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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都听他说了,就该去好好了解一下长官这个人嘛!”耳听对方已然获悉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罗桑这就摆出一副长辈的姿态,“对了,卡梅西是怎么跟你说的?”
“就是依靠念力场的相互作用去净化生态系统嘛。”思华年简洁明了地作答,未有提及那个叫她看不顺眼的孙子,“还有,就是去消灭那些怪物。”
罗桑颇有耐心地等着第二个“还有”,却发现对方谈论至此便再无下文。
“没了?”是以,他微微一怔,然后盯着她问。
“没了啊?”她也瞅着他,理所当然地回答。
“不是……”颇觉意外更觉纳闷的男人不自觉地换了个站姿,目不转睛地俯视着女孩仰起的脸蛋,“真没了?!”
“没了呀!”思华年皱起眉头搜肠刮肚,也没能想出第三件事儿来。
卡梅西没告诉她?!不是……那么重要的事儿,他怎么就给漏了呢?
惊愕于某人的“不作为”,罗桑的脸色倏尔生变。
算了算了,卡梅西不说,他来说。
“你听我说,其实还有一件非常要紧的事。”他严肃地注视着神情略显茫然的女孩,正儿八经地开启了双唇。
“还有事儿?!”下一瞬,思华年就因听闻了叫人咋舌的消息而惊呼出声。
这样一来的结果,就是惹得位于附近的人们皆循声向他俩望来。
意识到这一点,思华年略有尴尬地缩了缩脖子,压低嗓音对着罗桑说:“还有什么事啊?”
“就是……”罗桑迅速扫视了左右,随后弯下腰凑了过去,“你要想法子劝长官结婚啊!”
“结、结婚!?”听罢这一没头没脑的国际玩笑,思华年差点又拔高嗓门进而惊动四方了。
所幸周围的人这回好像是对她的惊叫声有了免疫力——他们没再多看她一眼,而是见怪不怪地进行着各自手头的工作。
但尽管如此,思华年还是不由自主地环顾了四周,好似做贼一般确认了无人在看,才瞪着眼将视线安放回男人的脸上。
“我还要负责他的终身大事!?”因难以置信而生出几分慨然,女孩情不自禁地拿手指着自个儿,只觉她简直是听到了一个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话。
诚然,只听说过爹妈操心儿女婚事的,可从没见过祖上几百代还得打棺材里爬出来替子孙后代说亲的。
啊呸呸呸……什么从棺材里爬出来——她还活得好好的呢!
将不着调的想法自脑中驱逐,思华年蓦地缓过劲儿来,抢在罗桑开口之前发了话:“他不愿意结婚吗?哦!我知道了!因为他这人实在是太暴力了,没有女孩子敢嫁给他!”
试问这世上,有哪个姑娘能受得了丈夫三天两头地实施家暴?而且还是个从来不会对媳妇儿笑的面瘫男!
“恍然大悟”的女祖宗觉着:一定是这样没错!
殊不知,她还真是想错了——非但大错特错,还一下子激起了罗桑内心的千层浪。
“不是你想的那样!”男人情难自禁地扶了扶额,侧首做完一个意欲厥倒的动作,又不得不马上转回脑袋,面向在他看来思维异常的女孩,“想要嫁给长官的人,能从基地一路排到帝宫!”
“帝宫?”
“就是长官的哥哥——布洛诺斯十七世居住的地方。”
“哦……”暂时偏题了的女孩在不知不觉中点了点头,又倏地回过神来,注目于被她绕进去的男人,“我说,你们这个时代的女孩子,难不成都有受虐倾向吗?”
如若不然,她们又怎么会排队等着嫁给她那暴力又面瘫的孙子?
“不……不是……”看着女孩那比珍珠还真的眼神,罗桑顿觉浑身无力。
她对长官的误解,怎么就这么深呢?
“哦——我懂了!”就在男人“痛心疾首”的同时,思华年却冷不防露出一脸茅塞顿开的表情,“他条件好嘛!有权有势有卖相。”她略作停顿,眼睛一眨不眨地瞧着欲哭无泪的罗桑,“肯定也很有钱吧?”
这丫头终于注意到长官的好了……不对!这哪里是留意到的表现!!!
“长官确实非常优秀……”罗桑平心而论地说着,心下却是存着无处可诉的无奈,“但是那些女孩子……”
话到一半,他戛然而止。
那些姑娘,是真心喜欢长官吗?她们了解真正的长官吗?不仅仅是被他英俊的外表和光辉的英雄事迹所俘获继而盲目地迷恋?甚至就像女孩说的这般,只是一心欲嫁入皇室?
