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女子的忙的行礼,而边上跪着的三名孩子,却是动也不动,脸上均带着木讷的神情。
抬眸接旨的一瞬间,偏就是那么一眼,让她横在身前的手,忘了放下,美目透过空旷,落在了斜倚的那抹身影之上。
冥帝的心神,似是飘出了大殿,他慵懒的一手轻撑着半边脸颊,凤目微微阖上,发,仍是披散在身下,一张绝美妖冶的面容,更是在不知不觉间,便能蛊惑她人。
这一年,刚巧是冥帝,成年。
而这三夫人,便是后来的血妃,闺名夜阑珊。
她迅速的敛下双目,接了旨,一行人,便入住在了皇帝御赐的甘泉殿内。
“娘,为什么我们要住在这里,”小女孩一手拉着她的衣襟,跟着她坐了下来。
“妖儿,因为爹爹不在了,娘需要保护你,”夜阑珊一手将她抱到自己的腿上,另一手落在了她的腰上。
“娘,我不要叫妖,人家都说妖是专门害人的,”女孩两手放在自己的身前,脸上,满是委屈,“娘,给妖儿改个名吧”。
“不行,妖儿乖,”夜阑珊绝世的面容上,开出淡淡的笑意,“妖儿的体内,还有着妹妹呢,你们本身一对双胞胎,要不是瑶光身子虚,活不下去了,娘也不会将她的灵魂锁在妖儿的体内”。
听着她的话,名唤妖的女孩更是懵懂了,她拉着夜阑珊的袖子,小嘴轻嘟,“我喜欢妹妹,没有人陪我玩,妖儿只有妹妹了。。。。。。”
女子的脸上,露出欣慰之意,她将手中的孩子朝着自己拉近几分,眸中,闪过心疼,“妖儿最乖了,知道,娘为什么给你起这个名字么?”
女孩摇了下脑袋,这也是自己一直都想不通的呢。
“妖儿的全名,是圣妖,圣为明,妖为暗,这两字,偏偏又结合到了一起,那般的矛盾,边像是你现在一样,身体里面,住着两个人。”夜阑珊一指轻点上她小巧的鼻子,“妖,懂了么?”
毕竟,只是六岁的孩童。她听着,只觉模糊,却还是装着大人样般,点了点头。
“那,娘,我能不能找恤哥哥和燿哥哥一起玩?”妖的小脸轻抬起,黑亮的瞳仁内满是希冀,指望着,夜阑珊能点一下头。
“不行,”她却是一口回绝,丝毫不顾那小人儿脸上的失望,“你哥哥不听劝,你也不听娘的话么?你们两个,才是娘的孩子”。
如今他父母双亡,自然是没人顾得上那唤作燿的孩子了。
妖小嘴一撇,虽是满腹委屈,却不敢声张分毫。
寝殿的另一边,冥恤陪着冥燿,两人靠在一起,窝在那寂寞而宽大的床榻上。
“燿,不用怕,哥哥会保护你的,”冥恤一手轻拍着他的肩,眼神中满是不舍。自从那一场大火之后,冥燿就没有再开过口。只是呆愣愣的,像是被吓傻了一样。
见他没有一点反应,冥恤只得将边上的锦被盖到他身上,身子刚要走开,手腕处便被一只小小的手给拉住了。
冥燿一语不发,只是那样瞅着他,黑亮晶莹的眸子内,聚满了水雾,他全身缩在被窝中,只留下一双眼睛,以及抓着他不放开的手。
心底,酸酸的感觉袭来,冥恤忍不住蹲下腰去,“燿,放心吧,哥哥在这里陪着你”。
也就是,从那一刻起,认定了两人今后的相依为命。
谁。。。。。。都不知道,冥朝的天,是怎么被翻过来的。
只是,民间盛传,定国夫人一夜之内,沐浴皇恩,月嘉皇后,就是在那一夜间,彻底失了宠。
更有传言说,定国夫人生的一副狐媚样,天生,便是要勾那帝皇的魂魄的。。。。。。
流言蜚语,顷刻间,遍布整个皇城。
冥商统治下的冥朝,逐渐,朝着腐败荒淫而去,天子的英明,更是在不久之后,毁在了一名女子的手中。
冥朝九年,四月,原定国夫人因擅长巫蛊邪门之术,被皇帝收在身侧,加封为血妃。
凤銮殿内,月嘉皇后仪态端庄的坐在一侧,她满腹心事,面神憔悴。
