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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出话,更加不能将内心的想法表达出来。即使,能语,也无从说起。
冥恤坐了一会,便站起了身,“我得回府了,燿……,不要老是一个人”。
冥燿坐在远处,只是默默的点着头,寂寥的脸上,渐显黯淡。
见他始终低沉着,冥恤暗暗叹了口气,便跨了出去。
身后,男子双手撑在桌沿跟着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跟着冥恤的脚印走了出去。
两人,隔的很远,他似是不想被冥恤发现,就那么静静的跟在身后,放轻了脚步声,随着冥恤的节奏跟着,他慢,自己也慢,他快,自己也快。
冥恤并没有发现身后的动作,低头间,却见长廊的隙缝间,一株绿芽,尖尖的冒出了一个头。
忍不住的,停下了脚步。冥燿忙的身形一闪,躲在了那柱子后面。
探出脑袋,只见冥恤只是望着地上,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神情专注,身影,被拉出长长的一道,投射在长廊间,落在冥燿的脚畔。
没有阳光的滋润,那嫩芽却还是在茁壮成长,两瓣不大的叶子撑开相持,平衡的拉锯着。
冥恤收回神,便再度迈开了脚步,那样的孤寂,独占一边,让他一下想到了冥燿。
没有光亮,活在阴暗,一个人的世界中。
见他走远,冥燿才悄然的跟上前去,不为别的,就为了远远的望着,哪怕背影也好。
走到方才的地,他低头一看,刚蹲下的身子还是收了回去,紧紧的跟在冥恤后头。
一路,直到宫门前。
“参见恤王爷,”侍卫见到冥恤忙的行礼,男子并未答话,直接上了外头的马车。
车夫缰绳一拉,便一扬鞭,绝尘而去。
冥燿一下,像是被紧紧的牵引着,跑上前去,直到宫门口。一步之遥,那里的阳光都比宫里的暖。
扬起的粉尘都散了,冥燿久久的站着,空旷的宫闱间,独留一抹紫色的暗淡。垂下脑袋的一瞬,像是想起了什么,快速往回跑。
气喘吁吁的跑到长廊那里,却见一名丫鬟弯腰正在拨弄着什么,慌忙上前,冥燿一把狠狠的抓起了他的手,掌心中,平躺着那新出的绿芽,只是根都断了。
那名丫鬟不明所以的望向冥燿,神情惶恐,双肩紧紧的并在一处,“燿王爷……”。
像是什么被狠狠掐断的感觉,本想移到自己宫里的载种的,冥燿手上的力道越收越紧,眼睛,却始终盯着那名丫鬟的掌心。
清音从冥帝的寝殿出来,远远的,便望见了冥燿。
匆忙跑去,轻唤,“燿王爷,燿王爷……”。
冥燿听到她的呼喊声,轻微的松了松手上的力,却还是没有放开。
清音并不知道原委,而冥燿脸上的愤怒,却是她从未见过的。
双手抓在他的手腕上,摇晃了几下,“燿王爷,您怎么了?”
冥燿回头见是清音,这才手一松,放开了那名丫鬟。
清音见长廊之上来往的人多,忙的松开手,望了望四周。
丫鬟似是被吓坏了,呆愣着一动都不敢动。见没有旁人,清音这才抓起冥燿的袖子,往前走。
两人走到一处凉亭里,安静的坐了下来。
她并没有发问,拉了拉他的衣袖,一张笑脸微微的笑着。
冥燿见到她,像是刚回过神,难得的,嘴角轻勾起,“你没事吧?”
清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没事”。
一不小心,拍在了那伤口之上,隐隐作痛。
冥燿不信,将眸光锁定在她胸前,刚瞅一眼,便尴尬的缩了回去,“伤,也没事吧?”
清音摆了摆脑袋,笑脸换上担忧之色,“燿王爷,您是不是又不开心了?”
冥燿一语被说中,“清音,皇兄要去对付黑暗王朝了”。
“黑暗王朝?”清音大惊,“为什么?”
