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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轻重,他强陪着笑脸说着,又转过脸对那群侍卫说:“都瞧仔细了,这位是皇后娘娘,娘娘好不容易回来,要见陛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尔等还在这里阻挠何?”
其实,水国的那些侍卫对我并没有拦截之意,而那些蓝国的侍卫也早就肯定我的真实身份,他们只是不确定我来此地的目的,怕我会给蓝唐黎带来麻烦,所以迟迟不愿意松懈。可如今,蓝唐黎的贴身太监都向着我了,也给了他们一个放行的借口,两方的侍卫都退回原处。
塔里暗地里冲我竖起大拇指,他是负责在庭院内逡巡的,所以,我让他去忙他的了。小顺子带着我进了中间那座阁楼,还未进去,我就听到哦啊里面的欢笑声。有格格木的,有我不太熟悉的声音,我猜测应该是水夜天的,还有一阵娇弱的女声。我心里猛得一阵发热,莫名的笃定,这个就是知知。
我从小顺子手里拿过那个装有金丝边花纹的托盘,我说:“交给我去送吧,你在外面候着就行。”
小顺子了然地点点头。乖乖退居在一旁。我手扶着托盘,又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衣着还算周正,我理了理耳际的碎发,深呼一口气,进了门。
一进去是个宽敞的外堂,两边挨排站着随时等候听命的太监和宫女,而笑声,则是从灯光更亮的内堂传来的。
我听见那个娇弱的女声又道:“想当年,这对联可是难倒了一大片人。没想到蓝国陛下这么快就对出来了,蓝安帝陛下还真是个文武精通呀,难怪天下那么多女人都想嫁个陛下呢。”
蓝安帝是蓝唐黎的称号。正如水夜天的称号是永毅帝。
“确实,想挤进陛下怀里的女人,还真得是多如牛毛。所以,我总会担心,自己哪天被别的女人挤了出去呢!”
就在这时。我推开内堂的门,左手拖着这金丝托盘,施施然走进去。屋内所有的目光在那一瞬纷纷扫在我身上,蓝唐黎的讶异,格格木的玩味,水夜天的恍惚。还有他旁边那个清丽的女子,眼神在我和水夜天之间不经意地扫视,然后慢慢低下头。可是,我还是看清楚她眼里那一闪而过的失落。
眼神没有再停留在那个女子身上,因为我感觉到那股似要把我灼烧融化的光芒,嘴角带笑,步履轻盈地朝那道隐忍的黑眸走去。隔着一张小桌跪坐而下。我低身将手里的托盘放在小桌上,将上面的青玉茶杯慢慢放下。对着蓝唐黎那双仿若要杀人的目光,我柔柔地笑:“陛下,你的茶来了。”
终是要顾全大局,蓝唐黎看似无意地覆在我放茶的手上,实则暗自使力,暗示我不要乱来。蓝唐黎和水夜天一人占北一人占南,格格木一个人独坐在西方,所以水夜天那方可能看不到我和蓝唐黎之间的暗劲,但格格木那厮却是看得真切,甚至有些看好戏般地举起杯子,偷偷冲我眨眼。相比之下,他旁边的阿丽亚倒是有良心多了,一双眼直溜溜地盯着我,若不是格格木拦着她,她恐怕就要冲上来喊我王后了吧。
大约是感觉到我和蓝唐黎之间的互动太长了,水夜天先开口了,他的声音深沉忧郁,带着一股淡淡的苦意,他轻声道:“蓝安帝不是说七妹还在帝华山养病吗?是真得养病,还是不愿意让朕见到?还有朕的九妹,蓝安帝刚才也说,她病得很重,那她一会儿会不会也活蹦乱跳地出现在朕的面前呢?”
我挣了挣,蓝唐黎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反而狠狠瞪了我一眼,那意思就在说,你要似敢过去,朕立刻就把这座房子拆了。
手腕上突然被使力,身体猛然向前倾,身上的衣服本来就不怎么遮光,胸衣也勉强遮住前面的春光,可这样一趴下,大片的春光就展露在蓝唐黎眼前,他双眼一眯,有熟悉的光芒闪现,但紧接着就是更加上窜的怒火。他机会有些咬牙切齿地在我耳边低声道:“谁允许你穿成这样的?”
