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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日里盼着康熙回宫,“云初呀,皇上什么时候回宫呀?”云初看着我天天问的样子,偷偷掉下了眼泪。“李公公已经托人回来,快了,就是这几天了。格格,您休息一会儿,等会四阿哥就从书房回来了。”扶着我生病的身体。
“云初,本宫今天觉得身子好点了。你扶我到书房,帮我准备笔墨。”我要把我想说的心里话全部写下来,对于康熙我爱过,也恨过,最后我还是妥协了。因为我的心里还是有他的,虽然八公主没了,可是我是多么希望有一个我跟他的孩子,可惜上天不给我这个机会。或许没了就是没了,无法改变。
皇上呈启:
自见君后,便由心而深。朝廷之事,复杂凶险。不明其中,心由恨意。待君明意,犹阳光灿烂。短短数年,相依相靠,明月伴随,足矣。如有来世,初心依旧。
茈萱绝笔!
把一封封的信装好,放好。在不少多的时间里。我要有更多的准备。
“米粒,你快醒醒,快看看妈妈。”梦里我听到老妈的声声呼唤、伴着哭泣。那种叫不出,喊不出的滋味真得不好受。这样的梦最近半年反复在我的梦出现,日子近了。一身冷汗又把吓醒了,我的哭声回荡在寝宫里。“格格,您又做恶梦了。”云初替我擦着额头上的汗,自从我开始做恶梦之后,云初就睡在我身边。怕我被恶梦吓着,更害怕我被恶梦惊住了。
第二十九章康熙回宫
那一夜之后,我的身体越来越差,好象我的使命快要终结似的。太医对此无法办法,躺在床上我看着那些前来医治的太医。虽然不会直接告诉我病情,但是我心里早已明了。
皇太后,闻讯我病了。特地到承乾宫来探望我,对于皇太后来说。我这个媳妇她还是比较在意的,是我让她晚年生活有了依靠。“萱儿,睁开眼睛看看哀家,哀家来你了。”轻轻的在我的耳边呼唤着,可是我的眼皮好重就是睁不开。但是我清楚的知道是皇太后在床边,而且留下了眼泪。
“云初,皇贵妃这样,已经几天了?”看我不醒,皇太后询问云初。
“回皇太后,格格这样已经三天了。皇太后,该怎么办呀。”云初擦拭着脸旁的泪水,从前晚起就守着我,一步也不离开。对于她来说,我就是她的一切。
“快去发通报,让皇上赶快回宫。”这样不是办法,总要让康熙回来看萱儿最后一面。这样谁都不会有遗憾,皇太后吩咐云初。
皇上,我日盼夜盼的人儿,我一定要坚持,坚持等着他回宫。
五百里加急,康熙回五百里加急。“李德全,准备回宫。”看着皇贵妃病危的字眼,康熙的心随着飞回了皇宫。
“宜妃呀,你知不知道皇上为什么如此的匆忙?”惠妃突然问起。
“听李公公说,好象皇贵妃病危,皇太后发急报要皇上回宫。”德妃特意去李德全那里打听了一番,自从八公主夭折之后,德妃每天清香一柱,虽然不问宫里的事情,但是对于皇贵妃的事情还是比较放心上。或许是亏欠,或许是自然而然。可是皇贵妃怎么会突然病危,这是真得有点突然。
“德妃你说皇贵妃病危,我们跟皇上南巡的时候,皇贵妃的身体还好,怎么才短短几个月就如此的重了。”惠妃不敢相信,看着宜妃。
宜妃没有说话,看着马车卷帘外的沿途。想起当年被皇贵妃教训的场面,发抄心经的那一幕还在眼前。宜妃比起当年现在那一股气势,已经平和多了。
“皇上回宫了。”快马加鞭,康熙不顾车马劳顿,日夜赶路。一回宫就直奔承乾宫,“萱儿,朕回来了。”
“参见皇上,皇上吉祥!”