“参见皇后娘娘,”她一个愣神间,便见一抹鲜艳的身影从殿门口跨了进来,人未见,倒是先闻声。
“起来吧,”她随意的一摆手,便让丫鬟送上了茶。
“血妃,可知道今日本宫找你来,所为何事?”她细望着身前的女子,果然是绝色,容貌惊艳,只不过,略显娇小。
这也是血妃一直所不能释怀的,她虽有着倾国之貌,无奈这身子,却像是衰老了一般,怎么都不见长了。
“血妃不知,还望皇后指点一二,”她唇畔不自觉的带笑,柳眉轻弯,自是一番风韵。
“血妃,”月嘉皇后轻叹了口气,“你我都是服侍着皇上的,只有皇上龙体安康,冥朝百姓才能雨露均施,可如今御医来报,说这皇上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
她当然知道其中的原委,皇上夜夜招寝,对她的身子,更是着了迷一样,她嘴角的笑意,却是不达心底。也只有她自己清楚,她所做的一切,真正是为了什么。
“母妃,”随着一阵男声的传入,血妃站在原地的身子一僵,才几步的距离,便望见冥帝走了过来。
“帝,”月嘉皇后头疼的抚着前额,向他招了招手。
冥帝踱步跨上前去,站在她的身后,两手落在了她的肩上,轻轻揉捏着。
“还是帝最懂母妃的心,”她安慰的轻拍着冥帝的手,而那如神般的男子,却是至始至终,都没有瞅过血妃一眼。
香味顺着精致的小孔,淡逸而出,这一幅画面望在血妃的眼中,却深深刺痛了她妖媚的眼眸。宽大的袖口下,粉拳紧握,那般亲昵的举动,就算是母子也不行,从见到冥帝的第一眼起,她便已经开始着手一切。
那样的情感,或许是荒谬,她却是丝毫不管,更甚至,趋之若鹜。
她更加知道,她同冥帝在世俗下,是绝不能走在一起的,与其在深宫中守寡等老,还不如,夺得那万般宠幸,利用手中的权利,一个一个,将他身侧的女子除尽。
那般病态的想法,却是让她兴奋,只为了一己私欲,犯下了滔天的杀戮。
“母妃,她是谁?”冥帝狭长的眸子一抬,便落在了她精致如瓷器般脸上。
“哦,她是你父皇的血妃,”月嘉皇后接过丫鬟递上来的茶水,轻啜了一口。
冥帝,似是压根就没有印象,他的眸子平静的掠过女子的脸,不再逗留。
“血妃,本宫说的话,想必你也懂了,希望,你能以大局为重,”月嘉皇后神情淡漠的睬了下方的女子一眼,一看到那张脸,心头便被狠狠的刺了一下,久久不能痊愈。
“是,皇后,”她咬牙,吐出几字,在跨出寝殿的那刻,手才慢慢的松开。
妖,一人呆在那偌大的寝殿中,一道圣旨,就将她们搬来了这。娘,越发的忙的了,除了瑶光,她就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小小的身影,躲过那些丫鬟太监们,一人便朝着外面的大世界跑去。
这皇宫,自己还没有好好逛过呢,她新奇的睁着双眼,小脑袋不断的乱晃着,一下,便找不着北了。
“参见公主,”一路上,便有那丫鬟嬷嬷们不停的行礼,走到哪,都摆脱不了。
她懊恼万分的加快步伐,逃也似的乱窜,好不容易找到了个清静的地方,忙的躲到那假山后面,小手紧拍着胸口。
“呼呼。。。。。。”
等待那口气呼出之后,她才觉着不对劲,在背后的假山,怎么会是软绵绵的啊。
惊慌失措的回头,便望见了一名男孩,维持着同自己一样的坐姿,双眼俯视着她的失态。
“啊,”妖惊呼出口,下刻,手便被那男孩紧紧的给捂住了,“叫那么大声,难不成见鬼啦”。
她双眼溜溜的转着,两手抓着那男孩的手腕,摇了摇头。
这,便是他们的第一次相遇。懵懂的年纪,却是在不经意间,被紧紧的牵连在了一起。
“你是谁?”
“你是谁?”