“皇上遇刺,这黑暗王朝不得不除”。冥燿收回神,无奈的望向远处,双眸之中,饱含着浓烈的担忧。
清音一手撑起下巴,还是想不明白,那戴着人皮面具的究竟是谁,冥帝又是不是那个皇尊,小手轻敲了下脑袋,冥帝不是在宫里么,而且,那一刻分明刺中了呀。
“怎么了?”见她奇怪的举动,冥燿打着手势发问。
“哦,没什么,”清音笑着带过,“您放心,恤王爷他不会有事的”。
冥燿望了女子一眼,便点了点头,黑暗王朝的势力,隐约间听人提过。
每次见他,都是一人,清音认真的盯着冥燿,他,就像是一个自闭的孩子,将心封闭起来,久而久之,便忘了正常的交流。
“燿王爷,这皇宫可大着呢,”清音伸出双手,夸张的抡成一个圆,“多走动走动,你会发现很多新奇的事物”。
冥燿似是不懂,张着眼,直直的盯着女子,只见她小脸洋溢着欢喜,双眸更是璀璨。
“真是容易满足”。
“不然怎样?”清音收回手,“活着,便是幸福”。
“走吧,”一手拉起他的袖子,冥燿没有拒绝,乖乖的跟在了他身后。
两人并没有顺着石阶而下,而是跨过栏杆,就进入了一旁的园子。
寒冬已去,万物已然开始复苏,有些,已经开始冒出了花骨朵,一颗,两颗,镶嵌在绿意盎然间。
阳光暖啊暖的洒了下来,冰凉的感觉隐去,舒适的让人忍不住深呼吸。
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就是绕着整个园子逛着,冥燿心里的阴霾,也在几步之间,被抛在了脑后。
只知道跟着清音,心便不是那么压抑了。
“清音,清音……”,远远的,一名丫鬟呼喊着,见她停下脚步,这才大着胆子跑了过来,“真的是你?你不是被黑暗王朝的人抓去了么?”
清音扭头一看,见是幽阳。
“幽阳……”,她上前几步,“我自己也不知道,醒来的时候就在皇宫了”。
就象是上次见冥恤一样。
“那就好,我都担心死了……”,幽阳松下一口气,眼一转,便望见了她身侧的冥燿,慌忙跪下身子行礼,“奴婢见过燿王爷”。
冥燿不睬一眼,好不容易心情好一点,又被破坏了。
清音见状,知道了冥燿的性子,便大着胆子让幽阳起身,“燿王爷让你起来呢”。
“谢燿王爷,”幽阳起身,见冥燿板着一张脸,只得一脸无措的乖乖站在一旁。
清音见时候也不早了,便福身向冥燿告退,“燿王爷,奴婢先回去了”。
男子一听,脸上的神色更加不悦了,狠狠瞪了幽阳一眼,便负气自顾自的走了回去。
幽阳自是吓得不轻,见他走远,才敢一手拉住清音的袖子,“燿王爷他怎么了?”
“啊……,”清音将脑袋转向女子,“没事,燿王爷的性子便是那般”。
“都说着燿王爷生性冷淡,不善于人交流,看来是真的,”幽阳自语,一手将她从园中拉了出来。
“幽阳,”清音拍了拍腿上沾到的灰尘,欲言又止,“你……还好么?”
“你是想问我跟着离妃,我有没有受苦吧,”幽阳笑了笑,却怎么也见不到快乐,“你放心,我很好,离妃她很器重我”。
清音见她那般,也不好再问下去,胡昭仪枉死那日,幽阳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恨意,她到现在都记得。
“对了,”幽阳脚一顿,拉了她一把,“你回来之后,有去见过妖妃么?”
清音跟着站住脚,隐隐不安,“没啊,怎么了?”
