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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显示屏上同时有几个人给我发来不同的信息,大都是些遇见你真高兴的口水话。只有刚才的快乐王子说,心情不好好学会自我调节,人最大的天敌是自己。
我没有理会其他的人,我给快乐王子说,谢谢!遇见你很高兴!我也用上网上常说的口水话了。
他说,我感觉你的性格很直爽,很率真,也很善良!
我笑笑说,善良的人总会受伤。
他说,你受伤了吗?
我说,我不知道自己是那方面的伤,更多的是脑袋进水了。
他给我发来了好几个搞笑的图片,都是卡通型的,在里面放了很多的内容,有对白,也有求爱,也有悲伤的,我忍不住大笑起来。我的笑声很大,惊动了我周围的人,他们都朝我看,我赶紧刹住笑声。靠我右边的一个女孩看着这里的图片,也笑了,只管呼,我的妈耶,做的太好了。我像是一种满足。
他问,这下开心了吗?是不是心情好受一点了。
我说,是的!你自己做的图片吗?
他说,不是的,我朋友帮我做的。你是哪个城市的?我是成都的。
我的眼睛一亮,我说我也是成都的。
他好象不敢相信似的问,真的吗?我是做计算机方面的,你呢?
我说,我是待业青年,目前还没有工作呢?正在找。
他说,哦。是这样的,有需要帮忙吗?兴许我可以帮助你,你学什么专业的?
我的一派胡言,他还真热心,我也说了一点真话,我说,中文专业。
我们就这样的聊了一会,感觉还是很好,他问,如果方便的话可以把你的号码给我吗?我把我的号码给你,想找我说话的话,可以打电话,也可以给我邮件,我的对话哐里多了一个邮件地址。可我并没有记上,反正这里我不想太过投入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啦,打破自己的成规,居然把手机号码告诉了他。
最后他问,你在那上网?我说,红蜻蜓网吧!你呢我说,他说家里,是不是罗马那里的红蜻蜓?我说,是的!
他说,真让我不敢相信,我家就住在高升桥XX号。我以前也爱到红蜻蜓网吧去。我们可以见面吗?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我想也没有想就说,好吧!现在吗?
他说也行,我来找你,就在工行门口。对了,我们去哪?我说压马路呗!
最后他告诉我他的真名是永明。
从来不见网友,不与网友通电话的我这夜也不知怎么着,打破了全部的成规,全部的界限。
我以前不愿意去见网友,是顾及太多,我常在报纸和杂志上看见网上受骗的事实,失财又失身,最后还招来杀生之祸,等等。今天我却没有了顾虑,大概我内心深出更希望一种意外的尝试吧!
我拿着网卡到总台把帐接了,就往工行走去。这时电话响了,是薛绍打来的。问我还在写书吗?我给他说,没有我在网吧!
我感觉得到他非常的吃惊,他说,你不是有电脑吗?怎么跑道网吧去了,那里安全吗?
我说,我一会就下了,真的,只是换个环境罢了,要不我没有创作激情了。
他叹了一口气,同时也有一种担忧的说,注意安全,知道吗?我会担心的,讨厌鬼的小妹。明天你去接盼盼吗?如果你没有时间我去。
我说,好吧,大哥,谢谢你!你真是我的好哥哥!
我们结束那段‘爱情’以后,都在小心的维护这段不是亲情的亲情,我很多时候在想,异性之间真的有友谊吗?
与薛绍的这段‘亲情’中,我感到一种轻松,他总是鼓励我写书,把自己的特长挖掘出来,甚至每个周末接孩子的事都是他代劳。好在盼盼与他相处得很好,总是带孩子到处去玩,儿子的绘画就是他在教,盼盼总会说,妈妈还没有叔叔爱我呢!
薛绍最后强调说,快点下了,早点回家休息,注意身体,哼,都怪我这个大哥给你宠坏了!不给你聊了,听话!他呵呵的笑了。
我撒娇的说,知道了,真像我的父亲。
我的面前站着一个男人,凭感觉我知道他就是我要见的网友快乐王子。
他问,你就是那个苦涩果吧。我刚才给你打电话一直占线。
我说是的。
他上下的打量我,然后笑了,说这个世界真小,你看我们就这样的认识了,认识你我真高兴。
他笑起来很有一种亲和力。他的个子高出我一个头,戴着眼睛,穿着休闲的衣服。
我望着夜空,突然有种想笑的感觉,我感到自己笑了。
他看着我问,我们去哪?要不要就到上面的酒吧去!
