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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年!小年年你先别冲动!”
“冲动你妹!”
显然已经遇强越强继而失了理智的女孩当即口无遮拦地爆出一句粗话,卯足了吃奶的劲儿,眼看又是一拳抡上。
一扇破门而已!算个毛线!
就在女孩爆发出惊人魄力的下一瞬,令罗桑彻底惊呆的一幕就上演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事实上,我更倾向于在本章标题后面加个问号或者直接变成“要我去跟孙子妥协?”——奈何本人患上了“标题一定要整齐(至少正篇部分必须如此)”的强迫症,所以,我会一直作(请念第一声)到本文正文完结为止(也许还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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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又被孙子嫌弃了
被公认为全基地最坚不可摧的房门上,赫然出现了一条裂缝。
可碍于这条细缝不够明显,再加上制造出它的女孩貌似也不是真心打算仅凭两只小拳头就把门给砸开,因此,她并未及时察觉它的存在。
思华年只是抖着被她自个儿捶疼了的右手,龇牙咧嘴地瞪着在她看来纹丝不动的大门,怒上眉梢地吼着:“孙子!开门!”
罗桑被她这一声河东狮吼震得徒然打了个激灵,算是勉强回过神来。
不料下一刻,怒吼出声的女孩本人也吓得抖了抖肩。
只缘站在门外的两人都清楚地瞧见了,那扇看起来至少不可能被人用手捶坏的房门,就在他们的眼皮底下,猝不及防地破开了一个大洞。
形状不一的碎块接二连三地往下掉,直叫亲眼目睹这一幕幕的一男一女傻了眼倒退三步。
没等他俩谁先开口说点儿什么,洞口边缘的最后一块大家伙在坚持了十来秒后,终于支撑不住——“哐当”一下砸到了地面上,发出了不容小觑的声响。
两人下意识地往后仰了仰上身,同时默契地眨了眨眼睛。
“呃呵……”直至思华年干笑着扭过脑袋,注视着瞠目结舌的罗桑,一手指了指跟前的一片狼藉,“这门……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牢固嘛……”
奈何平日里素来反应敏捷的二队队长并未立马给出回应,因为此时此刻,他的大脑里只剩下四个大字:不可思议。
没错,不可思议——这种弱到跟豆腐渣似的房门是怎么回事?他们该不会是跑错房间了吧?
不,不对,就算是整个基地里最原始最脆弱的那一类房门,也不可能因那两拳头就变成渣呀!
百思不得其解的罗桑忍不住开始抚摸自己的额头。
难道是他在做梦?或者是被烧坏了?
等等啊喂!他根本就没有发烧好不好?!
正惶惶难以置信之际,面前这扇难以名状的自动门忽然向两边移动起来。
原来是在屋里听闻动静的唐宁放下了手头的工作,径直来到门前欲一探究竟。
结果,让他看见了自己的某名部下,以及……
“为什么这个女人会在这里?”心情不佳的长官大人面若冰霜地问着,一下就叫屋外的两人猝然还魂。
不!长官!你应该是问,为什么倾注了你爱的念力的——这扇号称我基地最坚硬最牢靠的大门,会突然破开了一个大洞!
罗桑惊悚地思忖着,因而错过了抢先答话的时机。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于是,被自家孙子目无尊长的口吻成功激怒,思华年先一步瞪大了双眼,顷刻间对其怒目而视,“还有,什么这个女人那个女人?!我是你祖宗!你有没有最起码的礼貌!?”
为什么这个女孩会如此执着于两人的祖孙关系……话说回来,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门砸烂的她,好像也不是特别讲究她口中的“礼貌”吧……虽然她也不是故意的……
此情此景下,已然完全不晓得该如何在大风中做到不再凌乱的罗桑,只得胡乱在内心纾解着吐槽的欲望。
“我在问你话。”可惜,他的长官大人却不打算放任他做这种无谓的事情,这就目不斜视地瞅着他,冷着脸强调道。
“是!”身为军人的反射神经,马上令罗桑回神站直了身子,“报告长官,她是来找你的。”
唐宁不禁觉得,面前的男人变傻了。
如若不然,他怎么会作出此等与废话别无二致的回答来?
