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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能为力。”
章佳氏忍不住又开始在一旁抹眼泪,“海澜,额娘和你阿玛为了这事天天揪心,都是咱们没能为,这次弄不好两个阿玛都一起得罪了,海澜就算嫁过去也会不受待见,还有咱们香澜,她若是知道十四阿哥根本对他无意,还不知道咱们闹腾呢,这可如何是好?”
凌柱叹气道:“好了好了,海澜身子刚好,咱们就别跟他说这些烦心事了。说来说去都怪阿玛好、官职低微,一个小小的四品官,还能怎么办?任谁都能踩上一脚。”
海澜在一旁听着,心里不是个滋味,凌柱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一个四品官若是外放到地方,还有些权利,可是在京城这样的小官多如过江之卿,在两个皇子的积压下,也确实难做。
海澜把心底里对凌柱的怨气抛却,劝慰道:“阿玛,额娘,不要吵了,事到如今,就像阿玛说的,已经不是咱们能左右的了,一切还是顺其自然吧!今儿可是大年三十,应该高高兴兴的,家里又要祭祖又要准备年夜饭,阿玛额娘快去忙吧,女儿先去看望老太太。”
送走了凌柱夫妇,村儿陪着直奔听雨轩。村儿看见海澜沉默不语,担心地说道:“格格,你没有关系吧?”
海澜笑了笑:“我能有什么关系,你听说了什么?”
“奴婢听说……老爷又要升官了,还是走的十四阿哥的门路……”
海澜一愣,随即道:“这都是谁说的?这种事儿也能随便瞎传吗?额娘也不管一管。”
村儿担忧道:“谁说不是呢,咱们院子里的几个三等的小丫鬟说亲耳听到二格格身边的焕儿说的,说不定就是她在二格格那儿听说的。”
海澜点点头,再也没有说什么。村儿看见海澜还是那样波澜不惊的模样,终于忍不住说道:“格格,你都不担心吗?昨天十四阿哥亲自跑到城外去找格格……您说十四阿哥他,到底喜欢谁啊?奴婢咱们看他好像对格格挺用心思的啊?”
海澜“哧”的一声笑“村儿,四阿哥和十四阿哥,你喜欢他们哪个?”
村儿红了脸:“格格,您知道村儿长的丑,根本不可能做姑爷的屋里人,还拿这个打趣奴婢。奴婢可是一心替格格着急的……难道格格就没有特别的喜欢谁吗?”
海澜拉住了村儿的手笑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着想。不过,他们两个呀,我都不喜欢,一个个就知道耍阴谋诡计,我看着都觉得累得慌。若是让我自己选,我宁愿选安泰……可是又有什么用?我自己又做不得主……对了,我上次跟你说得事儿,你想好了没有?”
村儿茫然道:“格格跟你奴婢说了什么事儿?奴婢怎么不记得?”
海澜笑道:“就是让你自己选个一个如意囊君的事儿啊!我自己的婚事儿我做不得主,你的婚事儿我却是能做得主的!你喜欢谁就可以告诉我。”
村儿跺脚道:“格格,奴婢才不想嫁人呢!”
海澜不由好奇,都说少女怀春,海澜的实际年龄已经过了怀春的年龄了,村儿却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少女,怎么会不想嫁人?海澜问道:“为什么不?说一个理由我听听。”
村儿幽幽地说道:“嫁男人有什么好?没权没势的时候,男人可能守着一个糟糠之妻。一旦发达了,就左拥右抱……况且,生孩子很容易死人的!我才不愿意呢!再说了,我看那些女儿家,没有嫁人的时候明明很讨人喜欢,哪知道一嫁人,不过是三两年没见着,说话竟然都透着尖酸刻薄了,我可不要变成那样!”
海澜听了呵呵笑道:“听了你这话,我都不想结婚了!”
村儿笑道:“格格也说了,你自己做不得主,那就选一个自己看着顺眼的。格格能为奴婢做主,就遂了奴婢的心愿吧,好不好?”
海澜点点头,笑道:“你若是真的不愿意嫁,我也没有逼着你嫁人的道理。不过你的话倒是让我想起来这么一句话,说女孩子未出嫁的时候,是一颗物价的珠宝,等到出嫁了,虽然还是一颗珠子,却泄了了光彩宝色,只是一颗死珠,等到变到老女人了,就一钱不值,变成了鱼眼睛了。”
村儿笑了:“格格,这句话是谁说的?怎地这般尖刻?谁还没有老的时候?”
