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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有几句话……想单独跟你说!”乌喇那拉氏的语气坚定,身上不自觉的散发着上位者的气息,兰屏在乌喇那拉氏身边侍候好几年了,知道福晋决定了的事儿没法改,况且福晋现在这样,大概是回光返照,这最后的时刻,兰屏也不忍拂逆福晋的意愿,便带着几个人都退了出去,须臾之间,屋子里的人走的干干净净,只剩下海澜一个人。
海澜对着乌喇那拉氏,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心里只盼着四阿哥快点来,只听见乌喇那拉氏说道:“我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事儿就是让王爷娶了你……”
海澜一愣,她正想说话,忽然听见门外隐隐传来脚步声,她展开意识一看,果然是四阿哥来了!海澜随即微笑道:“福晋,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会后悔让王爷娶了我,其实姐姐你有所不知,如果当初你能阻止王爷娶我,我心里不知道会有多高兴呢!”
四阿哥在门外听见这句话,顿时停下了脚步,脸色也冷了几分。屋里的乌喇那拉氏听了海澜的言词,诧异道:“你会不愿意嫁给王爷?为什么?”
“我为什么会愿意嫁给王爷呢?那时候我还是一个小姑娘,而他巳径妻妾儿女一大群了……就算他有权有势,可我根本不稀罕!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就算有一天他能当上皇上,对我而言,也未必比嫁给一个平民百姓过的快活,皇家后院里的龌龊事,福晋见得多了,而我,根本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我只愿意嫁给一个菩通的男人,和他一生一世一双人……也许我的想法福晋你永远也不会懂,不过三百年后的人都明白……”
乌喇那拉氏以为海澜嘴里的三百年后只是泛指的一个时间概念,她凌厉的目光渐渐柔和下来,嘴里喃喃道:“原来是这样,难道就因为这个,王爷才宠爱你……”
四阿哥在门外使劲的攥了攥拳头,心道这个死丫头都给爷生了三个孩子了,竟然还说这种话!真真是气死人了!只听见乌喇那拉氏说道:“妹妹,如今……王爷心里只有你了,皇家的男人,从来就不缺年轻貌美的女子……不过只要妹妹记住,王爷心里最敬重的人是你,你如今有了弘历、弘昼,等我去了,福晋的位置非你莫属,将来就算有别的女人争宠,你……你大可以坐壁上观……”海澜知道这个时代的女人住注重嫡妻的名头,根本不可能愿意其他女人取而代之,乌喇那拉氏如此说是何意?海澜来不及细想便说道:“谢谢福晋的指教,不过,若是真的有那么一天,王爷不喜欢我了,我会带着我的孩子远走高飞,我相信我依然会活的很快活,我不是一支凌霄花,只能依靠着一棵大树生活……我更不会像福晋这样,为了一个名分就去服毒,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福晋你根本就没有生病,而是怕王爷夺了你福晋的位置,所以才服了毒药,你觉得你死去了,你就会永远都是王爷的福晋,是不是?”
乌拉那拉氏听了海澜的话,顿时一口暗红的血液喷了出来,海澜往旁边一闪身,这血还是溅到了海澜的身上一些,海澜暗叫晦气,却见乌喇那拉氏苍白如纸的面容现在已经变得铁青,海澜忙说道:“福晋,我去给你还太医吧!”乌喇那拉氏却一把拉住海澜的手,海澜吓得甩了两下,没想到乌喇那拉氏的手劲奇大,居然没甩开,只见她的脸上现出一抹笑容,说道:“妹妹,不必了,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今儿晚上……我的大限已到,海澜妹妹,还有一句话想提醒你……”
海澜眉头微皱,问道:“福晋想说什么?”
“我想说……年侧福晋她可不是好相与的,虽然她现在被王爷软禁了,可是她有一个好哥哥得王爷的器重,年明珠,她早晚有一天还会在你面前蹦跳,我若是你,就趁着现在要了她的命……”
海澜心中冷笑了两声,她知道乌喇那拉氏这几句话虽然有道理,却根本不是为她着想,不过是想在临死之前复仇而已,这分明是想拿自己做她那把复仇的刀。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看来这句话并不对谁都适用,海澜眼底现出一丝冰冷,不过眼看着乌喇那拉氏奄奄一息,海澜也不打算道破她的想法,只是淡淡的说道:“谢谢福晋的关心。”
乌喇那拉氏看见海澜的表情,嘶哑着声音笑道:“海澜妹妹,你不信我的话是不是?没关系,你可以慢慢的看……还有宋氏,你一定要注意她,你知道弘畇……弘畇是怎么死的吗?”