不,他还是愿意相信,那群女孩子之中,并不乏当真爱慕并且能够理解长官的人。
所以,罗桑才发自内心地希望,在将来的某一天,唐宁能够找到一个与之真心相爱、誓死相守的姑娘,让他不再孤身一人。
“那些女孩子怎么了?”思绪渐行渐远渐忧伤之际,思华年的声音将之急速拉回到现实之中。
“我想那些女孩当中,也是有真正喜欢长官这个人的。”罗桑闻声回神,心平气和地辩解道。
“哦……”好在思华年并不是那种把社会和人心看得太过丑陋的女孩,她这就颔首应下,不再就此多言,“那既然他不愁找不到老婆,你还担心什么?”
接着,她就话锋一转,不解地望着罗桑。
这还用问吗?
“我当然是担心长官不肯结婚啦!”成功忍住了满腹的吐槽欲望,罗桑毫不迟疑地如实相告。
“哦……也对。”思华年又是一副豁然开朗的模样,不徐不疾地动了动脑袋,“他的性格那么古怪,不想娶老婆也是正常的。”
不……怎么绕来绕去,又绕到她对长官的差评上去了?
罗桑只觉胸中憋了口老血——死活吐不出来。
他只得伸手摸了抹前胸,勉强缓了缓劲儿。
想要让她对长官改观,恐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到的事。
所以,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让她像接受卡梅西的计划那般,应下他的请求。
“小年年……”这么想着,男人又郑重其事地唤出了这个一直都肉麻、从未被超越的称呼,“作为长官的祖先,你也不想看到你们这一条好不容易延续至今的血脉,就断在他这一代吧?”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老祖宗会如何作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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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儿孙自有儿孙福
男人郑重其事的一句问话,换来的是女孩毫无悬念的一愣。
“经过了一万年,难道我的子孙后代会只剩下他一个人?”
不,不对!
“他不是还有俩哥哥的吗?诶,对啊!他哥哥还是当下的最高统治者呢!”
想着自己怎么就差点忽略了这重要的一茬,思华年当场就提出了上述质疑。
“十七世并非你的后代。”然而,罗桑却出人意料地道出了这样一个说法。
“他们不是兄弟吗?”思华年不理解了,“难不成,不是同一个爹生的?”
“他们都是十六世的嫡亲皇子没错,但母亲并不是同一个人。”男人注视着女人的眉眼,耐心地同她解释着,“你是长官母亲一族的祖先。”
“搞了半天,他不是我孙子,而是我外孙?”感觉被误导了一把的女孩双目圆睁地反问。
“……”现在是讨论外孙还是孙子的时候吗……
“不管不管,我还是比较喜欢孙子,叫起来顺口,啊哈哈……”
“……”现在真的不是计较这种事情的时候好吗?再说孙子还是外孙有区别吗?有吗?!
罗桑觉得,他就要被思华年打败了。
曾经认为自己连长官大人都不怕的二队队长,此刻忽然生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这姑娘太会绕了——更可怕的是,她本人貌似还毫无自觉。
他不能被她给绕进去。
在内心作了一个不动摇的决定,罗桑忽略了所有可能存在的问题,当即拨乱反正道:“不管怎么说,你都得帮帮长官。”
“帮?怎么帮?他主观意志上不愿结婚,我也没办法呀!”思华年两手一摊,诚恳地表示爱莫能助。
话音落下,罗桑一时语塞。
不得不承认,要说服他们的长官萌生结婚生子的念头,的确是一项非常艰巨的任务。
可是,某个人曾对他说过,也许来自过去的祖先可以驾驭得了长官。
罗桑兀自思量之际,始终坐在那里的思华年也冷不丁想到了什么。
“话说回来,”她突然皱起眉头,打量着面前的男人,“为什么非得我去劝他?”
没错,她和她那个大孙子,说白了就是“相看两相厌”——纵使她是他的老祖宗,纵使没有她就没有他,那又何如?考虑到他是个完全不懂得尊老爱幼的家伙,因此,她基本上可以断定,她的劝说于他而言终归是无效的。
“因为……唉,你也看到了,我们这基地里头,除了男人还是男人。这大老爷们的,又都是长官的部下,哪儿干得来劝他成家的事儿?”鉴于事先有所准备,罗桑非但能做到出口成章,还能把一番话说得绘声绘色,“偏偏基地有基地严格的规章制度,这外头的女人是否可靠不说,她根本就进不来啊!再加上长官本来就对自己的终身大事不上心,所以整个一大杯具啊!”