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问出了口,望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男孩,妖将身子缩回假山内,小手环在膝盖上面,“我叫。。。。。。妖”
他只是点了下头,便坐到了她的身边。
“你不觉着奇怪么?”每次,只要她一说出这名,他人免不了会愣上半天,她脑袋枕着双手,侧目望着他。
“有什么好怪的,”他两手枕在脑后,眉眼逐渐笑开,“我叫,梵。。。。。。”
“梵?”她放在嘴边重复,心想着,同自己一样,也是个怪名字呢。
两人,不由得相视而忘,谁都没有多讲一句话,只是靠在那假山内,身边,有个人就好,妖暗暗的想着,她太害怕孤独了。
血妃的寝殿,像是一座空置的牢笼般,她整夜留宿在皇帝的寝殿,专心的,想着怎么除去冥帝身侧的女子。
娘关照过了,自己不能找燿哥哥同恤哥哥,小小的身子,躺在那大床上,周边,沾满了守夜的丫鬟们。妖,却是怎么都睡不着,幼小的心灵,空荡荡的。
她翻来覆去的不得安睡,起风了,那阵阵呜咽声,狰狞而诡异的窜入殿内。无意中听嬷嬷提及过,说这寝殿内,以前吊死过一名妃子,越是这么想着,便越怕。
整个身子,缩进了锦被之中,她咬着唇,不敢发出一点点的声音,只是在心里期盼着,那熟悉的脚步声能快点回来,“娘,娘。。。。。。”
第一百三十四章 十年前之天命
冥商一手轻叩着身前的案几,另一手,揽在了血妃的腰上。
掌下的肌肤,娇嫩而柔腻,皇帝的脑袋笑着凑上前去,在她颈间摩挲细吻着。那一下下的温度,让端着酒樽的血妃忍不住咯咯笑出声来来,“皇上。。。。。。”
身侧,一袭白色太子服的冥帝,修长的指自颊侧移开,妖冶的脸微转,蛊惑而魅惑的眸子望向两人,在那四目相接之时,他唇角轻勾起,若有若无的展颜。
血妃纤细的手腕一抖,满杯的酒,一下便洒在了自己白皙的手掌上,那惊凉的温度,让她猛的回神,将深陷在冥帝潭底的视线滑了出来。
冥商见状,全部的精神只落在她的身上,并未察觉到有丝毫的异样。他大掌执起血妃的柔荑,凑下脑袋,将她掌心的酒渍舔弄干净。神情,专注而贪婪。。。。。。
血妃俯下的双目,闪过一丝厌恶,另一手,不着痕迹的握紧,她娇小故作的转过脑袋,却发现,冥帝的视线并未收回,嘴角的弧度,带着几分戏谑,更有着玩味的轻佻。那样的眼神,却又太过于沉寂,她心一沉,将那手缩了回去。
那样的笑意,看在血妃眼中却是万般的刺眼,分明的,扎在自己的心里。冥帝,是看不起自己的吧。
呵,她无奈勾起一片浅笑,越是这般,我,便越不会放手。
露台之上,歌舞升平,全长的表演,也迎来了最精彩的高潮。
七色彩衣萦绕的女子中,一名人儿脸上蒙着白纱,在足有十米高的露台之上,腾空跃起,高难度的飞旋之后,下方的人群一一伸出双手,凭空搭起一座莲花宝座。
而次名女子,正是皇室给冥帝定的太子妃,相国之女。
眼见着,足尖便要踏在那莲座之上,血妃唇角一勾,笑的颇为深意。一双美目,随着女子慢慢落下的身影,而闪耀的越发绚烂。
“轰隆隆。。。。。。”
忽然,一阵震彻云霄的坍塌之声传来,挂满喜庆彩球的露台,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四方支起的柱子向着里侧倒去,中间‘轰’的一下被残忍折断,下方的女子,一一自那漏洞间摔了下去。
“啊。。。。。。”上头的女子,双目布满了惊恐,十米的高度,一旦摔下,便是死路一条啊。
“易儿。。。。。。”一旁端坐的相国猛的起身,平日里肃穆严谨的脸,更是吓的苍白无色,起身的瞬间,将身前的案几都掀倒在地,满壶的酒撒了一地。
众人的怔愣中,只看着一抹白色的身影迅速跃起,张扬的发,铺在半空中,一手夺过侍卫手中的长鞭,‘啪’的一声,有力而急促的甩出,被拉开的劲道,准确无误的缠上了女子的腰,腕间翻转,手一带,便将她抛向半空,牢牢地收入了怀中。
差一点,便要摔落在地,与那冤魂作伴。
心有余悸的,像是在鬼门关外走了一遭,两手下意识的搂着身前男子的颈项,怎么都不肯放手。直到,两人落了地,她仍是花容失色的哆嗦着唇,华丽的舞裙,撩至了双膝处,露出女子白洁纤细的小腿来。
静谧过后,便是无止境的嘈杂,原先露台上的那些舞娘乐师们,无一幸免的自高处摔落,有的,当场便送了命,还有的,却是痛苦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