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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分明写满了恐慌,却紧咬着,不敢发出一声。
上方的男子,一手敲打着椅背,双眸,带着笑意,盯着地上的女子。
身旁座椅上,一名美艳至极的人儿起身,体态轻盈,肤如凝脂,一袭天空色的衣衫,将她装点的更显媚意。
步履轻快,上前几步。一双柔荑划过男子健硕的胸膛,将他的龙袍拢紧。
转身之际,睬了地上的女子一眼,美目流转,却没有丝毫表情。
待到她回到座位后,冥帝才站起了身子,地上的女子匍匐在一旁,不住的磕起头来。
[祭之卷:第五章 为奴]
忽然,粉色的身影自高处滚落了下来,落在石阶上,女子拼命抓住一旁的凸起,才停了下来。
清音在身后,看不到女子的表情,只见她不断的磕头,嘴里还嘟囔着,“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高高在上的王者,半垂下的眸睨视了地上的女子一眼,周边,人群早就静寂下来。脸上,都是同一种表情,恐惧。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慌,就算再怎么强忍,也掩饰不住。
男子一步一步的走下石阶,而女子,却随着他的靠近,如临大敌,“皇…。。皇上……”。
身子在三步开外停下,一双眸,恢复成了夜空的深遂,“今晚侍寝”。
急颤的身子猛的僵住,女子直直的抬起头,如墨黑发垂下几分,“谢,谢皇上……”。
声音中,分明带着无限的惧意,却只能假意的迎合。
清音犹疑的眨了眨眼,身旁的祭司,微露出的嘴角,轻轻勾起,抿成一弯好看的弧度。
明黄色的身影跨下长阶,身后的一行人紧跟其上,外围处,人群齐数跪了下去。
情音望了四周一眼,忙跪下身子,在古代,见了皇帝不跪,那可是死罪啊。
男子的脚步却停在了清音的面前,女子不敢抬头,一滴汗不争气的滴落在地面上,终被漾开。
从来,她的性格便是温顺的,在家,一切听爸妈。初见这样的场面,自是吓得够呛。
男子终于移开了脚步,身子一软,清音擦了一把冷汗。
“人都走远了,你还跪着作什么?”身旁的祭司望了地上的女子一眼,带着淡淡的不屑。
“哦,”清音忙站起身子,不管怎样,自己的命是他救的。
“谢谢你”。
祭司露出的双眼瞟了女子一眼,“真是啰嗦”。转身便走下祭台。
清音一愣,忙收回神,“请问,这里是哪?怎么出去?”
“出去?”男子停住脚步,“这里,永远都没有出路”。
“什么?”清音不死心的上前,“这里,没有,没有城门吗?”
祭司不耐烦的继续迈开脚步,“有,但你出不了皇宫的”。
也对,怎么又忘了,还以为来游玩呢?真是。
“那个,请问,我接下来怎么办?”清音跟在男子身后,现在,也唯有他可以帮助自己了。
祭司果然停住了脚步,唤过一旁的女子,“意嬷嬷”。
“是”,女子上前,低着头。
“带她下去,安排个住处,对了,小王爷那边缺个人手,就差上她吧”。男子说完,自顾自的走了。
清音只得跟在意嬷嬷的身后,还是先安顿下来好了,可以一边找阅儿,一边看看怎么回去。
意嬷嬷一路上讲的很多,譬如,哪边的宫殿不能去,哪边的娘娘习惯什么时候歇息。清音乖乖的记下,跟着女子在琼楼殿宇前绕来绕去。
