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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爹不累……不累……是爹没用,害苦了你……爹没用……没能保护好你……”
“爹……”芜裳虽然咬著唇,但还是抑制不住的痛哭失声,所有的委屈、伤心、屈辱和痛苦在失而复得的父爱中尽数宣泄释放出来,涓涓泪水如溪水般委屈的顺著她雪白的脸颊蜿蜒而下,心中虽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芜儿……”水清昌喟叹一声,闭上眸子流下两行清泪,再睁开时,苍凉沈重的双眸中除了满腹悔恨迷惘还有无限的凄凉悲愤,他仰起头,一字一顿缓缓吟道,:
“长衢罗夹巷,王侯多第宅。两宫遥相望,双阙百余尺。极宴娱心意,戚戚何所迫……”
“水大人。你这是嘲讽当今圣上昏庸无能,只懂宠幸奸臣小人麽?这件事若是传到皇上耳中,恐怕你有是罪加一等!” 一旁冷眼旁观的花夙夜冷著眼眸淡淡开口,轻柔的声音含著浓浓的威胁。
水清昌目光蓦地一凌,昂首直视著他,方正的脸上肃杀傲然,早已没有了先前的悲凄之色,“你以为老夫会怕麽!你们这种迷惑皇上的佞臣贼子迟早是有报应的!花夙夜,你和你爹最好记住,若是还有一点良知,便将这笔账算到我水清昌一人身上,莫牵连到我女儿!”
“啧啧,多让人感动的父亲大人,我真是听得热泪盈眶啊!“花夙夜皮笑肉不笑的拍了几下掌,凑身上前,一把将芜裳拉到在自己怀里,紧紧锁住不容她挣扎。脸上的笑容歹毒而残忍,:”不过可惜,这些话你说的晚了些,她早已经成了我的女人,夜夜在我身下承欢呢,是不是,芜儿?”
“放开我,你不要胡说,爹,我没有!”芜裳看著水清昌瞬间苍白的脸颊,一边在他怀里恨恨挣扎,一边连连摇头否认。
“不承认麽?那要不要脱衣验身?” 花夙夜狠狠住著她的手腕,目光徐徐朝四周一个个满身泥土的囚犯们环视了一圈,唇角勾起玩弄的笑意,:“ 这些男人们恐怕很久没见过像你这麽好的货色了,不如谁大小姐就可怜可怜他们,让他们一饱眼福可好?”
边说,边动手撕起她的衣服。
“不要……放开我……放开我……不要……”芜裳惊慌的咬著唇,连连摇著头,尚未干透的脸颊又被淋淋的泪水打湿,只听噗嗤一声,胸前一角的衣衫已被他大力扯破,冰冷的河风垂在裸露的肌肤上,让她的身子不禁打起颤来。
那些囚犯们忽而一个个都兴奋起来,有些大胆的还拍著巴掌在一旁大叫著助其阵来。
水清昌脸色一白,拖著沈重的铁链跌跌撞撞的朝他扑了过去,目光发红的达嚷道,:“……花夙夜……你这个混蛋,老夫和你拼了……”
花夙夜嘲弄一笑,抱著芜裳微一闪身,抬腿顺势朝他肚子狠狠一踢,只听咚的一声,苍老虚弱的身躯重重栽倒在地上。
“爹!”芜裳心口一痛,看著躺在地上痛苦抽搐的老人,满目涩然的哭叫道,:“爹,你怎麽样,爹……爹……”
好半天,水清昌才缓缓抬起头来,刚想开口却眉头一拧,咳出一口血来
“爹!爹!你怎麽了!爹!放开我!”鲜红的血迹刺痛了她的双眼,让她失去理智般的发疯挣扎起来。:“花夙夜,你放开我,放开我!!!我要看我爹,放开我,放开我!!”
然而那双坚实有力的胳膊却像铁链一样紧紧禁锢著她,她越是挣扎,他便锁的更紧。
“放开……芜儿……放了……她……”水清昌又闷闷的咳了几声 ,吃力的抬起头道
“想我放了她,倒也不难,只要你跪下来,朝我磕三个头,我就不当著众人的面扒光她的衣服”
“爹!不要!”芜裳一惊,抬眸愤恨的瞪视著他,脸色气的毫无血色,:“花夙夜,你是畜生!你是你是畜生!”
“看来水大人是不愿意了,算了,我也不愿强人所难,还是看白嫩的身子有趣!”花夙夜毫不在意的一笑,作势又要撕扯她的衣衫。
“住手,我跪!”