“永毅帝想多了,朕的皇后身体一向不怎么好,这三年好不容易有些好转,朕原想着等永毅帝的两位妹妹身体都痊愈了,再一次都带着,去拜访永毅帝。”蓝唐黎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不紧不慢,甚至没有一丝心虚的感觉,他不着痕迹地拉着我的手,将我从矮桌的另一头牵过去,让我的身体大半靠近他的怀里,他用手臂圈着我,挡住我上半身那层“透视装”。
这下我们和水夜天他们是面对面而坐,我终于有机会细细打量他们了。水夜天我只微微扫了几眼,若不是因为他是知知的老公,或许我连看他都不愿看他,对他,我的印象已经不深了。目光落在水夜天身边那个小鸟依人的佳丽身上,她显然也注意到我的注视,并不闪躲,也直直看着我,眼里是坦荡荡的清澈光芒,甚至没有表现出对我行为的丝毫怀疑或是不满。
感觉蓝唐黎另一只搁在我腰上的手突然使力,痛得我差点呼出声,强忍着骂人的冲动,我转过脸看着蓝唐黎阴沉的侧脸,笑得妖娆,娇声道:“陛下刚才在玩什么游戏?连对面的美女姐姐都夸奖你呢!”
说着,我又转过脸看向那个身份是水夜天德妃的女人,我希望能从她的神情变化中提起看出点什么。
“依烟月的聪明才智,若是听了,也会知道。”德妃并没有出声回应我,回应我的是水夜天,还有他那双如何掩藏都掩饰不住的炙热目光,他看着,笑得有些勉强,他说:“这么多年没见,见到我这个三哥,怎么连一点表示都没有?我这个三哥当得还真是失败呀。”
你本来就不是个什么好哥哥!我心里低声说道,面上还是一如既往地明媚笑,我娇嗔道:“三哥这话说得可是冤枉了!烟月是看三哥美人在怀,不忍打扰,想等着散席了跟三哥好好叙旧呢!三哥倒好,不但不识人家一片好心,反怪起人家了。”
☆、别让我恨你(三)
我低低地笑,银铃般地笑声在过于安静的堂内显得过于突出,却引得周围的人一阵怔愣,似是没有听过如此美妙的音质般。
“我。。。。。。”本是一句开玩笑的话,水夜天似乎当真了,他有些不知所谓地看着我,似是想解释什么,但又不知从何解释的感觉。
“对了,这个就是我的嫂嫂吧,不知嫂嫂贵姓?”我故意装天真,眨巴着眼看向水夜天旁边那个穿粉蓝衣裳的女子,她似乎正在想什么,当我问她这话的时候,她才恍若回过神来。
冲我淡淡一笑,她说:“妾身出身卑微,无姓无名,若不是陛下怜妾身,给了妾身一个紫菱的名字,妾身到现在恐怕都无名无姓。”
无名无姓吗?我心里微微有些失落,但瞬间又打起精神,只是没有名字而已,投身在一个宫女身上,宫女是何等卑微的身份,宫里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又怎么能允许一个卑微的宫女有名有姓呢?
我抬起眼,盯着德妃的眼,我又道:“嫂嫂刚才在说什么?惹得大家都开怀大笑呢?不若也说给妹妹听听。”
“这个,不如由本王来说可好?本王着实觉得这个对子有趣,德妃娘娘不介意本王现学现卖吧?”
格格木那个脸皮堪比城墙的家伙,可被他称作德妃的女子只是温柔地笑笑点头应允。而其他两个人,思绪似乎都不在这,也算是默认了格格木这个要求。
格格木清了清嗓子,才慢悠悠地说道:“德妃娘娘刚才说得是一个叫苏东坡的才子,说他有一日与友人携歌女乘船游一个叫西湖的地方,其中有一个歌女提一把锡壶给苏东坡斟酒,不慎将壶掉入了湖中。苏东坡触景生情,当即说出一句流传千古的名联。这对联是这样的:游西湖,提锡壶,锡壶掉西湖,惜乎锡壶。”
说着个格格木自己先哈哈大笑起来,他看向我,说:“皇后娘娘是不是也觉得此联说得甚妙呢?”
总觉得他那句“揶揄”的成分更多一些,无视他故意发出的有些粗鲁的笑声,我转过脸看向蓝唐黎,目光柔柔地看着他。我说:“陛下对得什么呢?能得到嫂嫂如此的夸奖?”
我想我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克制自己不冲动,格格木在说这个故事的时候,若不是腰间的手在使力。我几乎就要蹦到对面的女人跟前,抱着她大叫“姐姐”了。但我知道我不能,当初和阿明相见的时候,就是因为我的冲动,才有了后来那样的结局。
能说出这个故事的人。必定是跟我来自同一个世界的,而她又恰恰知道这个故事,如果说这个不是知知,那么我只能说太巧了。我还记得,当年知知曾跟我们说个这个千古绝对,我正在苦恼地解一道物理题。当时正值我分科,虽然我选得是理科,但可对物理却格外的没有天赋。知知的文学一直很好。所以当时我和阿明起哄要知知对下联,知知也只是微微一弯头思虑了几秒,很快就对出来。她一向很有才气,一直是那样温文尔雅的淑女。
“蓝安帝对得是,谈政治。偏争执,争执参政治。整治政治。”蓝唐黎似乎还在生我的气,幸亏格格木那个大嘴巴又先开口了,我不至于那么尴尬。看来这个男人这次是气惨了,丝毫不顾忌他捏在我腰间的力道。
“只有陛下对出来了吗?烟月记得三哥也是水国赫赫有名的才子,三哥不妨也露一手?”我歪着头看向水夜天,笑着道。蓝唐黎身上的怒意似乎因为我这句话而越发上窜,我觉得,他快要忘了他手间是我的细腰。
水夜天冲我微微一笑,看向我的那双眼又是莫名的恍惚与忧虑,他说:“既然烟月都开口,朕岂有推辞的理由?”
