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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两手相触。
唐宁默不作声地拉着思华年站了起来,只在片刻的时光里,感受了那只纤纤玉手的柔软与温暖。
他似乎……已经许久没有触摸过女性的掌心了。
脑中恍惚闪过一些片段的男人,很快就被拉回到现实之中——因为,那个勾起他回忆的女人,此刻正猛地倒退到距离他三米开外的位置。
“干什么?”长官大人的心情瞬间就跌停板了。
“没……没干什么……”女祖宗无意识地吞了口唾沫,磕磕巴巴地回答。
长官大人眼瞅着他认定的女人正用一副如同食草动物般警惕的眼神盯着他,好像一只弱小的猎物正在提防着附近的豺狼,情绪指数立马就冲破了百分之十的跌幅,向着第二个跌停板进发。
他不清楚自己缘何如此不悦,只知道眼下自己真的是很不爽。
可是,良好的教养使得他绝对不会去对女人动手——那么,谁该来替他的不快买单?
长官大人拉长了脸,忽而眸光一转,使之落在了那只仍在叫嚣的大怪物身上。
方才在另一间实验室里,他已经领着一部分四队的队员,解决了两只比这个头小的章鱼和一些奇形怪状的杂碎。
看来这里的这一只,不像那两只那么好办——如若不然,他的直属部下也不至于会与之缠斗了这么久却依然没法将它消灭。
知晓路铭实力的长官大人客观公正地在内心作出了判断,随即决定亲自上阵。
而这时,路铭业已恍惚从石化的状态中抽离出身,发现他的长官已经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敌人的身上。
好吧,眼下的当务之急是打倒这头怪物——至于那个糟糕的误会,等他灭掉那个该死的始作俑者后,再行澄清!
如此思量的大叔忽然觉得他的人生有了动力——他立刻撤下了近似泪奔的表情,以一脸正色紧跟上长官的脚步。
思华年望着一群男人纷纷投身到战斗中去,便也很快忘记了适才的一段插曲,一本正经地跟了上去。
只是让众人失望继而渐渐有些焦急的是,饶是他们的最高领导人亲自出马,也仅仅是令敌人从皮肉伤变成了轻伤——它自我修复的速度是变慢了没错,但这样的变化,并不足以令它灭亡。
“长官,你之前在另一边遇上的家伙,有它这么惊人的自愈能力吗?”
“没有。”
简短的对话结束,一问一答的两人皆是陷入了沉默之中。
历经了千百年的相对稳定之后,这些变异生物体,终究又开始进化出新的技能了吗?
如果……如果今后的敌人都像它这样具备如此厉害的修复能力,那么人类即将面对的困境,不言而喻。
因此,这只巨大的章鱼怪物,无疑已经成了一个重要的研究对象。
这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们需要改变作战策略了?
不是单纯地杀死,而是……活捉。
但话又说回来,现在别说是活捉了,就是要把它消灭,都成了一件难事。
数十人的同时攻击仍在继续,唐宁忽然停下了手头的动作,开始集中精神,试图以感知系的念力探得对方的命门所在。
然而让他略觉意外的是,这只大家伙不同于以往所遇到的软体动物——明明只是个低等生物,却犹如拥有着堪比人类的智商——仿佛猜到了他在尝试找出它的死穴似的,他的念力施加到哪儿,它的防护和干扰就出现在哪儿。
如此高端的应对,恐怕连一个能力中等的人类都无法做到——为什么这个怪物却……
不由得双眉微锁之际,唐宁突然看见,那个屡次阻碍他得手的家伙,似乎是在硝烟中冲他莞尔一笑。
电光石火间,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果不其然,下一刻,对方那只形似人脸的头部就遽然膨胀,那张微微上扬的“嘴”似是模仿了人类的咀嚼动作,而后冷不防就喷出了大量的不明物质。
想也知道,被这突如其来的玩意儿沾上了,必然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是以,众人纷纷避让,奈何仍是有几个人躲闪不及——衣裤这就粘上了敌人喷射而出的体(和谐)液。
他们自然要去瞧一瞧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有点像真菌的孢子?”其中一人蹙眉注视着袖子上黏糊糊的液体,以不确定的口吻冲着身侧的同伴道。
“别管它是什么了,赶紧把外衣脱了吧!”同伴自是以说话人的人身安全为先,故而马上作此提议。
“嗯。”和这些个变异生物战斗了这么些年,“孢子具有侵染力”已是人人皆知的常识,因此,这名四队队员当即就从善如流——手脚麻利地褪去了外套,然后还迅速地检查了身体的其他部位。
幸好只沾上了这一处。
不过,可不是每个队友都像他这般好运的。
思华年眼睁睁地看着好几个男人于众目睽睽之下宽衣解带——脱去上衣不够,还扒拉了裤子——她只好抽了抽嘴角,移开了视线。
如是场景,她已经不止一次地见识过了。
她当然明白,这是最明智也是最正确的处理方式。
只是……她多少还是有点儿不习惯啊……
女孩不自然地眨了眨眼,令自己将注意力转移回敌人的脑袋上。
她果然还是专注于战斗吧——不能来一趟却毫无作为,不是吗?