海澜的心一颤,忙问道:“是怎么死的?”
“就是宋氏买通了人……在李氏屋里用的碳上撒了药,大人闻着没关系,小孩子受不了就死了,你的弘历和弘昼一定要注意……”
海澜张大了嘴吧合不拢,半天回不过神来,却不知道四阿哥在门外听着,脸色已经铁青,原来他并不是子嗣少,而是他的子嗣都成了后院女子争宠的牺牲品,四阿哥咬牙切齿向身后刚来的几个女人看了看,年明珠和宋氏不约而同的打了一个冷颤……
乌喇那拉氏接着说道:“……我想……求你一件事儿”
海澜说道:“福晋你请说吧,就冲着你刚才的提醒,你求我的事儿,我若是能办,一定帮你办到。”
乌拉那拉氏情绪有些激动,“你一定要帮我办到,你能帮我办到,你抢走我丈夫的心,你对不起我!我死后……我死后要和王爷共宿陵寝,你说了你不愿意嫁给王爷,你不能跟我抢那个位置!”
海澜听到“陵寝”这个词,只觉得这东西距离她太遥远,她根本没想过,再说了,就算她真的有死的那一天,她也不愿意和众多女人一起跟四阿哥合葬……
海澜微笑道:“福晋放心吧!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总有一天会离开这里的,肯定不会跟你争那个位置。”
“好……好……哈哈哈……”乌喇那拉氏的笑声嘎然而止,海澜再看她,只见她面上带着笑容,就那么直挺挺靠着拔步床坐着,却是已经断了呼吸……
海澜吓得连忙挣脱乌喇那拉氏的手,连声喊道:“来人,快来人啊!”
四阿哥率先跨进门来,他也顿不得生海澜的气,他的身后跟着弘时,年氏、李氏、宋氏、武氏,还有她们各自的丫鬟,以及兰屏等几个乌喇那拉氏的贴身丫鬟,屋子里顿时被挤满了,她们一进门就嚎啕大哭起来,接着就开始烧落地纸、烧包袱,请和尚念“开路经”和“往生经”,幸好海澜早就把治丧的程序早就打听明白了,这才不至于手忙脚乱,她一边命人去报丧,一边开始准备孝服,整整忙乱了一夜,第二日又落材、封材、立灵堂、做道场,从早到晚都来祭奠的人就不断,外院有四阿哥按待,内院则是海澜负责,府里正忙的不可开交,就见十三福晋兆佳氏哭得泪人似的,直奔着海澜来了……
——本章完——
第284章 雪上加霜
听了兆佳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海澜这才知道,就在乌喇那拉氏去世的时候,太子再次被废了,于此同时,十三阿哥也被皇上下旨圈禁了!
海澜虽然早就知道会这样,事到临头还是惊讶,为什么皇上知道了以后的历史趋势还会这么做?废太子也就罢了,这个太子太不着调,但是十三阿哥可是在圈禁期间得了严重的风湿病,结果英年早逝,难道皇上一点都不怜惜他这个儿子吗?
这事儿对海澜来说没什么,对四阿哥则是雪上加霜,他听了兆佳氏的话,抬腿就向外走,海澜连忙喊道:“王爷,你这是干什么去?”
“还能干什么?”四阿哥面色阴沉,回头看了海澜一眼,说道:“爷当然是去给老十三求情!家里的事儿你就多费心吧!”
“可是王爷!外院的那些男人……我怎么办?我……”
四阿哥眉头微皱,一道凌厉的目光看向海澜,薄唇一张一合的说道:“爷总不能弃兄弟于不顾!”他说着转身就走,海澜真是又气又急,可是也没有办法,她连忙又把四阿哥喊住,四阿哥怒道:“你喊什么喊!活着的人总比死去的人重要!”
海澜知道四阿哥心情不好,也不跟他争辨,只是放柔了声音说道:“王爷,妾身又没有不让你去,只不过王爷总不能一身孝服去见皇上吧?”