“说的也是。”听罢罗桑滔滔不绝的一席话,思华年倒也能够理解,这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其实吧,我觉得他不想结婚那就不结吧。”只是下一刻,她就若无其事地道出了一个令男子登时神色一凝的看法,“我这人不是很在乎什么‘传宗接代’之类的说法的。”
你不在乎,别人在乎啊!
“再说俗话说得好,儿孙自有儿孙福……”
“不!你听我说!”女孩淡定到令人抓狂的态度,终是惹得男人猛地打断了她的话,他忍住了把前一句吐槽扔给她的欲望,用一脸正色造就了一个严肃的开端,“他到底是布洛诺斯皇族的子嗣,如果没有后代,实在是说不过去。更何况,他的能力你也看到了,像他这样拥有极端优秀基因的个体,在这个时代用一个手掌都能数得过来,如果他不繁育后代的话,你知道这对整个帝国、对近千年来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全人类而言,会是一个多大的损失吗?!”
思华年闻言不免一愣:这一茬,她还真没想过。
“更重要的是,我们不希望看到长官一个人孤独终老。”
罗桑紧随其后道出的话语,竟是令女孩蓦地心头一紧。
孤独是什么滋味,她再清楚不过了。
原来像他那样倨傲到不可一世的家伙,也会觉得孤单吗?
谈话气氛渐渐趋向于凝重之际,那边厢,无辜中枪的长官大人竟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
于是,刚好在接受长官大人工作监督的技术人员凌乱了。
他……他刚才听到了什么?
他们英明神武、牛到爆表的长官大人……打了个……喷嚏?
背对着长官大人故而看不见他的表情,技术人员的冷汗那叫一个“唰唰”地流啊!
此情此景下,好奇害死猫。
他绝对不能回头啊不能回头!
就算他好像觉着这背后凉飕飕的一片,他也不能回头啊不能!
反复告诫着自己,技术小哥强作镇定,让十指在光电键盘上飞快舞动,好似他什么也没注意到——直至片刻之后,他突然觉得身后的凉气儿似乎消失了,这才迟疑且谨慎地把脑袋给转了过去。
这个时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长官大人已经不见了。
只身来到非操作区,唐宁看见自己的得力部下正和那个所谓的……不承认。
长官大人直接略过了他同某人的关系,甚至硬生生地掐断了自己的心理活动,拉长了脸注目于正在谈话的一男一女。
对,他们两个在谈话,这给了他一种奇怪的预感,就好像这两个不怎么安分的家伙所谈论的对象,恰好就是他本人。
并非是长官大人有被害妄想症,而是他近来总有种隐隐的感觉,似乎又一种念力将要在他的体内苏醒。
他悄无声息却光明正大地走到罗桑与思华年的附近,终于引来了两人相继投来的目光。
罗桑先一步留意到长官大人的出现,立马站直了身子、收起了表情,向着来人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思华年发现交谈对象的视线忽然转移,这就跟着眸光一转,使之落到了男人那面无表情的脸上。
她才不要站起来迎接他——说到底,他都是她如假包换的孙子,哼哼。
径自得意的女人并没有想到,其实她的这个孙子还是一如往常地无视了她的存在。
只见唐宁径直看向军姿飒爽的罗桑,微沉着脸说:“让你参加行动,不是为了叫你陪别人聊天。”
啊哈哈……被长官批评了。
罗桑无声地咧着嘴,那嬉皮笑脸的样子,倒并未因为他标准的站姿而显得不协调。
唐宁则没有再说二话的意思,这就保持着他那张万年冰山的冷脸,一言不发地转过身去。
没等他走出去多远,罗桑面上的嬉笑已经掺入了微微的苦笑。
他猜,小年年现在一定很不爽。
然而让他始料未及的是,待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组织好安慰她的话并回过头去的时候,竟目睹了令人大跌眼镜的一幕。
思华年不知何时也不知打哪儿掏出了一包“好吃牌”压缩饼干,正坐在那儿若无其事地动着腮帮。
“吭哧吭哧”咀嚼的声音和女孩不以为意的神情,叫男人顿时找不着方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