思及此,她二话不说就奔向了前方,却不料才跑出去没多远,一个从天而降的身影就挡在了她的面前。
目睹自家孙子那熟悉的背影,她不由自主地顿住了脚步。
但转念一想,干吗呀这是?!孙子不过是往她前头一站,又没碍着她,她慌什么呀?
在内心拍了自己一巴掌的老祖宗即刻撤下了迟疑之色,重新大义凛然地迈开了步子。
然而出乎其意料之外的是,孙子还真是特地跑来拦她的。
“不要靠近。”唐宁仅仅道出了四个字,就让她方才跨出的脚步又缩了回去。
“为什么啊?”她也说不清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地问了这么一句,只晓得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是覆水难收了。
“不知道。”谁知面对她脱口而出的疑问,素来才智过人的长官大人竟给出了这样的回答——这让她不免当场愣住。
“啊?”凝视着自家孙子高大挺拔的身姿,老祖宗禁不住抽动了一边的唇角,发出了这一表示不明就里的声音。
诚然,长官大人实在没办法坦言,这仅仅是他昙花一现的直觉。
这直觉告诉他,眼前这笑得诡异的怪物是个相当危险的存在——而他,不能让她离它太近。
“记住,不要靠近。”约莫两秒的沉默过后,长官大人千载难逢地重复了自己说过的话,随后才自顾自地冲向了敌人。
这一瞬,老祖宗不知怎么地,心头就突地一跳。
她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没有反驳也没有追问,就那样任由他独自冲了过去——将她留在了相对安全的地带。
她只知道,冥冥之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劝说她乖乖听他的话。
是以,她有些发愣地立在原地,好半天未尝挪动脚跟。
直到她忽然发现,那只肥头大耳的章鱼怪兽貌似恢复得越来越慢,越来越慢——最后总算在众人锲而不舍的围攻下轰然倒地,她才恍然还魂。
结……结束了?那个大怪物……终于他们被(和谐)干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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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将枪口指向同伴
因烟尘而变得不太清晰的视野中,唐宁正身先士卒地走上前去,在距离怪物最近的地方探查敌情。
而那只久攻不下的巨型章鱼,仿佛是知道他缘何要上前查探,居然在他站定在跟前的一刹那,冲他慢慢咧开了那张“大嘴”。
一种令人厌恶的感觉自心底萌生,唐宁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继续冷冷地打量着距离自己仅七八米远的怪物。
他目视它噙着笑意安然闭眼,终是失去了活着的声息。
唐宁冷着脸转过身去——这一行为,瞬间就向他的一群属下们传达了一个好消息。
他们,成功打倒了敌人。
大伙儿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身为队长的路铭也不徐不疾地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虽然没能活捉这个有些与众不同的样本,但是,能够在没有人员牺牲的前提下将之消灭,也算是万幸了。
这么想着,他提着枪来到唐宁的身后,向其请示是否要对敌人的尸首进行回收。
“小心处理。”
得到这一简洁明了的指示,路铭情不自禁地愣了愣。
是他的错觉吗?他怎么觉得,刚那一瞬间的长官,分外的……温柔?
下一秒,路铭就立马拍掉了自个儿这不着调的念头。
就因为长官破天荒地加了“小心”二字,你就敢说他“温柔”吗?人家明明是让你们别毛手毛脚的——你看看你,都误会到哪个星球去了!