“这话好像是一个贾宝玉的说的。”
海澜的话音刚落,就见香澜从一棵树后转了出来拦住了去路:“嗬,你的病好了?还挺会编的,什么贾宝玉说的?!你病了一场,又哪里能认识什么假宝玉真宝玉,我看这话分明就是你说的!一会儿我就告诉老太太去!你竟然敢说老女人就变成一钱不值了的鱼眼睛了!看老太太这么罚你!”
村儿吓得变色,紧张的看着海澜。海澜笑道:“村儿,你去找春燕他们玩去。我跟香澜说说话。”
村儿迟凝了一下,这才慢吞吞的走了。香澜得意的笑道:“害怕了吧海澜?你跟我说几句软话,我就答应你不和老太太说这话。”
海澜也笑了:“香澜,你便是说了其实也无妨,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胆子!今天可是大年三十,若是把老太太气个好歹,看阿玛、额娘能否放过你?便是有十分的不是,我也只能占三分,那七分的不是就是你的!”
香澜气得瞪了瞪眼,随即说道:“你还不知道吧?这才阿玛升迁,那可都是因为我的缘故!十四阿哥才从中帮忙的,阿玛马上就是三品的大员了!”
海澜笑眯眯的问道:“阿玛三品又能怎么样。”
“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呀?我日后嫁给十四阿哥,就能做他的侧福晋了,最次也能是个庶福晋,你以后要对我恭敬点……”
海澜呵呵笑道:“哦?这话是十四阿哥亲口对你说的吗?胤祯他昨天还去农庄看我了,怎么没有听他提起过?下次见到他,我一定要好好问问。”
海澜说着,抬脚就走。香澜呆愣了片刻,这才反应过来,她厉声喝道:“海澜,你把话说明了!唉……你给我站住!”
海澜毫不理会身后的喊声,她脚不沾地的进了老太太的堂屋。屋子里热气扑面,远远的就听见湛蓝正绘声绘色的在讲聊斋故事,听着好像讲的是《小翠》。海澜心道,这个故事倒是老年人应该能爱听的……
早有小丫鬟接过海澜的斗篷,湛蓝看见海澜回来了,故事也顾不得不讲了,几步抢到了海澜面前:“姐姐,你的病都好了?可真是太好了!”碧澜也上前给海澜见礼。
海澜拉着湛澜、碧澜,一直来到老太太面前,恭恭敬敬的给老太太请了安。老太太笑道:”乖孙女快些坐我身边来!身子都打好了?哎呦,就是有些廋了,正好过年了一定要你额娘给你好好补补……”
娘几个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只有香澜气鼓鼓的站在门口……
——本章完——
第098章 你很有趣
临近正午,钮钴禄家的下人忙作一团,必须要在午时一刻贴好春联,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春联都是天澜写下的,什么门心、框对、横披、春条、斗方,这些都贴完了还不算完,还要贴门神和年画。
耳边是不时传来的爆竹声,空气里弥漫着饭菜的香味,钮钴禄家女儿的任务则是贴窗花,窗花多是老太太亲手剪的,寓意都很好,什么龙凤呈祥,鲤鱼跃龙门,年年有鱼,还有各种花鸟鱼虫的图案,造型虽然夸张了点,倒是不失古朴,海澜很愿意做贴窗花这个活,湛蓝在海澜身边转来转去,看见海澜不忙了,他连忙凑到跟前问道:“姐姐你除了会做自行车,还能不能做出别的好玩的东西了?”
老太太听了笑骂道:“你这混小子,你姐姐的身体刚好了,你不准劳烦她!”转头老太太又能对海澜说道:“你吩咐木匠给我做的转椅还真是不错,坐着怪舒服的,若是夏天,在上面躺着睡觉都成。”
海澜笑道:“只要老太太喜欢,就比什么都强!”
湛蓝一帝说道:“老太太,我保证不劳烦姐姐,只要她帮着我出一个主意就行。”
“还说不劳烦,出主意还累脑子呢!”
湛蓝不仅是钮钴禄家的嫡子还是最小的孩子,老太太一向是宠爱他的,嘴上这么说,看见小孙子郁郁不乐的,老太太有些心疼,便对海澜说道:“随便给他出个主意,让他玩去!”
海澜听了呵呵笑,问湛蓝道:“刚才的话到底是你想要问的,还是弘晖少爷让你问的?”
湛蓝挠了挠脑袋“是弘晖少爷让我问的,其它……我自己也想问。”
海澜说道:“你还不知道吧,上次送你的自行车,一辆要花好几两银子呢!”
湛蓝嘻嘻笑道:“姐姐,咱们又不是送礼,做简单一点的就行,就不用花钱了。”
海澜想了想道:“你有没有玩过冰爬犁?”
