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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嬴衍带楚曦醒过来,见她尚没有一点力气,便让她躺在自己怀中,吩咐宫女抱来了两个孩子,温柔的说道,“知道你醒来想看孩子,女儿先出生,与儿子隔了半柱香的时间,你看,他们还这么小。”
楚曦亲手接过皱巴巴的小东西,红彤彤的身子,软乎乎的,就像一个肉球,眉毛都还看不清楚,却已经成了一个生命,是多么的奇迹。
楚曦第一次体会到,当母亲的感觉是那么的幸福。
欧阳嬴衍抱起其中一个婴儿,用手轻轻刮了一下鼻子,笑道,“叫娘亲,叫爹爹。”
楚曦咯咯的笑完之后,问道,“为什么不是父皇,还有母后?再说孩子这么小,那叫得出来。”
欧阳嬴衍抱着孩子抖了抖,一边解释着,“我的孩子不会被这些东西所烦扰,应该无忧无虑的生活在世界之外。也不要他们信欧阳,就信嬴如何?”
楚曦低头不语,心中却有一股暖流趟过。
“两个孩子叫什么名字呢?”
欧阳嬴衍道,“女儿叫夕颜,就像夕颜花一样美好,儿子的名字你来取,好不好?”
楚曦略作思考,接着道,“叫夕渊好不好,学识渊博,无疑渊博。嬴夕渊,嬴夕颜,恩,不错的名字。”
皇后顺利诞下龙凤胎的消息一夜之间便普天皆知,但众人都知道皇上自小就已经病入膏肓,十几日以来,却丝毫没有提及立皇嗣之事,纷纷猜测,是否皇上对皇后也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宠爱,毕竟君心难测,或许皇上另有打算也不一定。
两个小家伙长得极快,不过半个月已经都是白白胖胖的了,夕渊很安静,只要吃饱了就不哭闹,夕颜就像是一个小大人一样,只要楚曦一离了手,就哭个不停,似乎是看准了娘亲心疼她,一次比一次哭得凶,经常搞得莫桑宫上下一片狼藉。
李晋回朝也已经休养了不少时间,等到今日听皇上说她的身体好些了,才敢进宫来探望楚曦。
曦儿生的两个孩子都很可爱,他一抱就是一下午,爱不释手,那个夕颜,平常见了自己和嬴衍就哭个不停,李大哥一抱,就乐得开了花,小双肉呼呼的爪子在他身上抓个不停,楚曦猜,她将来肯定是个小色女。
傍晚的时候,孩子们饿了,楚曦让两个奶娘抱他们下去喂奶,自己套了一件衣服,便道,“在屋中时间呆长了,闷得慌,李大哥,我们出去走走吧。”
皇上这个时候还在商量朝事,李晋点了点头,和楚曦一同往御花园走去,那里的花都开了,早春的景色十分诱人。
“李大哥,有一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说。”
一路上楚曦踟蹰了许久,玉染姐姐的死因一直让她不堪启齿,若非当初玉染成亲之后,玉锦扔不知收敛,何以会让宗政若情因嫉妒而下如此毒手?更让人讽刺的就是,如今的玉锦,恐怕早就忘了那个小家碧玉的玉染姐姐。
李晋诧异的看着她,静听着她将要说的话。
这个时候,那边突然传来一阵谈笑声,二人抬头,只见那边宗政若情打扮的靓丽光线,和几个贵妇也正在御花园中游玩赏花,表情十分享受。
一股火烧般的愤怒在她心中升起,楚曦对上李晋诧异的眼神,沉声说道,“玉染姐姐不是难产而死,是被人害死的。”
出乎楚曦意料的是,李大哥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震惊与愤怒,反而苦涩的笑了笑,“都不重要了,无论如何她都回不来。曦儿,我不想你为难。”
不想她为难?
这是什么意思?
李晋接着说道,“她死的时候很痛苦,我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只是皇上和左相有意隐瞒,我答应过子毅和秦将军,好好照顾你,不想让你为难,皇上很爱你,他应该有他的道理。”
仅仅是因为这个?楚曦不可思议的看着因为丧妻而憔悴了许多的李晋,心中万分自责,斥责道,“你简直太糊涂了,这样就能让玉染姐姐含冤而死?嬴衍和玉锦都在包庇一个人,你知道吗?”