沈痛而坚定的苍老声音让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下来,再也没有人起哄,都呆呆的看著那个身躯瘦弱,神色庄严的老者,缓缓地直起身子,对著那个神色高傲尊贵的男人,将头一下,
两下,
三下,重重磕在地上。
“爹……爹……呜……”芜裳只觉得浑身无力,想要连站也站不稳了,她泪水涟涟的用力捶打著花夙夜的手臂,想要挣脱束缚,回到那个苍老的老人身边,她不该让他为自己受如此羞辱的,不该……不该啊……
或许花夙夜也没有想到他会如此干脆果断的给自己下跪磕头,愣了半响,才回过神,神色冷淡的摆手道,:“罢了,这次我就放过她,你们接著干活吧!”
说完,再也不看他们一眼,衣袖一挥,抱起芜裳朝华丽的马车径直走了去,直留下那影单影只的孱弱老者凄然僵硬的跪在原地,
二个时辰後,醉春圆内的闺房内
花夙夜烦躁的将从上了马车便哭闹到现在的芜裳扔在床上,栖身压了上去,大掌扣住她的下巴,怒声道:“你闹够了麽没有?!”
“放开我,我要见我爹,你是禽兽,你是禽兽!!”芜裳红肿著眼睛怨恨的挣扎著,清悦的声音早已哭的有些嘶哑,但眼中的厌恶和憎恨却越来越深暗。
“禽兽是麽?”他不怒反笑,一双华美骄傲的眸子泛起阴森森的波光,双手拽起她的衣襟向两边大力撕开,:“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做禽兽的事给你看”
“走开……我不要你碰我,不要……”衣衫碎裂的声音和身体上不断游走的炙热大掌同时指摸刺激著她不堪重负的神经。她流著泪怨恨悲伤的哭叫著,纤细的双手在被褥枕头下上胡乱抓著。可怕的幻象在她脑海中一一浮现,让眼前的真实渐渐变得虚浮,意识变得浑浊不清
忽而,花夙夜身子一僵,他缓缓低下头,看著自己腹间深深插入的匕首,乌黑的瞳孔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的惊讶,抬眸去看她,碰到的唯有满目寒冷入骨的恨意。
作家的话:於是,这章芜裳强硬了吧,直接把刀子捅进去,这就叫老虎不发威,你把我当病猫!
(13鲜币)第七十一章 蓝玉麒麟的秘密
“公子醒了,公子醒了!”
屋内,守在床边的几个心惊胆颤的侍婢一看床上的男人缓缓睁开墨色眼眸,立时欢快的围在他身边连连唤著,七口八舌的询问伤势。
花夙夜轻轻一摆手,示意她们安静,华贵的眼眸幽幽落在腹部的伤口处,瞬息变化过万道复杂晦暗的波光,沈默了片刻,方开口道,:“她呢?”
其中一个伶俐的侍婢立时接口道,:“那个贱人现在已经被关入暗牢,公子打算如何处置她?是先砍去四肢装进大缸,还是挖去她的双眼,扔进蛇坑?或者是像上次那样,将她衣服扒光扔在长满刺的花丛里?”
花夙夜抚摸著腹部的伤口,想著芜裳充满恨意的目光,冰冷一笑,回身懒懒躺在床上,淡淡道,:“去拿纸笔来”
那侍婢虽然心中疑惑,但也不敢质疑,只得不甘心的匆匆翻身找来笔墨递了过去,花夙夜接过来,沈吟了片刻,手腕略转,在雪白的宣纸上草草留下几行字,随即,将它折好了,递给那侍婢,眸光冷酷无情:“把这个交给她,若是中途敢偷看,你的下场便是你刚才说的任意一种!”
那侍婢浑身一激灵,连连点头称是,不敢再多看他一眼,低著头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一炷香後,暗牢内的芜裳看著昏暗火光下那龙飞凤舞的狂狷草书,身子不知是寒冷还是害怕,竟发起抖来,她的手更是抖的厉害,像是正捧著千斤重的巨石,连脸色都被压得雪白,就在她六神无主之际,只听暗牢内,又是一阵嘈杂的吆喝声,不若她多想,一个苍老的身躯便已经被跌跌撞撞的推进了与他相隔的牢房内。
那几个黑衣男子胡乱骂著又朝那个老者重重踢了几脚,才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过了片刻,当那老者缓缓抬起脸来,看著眼前伤痕累累的苍老面容,芜裳不由惊怔住了,脱口叫道,:“蓝伯父……”
“芜儿……你是芜儿……”蓝勤谨呆了一会儿,也是满脸激动,颤颤巍巍的直起身子道,:“你怎麽会在这里?素蓼呢?他怎麽样了?你可见过他?”
