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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
“我。。。。。。清音。”女子一愣,站着不敢动弹。
“新来的吧,来,今天福公公啊,给你个好差事”,福公公在前方带着路,一边催促着,“你倒是快点啊”。
“是”,清音乖乖的跟在身后,一身湿衣还未换下。
走过花园,廊腰蔓回,终于,在一处寝宫前歇下了脚步。
殿前,站着另外一名丫鬟,见到二人过来,唯唯诺诺的上前,“福公公”。
“嗯,”福公公指了指身边的清音,“你们两个,去将皇上的寝宫清扫干净,记住,千万别打扰到皇上。”
“是,”叶丫头扯过清音的袖子,示意她进去。
女子跟在身后,屋内,一室的明皇,空气中,飘散着一种不知名的香味。很浓,又很腻。
殿中央,一张同色的床榻,明皇的帐帘垂延而下,反射出一种奢靡。
叶丫头凑过脑袋,在清音耳畔轻语,“等下,你跟着我做就行了,千万不要发出任何声响”。
女子懵懂的点了点头,放轻了脚步。
踩在绵软的地毯上,屋内,暖意洋洋,冷热汇聚,清音只觉鼻子一酸,“哈秋。。。。。。”。
叶丫头回过头,双眸写满了惧意。
以手掩住嘴角,清音不安的瞅了瞅周边。
见许久没有动静,叶丫头才上前,大着胆子掀开了帐帘。
床榻上,冥帝双眸紧闭,身上的寝衣在锁骨处散开,腰间,以明皇的带子扣上。下半身,盖着一床轻柔的天蚕被。
男子的发张扬的散在身下,是谁说,男人,在吃饭同睡觉的时候,会显出他们最温柔的一面。
至少,清音在他的身上,没有看出来。
这名男子即使在睡梦中,犹带着让人不敢靠前的危险感,每接近一步,便有着被焚烧般的窒息。
叶丫头指了指床榻外侧,清音这才注意到,锦被下呈现出一个人性。
女子抬起床尾处的双腿,以眼示意着呆愣在一旁的清音。
锦被下,露出一双女子精致的小脚,清音抬起她的上半身,两人将她抬下了床榻。
手下忽地一滑,“砰”的砸在地上,裹在身上的锦被,也在这一瞬打开了。
“啊。。。。。。&39;;清音慢掩起双唇,不敢再看一下。
裸露在外的女子,身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梅红印记,双目圆睁着,显然,是被活活吓死的。周边,弥漫着一股欢爱后的气息。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一旁的叶丫头忙跪了下去,前额重重的砸在地面上,声音中,明显带着强忍的哭腔。
清音转过身子,正对上男子睁开的双眸。
冥帝半坐而起,眸中,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逐渐,半眯起来。
女子这才反应过来,视线自他身上滑落,定在床榻上,一抹嫣红处。那,代表着女子最原始的纯洁。
清音脚一软,跟着跪了下去,“皇,皇上饶命”。
心里一急,连说话也抖了几分。
冥帝并不言语,斜睨了地上的女子一眼,“抬下去吧”。
“是”,叶丫头如获释重的喘了口气,见清音还呆在一旁,忙扯了扯她的衣角,递了个眼色过来。
真是不要命了。
清音犹在混沌中,被女子一扯,方收回神,“你说什么?”
叶丫头惊愕的张了张嘴,见一旁的冥帝并未怪罪,忙站起身抬起了女子的脚。
清音一时惊觉,自是不敢多言,将被角遮住女子的面容,强忍着惧怕,抬起了她的上半身。
身后,男子的目光如蛰伏的毒蛇般,死死猎住她的背影,嘴角,魅惑的勾起。
一远离寝宫,叶丫头便叨唠了起来,“差点被你吓死,也真是怪了,今天皇上的性子好的出奇呢”。
清音只顾着搬动,一双眼紧瞅着上方,脑海里,尽是女子惨状的面容。
“你是第一次,今后就会习惯了”。叶丫头便未加以责怪,熟稔的在前方带着路。
“今后?”清音收回神,满面不解。
“对啊,天天清晨都是如此,除非皇上不招寝”。女子不以为然,继续走着。
“为什么?”