一早,就被叫醒,换上丫鬟的衣物,跟在意嬷嬷身后。
两人在一座宫殿前止步,女子敲了敲门,示意清音进去。
推开门,一阵好闻的书香味自四面八方聚集而来,一道阳光跟在清音身后,斜撒半边屋子。
白色的床幔干净的落在榻上,一旁的案几上,文房四宝整齐的排列着。偶尔,还有那么几张字画散在一旁,被砚台压住一角。随着夹隙间的风,微微扬起。
塌前站着两名女子,见清音进来,忙摆了摆手。
一抹身影自幔纱深处坐了起来,两人拉起纱角,跪在一旁。
冥燿的脸上犹带着些许床气,坚毅的下巴微抬起,瞥了清音一眼。
男子下塌,一旁的两名丫鬟忙上前更衣,一袭忧郁的紫色衬得他多了几分清冷。
俊朗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在丫鬟的伺候下梳洗,用膳。
清音垂首在一旁,却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盯着屋内的摆设瞧。
见两人端起盘子往外走,女子总算松了一口气,提脚跟在身后。
“啪”的一声,清音吃痛的缩了缩手,一张小脸揪的紧紧的。
飞甩而来的砚台正好打在她的腕上,整个手背红了一块。
些许浓黑的墨汁洒在纯净的白毯上,黑白相间,倒也不显浊污。
手上,连带衣裙,均染上了一片。清音怔在原地,看着二人走出屋子。
揉了揉手背,女子上前几步,轻轻唤了一声,“小王爷”。
冥燿侧过头,却是狠狠瞪了她一眼。
意嬷嬷明明说这是小王爷的寝宫呀,清音站在一旁,不敢再多讲一句。
男子铺开宣纸,写的倒有几分认真,字体刚劲有力,飘若浮云,矫若惊龙。
屋内,暖意十足,昨天本就受了一身凉,加之晚上没有歇息好,清音头一点,便瞌睡了起来。
冥燿侧头瞅了女子一眼,脑袋耷拉着,像小鸡啄米般。
嘴角轻勾起,忽的收回神,重重的将手上的笔掷于桌上。
“啊,”清音下意识的轻呼,浑身一颤。
却见男子不悦的瞪着自己,只是不说一句话。
“小王爷……”。
冥燿滕的一下站起身子,将挡在面前的清音推开,自顾自的朝着屋外走去。
女子向后退了几步,忙收住身子,追了出去,“小王爷,小王爷……”。
这人真是奇怪,清音小声的嘟囔着,脚下却不敢怠慢。
男子顺着长廊一路向前,紫色的身影穿梭在其间,身后,紧紧跟着一名女子,时不时的停下脚,喘上几口。
远远的便看到他在石凳上坐了下来,清音小跑着上前,在他身后站定。
双手摆在腰侧,女子喘息的厉害,顾不得身前的主子,放眼环顾了起来。
这应该就是皇宫内的御花园了,此刻,两人正处在假山旁的凉亭内。
冥燿静坐着,双眼盯着池内的荷花鲤鱼。
清音乖乖的跟在身后,实在搞不懂这小王爷,脾性古怪的很。
“小王爷,天凉,早些回去吧”。
男子一语不发,头也不回一下。
“小王爷,快用午膳了”。
……。
清音终于放弃的垂首在一旁,谁叫这是人家的地盘呢。
风云骤变,哗的一声,居然下起了倾盆大雨,远处,烟波淡渺。天被撕裂开来,砸在地上的水珠跳动起来,滴滴落在女子的裙摆上。
池塘内的鱼儿早就没了身影,托起的荷叶上,水珠顺着光滑的纹理汇集,偶尔沉不住分量,便向一旁倒去,尽数没入湖中。
冥燿忽地起身,高大的身影一下便遮住了清音的视眼,“小王爷,等下再回去吧”。
女子侧目望了亭外一眼,不会选在这个时候走吧?