“姐姐是说冰雪节上的那种狗拉的雪爬犁吗?咱们家又没养着那么多狗……”
“不是不是,咱们做的这个是一个人就可以在冰上玩的!”
湛蓝摇摇头,海澜看着一帝忙完了的天澜,悄悄在湛蓝耳边说了几句,湛蓝一听大喜过望。
拉了天澜做免费劳工就省力多了,兄妹三个找了几块木板,几银铁钉和两根铁丝,海澜指挥,天澜操作,不一会儿就做好了一个,其它这冰爬犁就跟雪爬犁是一个原理,唯一不同的就是不需狗来拉,而是用两个木棍子,尖端嵌上铁钉,这样往冰面上一扎不宜打滑,小冰爬犁也就能在溢满上滑行了。
眼看着冰爬犁做好了,湛蓝急不可耐的拉着哥哥姐姐到听雪轩前面的荷塘,现在的荷塘上面结了一层厚厚的冰,上面还有一层和积雪,湛蓝跪坐在冰爬犁上,两个木棍在冰面上一支,冰爬犁瞬间滑出去老远,湛澜高兴的乐不可支。
天澜和海澜站在岸边看着弟弟玩耍,脸上都露出笑容来,天澜忽道:“也不知道安泰现在到什么地方了。”天澜说着,还偷偷观察妹妹的脸色,海澜焉能不明白他的心思?
海澜淡淡的说道:“能自由自在的,到了什么地方又有什么关系呢!其它能束缚人、牵绊人的,不是家人,不是朋友,只有自己……”
天澜皱着眉,若有所思的看着海澜“妹妹,你想好了怎么办了吗?你……”
海澜笑了笑:“一切都会好的……大哥,最近四阿哥待你可好?”
天澜犹豫了一下,说道:“四阿哥对我一直都很看重,最近还说……想在年后提拔我……”
海澜点点头,远望着玩得正欢的湛澜,状似无意的说道:“大哥,你跟在他的身边,肯定不会有错的!造成不要三心二意……”海澜不愿意接着谈论这个话题,便笑道:“大哥,我们初二要去章佳舅舅家拜年,你是去不得了,就没有好东西需要转交玉兰姐姐吗?”
天澜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到时候我给你送过来。”
张嬷嬷急急忙忙跑过来说道:“大少爷,老爷让你带着二少爷赶紧去祠堂祭祖呢!”
天澜赶紧喊了湛澜一起走了,钮钴禄家几代单传,人口不多,祭祖这样的在事儿,相对来说也简单,祭完了祖,一家人团团围坐吃完年夜饭,一顿年夜饭用完,天色已经漆黑一片,凌柱便带着妻妾儿女一起聚在老太太的屋里守岁。
闲着没事儿,香澜便张罗着打马吊,老太太算一个,章佳氏是一个,再加上香澜,香澜有意冷落海澜,便也不喊好,倒是拉着天澜来玩儿,天澜有意陪着他的亲娘刘姨娘说话,便非拉着阿玛凌柱上场。
凌柱自小被他塔太太管的严,尽管现在子女都大了,凌柱对自己的额娘还是有些惧怕的,本不想上,却听得老太太说道:“你一年到头的忙啊忙,今天就不能陪陪额娘?”
凌柱没有办法,只得陪着额娘玩牌,马吊牌共四十张,每人先取八张牌,剩余八张放在桌子中间。四人轮流出牌、取牌,出牌以大击小。
打马吊牌也有庄家、闲家之分,庄无定主,可轮流坐。因而三个闲家合力攻击庄家,使之下庄。海澜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觉得打马吊跟打麻将都差不多,便没有兴致再看,拉着湛澜说话。
海澜有意的询问一些贝勒府的情形,湛澜讲的多是他和弘晖在一起玩耍的事情,弘晖在海澜的印象里就是一个调皮捣蛋鬼,听见湛蓝讲了几个弘晖的小故事,什么上房揭瓦抓麻雀了,射箭的时候射中了仆人的屁股了,有一次竟然爬上了老槐树在乌鸦的窝里抓了一条蛇……
海澜听了越发觉得自己的直觉没错,这孩子若是能健康的长大,肯定也不是个安份的主……
由弘晖的身上,海澜不同得又想起了四阿哥,他在干什么?陪着他的几个大老婆小老婆打马吊吗?还是唱戏听曲儿?他家里也是养着戏子的吧?
海澜的魂儿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湛澜喊道:“姐姐,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海澜说着有些脸红,无缘无故想他干什么,海澜再次提醒自己,造成不要爱上他,那是自寻死路!那么日后嫁给了他,把他当成什么?情夫?这个字眼弱势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