“这就无人知晓了,我们只管收拾便是,被吓到的又岂止你一人,惊了皇上,都不知道斩了多少人了”。叶丫头叹息,要不是自己天生胆子大,早就下去陪葬了。
清音不禁乍舌,看来,在这真正是举步维艰呢。
不知道阅儿在哪,不会和自己一样,到了异时空吧?
女子低下眸,昨日,还是花季佳人,今日,却将成为一垄黄土。
两人将尸体抬入后院,便有一旁的公公上来接收。叶丫头拉着清音的手快步离开了,“快走,省得沾染上晦气”。
“你不怕么?”待回到园内,清音才拉住叶丫头,“我走不动了”。
女子瞅了四周一眼,见无人这才在一旁坐了下来;“谁会不怕,久了就惯了,况且,这活即轻松月俸又高”。
这还轻松?清音环视一眼,这就是御花园呢。
“你是哪个院的丫鬟?”
“我?’女子指了指自己,“我是小王爷身边的”。
“小王爷,”叶丫头冥思想了想,忽地伸出手在她额上点了一下,“你说的是燿王爷吧?”
清音不明所以,摸了摸额角,“我只听过大祭司叫他小王爷”。
“哎呀,”叶丫头叹息着摇了摇头,“这燿王爷脾气可怪着呢,最不喜被称作小王爷了,你自己可要小心着”。
清音一惊,怪不得唤他小王爷时,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哦,我得回去了”,女子站起身,刚才是被半途找来的,说不准回去得挨骂呢。
“好,”叶丫头跟着站起身,朝着另一边走去。
清音拐了几个弯,才找到了冥燿的寝宫,这王爷不是应该有自己的府邸么?怎么会在皇宫中呢。
才想着,一脚便已跨了进去。
“砰”的一声,一只白玉茶杯摔在了清音面前,溅在她未干的衣裙上。
“啊,”女子惯性的退后几步,抬眸,便望见冥燿一脸怒意。
“小。。。。。。燿王爷,”清音忙蹲下身子,将地上的碎片拣起。
男子却是上前,一脚将碎片踢开。
清音僵持着双手,抬头见冥燿已走向了一旁的案几。
[祭之卷:第七章 梵祭司]
清音侧目望了一眼,这意嬷嬷,年纪却是极轻的,容貌妖娆,跟冥燿站在一处,倒是十分般配。
“你先下去换身衣裳,”女子抬起头,对上清音的眼。
“是”。
清音将门带上,一路小跑着回到了屋子,身上的衣物被风干,内衣却还是紧紧的贴在身上。
待到一切收拾妥当,女子才端着午膳回到了冥燿的寝宫,门被轻声打开,正巧意嬷嬷从里面出来。
发丝略显凌乱,意嬷嬷睨视了清音一眼,从她身侧擦身而过。
女子端着托盘,走了进去。将菜肴摆放整齐,清音垂首在一旁,轻唤,“燿王爷,用膳了”。
男子来到桌前,唇上,犹带着一点胭脂。
见冥燿还是不语,清音只得将银筷递到他手中,再退向一旁。
见他只是执着银筷,却并不动手,想来是没有什么胃口。
冥燿终是放下筷子,一声不吭的走了出去。
清音收起桌上未动的食物,放在托盘之中。
刚走了几步,便望见前方转角处,一抹黑色的衣衫。
忙将手上的托盘放在一旁,追了上去,“大祭司,大祭司……”。
男子转身,鬼面下的唇角轻扬,“是你?”
清音笑着点了点头,满面欢欣遮掩不住,“大祭司,你能告诉我,这是哪么?”
男子的笑意忽的消逝,声音却是如冰般寒冷,让人近不得身,“这是,冥朝”。
“冥朝,”女子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伺候小王爷,还习惯么?”大祭司瞅了她一眼,眸中,恢复了些许温度。
“恩,小王爷人很好,”女子眉眼一弯,呈月牙形。暗想,就是脾气怪了点。
“那便最好,”男子迈开步子,才走了几步又折了回去,“你叫什么?”
