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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刀好像是别人送他的,他说不能做不义之人,为钱财而卖刀。可是对于这刀,他却是没怎么在意,只说是有也罢,无也罢,一切随缘。”
我咪咪眼看这把刀,觉得它一定是把有故事的刀。
我收起刀递给阳儿,然后狠狠地在他额上亲了一口,笑着说:“虽然有点迟,但我还是想说——生日快乐!还有,谢谢!”
趁着阳儿怔忡之时,我起身离开,回了屋子。
屋里有盏油灯微微跳动着,给房间里染了抹黄晕。我坐在桌前,盯着灯苗发愣。
我想起了那红衣美人,那美道士,那纸伞,那瞎眼老太……到这边的一幕幕放电影般的全像部呈现在眼前。也不知过了多久,油将尽灯将枯,四处已寂静无声,夜也沉了下来。
灯苗闪了几下,终于灭了,我神经一紧。
我只感到一阵寒意袭来,身子便开始瑟缩,昨晚的场景一一浮现在眼前。
黑暗……
黑暗……
黑暗……
黑暗的夜色中,安静极了,唯能听见那人的脚步声和呼吸声……
一阵酒气渲染,夜浓如墨……
那人淫笑着撕开我的衣服……
那人的舌头在我颈边蠕动……
那人的手在我身上四处游移……
……
一下子,又恍若置身在一处府中,黑衣人鱼贯而入,惊叫声四起,不一会,墙上、地上满是鲜血,处处都躺着尸体,尸体大都眼睛圆睁,死不瞑目。修罗地狱般的地方,空气中全是腥甜的气息,一对夫妻的尸体下藏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小女孩,她眼里满是惊惧,浑身颤抖,手里紧抱着个小香包……一个黑衣人拿着把刀缓缓向她走去……
不要!不要!
不要不要不要!!!
救命!救命!救命!!!
我发着抖,目光惊慌而无神……
我颤抖着站起身,碰倒了几张凳子,摔破了几个茶杯,房里一时间“噼里啪啦”交响不停。
我猛地清醒。
怎么回事?明明不是我经历过的事,为何我却恍若是自身经历过?难道是……
“吱呀——”
我浑身肌肉一紧,惊慌地望向门口。
一盏橘黄的光晕快速移动过来,黑暗中格外的温馨。橘色的灯笼光下,是一张满是担忧的明丽的脸,眼睛明亮而温暖。我的神经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怎么了?没事吧?”清清软软的声音,语速却不自觉地在加快。
“呵呵,没事……沈毓,你不是去大牢了吗?怎么……”我往后移移身子,想将自己藏在黑暗中。
“哦,我过来看看,涵礼在那安排了很多人手,应该不碍事。”
然而光晕随我而来,温暖也缓缓蔓延过来。
灯光照亮了我的脸。
“花花,你怎么了?怎么额上全是冷汗?”伴着紧张的声音,他温暖的指腹抚过我额头,带着淡淡的阳光的味道。
我突然有种冲动,想握住他的手,汲取他的温暖……
我一惊——不行!花枝俏,你在想什么呢?!你疯了吗?!给我忍住!
我压下心中的想法,又觉得自己没甚出息……
沈毓轻佻的眉毛紧蹙,眼神专注而……心疼——如果……没看错的话……
沈毓,你是否……
“该不是宿疾发作了吧?”
“哦……不是……只是这屋子一黑……我……”
沈毓抚在我额上的手指轻轻颤了颤,继而他放下手。我顿时感到一阵失落。
我又是一惊——这几天的我貌似……太不正常……
“随我出去走走吧。”沈毓微笑着说,眼里满是温柔。
“好。”我脱口而出。
我和沈毓都是微楞。
沈毓笑笑,取出件衣服为我披上,说:“晚上天寒。”
不知是灯笼里火烛的原因还是其它,我的脸此时发起了烫。我忙转过脸,生怕沈毓看我笑话。
或许是有灯笼的原因,或许是有个熟人在身边陪着的原因,此时的我,轻易地不再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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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中依然月色如水,宁静而祥和,院落之中,只能听见细细的微风声和我俩的脚步声。
寂静夜中,脚踩在泥土上发出的那种厚实而细密的声音,听着很踏实,很平和。
沈毓将灯笼挂在树上,然后转过头对我说:“你就不想问些什么吗?今晚可以把你想知道的事都告诉你。”
“我想知道什么你都告诉我吗?”