冥燿自顾自的拔开步子走了出去,如同闲逛般,甚至还带着悠哉的惬意。
“小……”,清音认命的跟在身后,小跑着追上前。
雨水模糊了视线,女子砰的一声撞上了他的后背,不断用手摸起了鼻子。
冥燿在池塘边的栏杆上坐了下来,身子背对着清音。
偌大的雨点砸在身上,疼的厉害。刚跨出凉亭,身上的衣衫便湿透了,凉意不断的侵入,冷的发抖。
这小王爷,清音站在身后,催也催不得,说不定回去还得换上一顿板子。
“小王爷,咱回吧……”,过了许久,女子终于鼓起勇气,轻声说了一句。
冥燿双眸紧闭,睬都不睬一下。
清音望了四周一眼,最后,将视线停留在池中的荷叶上。
反正,雨下的这么大,这御花园内只有他们二人,应该不会看见吧。
女子挽起裤腿,一手攀上栏柱,将整个上半身倾出。
差一点点就够到了,清音伸出两指,将手臂拉的直直的,伴着一阵大风,荷叶摆了一下,女子趁势夹住边缘,一点点拉向自己。
眼眯成一条缝,清音甩了甩发,却看到冥燿正睁着一双清澈的眼,直直的盯着自己。脸上的神情,竟是笑意十足。
被打败了,这种时候居然笑得出来。
真是一个怪人。
好不容易将荷叶采到手,清音才收回身子,将荷叶遮在男子的头顶,这深宫内苑,连一片荷叶都不同,顶得上伞那么大了。
两人躲在下方,至少,挡住了大半的雨水。
手上一重,荷叶绵软的身子向一边倒去,哗的一声,汇集成泉的雨水,全都倾倒在男子的头上,冥燿缩了缩脖子,雨水顺着颈间,滑至背部。
“啊……”,清音一手掩嘴,吓得不知所措,“小王爷……”。
为什么要穿越到这来?当个丫鬟还得提心吊胆的。
男子终是回过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清音放下手,尽职的继续撑着,一张小脸,吓得苍白。
冥燿忽地起身,朝着长廊走去。
女子提起脚步紧随其后,啪嗒啪塔的溅起地上的积水。脚底,早就一片冰凉。
“啊……”,再一次的,撞上了他坚硬的后背。
清音自他身后不解的探出了脑袋,只看见一名女子站在身前,身旁,簇拥着几名丫鬟嬷嬷。
[祭之卷:第六章 惊骇]
女子一袭纯白色衣衫,一双桃花眼被刻意的衬托起,梅花红的眼影点缀的恰到好处,光是一双眼,就能博彩了。
离妃瞅了冥燿身后的清音一眼,一身普普通通的丫鬟服,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只是,一名如此普通的女子,竟浑身透着一股灵气,不知道,那散乱的发下,究竟藏着怎样一张脸。
清音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看这架势,应该是哪位妃子才是。
“大胆,看见离妃娘娘还不下跪,”一旁的丫鬟上前一步,直指清音。
女子慌忙跪下,本就受冻的身子,抖的更加厉害,“奴,奴婢,参见离妃娘娘……”。
离妃并没有搭理,只是望着对面的冥燿,“燿王爷,怎么搞得如此狼狈啊?”
男子依旧不语,抬起腿轻踹了地上的清音一下。
一时收不住,女子的身子向旁边倒了一下,又迅速的跪起。
见她不起来,冥燿又加重力道踹了一脚,这下清音早有防备,只是伸出一手摆了摆。
这王爷真是的,想害死自己么?
见冥燿不理睬,离妃面色难看的睬了地上的女子一眼,忽地,便发现了她身旁的那瓣荷叶。
“你,谁给你的胆子,竟敢采本宫的火离?”离妃怒不可遏,一把声音尖细的传开。
火离?清音望了旁边的荷叶一眼,不会是这吧?
“你可知道这火离可是皇上特地为本宫栽种的,一个月才长一片叶,你,你竟敢……,来人,给我掌嘴,”离妃睨视了地上的女子一眼,挥了挥衣袖。
“是,娘娘,”身后的几名丫鬟上前,将袖子捋了起来。
“娘娘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清音不得不低下头,这不是在现代,况且,皇帝如此凶残,她的女人自然也是惹不得。
几人并不理睬,一名嬷嬷抬起女子的下巴,扬起了手。
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样的屈辱。清音刚想闭上眼,便见一旁的冥燿上前一步,抓住了嬷嬷的手。
清音扯了扯他的袍角,“小王爷。。。。。。”。
男子一把甩开嬷嬷的手,抓起清音就走,两人的身上,均是冰冰凉。
“你,你。。。。。。”,离妃望着二人的背影,狠狠跺了跺脚,“反了”。
“喂,小王爷,慢点。。。。。。”,清音一手被拖着,另一手紧抓住男子的手腕,“奴婢跑不动了”。
这下好了,得罪了离妃,以后日子更难混了。
跑了一段路,冥燿这才放开女子的手,自顾自的回了屋。
清音只得小心的跟上,琉璃瓦的屋檐,经过雨水的洗刷后,被分成一道道,顺着缝隙,倾斜而下。
层次的檐角,微挑向外,急急的细流汇集至一处,形成一帘旖旎的水幕。
女子只顾着发呆,直到一名公公跑到她身前,才反应了过来。
“你,叫什么名字?
“我。。。。。。清音。”女子一愣,站着不敢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