险前往咸阳。要知道从函谷关到咸阳路程可不近,其间还有潼关、翔县等几座大县,这些都是秦朝的重镇,他们是绝对不会投降的,仅凭骑兵虽然可以绕道而过,保不准被人断了粮道,给刘季留下机会。
“他刘季没有这个胆量!”项籍道:“只要我一到,刘季定然乖乖听我的,这个把握我还是有得!”
“大哥三思!这种事情可不好说,在金银财宝面前,谁都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凌毅急忙劝阻:“最近关中流传这样几句歌谣,‘关中有个秦始皇,修建宫殿叫阿房,里面美女多如云,金银财宝到房梁!’您听听,面对这些东西,刘季那种没见过世面的岂能不动心?”
“凌将军说的对,大哥,还是小心为上!”钟离昧和诸位将军都劝项籍。
项籍一挥手:“既然你们不同意我去,我就不去,那你们说怎么办?万一刘季用别的办法攻下咸阳,又个如何?”
范增道:“刘季兵微将寡,未必能攻下咸阳,就算他攻下了咸阳又能如何?”
“又能如何?既然刘季攻下了咸阳,那咸阳的金银财宝全都是刘季的了!”龙且嚷嚷道:“那咱们辛辛苦苦打败了秦国的大军,倒头来什么都没有?还得按怀王的意思,封刘季做关中王,这他娘的算哪门的事!”
“是呀!亚父,想个办法,决不能看着刘季独吞了那些好东西!”众人一个劲的劝说。
范增没有说话,项籍大声道:“好了!不就是金银财宝吗?不能吃不能喝,要那么多有什么用,都下去,我和亚父再商量商量!”
当天夜里,项籍将凌毅叫到自己的大帐。大帐里面虽然点着灯火,还是有点昏暗。项籍坐在主位之上,范增坐在他的下手。两人隐匿在灯光的阴影中,凌毅觉得非常的古怪。一个卫兵都没有,场面肃穆的让人感到恐惧。
“坐!”项籍的声音很冰冷,似乎变得不是那个对自己格外亲切的大哥。
凌毅坐到了项籍的右手边。三人谁都不再说话,凝重的气氛让人格外压抑。凌毅想要努力看清项籍和范增脸上的表情,可是越努力越觉得模糊。就听见范增淡淡的道:“羽儿,你说吧!”
项籍微微点头,看了凌毅一眼:“三弟呀,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帮刘季?”
凌毅的心里便咯噔一下,可脸上一点都没变,他也望着项籍。难道项籍已经知道了些什么?思来想去,自己做的事情除了自己人知道外,其余的人根本不知道,会不会是项籍看出了一点,来诈自己。凌毅收拢心神,微微一笑:“大哥说什么呢?我帮刘季?对呀,我为什么要帮他?”
项籍道:“你占了函谷关和武关,却让刘季从武关入关,你又鼓动龙且杀降,差点酿成兵变,难道这些还不足以说明问题!”
凌毅松了口气,项籍知道的并不多。他道:“这些事大哥听谁说的?我去武关的时候,刘季已经入关了,我又劝说武关守将投降了咱们,这是为了断刘季的后路,至于鼓动龙且将军杀降,更是胡说八道,我当时是在龙且营中,我劝过龙且,他不听,我有什么办法?如果就这些事情,大哥就说我是在帮刘季,我凌毅没啥好解释的,自从跟着大哥征战以来,我凌毅如何,大哥看的清清楚楚,别的我就不说了,我何时背叛过大哥?”
“这……”项籍一时语结。
凌毅抓住时机继续道:“我凌毅对大哥忠心耿耿,如果大哥听信小人谗言要置我的罪,我凌毅绝无二话,自从跟着大哥那天起,我就把这条命交给大哥了,要杀要砍,大哥看着办吧!”凌毅转了一个身,不再看项籍。
项籍支吾了半天,突然扭头对范增道:“亚父,我就说三弟对我忠心耿耿,你硬说他有二心,现在弄成这个样子,哎!”项籍叹了口气,站起身,拍了拍凌毅的肩膀:“三弟,别生气,是哥哥不好,哥哥给你赔罪,这些事情你也不能怪亚父,人老了就糊涂,行了,别生气了,哥哥保证,从今往后谁要敢在我面前说三弟的坏话,我一刀剁了他!”