我望着酒吧,霓虹灯不停的闪射,是夜生活的释放地,也是夜晚更多的欲念和诱惑。
我说,压马路吧!我很久没有压过了。他到自动售货机里投进硬币,买来两瓶鲜橙多。我们就一路的顺着往武候商场的方向走去。
我们一边走,一边谈论一些街边新闻,反正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知不觉走到彩虹桥。他说,累了没有,我们坐下来休息一会吗?
我们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这里很安静,到处都是一片绿色,我们可以听见河水潺潺的声音,时缓时急,就像是有节奏的音符。
他问我,你以前见过网友吗?
我说,没有,这是第一次呢!
他说,我也是。
我们的谈论更多的是童年的版块,他告诉我他的背景,他的工作情况,然后还把自己的工作证给我看。以证实自己的身份。我也简单的告诉一些关于我的事情,都是说的自己的长处,没有说自己的短处。
他总是看着我,我说,你老是看我干吗?
他笑了,说,我看你很小,怎么你见我就不怕我是坏人吗?
我说我还没有来得急想呢!不过凭感觉你不会是坏人。他说,感觉有时很欺负人的,那就是错误的感觉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见网友,还与他一起压马路,谈论很多的话题,从童年的话题转入到成人话题,爱情,婚姻与家庭,最后谈到国际问题,以及东西方文化的差异。
他给我谈了很多的世界著名文学,什么《巴黎圣母院》、《苏镇舞曲》、《红于黑》、《简爱》、《茶花女》等等。我这个学中文的也自愧不如,实在惭愧。他的身上表现出来的是一个知识渊博的学者,而不是一个做计算机方面的开发软件的人员。
路过一个烧烤摊时,他说,我们吃烧烤吧!
我忧郁了一下,还是坐了下来。
成都的鬼饮食是除了名的,成都人的好吃也是除了名,只要想到吃,什么都有,天上飞的,地下跑的,可以说是没有什么不可以吃!就连打屁虫都敢吃。
成都的美女,不要看她们长得文文静静,吃起东西来猛如老虎,啃起兔头一分钟要不到就是一个,该吃就要吃,而且不会发胖,她们的身材还是像蛇一样的柔软、绵绵,婀娜多姿,真令男人掉口水。有这样一句话,说是对城市的比喻:走到北京感觉官太小,走到上海感觉衣服少,走到深圳感觉钱少,走到成都感觉婚接太早。大概就是成都女人的漂亮和能干吧!
我的不远处站着有一个打扮时尚的女人,手里那着烧烤再吃。她的头发作的很张扬,在这冬天该不会太热的季节里居然还是亮着肚脐眼,光着脖子,一个薄薄的丝巾套在颈部。一件很短的迷你裙在长大衣的陪托下,性感的大腿若影若现。
我观看着她,她有种新新人类的代表。她的口味很好,至少我看到的已经吃了十多串。
一个男人问她,还要吗?
她从坤包里拿出纸巾抹嘴,说,不要了。男的把钱付了,女的和他手挽手的向前走了几步,就挡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他问我,你怎么不吃呀?老是看别人。
我说,那个女人好能吃哟!
他说,能吃就是福呀!天下为名利,是为吃和穿!
我想到哲学中的一句话,人活着就是为了生存和发展。然而发展和生存之间又有很大的差异,在某种情况又是相互的联系,相互的统一。
不知不觉已经是凌晨两点了,马路上已经没有什么行人了,只有开夜车的出租车司机在来回的奔跑,也有个别的出租车师傅把车停在一边打瞌睡。
在衣冠庙立交桥下,他问我,你住哪,我送你吧!
我连连说,不用了,不用了,我打个的就回去了。我招了辆出租车,上车了,对他说,你回去吧!
他在窗口说,路上小心,记得联系。然后递给司机一百元说,找补给她。我要退还时,车子已经开走了。我回过头去,他爱在原地站着,然后向我摇手。
我感到自己好疲倦了,闭着眼睛,条件反射,我的脑子想的全是今晚的事情,与一网友邂逅的事情。与网友见面,并没有人们说的那么可怕!