冷静下来之后死活不觉得“温柔”二字同长官大人有半毛钱的关系,路铭大叔开始专心指挥队员办正事儿。
是啊,还是赶紧办完了事好收工吧——今儿个的这一场折腾,闹得他脑袋都犯晕了。
不得不承认,岁月这东西,还真是不饶人。纵然他不愿服老,可这年龄的差距到底是摆在那里——瞧,他手底下那些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如今照样精神得很。
如此思量并下意识扫视众人的路铭,随即便留意到了不太对劲的一幕。
是的,让人始料未及的变故,就发生在弹指之间。
路铭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一秒前还被他认定为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遽然晃了晃身子,紧接着就这么毫无预兆地倒了下去。
周围的人见此情景,很快相继反应过来——他们自然要伸手去扶。
谁知,就在离得最近的两名队员好心蹲下身——欲将他们的队友扛起来带走的时候,那人却冷不防睁开了才刚闭紧的双眼。
令人惊悚的一幕上演了。
只见那个年轻的男人毫无预兆地张开大嘴,瞄准了刚把他驮在背上的同伴的脖子,狠狠地咬了下去。
“啊——”伴随着声嘶力竭的惨叫,惊睹这一景象的基地众人顿时目瞪口呆。
“凯萨齐!”身为队长的路铭头一个回过神来,他惊呼着咬人者的名字,两条腿不由自主地迈了开来。
然而,才冲出去没多远,他就猛地顿住了脚步。
只缘似因疲劳而略显模糊的视野里,那个咬了同伴一口的小伙子正发生着让所有人大惊失色的突变。
他的后脑勺处突然就伸出了一条试管粗细的肉色触手——它沾着由殷红鲜血和透明脑浆混合而成的粘稠液体,倏地破开了男人的脑壳,蠕动着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一条,两条,三条四条……越来越多的触手扒着年轻男人的脑袋,然后突地将它们所连接的头部给支了起来。
“嘿……嘿……啊嘿……”一只巴掌大的小章鱼探出了它的头部,浑身淌着男人脑内的液体,发出了近似人类发笑时的声音。
一行人瞠目结舌地看着,看着这个赫然眼前的怪物欢快地匍匐在男人的头顶上,还不住地挥舞着它的十来条触手,仿佛是在向他们炫耀它的存在。
在场的男人们几乎个个都傻眼了——一时间,他们甚至失去了思考与行动的能力。
直到他们之中唯一的女性蓦地捂住口鼻干呕出声,同时有基地的最高领导人先行从震惊中抽离出身,掏出手枪当即瞄准了那只依旧在蹦跶的小怪物。
只听“砰——”的一声枪响,几秒前还得意忘形的小章鱼这就从男人的脑袋上掉了下来,落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彻底不再动弹了。
孰料紧随其后的,却是更可怕的灾难。
被这只怪物破坏了脑组织的男人忽然痛苦地嘶吼一声,整个身子一下就被十多条粗大的触手从内部捅破。
转眼间,一分钟前还衣着整齐的小伙便千疮百孔、血肉模糊。
肉体爆破的声响加诸四处飞溅的血液,令人顷刻间心惊肉跳。
所幸一行人中还有个最为冷静的唐宁——他当机立断,开口命令众人远离这个发生异变的同伴,这才让魂飞魄散的众人相继寻回理智。
可惜,已经酝酿成熟的悲剧,不会就此停止。
短短不到一百秒的时间,名为“凯萨齐”的年轻人就已被怪物侵蚀得只剩下一张依稀可辨的脸了。
惊魂未定的一行人眼看着这张曾经熟悉的人脸睁大了眼对他们诡秘地一笑,旋即就随同那人不人鬼不鬼的身子一道冲了过来,却只能下意识地躲避着。
他们不是没有认识到,这个不幸被怪物侵染的年轻人,业已不是几分钟前还在和他们一同作战的伙伴了——但是,他们却没法面不改色地向他举起那用来瞄准敌人的枪支。
所以,他们只能软弱地选择逃避。
直到他们之中,出现了第一个牺牲者。
发现追着目标咬委实不太可行,已然化身为怪物的“凯萨齐”即刻改换了策略,使用了它那敏捷的触手,一下就扼住了其中一人的脖颈。
但出乎其意料的是,自己还没来得及发力,缠绕着猎物的触手就被人一枪击断了。
受到伤害的“凯萨齐”,自是顺着子弹飞来的方向望去。
映入眼帘的,是男人冷峻而坚毅的容颜。
唐宁巍然不动地拿枪口指着向他望来的昔日部下,眉心不着痕迹地一敛。
下一秒,他便毫不迟疑地扣动了扳机。
众目睽睽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