“水水!”李晋沉声打断她的话,说道,“皇上对你很好,甚至为了你,一直不能利用孟家,我只希望他永远对你这么好!玉染已经死了,我不想知道害她的人是谁。”
为了她?楚曦今日才知道,那些所谓为了她的人都做出了哪些荒唐的事,子毅哥哥死了,李大哥放弃杀妻之仇,欧阳钰死在她的面前,让她内疚一生,嬴衍也是这样,为了她承受着如山而来的压力。
可这些,她都不想看到。
二人的沉默之间,那边游玩得正欢的贵妇人已经越逼越近,楚曦望着领头的那个罪魁祸首,冰寒的眸子中散发出一股凛冽的杀意。
或许是玩得太过欢畅,那些人到了楚曦跟前十步,才发觉皇后娘娘站在前方,严肃的看着她们。
对于楚曦,宗政若情有种说不出的恐惧,连忙俯身行李,后面的贵妇见状,也跟着行李。
楚曦还记得,几年前,就是在这个地方,宗政家两姐妹和喜乐公主妄图羞辱自己,如今风水轮流转,对于眼前的宗政若情,若仅仅是羞辱,难以磨灭她心中的仇恨。
这个女人,仗着是玉锦的夫人,宫里宫外张扬得很,如今恐怕是将这皇宫当做了她自己的家,玉染姐姐的仇李大哥不想报,她一定要报!
看着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贵妇,楚曦冷嗤一声,也不说免礼,便抖袖而走。
直到她的脚步声远远的消失,宗政若情才敢起身,轻松的呼出了一口气。
“玉夫人,这个皇后性子也太冷了些,你怎么了,怎么脸色如此苍白?”
宗政若嫣推开过来扶住自己的一名妇人,立刻用笑掩藏起心中的恐惧,说道,“没。。。没事,只是觉得花很美,怕我们打扰了皇后娘娘赏花。”
。。。。。。
李晋见楚曦走得很快,不明所以,便迅速的跟了上去询问。
楚曦没有回答,只是突然记起来玉锦和他的儿子都说过,宗政若情和天龙国的宗政若嫣一直都还有书信联系,她猛然转身,问道,“最近驿站可有什么军情的信封?”
李晋迟疑了片刻后,接着道,“有,我上次带回来一封,朱将军亲手写的,已经交给了皇上。”
“你可记得里面的内容?”
李晋似乎意识到了楚曦想要做些什么,脸色变得沉重起来,“你究竟想做什么?”
楚曦眉毛一挑,语气已有几分生冷,“想做什么?李大哥以为我会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那种事吗?你告诉我便是。还有,嬴衍招你回来,是有事想找你帮忙,或许你不知道,徐昌告诉我,国库已经空虚了。只有那里的宝藏能帮他。”
“曦儿,你。。。”楚曦态度的转变让李晋十分压抑,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楚曦虽然感动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也十分心疼,但是更多的是气愤,见李晋仍旧是一脸的无措,她高声喝道,“为了我,就能忽略玉染姐姐的仇?你能想象,一个人被羞辱而死,临死前的那种怨恨与绝望吗?要不要报仇,嬴衍自会尊重我的意愿,你要放弃可以,但我绝不会容忍那人继续活在世上!”
似乎没有料到楚曦会说出这番话,李晋僵在原地,脸上震惊之后,变得十分痛苦。天知道,他多么希望死的是自己,而不是玉染,又怎会那么委屈她呢?逝者已矣,他只是不想让曦儿为难而已啊。
犹豫了许久,他叹了一口气,道,“我记得信上的内容,还有,取宝藏一事也定当完成,曦儿,好好照顾自己。”
楚曦点头,神色终于软了下来,点头道,“我只想你们都过得好,李大哥,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好好的活着,我已经承受不起失去亲人的打击了,我好累。”
、第154章 反目
两日后,李将军作为使者;去安抚南诏蒙氏。
战事越逼越紧;楚曦那个时候才知道,自己养胎的几个月简直就是与世隔绝了;国库空虚一事已经令朝中人人自危,却唯独她那段时间一直以为一切都在好转,不久前才知道形势竟恶化到了那个程度。
秋王二家的事让不少商人对朝廷寒了心,认为明帝过河拆桥,不顾旧情;都不愿支持朝廷,乱世之中人人只想着自保,哪里还有爱国的心思。徐昌虽为重商之首;可是仅凭一人之力;要撑起一个国家的财力,也是万分的艰难。楚曦甚至知道,秋王两家一倒,不少商贾都纷纷投靠孟家,加入了他们的商队之中,因此孟家势大,已经渐渐超越徐昌。
楚曦从来就没有想过,舅舅留给她的宝藏在今日竟是多么的珍贵,对于整个朝廷来说都是雪中送炭。这样嬴衍便不用受孟家的气,有了这些银子,徐昌就又有了资本掌控孟家经济。
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每走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不久前,听闻京中混入了不少敌国的探子,因此皇帝下令全城戒备搜查,每个人的信息身份都要经过验证,但皇上曾下令,不放过任何敌人,也不能误伤一个百姓,否则军令处置,这种人性化的圣旨一下,百姓到是轻松了许多,因为搜查的几日以来,没有一个冤案发生。
但是这种政策对于负责搜查的官员来说,可谓是十分头痛,不能冤枉一个平民百姓,就意味着对于任何一个有嫌疑的人他们都得十分谨慎,没有铁证,便不能定罪,这一点,玉锦可是感受颇深,在京中兜兜转转了几日,抓了几个他认为是有嫌疑的,但是愣就是没有什么决定性的证据定罪。
那些探子的嘴巴真是比铁害硬,任他使劲全身解数也不能使他们开口,刚审完牢的玉锦,正一脸怒气从牢房中走出,外面等候他的人立刻笑脸迎上,交出一摞信件,说道,“王爷啊,今天驿站的信,你还要检查一下不?”