第一百八十九章 降与战(1) '本章字数:2031 最新更新时间:20130602 17:54:08。0'
回到自己的大营,凌毅的心里还在打鼓。刚才真的很悬,要是自己一句话说的不对,可就不是自己一死了之那么简单了。按照项籍杀俘的手段,他手下的这几万兵马也是弃尸荒野的下场。郦食其等人见凌毅脸色发白,急忙过来询问。凌毅就将刚才在项籍大帐中的事情说了一遍。
彭越道:“看来这个项籍已经怀疑我们了,以后做事得格外小心!”
“项籍倒是其次,最关键的是那个范增!”凌毅道:“这老家伙精得很,整天不声不响,看上去永远睡不醒,其实心里比谁都明白,古月,查一定要查出来,这些事情范增是怎么知道的!”
既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阻挡项籍大军入关,就得想个办法让刘季尽快拿下咸阳。从项籍和凌毅谈话之后,凌毅便称病不再去项籍的大营了。项籍心里有愧,也不好多说,就当是补偿凌毅,对凌毅也就不闻不问。
凌毅没有生病,也不在自己的大营里。他以此为借口,带着大个子和赵信悄悄的离开军营,进了函谷关。两人快马加鞭,三天之后便到了蓝田。刘季也知道项籍回军的事情,可他无可奈何,自己兵力不足根本打下咸阳。他也想过和谈,可咸阳城没人理他,这让刘季一筹莫展。
张良向刘季建议,既然打不下咸阳,那就赶紧出关,免得让项籍对自己的记恨越来越深。就算打下咸阳,看现在的情形,怀王已经无法再控制项籍,那个关中王的封号自然也就不作数了。再怎么说自己也是入关的第一人,将来论功行赏也能分得一块地盘,如此再徐徐图之。
可刘季不这么想,关中的歌谣他也听了,美女、金银他每天晚上睡觉都能梦见,这两样东西就像鞭子一样抽打着自己,让自己留下来,不为别的,哪怕看一眼咸阳的繁华也是好的。
凌毅的突然到来让刘季有种莫名的喜乐,虽然刘季治国、打仗都不在行,可他会看人。凌毅的突然到来,他一眼就看出凌毅是来帮自己的。匆匆忙忙亲自前往营门迎接,这阵势绝不亚于看见怀王的样子。各种礼节一样不少,刘季甚至亲自为凌毅牵马。
一行人进入刘季的大帐,刘季一个劲的请凌毅上座,凌毅一笑也就做了。扫视一眼刘季的手下,笑问道:“怎么没见张良呢?他人呢?”
刘季一笑:“先生愧对三弟,不敢见面,还请三弟海涵!”
凌毅一笑:“不妨事,让他来,我今天不为难他,此次前来我有大事要办,还得张良配合,把他找来!”
刘季左右看了看,萧何微微点头,这才吩咐人去找张良。张良自从走进大帐便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凌毅的眼睛。凌毅微微一笑:“不用害怕,我已经说过,今天我不为难你,你们被困蓝田,我这次来是帮你们进咸阳的!说说吧,你们都用了什么方法?”
刘季急忙道:“我们人少不能硬拼,想与子婴谈判,可人家不理我们,在这里已经呆了半月有余,一点进展都没有!哎!”
凌毅一笑:“人家不理你,那就是说你们开出的条件没有达到人家的要求,或许他们还不知道关外的情况,我这里有一封信,张良,你腾抄一份,那些拐来拐去的文字我不懂,把我们的情况,如实相告,我就不信子婴还能坐得住!”
张良急忙双手接住,连连点头。凌毅又道:“我此次前来可是秘密的,希望你们能够守住秘密,如果让项籍知道对我没有什么好处,你们都知道我这人报复心极强!”
张良按照凌毅吩咐,将凌毅的那些大白话重新整理,润色之后写成了一封信。先交给萧何和刘季。两人看罢觉得不妥,信中将项籍杀俘的事情着重做了描写,残忍的程度让人不寒而栗。
萧何道:“这么写会不会让咸阳城的人以为咱们也要屠城?”