对部下的回复显然很不满意,长官大人面色不霁地瞥了男人一眼,又以余光看了看散落在地的碎渣。
其实,他现在更关心的问题的是,为什么办公室的门会变成这样。
“怎么回事?”因此,不喜欢与人攀谈的长官大人难得主动发问。
话音刚落,思华年就忍不住视线游移,而罗桑则在一旁犹豫不决。
“立刻回答上司的问题,是一个军人基本的素质。”长官大人见状,兀自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后者,冷冷地开了口。
简单明了的一句话,任谁都听得懂。
思华年自然也不例外。
她感觉心里有点儿不舒坦。
哼,一人做事一人当。
他为难罗桑,算什么英雄好汉?
思及此,女孩瞪着眼把下巴一抬,一个箭步挡在了罗桑的身前,故作高傲地对自家孙子说:“是我干的!跟他无关。”
此言一出,长官大人巍然不动的面容似乎突然闪过了一抹昙花一现的诧异。
“谁知道你这个门这么不经打,我就捶了两下而已……就变成这样了……”
但毕竟是自己把人家的东西给弄坏了,再怎么说,思华年还是有点儿心虚。
是以,再度启唇之时,她的口气已经软了许多。
大不了就被孙子骂一顿!
骂一顿……骂一顿……骂一顿……
啊啊啊——为什么她要被自个儿的孙子骂啊!
本想破罐破摔地安慰自己几句,可这心理活动才起了个头,思华年就越想越觉着憋屈了。
都怪这门!什么破门哪!豆腐做的吗!?一碰就碎!
忽觉羞愤的老祖宗用一种近乎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着那扇害她丢人现眼的房门,不料耳边竟突然传来了自家孙子的声音。
“带她去测念力值。”
唐宁这般吩咐着,令罗桑登时为之一愣。
所幸,他很快就恍然大悟。
对啊!刚才他是傻了吗?!怎么会没有想到!?
诚然,哪怕把整个英梵伦特帝国最力壮如牛的人找来,也不可能光靠那两拳就砸碎了这扇坚硬无比的房门。
换言之,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身边的这个女孩,在不经意间触发了蕴藏在体内的念力!
不禁因茅塞顿开而遽然一振,罗桑旋即又轻轻皱起了眉头。
也不对啊?小年年的念力值,之前聂伦亲自替她测试过,他记得那个值应该是……二点三八。
是了,二点三八,连十位数都没到——为了使这一数值准确可信,聂伦当时还不得不特地为女孩调整了仪器的测量精密度,令结果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
可以毫不客气地说,就这个世间绝无仅有的“二点三八”,在帝国的大街上随便拉个老弱病残来,那测出的念力值都能比它高出好几倍。
那么,时隔半月,他现在还要再带她去测一次吗?
唔……要的,兴许最初的数值已经发生了变化——说不定,她的身体里隐藏着所有人都未能预料的力量,说不定,她真的是全人类的希望。
想到这里,莫名振奋起来的罗桑连忙领下了唐宁的命令,拉起思华年就往回走。
“诶?喂,等等!我还要找他说事儿呢!”
“待会儿再说!先跟我跑一趟,用不了你多少时间!”
“诶,可是……”
两人的对话声渐行渐远,收回视线的唐宁随即目光一转,俯视着地面上的一片狼藉。
须臾,他漠然地伸出一手,隔空令一小块碎渣徐徐上升至自己的掌中。
他面无涟漪地拿着房门的碎块,在手里翻来覆去地打量了片刻,最终抬眼望向女孩消失的方向。
十分钟后,罗桑业已迫不及待地领着思华年寻到了聂伦的所在。他将适才发生的来龙去脉向这位上司简洁道明,当场便目睹了聂伦略显错愕的神情。
是的,副总长大人睁大了眼,蓦地看向站在罗桑身旁的思华年,见她正微僵着脸自顾自地转着眼珠子,好像不太习惯两人一道将惊讶与期盼的目光聚焦于她的身上。
实际上,她也听懂了罗桑的这番话——包括先前她孙子为什么没怪她更没骂她,而是二话不说让罗桑送她来测念力值——他们的所思所想,她都明白。
只是……莫非她的念力值,当真猛增到了一个令人发指……不对,是一个令人欣喜的高度?