第二十五章 无法抵制的诱惑
电视机正在播放《亲情树》。我和雪芸并排坐在沙发上,我在看晚报副刊上的城市故事。雪芸专心看电视。不知是哪个镜头让雪芸流泪了,她老是在抹眼泪。我放下报纸问,怎么啦!
她看着我,说,太让人心酸了,他们的命运怎么那么清苦呀!那个大姐为了弟弟妹妹付出的太多了,而且都不是她的亲兄妹。
我看着雪芸发红的眼睛,笑了说,你呀你,真是泪水做成的女人,一个镜头都会让你热泪盈眶。你的心理感受程度也太小了吧!
其实雪芸跟我一样,都是爱流泪的那种女人,高兴的流泪,激动的流泪,失落时流泪,痛苦时照样流泪,有泪就尽情的流,好象泪水就是我们申请的专利一样。
雪芸用纸按住自己的眼睛,她自己都笑了,我是怎么啦?居然哭啊!
我看着她,就像她刚才看我一样的眼神。然后说,你该不会忘了你为何哭的理由吧!
雪芸换了一种姿势坐,用一种审视的眼光看我,我觉得怪怪的。我知道她用这种眼光看我一定有事要问我。
她说,你真的爱上的是刘杰吗?与他上过床吗?
她的这个问题也问得太哪个啥呢?我没有回答她。
她突然很深的叹了一口气说,世界上的好男人都绝种了。
这句话在她的口中吐出,我都以为这句听错了,她曾说过,坏男人也有,但是好男人总比男人人多呀!
我说,陈毅在你心理贬值了吗?
在我的眼里,陈毅是个英俊潇洒,体贴老婆,很会浪漫的男人,他的那张嘴特会说,也会讨女人的欢心。雪芸当初对他的好感也是在网上开始的。
这下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变,雪芸也开始抱怨了,说,男人怎他妈的都是一个货色,不是打牌抽烟喝酒,就是玩女人。真是不嫖不赌对不起父母了,不偷不抢对不起党了。
我说,男人永远是自私的,他们永远是有大脑在想问题,那像我们女人,永远用的心在想。男人注重的是名利,女人往往注重情感!陈毅越轨了吗?
我看见雪芸的眼中有包含一种忧郁,那是她以前从来没有的,我看见的都是那个爱笑爱闹爱时尚爱浪漫的雪芸。
她突然仰卧在沙发说,我发现陈毅变了,对我没有以前那么体贴了,近段时间很晚才回家,要吗就是不回家,即使回来也是瞒眼红丝,真不知他在外做啥子。我们的那事也是草草率率,应付而已,更本就没有以前那种激情了,难道结婚就会变吗?
我说,或许他的工作太累了吧!在说,接了婚与没有结婚是不一样的,激情和浪漫都会随时间环境改变。
她说也许吧!大概是我的多疑了,嗨,有时我想,自从开始书吧以后,我对他的照顾少了,单位下班我就到书吧,很少与他交流了,大概是给我抗议了。
雪芸的一席话,很有道理,书吧给我们带来了丰厚的利润,同时也会让我们失去一些我们无法预料的东西,那是对另一种东西的渴望。
我表面上是一个股份相对大的人,其实我的付出是最小的,更多的时间都是雪芸在经营。除非她到单位上去,我才顶替一下。
雪芸跟薛绍一样支持我写书,好象写书就是为了他们一样,我现在的重心都在写书上,薛绍还担负起节假日带盼盼的责任。
晚上八点过,薛绍一手提着玩具一手牵着盼盼回来,我和雪芸正在谈论书吧的经营情况。
盼盼赶紧跑过来扑在我的怀里,兴奋的说,妈妈,今天叔叔带我出去好好玩了,我们到游乐园去的,坐了大浪淘沙,青蛙跳跳,开碰碰车,还有,还有,我说不来了。
薛绍说还有骑木马,飞机……
盼盼拍着小手高兴的说,就是,就是。叔叔还带我到肯德基去吃了汉堡包,署条,无骨鸡柳呢,我们还参加了做游戏。
我看着薛绍,会意的笑了。
盼盼跑到一边,拿起一套奥特曼的玩具给我介绍,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