玉锦疲惫的摊开双手,往前推了推,“去去,一边坐着,一边看,本王爷就是不相信揪不出他们的狐狸尾巴。”
驿站官员送来的信封不是很多,不足十封,玉锦大致瞟了一眼,很容易就发现了自己老婆寄出的信件,想来也是借给她那个姐姐的,宗政若情写的每一封信他都知道内容,包括这一封,于是玉锦便没作多想,收起那信正要揣入怀中,旁边的官员却小心提醒道,“王爷啊,按道理,所有的信件都要检查的。”
玉锦迟疑了片刻,觉得有些道理,于是慢悠悠的拆开信件。
旁边驿官仔细盯着玉锦,见他原本正常的脸色在看完信件的瞬间渐渐发白,如剑的眉宇之间藏匿着清晰而见的惊恐。
“王爷,你怎么了?”
他猛然回神,迅速包裹起手中的信件,将它放在桌子下面,感受到了旁边驿官的探视,他立刻正色,沉声道,“你出去,我一个人在这里就行了。”
玉锦知道,若情一直和天龙国的姐姐有书信来往,原本只是亲人间的问候,却不曾想到,眼前若情寄过去的信上竟然记载着临天/朝最新的军情。
那军情是李晋带回来的,只有李晋,欧阳嬴衍和他玉锦三人知晓,若情怎么会这么清楚,还想告诉宗政若嫣?他得先回去问问她是怎么回事,再做打算。
那驿官十分问难的在原地僵了僵,说道,“王爷,这些信在您看前,皇后娘娘已经看了一遍。”
“你说什么?”玉锦惊坐而起,这样的话,楚曦要是知道了这件事,还能放过宗政若情吗?
“他说的是什么,景王殿下,你难道不清楚吗?”门外响起了一阵清淡的声音,语调不高,但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温暖的春日里,猛然吹过一阵刺骨的寒风,叫人猝不及防。
玉锦狠狠瞪了驿官一眼,忙悄悄用脚将桌下的信件扫到旮旯里,推开那驿官,及时的将楚曦的身影拦到了门前,“曦儿,你怎么过来了?”
“曦儿?”楚曦冷嗤一声,“曦儿是你叫的吗?你虽然是异姓王爷,但也应该清楚礼数。你的夫人犯了死罪,难不成景王兼左相大人觉得应该姑息?”
玉锦脸色火辣辣的,被说的毫无颜面,若是别人敢这么对他,他早就发了火,偏偏这个楚曦是他的克星,在她面前,他不敢发火,也发不出来火。只是这件事若要追究,若情肯定难逃一死,他虽然不爱那个妻子,但她好歹是自己宝贝儿子的娘亲,无论如何也不能死。
“曦儿,这只是一个误会,信上的军情是李晋将军带回来的,若情根本就不知道,这肯定是栽赃,栽赃。。。”说道最后,玉锦的声音渐渐变小,表情僵滞,眼中的明光开始汇聚。
“是你!你在这信上做了手脚是不是?”他恍然大悟,楚曦知道玉染之死的原因,曾暗示过他不会放过若情,况且若情写的每一封信他都看过,根本就没有今日这一封。他压低声音,走到楚曦身边,心中明明早已有了答案,却还是多此一问,“真的是你?”
这个女人至始至终都是这样,无人能讨得她半分情面,只要她想做的事,即便撕破所有人的情面,也要完成,若情是做了许多错事,但终究是他孩子的娘亲啊。
楚曦从他身旁擦身而过,坐到玉锦方才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