张良摇摇头:“这正是凌毅的高明之处,他故意这么写,就是要让咸阳的百姓害怕项籍,只有这样咱们才有机会。”
“什么个意思?”刘季问道:“咱们难道和项籍不是一伙的吗?百姓害怕项籍,当然也会害怕我们。”
张良笑道:“虽然咱们和项籍都是楚军,可咱们沿途多以劝降为主,再加上沛公以忠厚长者冠天下,这些事情多多少少会让百姓们将我们和项籍分开,如此我们就和项籍成了两伙人,天下大势已定,秦亡不可逆转,咸阳城迟早会破,如果被项籍攻破倒不如投降我们,他们还有活命的机会。”
“哦!”刘季苦笑道:“这个凌毅还真有办法,不管怎么着,先试试再说!”
凌毅的信送进咸阳城。果然引起了很大的反响,不少人开始考虑自己的将来。正如信中所言,如果项籍攻占咸阳,他们的命肯定是保不住了。在项籍的眼中,秦朝、秦官、秦人都是楚国的敌人,对待敌人只有一个字可以解释,那就是杀。
子婴坐在王位上,看着朝堂之上乱成一片,摇头叹息。虽然他想重振始皇帝的雄风,可没人给自己时间。突然,一个声音厉声咆哮:“你们这群贪生怕死之徒,朝廷的俸禄都白吃了,危难之际只顾自己,你们还是不是大秦的朝臣?咳咳咳咳……”
“太傅!”子婴见老太傅韩谈气的命都快没了,连忙让人给韩谈倒水。
众人一阵忙活,韩谈也稍稍好些。韩谈看了众人一眼,起身拱手道:“陛下,我咸阳城中尚有精兵数万,粮草军械可坚持一年,又有百姓助我守城,足可坚守,只要征讨南蛮的大将赵佗领军回援,关外那些乱臣贼子完全不在话下,而一个区区刘季不足挂齿,祖宗宗庙社稷都在咸阳,万万不可投降呀!呜呜呜……”
子婴连忙劝慰:“太傅说的极是,朕乃是始皇一脉,岂能任人摆布,尔等从今往后不可再说投降二字,谁要敢说定斩不饶!”
第一百九十章 降与战(2) '本章字数:2063 最新更新时间:20130603 07:49:28。0'
子婴的话说的很满,真的施行起来确是困难重重。咸阳城有精兵数万,都是从附近各县抽调而来,相互间互不统属,朝中也没有一个刊用的大将。这些士兵都是自顾自,各顾各。尽管韩谈千方百计,拼了自己的老命,也无法将这些士兵拧成一股绳。
此时的咸阳城突然出现了谣言,四下纷传,征讨南蛮的大将赵佗自立为王,而关外大军章邯投降了项籍,大秦朝廷已经到了崩溃的边沿。百姓们乱了,人心一散,这队伍就不好带了。
“太傅!这该怎么办?”子婴急忙将韩谈叫进宫:“街上纷传我们已经没了外援,这咸阳还能守的住吗?”
“陛下不要听那些刁民胡说!这正是贼人的奸计,为的就是乱我军心!”韩谈不敢对子婴说实情,这个时候作为秦皇子婴一定要有信心,如果连子婴都放弃了,那就真的没救了。
子婴摇摇头:“太傅,你不可瞒我,你就实话告诉我,这个皇帝我还能做多久?”
“陛下!”韩谈急忙跪地叩首:“老臣无能,我们还有大军,大秦王朝要传万万世,岂能如此短命?陛下放心,老臣就是豁出这条老命,也保我大秦不倒!明日老臣亲自出马,出城迎敌!”
“太傅!前几日你还说要坚守,怎么现在又要出城?”子婴连忙问道:“你走了,我怎么办?”
“陛下放心,老臣一定凯旋而归,刘季几万残兵败将,老臣还不放在眼里!”韩谈磕头谢恩,不等子婴吩咐,吃力的站起身,倔强的转身走出了大殿。看着韩谈苍老的背影,子婴长叹一声。
等了两三天,咸阳城非但不来和谈,却走出了数万大军。斥候将这个消息报告给了刘季和凌毅。刘季吸了一口凉气,急忙问道:“秦军有多少人马?何人领军?”
斥候回答:“人马大约三万,是太傅韩谈。”
“哈哈哈……”凌毅哈哈大笑:“秦国无大将,竟然派一个快死的老头领兵,大哥,这一次就看你的这些兄弟了,如果这次赢了,那咸阳就是你的!”
刘季慌忙点头:“怎么,三弟不准备参战?”
“参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