水夜天似无意地扫了眼蓝唐黎,淡淡地说道:“学政治,需政治,争执后整治,正直政治。
”
水夜天绝对是故意的,他明明已经看出蓝唐黎的不高兴了,却还是激他,摆明了是在挑衅蓝唐黎。腰间的力道又加了一分,微微皱眉,我侧身微微贴近蓝唐黎,唇缓缓贴近他的耳,装作是要跟他亲密细语,我凑近他的耳,用只有我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放手,你弄疼我了。”
不知蓝唐黎哪个经不对,以往我只要说疼,他不管多生气,都会立刻松手,可这次,他依旧铁青着一张脸,一声不吭,放在我腰间的力道也丝毫不见减少。
“这对联真得很有意思呢,不如本王也来对一对。”格格木那厮又开始装了,他托腮做思考状,慢吞吞道:“摘树叶,夹书页,书页翻树叶,疏也书页。”
俗是俗了点,但也还押韵。
我重新扬起脸,本想按照我的计划继续下去,蓝唐黎圈在我腰间的手猛然一使力,这一次,我没能忍住,低呼出声。
“王后,你没事吧?”是阿丽亚的声音,她就坐在格格木旁边,因为角度的原因,虽然不清楚我和蓝唐黎之间冲突的原因,但蓝唐黎对我的一举一动,却会轻易地落在她的眼里。
还好,她用得是石语,大部分人应该是听不懂的,我要祈祷水夜天也不懂。
知道自己刚才失态了,我脸上重新浮现明媚的笑,暗暗给阿丽亚使了个“我没事”的眼神,我转而看向格格木,笑着说道:“这位就是石王妃吧,石王真是有福,能娶到如此可人儿。”
格格木嘿嘿一笑,转过脸用石语对阿丽亚说:“阿丽亚,看来皇后娘娘很喜欢你呢,不如去给皇后娘娘敬杯酒?”
直到阿丽亚端起酒杯站起来,格格木才笑着在一干人等疑惑的眼神中,用大家都听得懂的语言说道:“本王这王后,平日里被本王宠坏了,只要心里喜欢,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都非要敬一杯才心甘,蓝安帝和皇后娘娘莫要怪罪才好。”
格格木这个“绣球”抛得正是时候,我若不好好接住,我这细柳蛮腰恐怕就要被蓝唐黎捏断了。趁着蓝唐黎还沉浸在刚才把我捏疼的事上,我拿起桌上的酒杯快速起身,余光瞥见蓝唐黎欲抓住我衣角而落空的手,我几乎有些逃般地离开蓝唐黎坐着的那张矮桌。不愿去看蓝唐黎脸上那抹莫名的失落与怪异的绝望,我转过脸对上阿丽亚,与她欢快地碰了一杯,我说:“祝王后与石王恩爱到白头,如草原上的飞鹰般自由快乐。”说着,我仰头饮下手中那杯,冲阿丽亚俏皮地眨眨眼,她自然是听不懂我在说什么,但在的我举杯示意下,也畅快地饮下手中那杯酒。
我把玩着手中的空酒杯,目光看似在水夜天和德妃之间逡巡,实则是在打量德妃。忽略身后那道能把人灼烫的目光,我缓缓走向德妃,笑着道:“早就听闻嫂嫂的才气,嫂嫂既然能讲出这个对子,心里一定也是有下联的。既然大家都对了,嫂嫂也不要谦虚,也说说你的对子,让烟月也学习学习。”
德妃淡淡一笑,虽然和脑海里的知知是两副完全不同的五官,但就是莫名地能从她的一举一动中找到知知的影子。
“既然公主这么说,妾身就献丑了。”依旧是柔柔的笑,丝毫没有因为我挑衅的目光而面露厌恶或是嫉妒,一如既往地温柔与安静,她似乎响起了什么,声音淡淡柔柔地说:“入曲院,喜蕖苑,蕖苑妍曲院,趣矣蕖苑。”
“啪”得一声,手中的玉杯掉在地上,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