四阿哥低头一看身上披着的齐衰,赶忙脱下来,其实四阿哥身为皇子,是不必给妻子穿孝的,可是四阿哥为了博得一个好名声,却只得如此。
古人便是穿孝服也是有讲究的,妻子去世,做丈夫的一般要穿粗麻布做成的缝边孝服,叫做“齐衰”;海澜身上穿着的是熟麻布制成的孝服,较“齐衰”的布质细腻些,叫“布衰”,“斩衰”,是用最粗的麻布做成,不缝边,那是身为死者子女或者妻子应该穿的孝服,雍亲王的几个子女都穿着这种“斩衰”。
四阿哥径直去了,海澜看见他的背影走远了,这才叹息了一声,兆佳氏说道:“侧福晋,真是对不住,这种时候还来打搅……我实在是……”
海澜拉住她的手安慰道:“快别这样说,王爷和老十三兄弟情深,若是你不来说一声,王爷说不定会怪你呢!”
“可是你这里这么忙乱,还要麻烦四哥出面,我这心里……”
海澜忙说道:“没关系的,现在这些来吊唁的人肯定还不知道太子被废的消息,若是知道了,这两天就未必会来了,毕竟王府要做五天的道场呢,也不必一定要今天来,我想一会儿就不会这么忙了。你快别哭了,先回府去等着消息吧!你现在就是府里的主心骨,大家若是看见你哭成这样,心里不知道会怎么慌张呢!王爷既然去求皇上了,说不定一会儿就有好消息了……”她明知道四阿哥的求情不会有什么结果,也只能这样安慰兆佳氏。
果然如海澜所料,到了下午,前来吊唁的人没有几个,前院有管家高福支应着,倒也没出什么差错,只不过一直到了傍晚,也不见四阿哥的踪影,海澜不由焦急起来,四阿哥他不会也被皇上给圈禁了吧?一有了这个念头,海澜顿时心慌意乱,赶忙派人去打听,好不容易有了四阿哥的消息,却说他回来直接去了书房。
海澜这才把心放下,她在灵棚给乌喇那拉氏烧了纸,这才回丁香苑休息,终于在戌时看见四阿哥被肖柱子搀扶着回来了……
“王爷这是……这是怎么了?难道皇上打你了?”
“胡说!”四阿哥瞪了海澜一眼,不过看她那紧张的模样,心中还是宽慰不少,他在罗汉床上坐了,轻轻的揉着《奇》自己的膝盖,海澜这《书》才明白,四阿哥这是《网》跪求皇上来着,只不过看他那紧锁的眉头,事情应该没成……
海澜也不敢提这个话茬,赶忙挽了四阿哥的裤子去看他的膝盖,只见那膝盖又红又肿,海澜忍不住说道:“皇上也真是的,这样冷的天难道就任凭你跪在地上,做了病可怎么办?”
“不准乱说!”四阿哥说着,看见海澜满脸担忧,遂握住了她的手,说道:“我没关系,明天就好了。”
“王爷,别的也就罢了,我是怕你像邬先生那样得了湿痹症。。。”海澜说着,命人拿了热水烫好了西洋巾给四阿哥做热敷,最后又上了些云南白药的喷雾剂,也不管对不对症。
四阿哥看了觉得稀奇,他早就知道海澜有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现在他也没有心情理会这些,只是闭着眼睛思考今天的事……
海澜也不打扰他,用过了晚膳,她吩咐人找来几张小羊羔皮,自己开始动手做护膝,四阿哥看见海澜在灯下忙活,便说道:“你不赶紧歇着又在忙什么?昨晚上都没怎么合眼……”
“没关系,再有几针就好了,给王爷做一副'跪得容易'。”
“跪得容易?什么跪得容易?”
海澜忍着笑说道:“其实就是护膝。。。若是提早点给王爷准备就好了,今天膝盖也不至干这样。”
四阿哥长叹一声,半晌说道:“看皇阿玛那样子,是不可能放了老十三了,真不知赶明天怎么向老十三家的交代……”
“胤禛,你已经尽了力了,还能怎么样?等日后咱们多多帮衬着他们府里也就是了。”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夫妻二人歇下不提,却是康熙皇上坐在龙椅上眯着眼睛,想当初他在第一次废太子的时候,连续六天没睡好觉,日日心绪难平。可是这次废太子,他表面上毫不介意,谈笑处之,其实他内心的痛苦,又有谁能理解?
康熙皇上忍不住想起小时候的胤礽,那时候他也是异常聪慧的,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我行我素、放荡不羁、沉湎酒色,甚至结党营私的呢!
南书房里,所有的大小太监都屏住呼吸,恨不能没有人发现自己。虽然皇上现在喜怒不形于色,但是大家都知道皇上现在肯定心情不好,都怕被迁怒到自己身上。
李德全蹑手蹑脚的从外面进来,悄悄地侍立在龙书案旁,他看见皇上睁开眼睛,忙说道:“皇上,晚膳都准备好了。”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