思量至此的女孩禁不住心跳加速,几乎快要将向孙子低头的那一茬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乖乖地配合两个男人,坐到了指定的位置,怀揣着一颗怦怦直跳的心,开始接受测试。
然而,让他们三人齐齐始料未及的是,测出的数值居然是……二点二九。
真好,非但没出现他们预期之中的大涨,反而还下跌了将近四个百分点。
这样的乌龙结果,让罗桑与思华年相继落下了一头黑线——而聂伦则不由自主地拧起了双眉,纳闷地盯着由他亲自调试的仪表瞧。
奈何他苦思冥想了半天,也没闹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偏偏气氛越发诡异之际,长官大人冷不防驾到了。
而且他刚一现身,就瘫着那张万年冰山的俊脸,劈头盖脸地问:“多少?”
思华年鬼使神差地心头一紧。
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她倏地生出了一种在孙子面前无处遁形的感觉。
不……这是……错觉吧……
她很想这么宽慰自个儿来着,可怜恍然回神的聂伦却径自道出了“二点二九”这一数字,顺便还如实加上了一句“降低了百分之三点七八”。
此言一出,思华年好一顿窘。
这是要逼她挖个地洞钻一钻的节奏吗?
这般思忖的女孩头一回没好意思去瞧大孙子的那张脸,只顾扭过头去,当一只把脑袋埋进沙子里的鸵鸟。
但是……不对啊?!凭什么她要觉得羞愧?在二十一世纪,她的这点念力值指不定还能算个人物了好吧?她跟他们这帮一万年后的怪胎,又岂能同日而语?
自顾自地窘迫又自顾自地振作,思想转变极其之迅猛的老祖宗霍然侧首,不再避讳地凝眸于她的大孙子。
她只看见长官大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喂!这种像甩垃圾似的动作是什么意思啊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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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我会做给你看的
那之后,原本还略觉惭愧的女孩遽然怒发冲冠,直想拿什么东西去砸一砸那坨碍眼的后脑勺。
她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自个儿的念力值提升到一个人神共愤的高度!让她的孙子彻底臣服在她是牛仔裤下!
全然没有意识到自身的动机业已悄然发生了变化,自这一日起,思华年整个人都跟打了鸡血似的,每天除了吃喝拉撒就是死死地盯着她家孙子。
没错,就是盯着梅洛狄基地的最高长官——布洛诺斯·艾利斯·唐宁。
既然聂伦十分明确地告诉她了,和孙子在一块儿有助于她训练念力,那么一心直奔目标而去的她就不要管什么面子不面子了。
话虽如此,让她这臭脾气的孙子同意她整天跟着他,还是花去了她不小的力气。
头一天,她趁着那扇被她打坏的门尚未修复,理直气壮地跟着她的孙子进了他的办公室,然后一屁股坐在孙子的面前,颇有“你这儿我呆定了”的架势。
谁知孙子连甩都不甩她一眼,径自拿起手边的一副眼镜给自个儿戴上,随后就埋头批阅起文件来。
唔……不得不承认,她孙子原本就长得仪表堂堂——戴了眼镜以后,竟像极了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俊才。
虽说她总觉着,这副眼镜还是换成金丝的好……
咳咳,想远了。
话说回来,她家大孙子,原来是个近视眼吗?
出于好奇和对自家子孙的关心,思华年不假思索地问:“你近视吗?”
大孙子不理她。
“可是,我爸我妈我外公外婆我爷爷奶奶还有我……我们全家没有一个人是近视的诶……”自顾自地透露着一家人的情况,思华年有些纳闷地皱了皱眉,嘴上也不自觉地嘀咕起来,“你怎么会近视了呢?”
看来,不是她一不当心找了个视力不佳的老公,就是她的子孙后代没有好好珍惜她给的优良基因。
自说自话地考虑着孙子变成近视的原因,思华年只以为对方业已默许她留下了。
直到大约一个小时之后,看完了一沓文件的唐宁忽而不紧不慢地抬起头来,冷着脸吐出一句“你怎么还在这里”,她才察觉到事情并不是她所认为的那样。
她刚想张嘴发作,又突然记起今个儿自己貌似做错了事还摆了个似有似无的乌龙。
她不由自主地动了动脖子,却终究是没好意思回头去瞧那扇破碎依旧的房门。
“我要练就出属于我自己的念力。”于是,思华年将到了嘴边的冲动之言悉数吞回腹中,转而沉着气一本正经地表态。
是的,她是认真的,不管她这大孙子是不是仗着他的能耐故而瞧不起她,她都要努力朝着自个儿认定的方向前进。
为此,她已经足足盯着孙子的眼镜瞅了快一个钟头了。
她想尝试像孙子那天改变墙壁性状那样,改变镜框的颜色。
不过……好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