“云初,皇贵妃怎么样了?”看着床上的人,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云初没有回答,只是忍不住掉眼泪。“快去给朕传太医来,把所有的太医都给朕叫过来。”看着流泪的云初,康熙一切明了。心撕般吼叫着,李德全被这样的场面吓到了。眼前康熙的表情,只有出现在诚仁皇后生太子后大出血逝世时、还有孝昭皇后弥留时。现在的康熙重复着前两次的绝望。李德全真怕他承受不了再次的打击。
抱着我,康熙发出撕吼,眼泪湿润在我的脸上。我可以感知到他的伤心,我努力着睁开的眼睛,他这一去让我等了太久。为了他,我努力让自己坚持。这样的我太累了,现在他回来了。“皇上,皇上。”我发出微弱的声音,试试着慢慢的睁开眼睛。
听到我微弱的声音,康熙惊喜万分。“萱儿,你醒了。”捧起我的脸,左看右看,可能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吧。
太医又一次为我诊断,康熙在偏房里听太医们最后的结论。“回皇上,皇贵妃大势已去,看来是不行了。请皇上节哀。”
“怎么可能,皇贵妃都醒了,而且精神看上去不错,刚还饮食了。怎么会大势已去,不行了。”康熙不敢相信太医们的结论。
“怕是皇贵妃,是回光返照。”
“回光返照。”康熙听到这四个字,顿时站不稳了。把李德全急得连忙上前搀扶。“朕不想听这个,朕不想皇贵妃有事,朕想让皇贵妃活着,你们给朕好好医治,治不好,朕要你们陪葬。”康熙的话,让太医们吓得连忙下跪。
“你们都下去吧。”皇太后在门外已经听了一会儿了,听到康熙发出绝望的话语,忍不住进来解围。
“皇上,你冷静一下。”看着颓废的康熙,心疼呀。当初的诚仁、孝昭已经让他痛苦不已。一度认为是自己剋妻,所以孝昭之后再也没有立过皇后。虽然康熙对佟佳氏疼爱有加,封至皇贵妃。可是有谁明白康熙为何迟迟不立后呢,此刻明白了原来他害怕立后之后就会失去。
第三十章立后
“皇上,立后吧,皇贵妃还等着呢。”皇太后抚摸着康熙的头,她也不舍得,可是没有办法。
康熙没有说话,眼神的迷离,让他又一次尝到了失去心爱之人痛苦。
脚步很沉重,我眼见此时的康熙,心疼可是时间不多了。现看也只有这么一会了。让我安安静静靠着他好好感受一下爱人之间的温存。
“皇上,不要难过,臣妾今生有你足矣。”靠在康熙的怀里,仿佛时间都停止了,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听到他偶尔抽泣之声。
“臣妾不后悔爱过您,因为爱不需要理由。”我继续说着我的话,再不说就没有时间了。
康熙只是听我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许久,许久,我在康熙的怀里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听到:“萱儿,朕舍不得你走,朕需要你。”“朕知道斗不过命运,但是百年之后朕需要可以和你共葬。”之类的话。
“米粒,快醒醒,妈妈等了你太久了。米粒。”迷迷糊糊中又听见了妈妈的呼唤,微微的睁开眼睛,妈妈的脸映入眼前。可是好象还没有到时间的关系,我又一次闭上了眼睛。
“格格,醒醒,李公公前来宣旨。”云初在我耳边轻轻说道,宣旨,原来我等来了我离开的理由。
让云初梳理了一番,打起吃奶的那丝精神。立后是多么神圣的事情,由于我病危之际,没有举行立后大典。其实这样已经足矣,后宫的嫔妃们闻讯前来恭喜。
趁着精神不错,又逢喜事。“作为皇上的女人,要能忍受寂寞,要为皇上解忧。解忧最好的办法就是大家姐妹能够和和睦睦在后宫生活,不要无端的猜忌。因为生活在这个年代的我们都不容易,珍惜每一个时光。”
我看了看云初,“各位娘娘请回宫吧,皇后娘娘该休息了。”看着我疲惫的样子,云初知道我累了,招呼各位娘娘离开。
“德妃你等等。”突然想起四阿哥,我的担心又开始了。不想因为我,而让四阿哥在长生的过程中受到不公。
“皇后娘娘。”德妃很惊奇我把她留下,那些年来,德妃吃斋念佛,不问事事,心好沉静了不少。
看着其他人都离开了,“德妃,本宫时间不多了。”
“皇后娘娘,鸿福齐天。”德妃看着我的眼睛,有种说不出的不安。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本宫的身体本宫知道。”招呼着德妃过来,我握紧她的手。“宽容是让人永远学会珍惜的理由,八公主的事情,本宫不怪你。”德妃被我的话吓到了,不明白此刻的我为什么说这样的话,这么多年了,如今的自己已经为当年的事情再赎罪。
“皇后娘娘,我”德妃不知道要说什么?