“清音,”女子突兀的伸出一手,在他掌心处深深刻上。
男子一惊,忙收了回去。
清音,如水清明,音若天籁。拥有如此之名的女子,不该留在这肮脏的地方。
“大祭司……”,女子轻唤,双眸如水般清亮。
“你以后,便唤我焚吧”。
焚?清音面前,忽的闪过一团烈火般的焦茫,焚烧开来。
下一刻,女子忙不迭的点起了头,想想单字不妥,还是唤了焚祭司。
男子望着她的笑,竟有了一刻失神。
一件小事,就能让她高兴成这样。
“奴婢参见大祭司,”一旁的丫鬟端着果盘,正前往冥帝的寝宫。
男子恢复成原先的漠然,视眼落在了那一盘善果之上。
随手拈起两颗,“哼,就算他吃上一辈子的善果,也洗脱不了他今生的罪孽”。
清音不明所以,一旁的丫鬟却是吓得惨白着脸。
焚祭司挥了挥手,并将手中的果子放到女子手中,“送给你”。
“给我?”带着几分受宠若惊,还未来得及道上一声谢,男子的身影便走远了。
清音将善果收到袖中,眼角抓住男子最后的一缕碎发,唇边,轻轻勾起。
将手上的活处理完之后,女子才回到了冥燿的寝宫,见他只是坐在一旁,如若无人。
“燿王爷,您都没有用膳,要奴婢再准备些么?”
一如既往的,不语。
清音犹疑的想了想,这王爷,该不会是哑巴吧?
至少,自己没有听他讲过一句话。
双手垂下,意外的摸到了袖中的善果,虽有着几丝不舍,但女子还是将它拿了出来,递到冥燿跟前,“这果子很甜哦”。
男子终于抬头望了清音一眼,双手接过。
心里一阵宽慰,女子的笑温暖和煦,照亮了整间屋子。
然而,冥燿却是手一扬,扔到了地上,
红色的果子落在白净的毛毯上,平添几分刺目。男子霍地起身,狠狠踩了上去。
内里,居然也是红色的,艳丽的汁液四处溅开,落得女子满身都是。
清音望着地上被践踏的果子,心一下便揪紧了,这可是焚给的。
男子接连踩了好几脚,像是带着满满的发泄般。
“燿王爷,”女子突兀的开口,“您不该这样”。
冥燿停下脚,斜睨了女子一眼。
双眸,烈焰在灼灼燃烧。
拾起步子,一步步,迈向前,身后,是两排血色的脚印。
清音并没有退后,怒火可以强压,心情,却是强装不得。
四目交接,冥燿原先的气焰慢慢黯下来,见惯了女子的顺受,忽地在她眸中,居然发现了一股坚毅般的定然,只是,隐藏的极好。
男子始料不及,气急败坏的向着门口走去,居然,还带着一丝尴尬。
“燿王爷,”清音上前一步,“您是在逃避么?”
男子整个僵住,半晌过后方回头,却是狠狠的推了清音一把。
脚下一个踉跄,清音脊背撞在身后的桌角上,瞬时便瘫软在地。
冥燿不睬一眼,径自走了出去。
女子靠在桌腿上,双手撑在两侧,额上,早是冷汗涔涔。
一时动弹不得,清音望了地上被残溅开来的果子一眼,却是无力收拾。
雨早停了,只有几片依旧留恋的水珠,在檐间滴滴滑落。
天也真是怪呢,居然斜射而出几缕阳光,透过密密麻麻的宫墙,照了进来。
逗留在女子身前五步开外,清音抬起手,想要留住一缕,却是无奈。
过了许久,直到阳光全数消退,身上的痛才有了几分缓解,勉勉强强站了起来。
清音走到一旁,将袖中的帕子摊开,铺平在毛毯上,将踩得稀烂的善果,一点一点包入帕中。
在一处僻静地,找来一把小铲,挖了个坑,埋入。
善果,名字就很好听呢。
真想看着它,开花结果。
“呜呜呜……”。一道极轻的呜咽声传入清音耳中,女子半蹲着身子,找了许久,方在一处假山后找到了声音的来源。
一只白色的小狗,蜷缩着身子,口中,断断续续的发出呜咽声,前腿处,带着干涸的血渍。
清音伸出一手,受伤的狗却是极其排斥的,前爪一伸,就抓了过去。
女子忙的缩了回去,身子转动,换了个方向,犹犹豫豫的再度伸出,小狗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