“恩……”
“哎呀,真是可惜了……我现在没有想知道的事情呢!真是浪费了一个大大的机会啊!”我合上眼,故作轻松地晃晃身子。
“花花,你真是把我当外人呀!有什么事想知道就问,我一定回答你!我不是说过吗,我都是你的人了……”瘪瘪嘴,沈毓又换上了那副委屈样。
“哦?”我挑眉,丫滴,就等着你这句话呢!
“那你还问我要钱?”我抱怀,笑嘻嘻地看着他。
“哈哈,花花,我只说我是你的人,又没说我的钱是你的钱,你理解错了!”
“哼,感情那钱不是你的?”我不屑地问,看你还有啥话说!
“当然是!”沈毓一口回答道。
“那你还说?”我得意地摆摆脑袋。
“呵呵”,沈毓眼中狡黠一闪,背靠着树,笑得像个黄鼠狼。他眨眨眼,说:“可是……钱财乃身外之物啊!”
我绝倒!
丫滴,真能说!
我磨磨牙,挑了个大石头坐下,然后鄙视地盯着他。
“当初我为了混进乞丐中,觉得先找个乞丐混熟比较好,会找上你是因为我在城里找了大半天都没看见一个乞丐,而你……咳咳……于是……后来……”
“停停停!”我招招手,“你非得告诉我?”我一脸无奈,心里却好笑极了——丫滴,是你要告诉我,不是我想听的!
他目光一沉,然后恍若没事地笑着说:“是是是,我非得告诉你!”
我心中略一疑惑,便没多想了。
“那好,你怎么会提前那么久就来了呢?那时候鸳鸯双煞的事还没发生吧!”
“呵呵,我到这本是非差此职的。若是没事发生,我就是专察贪污的钦差,若有事发生,我便多个差。皇上当时并不能肯定鸳鸯双煞会来刺杀王爷,但王爷乃皇上的弟弟,皇上关心的紧,怕出了岔子,因此便派了大内密探保护,又派了我先来暗访。若是出了事,再派涵礼来,我们两相配合,保障大!”
“那你也没必要装成乞丐呀!”
眼里有什么划过,沈毓笑弯了眼说:“呵呵,乞丐是百姓生活最底层,最能了解百姓生活的,因此我才化妆成乞丐。”
“可为何对于那些黑衣人,你会早有部署呢?”
“我的周围一直都有暗卫,有什么事他们知道得清清楚楚。”
是吗?可我总觉得不仅仅如此……一定还有什么原因的……不过,他若不想说,问也是问不出来的……
死黄鼠狼,还说啥我想知道什么就告诉我什么!
“哦?既然如此那怎么还被鸳鸯双煞逃走了?”
“呵呵,鸳鸯双煞岂是那么容易抓的?”
“你就不怕皇上怪罪下来吗?”我疑惑。
“大不了削个职呗!”沈毓好不在乎地说道。
“看来你根本就不在乎有没有这个官当嘛!”我撇撇唇,睨着他。
他叹口气,解释到:“若不是我爹非要我去做这么个劳什子官,我才不想干这个呢!”
是吗?
“还有,那天在牢里吃过饭后,你为何要笑话我?”我虚起眼睛。
“哈哈,那个呀”,沈毓好笑地说:“你那天练得什么武功呢?奇怪不说,看着还很差劲的样子!”
呵呵,感情他以为我那是在练武功呢!
忽然他微楞,似是想起了什么,但又立刻回过神来,然后笑眯了眼睛,轻佻的眉毛弯地十分好看,说:“你那种武功,看着奇怪。我以前只听说过‘霜宫’的‘晨心诀’武功套路奇怪,你该不是练地那玩意儿吧!”
“啊?霜宫是什么,晨心诀又是什么呀?”莫不是武侠小说中的什什什的?
“呵呵”目光一闪,沈毓用脚跐了跐泥土,低头说:“你不是武林人士,不知道就算了。”
“哦……”我对武林中的事当然不知道,可能真是什么武侠中的玩意吧!我不甚在意,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对了,你一直有派一只鹰跟着我吧!”不是疑问,我肯定地说。
“是啊,呵呵,树林里虫蛇多。我让它帮我看着你,它还闹别扭呢!”沈毓笑着说。
想起那只鹰不屑的眼神,我扯扯嘴角,笑得极不自然。
“它一直都有跟着我吗?”
“是啊……前段时间我不在你身边时它就在。”
是吗?我怎么一点都没察觉到?若不是那条花毒蛇,我不是到现在都不知道?看来那只黑鹰受的“教育”非常良好嘛!