“德妃,本宫现在只想拜托你好好照顾四阿哥,其他的本宫不在乎。真的,现在的你很贤惠,将来一定会好好管理后宫,为皇上分忧的。德妃,只希望你不要因为疏远而忽略了四阿哥。”说这么多我真得很累,支撑着很久。
“皇后娘娘,我会的,我一定记住您的话。”
“惠妃姐姐,你说皇后把德妃留下,有什么事情吗?”走在御花园的宜妃,又开始嚼舌根子。
“宜妃呀,你就是这一点不好,姐妹相处之道就是忌讳乱嚼舌根子。”惠妃从不喜欢打听,更不喜欢嚼舌根子。
“是呀,宜妃妹妹,那不是我们该管的事情。”荣妃也紧跟着,看着好奇心极重的宜妃,不知道是该阻止她还是任由她。
“唉,惠妃姐姐、荣妃姐姐你们就不好奇吗?”这样的话,以宜妃的个性,很直白,可是上了年纪的惠妃和荣妃,就稳重多了,经历了太多的事情,看了很明白也就不多过问,只是相互看了看,笑了笑而已。
在她们俩的口里是永远得不到答案的,宜妃也就不问了。
“桂嬷嬷,以后麻烦你多多照顾四阿哥。”我把赏赐的东西装成了香袋让云初递给了桂嬷嬷,还有好多的奴婢与奴才,这么多年伺候着我,这些东西让他们留个纪念,有个价值。
“谢谢皇后娘娘!”看到赏赐很高兴,虽然以前也会赐一些东西给他们,但是没有这次的意义大。吩咐他们都下去,拉着云初的手,让她靠着我的身边坐下来。“云初呀,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亲妹妹,为了我,你放弃了你的幸福。”
“格格,您一直很照顾云初,云初离不开您。”云初哭了,我知道她心里的难过,可是命运这件事情是很难办的。
“不哭,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让你替我去办呢。”擦拭着云初脸上的泪水,我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香囊。“我不在了。”我还没有说下去,云初又哭了“不会的,不会吧,格格。”
我抱了抱云初安抚她激动的心“听我说好吗?”云初点了点头,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我不在了,四阿哥是我的寄托,也是我的全部,我想让你去照顾四阿哥,这个是我给四阿哥准备的锦囊,如果四阿哥遇到危险的时候,云初你就打开锦囊,定会逢凶化吉的。我会在天上保佑你们的,记住不到关键的时候不要随便打开锦囊,切记。”我将锦囊紧紧的塞在云初的手里,云初看着锦囊,好象明白我所做的一切。
第三十一章临终
康熙二十八年七月初十日,我的时间不多了。很虚弱,看着窗外,夏日的窗外,阳光很明媚。
“皇额娘,皇额娘。”四阿哥在门外吵着要见我,可是桂嬷嬷怕四阿哥打挠我休息。
“云初,让四阿哥进来吧。”很累,真得很累。
“格格。”云初知道我很虚弱,怕累着我。但是看着我的眼睛,再也没有说什么了。
慢慢的,走到四阿哥身边,领着四阿哥向我走来。“皇额娘,皇额娘,儿子来看您了。有没有好点?”握着我的双手,稚嫩的声音,那小眼睛盯紧着我。
“四阿哥,额娘没事。四阿哥,乖。”我安抚着四阿哥,小小的他其实很懂事,知道我的身体不好。现在已经很少缠着我,功课很努力就想讨我喜欢。
“四阿哥,额娘如果以后不能在你的身边,以后要听云初姑姑的话,云初姑姑会像额娘一样疼爱你的。”四阿哥转了转眼珠,不明白我说的话,这不能怪他,此刻的他毕竟还小,只知道点头听话。
“云初带四阿哥下去吧,我累了。”看着四阿哥离开的背影,四阿哥你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可惜额娘看不到。
之后,我闭上了眼睛陷入昏迷中。太医们跪在一地,康熙沮丧着,发着无名的火。“治不好皇后的病,你们都给我陪葬。”
“皇上,奴才该死。”太医们很无奈,对于皇后的病其实早已没有了办法。能撑到现在已经很容易了,现在估计已经灯枯油尽。
“皇上,太医们已经尽力。”皇太后轻轻拍着康熙的肩膀。
“你们都出去,让朕好好的陪着萱儿。”是呀,她的日子不多了,该好好的陪着她。
“萱儿,萱儿,睁开眼睛看看我。”康熙凑着我的耳朵,轻轻呼唤着我。皇上,我听到了你的呼唤,可是我睁不开眼睛。等等我,我会再努力一下。
“萱儿,朕不能没有你。”眼泪顺着我的脸旁,湿润。
他怎么哭了,我要睁开眼睛再看看我的康熙,我的爱人。眼皮很重,阳光很刺眼,康熙的气息是那么熟悉。“皇上。”这个声音好象是我用尽了我吃奶的力气一样,很累。
听到我的声音,康熙很惊奇,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