“说来话长,我慢慢讲给伯父听……”芜裳用袖子缓缓擦去了颊边泪水,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哽咽著一一道了出来。
“畜牲!禽兽不如的畜牲!孩子,是我们拖累了你们,我们对不起你啊……”蓝勤谨含著泪用拳头恨恨捶著地,凌乱的斑白鬓发如雪花簌簌颤抖著。“若不是蓝玉麒麟……哎……蓝玉麒麟……“
芜裳目光暗了暗,神色犹豫著开口道,:“伯父,蓝玉麒麟里究竟藏著什麽秘密,为什麽你和我爹会因此得罪了花宰相,他们究竟要逼你和素寥哥哥说出什麽秘密?”
“哎……”他长叹一声,将脸埋在肮脏的草垛里不再言语,像是没听见,又像是睡著了,就在芜裳以为永远都不会得答案的时候,突听那声音飘渺而悠远的传了过来,:‘那不是一块普通的蓝玉麒麟,那麒麟里藏著大宋龙脉的重要秘密以及破解龙脉内所有机关的方法,若是让贤人前去,大宋振兴指日可待,但若是异族或是佞臣贼子夺了去,大宋江山必定不保!试问,我们这些饱读圣贤之人岂能作势不理?只可惜……功败垂成……功败垂成啊……”
“龙脉……”芜裳咬唇重复著,只觉周身冰冷。“难道花宰相他们想……”
“不错,他们父子早已有了异心,甚至秘密与外族勾结,蓝玉麒麟绝对不能落在他们手上,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阻止江山易主,生灵涂炭……咳咳……”蓝勤谨慷慨激昂的怒声说著,昔日和蔼亲切的眼睛早已幻化成寒冷如雪的利刃,像要将那些可耻的贼人狠狠砍下去
“可是……蓝玉麒麟如今已经落在他们手中……我们该怎麽办?”
本来满脸怒气的老者忽而露出一个深幽莫测的笑容,那笑容隐约透著得意的色彩,:“你放心,那个秘密只有老夫一人知道,只要老夫不松口,他们就是死也打不开那块蓝玉麒麟!”
说著,他仰头大笑起来,只是那笑容回荡在空旷的牢狱内显得如此悲壮而苍凉。
芜裳不由看的满心酸苦,泪水盈上眼眶,:“伯父……”
笑声渐止,忽而他转过脸道,:‘“芜儿,你可见过素寥……”
“我……见过,他……”虽然心中不忍,但还是道出了实情,:“他也为了蓝玉麒麟被人抓了起来严刑逼供……我也不知道……她现在究竟如何了……”
蓝勤谨闻言默然了好一会儿,才淡淡道,:“甚为男儿,为国尽忠,为国捐躯,也是自然不过只是,我想他会明白我的苦心”
芜裳踟蹰了一会儿,轻声道,:“伯父……难道我们真的就只能这样坐以待毙,任人鱼肉麽……”
他眉梢一抬,看著眼前从小看到大的女子,眸中少有的恢复了些许昔日神采。:“不,我们还有机会,芜儿,我们最後的机会就是你!“
“我?”
“不错,你伤了他,已花夙夜那样冷酷的性格却没有懂你分毫,只是将你关入暗牢,所以,过不了多久,他一定会放你出去,你只要想办法找机会将这支钥匙告诉素寥,让他用尽一切办法抢回蓝玉麒麟,一切便都还有希望!”
“钥匙?” 芜裳看著他空空如也的的手心,完全不明白他所说的钥匙在哪里,看出她眸中的困惑,他也不多做解释,只是要过她发髻上的朱钗。模糊一笑,撩起裤腿朝自己腿上狠狠划了过去。顿时血流如注,皮开肉绽,但他不住手,只拧著眉将伤口扒的更大更深。
“伯父……伯父……你要做什麽……不要……”芜裳惊慌失措的失声叫著,下意识扑过去想阻拦,却终究无济於事。
他低下头,颤抖著手在那一滩血肉模糊的腿上摸索了一会儿,才释然一笑,取出一把猩红的钥匙递入她手中,虚弱的神色含著无限的信任和希望,:“芜儿……你一定要把这钥匙交到他手里……一定要……”
“我知道了……我会的……伯父……”芜裳将钥匙紧紧握在手心里,掩著口哭的不能自己,“伯父……让芜儿替你止血吧……伯父……”
一夜无话,只余清冷月辉照耀在牢狱内,沈重而憔悴。
翌日,果然不出所料,芜裳很快便被接了出去,她回头看著蓝勤谨缠著破布的腿和无声期望的目光,心被什麽狠狠撞了一下,痛的无法呼吸,手心只剩一片冰冷。
她一路被带到开满合欢花的幽静庭院内,才停了下来。
繁花树荫下,白袍男子正高贵挺直的站在她面前,华贵凌锐的双眸讳莫如深的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