“圣心殿都要闹翻天了,这几日,伺候妖妃的那些丫鬟太监们可不好受了,你也知道,那妖妃生性毒辣,好像就是因为你被掳”。
清音一惊,“看来我这次又连累别人”。
“你别愣着了,赶紧回去吧,”幽阳推了推,催促道。
“恩,”清音点了点头,便拔腿跑了出去,身后,幽阳一手轻抬,还未来得及叫她自己小心,女子的身影便早飞了出去。
细细碎碎的步子踩过满铺的青石板,清音一路小跑着,好不容易抬头,望见了圣心殿三字。
屋内,正如清音所料般,齐刷刷的跪了一地,心里自觉一酸,就木然的抬脚跨了进去。
听到脚步声,众人纷纷抬起脑袋,见到清音,脸上均是一喜,而她,却怎么也笑不出来,甚至不敢再望她们一眼,便直直的朝着妖妃的寝殿走去。
殿内,满目狼藉,东西摔了一地,打碎的药碗,推倒的座椅。
妖妃却安静的躺在床榻之上,发出未梳,妆也未点,上半身之起,靠在了床柱之上。
无神的转过了脑袋,见到清音,脸上倒也未有丝毫的震惊,只是凄凉一笑,“本宫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
“娘娘……”,清音上前,跪在了她身侧,“奴婢让娘娘担忧了”。
妖妃眸光空洞的望向远处,脸上,更加失了原先的那份华彩,说出来的话,让人摸不着头脑,”这一切,都是上天安排好了的,再怎么兜着圈子,终有一天,也会兜回来的“。
清音担心着她的身子,见她面色苍白,在看着地上一地的碎片,想来是不想吃饭,“娘娘,身子要紧,已去的就当成怀恋吧,放在心底,不要再想了。”
妖妃听完,竟是大笑起来,“你以为本宫是为了那个孩子难过?告诉你,不会,本宫亲手扼杀他,一点都不觉得后悔……”,笑的肆意,却怎么也止不住,那顺着眼角留下的眼泪。
清音看到难受极了,双膝跪着上前,抓住了妖妃的两手,“娘娘,您用不着这样,都过去了”。
妖妃挣开手,将脸埋入掌心,一字一语,断断续续的从指缝间逸出,“清音,要是有一天,那样的事也被你遇上了,你会怎么做?”
清音一怔,她自己从未想过,那样的枷锁一旦扣在自己身上,自己又能不能承受得住。
“呵……”,妖妃抬起脑袋,意味深长的望向了她,“这种事不会发生,冥帝他不会让别的男人碰你的。清音……”,一手抓在了她的手腕间,那一句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清音,千万不要爱上冥帝。
可是,祭台上的那一剑,没有感觉,又何来的奋不顾生呢。
颓败的松开手,妖妃无力的躺了回去,“你下去吧”。
清音见她无力的样子,转身望向那贵了一地的丫鬟们,“娘娘……”。
妖妃一抬手,不想再多说一句,“都出去吧。”
“谢娘娘,”清音站起身,走到门口之时,将殿门掩上,回身,便让跪着的人都起来。
有几个跪的久了,一站起来便腿软,清音忙得上前扶住,“对不起”。
几人都深知妖妃的脾性,这种惩罚,也习惯了,“不关你的事,不用放在心上”。
清音眼一酸,一时语塞,只得将她们一一搀扶到石阶上坐下来。
皇城的天,暖洋洋的,清音跑来跑去,一下便是大汗淋漓,几人都各自忙去了。只有她,守在妖妃门外,见久久没有动静,这才放心的走开一会。
季节的转变,一下热的恨不得将那外衣脱去。
清音一手挡在额前,一手撑在墙壁上,这什么天啊,说变就变。
走了几步,一手轻扇着,见四周没没人索性将两边的袖子高高的掳起,走入园子,恬静的站在一处假山面前。
阅儿……。清音抬起脑袋,望向上空,你会在那呢?
梦里,男子的声音冷酷霸道,为什么会说阅儿是他的禁奴,闭上眼,狠狠的摇了摇脑袋,只是一个梦而已。
梵祭司悄然无声的上前,高大的身影遮在她上头,“你在做什么?”
清音被突如其来的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双肩一缩,便转过了身子,“奴……奴婢见过梵祭司”。
“起来吧,”梵祭司站在假山前,一如之前的黑色,恰到好处的契合在这阳光之下。
清音起身,抬头,便见男子正直勾勾的望着自己,鬼面之下,是莫名的压抑。
“黑暗王朝的人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没有,”清音老实作答,并且认定了,是他救得自己一命。
“没有便好……”,梵祭司顿了一下,目光下移,便落在了她的双臂之上。
白洁如玉,没有一丝它色……。等等,没有守宫砂。
梵祭司鬼面下的神色一凛,连带着那掩起的剑眉,也紧紧的皱起。
“你的手……”。
“手?”清音望向自己的手臂,许久之后才反应过来,忙的双手护住,“我没有守宫砂”。
见她低垂着脑袋,一脸落寞,梵祭司便也不再问下去,脸上,满是复杂的情绪。
“这守宫砂可以再点,人眼是看不出来真伪的”。
清音听闻,将双手放了下来,小脸之上堆起释然的笑意,“谢谢梵祭司,奴婢这样挺好的,”苦涩的弯下嘴角,抬眸,“奴婢认为,真正爱上了,是不会在乎这一颗守宫砂的”。况且,自己本身便是清白的。
梵祭司对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