“不过昨天我一直在你旁边,它帮我和涵礼给皇上送信去了,没再跟着你,所以……哎,都怪我……”说到这,沈毓叹口气,很是内疚。
“呵呵,你不必内疚,其实这都不关你的事的……况且,若不是你,我就……”
“花花!花花!都过去了,别想了!”沈毓一把抓住我的肩膀,紧张地将我摇醒。
不知不觉,我又将自己困在恐惧中了……
“忘了那件事,好不好?不要再折磨自己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了!”沈毓激动地说,眼里满是坚定和自责。
“可……”
“你可以忘掉的!你可以!我认识的花花一定可以做到的!”他拿起灯笼,暖光下的眼睛漂亮、坚定而温暖,让我也不知不觉地相信——我真的能忘记……
灯火突然一灭,我全身的肌肉又开始不自觉地紧绷了起来,全身一僵。
一双带着茧的手将我的手轻轻握住,霎时我便觉得血液开始温暖了。
“别害怕,这是你必须走过的阴霾。黑夜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内心的不安和惶恐。试着相信我,相信自己,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以后我会保护你……”清清软软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是阳光般的气息,浓浓夜色下他的眼里波光闪动,黑白分明。
我恍然觉得,有他在身边,黑夜也会变成白天……
我渐渐放松了身体,手指微微一动。
沈毓微笑着放开我的手,说:“看,你可以的!”
手上突然失去了他的温度,我又一次感到失落。
这……一定是我畏寒的缘故……对……一定是……
弯弯唇,我拍拍他的肩膀说:“呵呵,虽然有时候你很可恶,但说实话有你做朋友还蛮不错的嘛!”
“什么?”沈毓脸色有些难看,眼中略有错愕。
“我说,跟你做朋友我赚大了!”我没心没肺地笑,努力忽略掉心中隐隐的心虚。
“呵呵……是啊……朋友……”沈毓扯扯唇。
“对了……”
“什么?”沈毓勾起抹笑,看得我心里一阵发虚。
“嘿嘿……”我故作轻松,阴恻恻地笑,“你挽的那个发髻……呵呵……”
“啊……哦……今天天色太晚了,你快去睡吧,明天还要早起上山呐!呵呵,我送你回去吧!”
我正想说话,他立马抢着说:“走吧走吧!太晚了!”
哼哼,又想转移话题?
我眯眯眼,缓缓靠近他……
“啊——你这个死女人又踩我!”黑沉的夜色下,清软的声音呢略带了些嘶哑,夹杂着愤怒和不易察觉的宠溺……
我呵呵一笑,心里面却是说不出的发堵……
第十七章 行程
更新时间2011314 13:10:27 字数:3772
回房的路上,依旧是安安静静的。但我的心境却是不同了,总觉得该找点话说,不然心里发慌。
“那个,王久怀犯的罪要怎样处置啊?”我紧紧身上的衣服,漫不经心地问。
“按照本朝例律,当斩。可,王久怀上头还牵涉众多,因此要押回都交给刑部审问。”
“哦,那他的家人呢?”
“本朝皇上刚登基时说过三年之内有赦,犯重罪者可不连坐,因此他家人并不会有罪,只是抄家罢了。”
“哦,王久怀家里人多吗?”
“呵呵,这你也想知道?”
我不是想知道,而是在找话说···
见我有些局促,沈毓笑笑答道:“王久怀有四位夫人,两女两子,还有个义子。”
“哦···”
···
回了房,沈毓为了让我能够真正安心,还是点了好几盏灯,又找了个小丫鬟在屋子里打了地铺才离开。
其实我十分困惑,照理对于一个现代人——而且还是经历过好些事情的现代人来说,前天晚上的事怎么不会让我风声鹤唳到那种程度,可只要天一黑,身体就不由自主的紧张了起来,这到底是何原因?难道是这身子对它前主人经历过的事情还残留有记忆?我穿到这身子上后一直没有怕黑的状况,直到前天晚上···莫不是那晚我心里的恐惧勾起了这具身子的记忆?可“我”的模样没有一点那小女孩影子啊,就算长大后模样变了些,也不该完全不像才是啊!
想不通,我便不再想了。
屋子里铺满了温馨的烛光,我的心暖暖的,一会儿便睡着了。
“珉哥哥珉哥哥···啊惬···爹说···啊惬···要送我匹小马驹!啊惬···以后我就可以···啊惬···和珉哥哥一起骑马了!啊惬···”落英纷飞的桃花树下,一个粉嘟嘟的粉衣小女孩一边揉鼻子,一边开心的拉着个着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