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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现在是白天。”韦晴无力的低喃,想推开他的手最后只能在他的胸前停驻不动。
“白天又如何?”
“没有如何。”她还能如何?她也不过就是个皇后。
*
深宫重重,一堵堵的围墙挡下一颗颗蠢蠢欲动的心。
“妹妹怎么来得这么快?禁足之令不是才刚过去吗?你就急着前来了,不怕那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知道你跟姐姐结好吗?”珑儿从大厅走出,看向那亭亭玉正的背,说。
“让她知道又如何,她已经知道了,不是吗’”孙雅笑着转身,拉着珑儿一起坐下。
“你该知道本宫与她向来不和,你与本官走得这么近,不怕会惹她讨厌吗?这样太傻了。”珑儿原来是天真了一点,心计不如别人重,但是也不是苯人,怎会不清楚这孙雅不是一个好角色,肯这般接近肯定是有目的的。
之前若不是相信她也不会落得了十天的禁足,还让爹骂了她一顿说她太笨了。
“姐姐不明白吗?她是皇后娘娘,皇上宠爱于她,她便是我们共同的目标。妹妹在这里没有可靠的朋友,当然要来依靠姐姐,希望姐姐不会嫌弃便好。”孙雅弯起好看的眉,水灵灵的大眼天真的朝珑儿眨了眨。
“除去她又如何,当日她假死了一年,皇上还是没有来过。”失神的叹,珑儿脸上升起几丝恨意。
那女人没有出现之前,皇上曾经是那么的宠爱她,若不是她装死,她刚失皇儿的那位时间皇上也天天抽时间来陪伴她。如今想想,那女人一直在诸心积累想在毁去皇上对她的一丝一毫的宠爱。
“那是因为她死的时候皇上还深爱着她,若是我们能让皇上不再爱她,那么 我们都有机会。”孙雅不以为然的道。
她不相信,凭她大韦国第一美人的姿色会敌不过那个失宠的公主。
“让皇上不再爱她?你有办法吗?”珑儿双眸一亮。
“是有个办法。”
“算了,凭什么去相信你呢!之前你跟本官说那么一闹,皇上就会正视后官协调的问题,结果我们禁足十天,皇上宠幸的女人也只是香染而已。我们二人也没有得到半点利益,何必为他人作嫁衣呢?”想到这几天受的禁足之辱,珑儿泄了口气。
“那不一样,若连香染也除去,后官中最大就是我们二人,就算皇上再选秀女,也有足够的时间让我们在这段时间里得到皇上的心。失去了皇后与珍妃,皇上难保寂寞,迟早还是会召寝我们二人。”孙雅小声的说,大声的笑。
珑儿心动了,却不知自己正式进入别人圈套之中。
“那妹妹有什么办法让皇上不再独爱韦晴,还要废去她呢?”
*
入夜,永乐宫中的笛子吹过一阵又一阵,看时间不早便不再扰人清梦,将之交到羽儿的手上。
“羽儿,你先回去睡吧!本官想去看一看皇上。”今天邢睿并没有招香染侍寝,却也没有来她这里,看来还在御书房忙碌着。
“不,羽儿跟皇后娘娘一起去吧!羽儿习惯了侍候一旁。”羽儿微笑,拒绝了这皇后的好意。
韦晴淡淡看她一眼,心里有点念头:“你先走一步吧!走快一点,到御膳房拿点小糕点过去御书房,本宫慢慢的走,当是散散步,我们在御书房前汇合。”
“是,娘娘。”羽儿点头,不敢有误,立即向着御膳房的方向而去。
弯着唇,韦晴对着天色呆了一下,也便举步而出。
来到御书房前,羽儿果然已经守在耶里,她的武艺并不退步。
“皇上还在批奏折呢!”守在御书片前的太监总管笑对着韦晴道,微微的向她欠了欠身。
“公公也累了,请给本宫开门吧!”轻轻点头,韦晴露出温柔的笑,对这一向尊重她的老公公甚少会端着架子。
“是,娘娘。”知道皇上对这皇后的宠爱是如何之重,老公公立即推开门,待皇后进入以后又关上门。
自第一次没有通传便为皇后开门起,他便一直没有通传皇上就直接开门了,谁一叫这么多次皇上都不能责难半句呢!
捧着尚有余温的小竹笼走向垂目盯着折子看的邢睿,韦晴上了两阶来到他身边,看向他手旁那重重的一叠,不悦的皱起了秀眉:“皇上打算今晚不用就寝,直至明早上早朝吗?”
“前两刻我还想起晴儿,以为晴儿已经睡了。”看向旁边的人儿,邢睿挪开了一下位置,将她拉进宽大的龙椅上,让她完全窝进他的怀中。
“刚刚晴儿在吹笛子,就特别想念皇上,这是让羽儿去御膳房拿来的,想来皇上必定还没有时间吃夜宵吧!你总会忙到不懂得如何照顾自己。”想了想她自己捻起一颗小包轻咬一小口,随后送到他嘴边。
“听民间的人说,吃下人家的口水就要乖乖的听话,往后必会言听计从。”韦晴失笑,看着邢睿听得有味,忍不住调皮的取笑。
“朕发现,晴儿越来越活泼了。”邢睿也跟着笑,不置理会她刚刚的话,伸手用力的抱着她的腰。
其实他也累了,晴儿这个时候前来刚好给他解了一点睡意。
“晴儿以前是一个闷骚的女人,是不是?”
“是有一点,而且很凶恶,没有半点少女的柔情。”
“胡说,本来和亲那一晚晴乐是很温柔的,一要侍候好夫君。谁知道第二天夫君变样了,当然不能轻易被他打倒。”嘴里反驳,韦晴拿起小笼包子,又吃了一小口,才交到邢睿的唇边。
“是啊!若不是这烈性子,晴儿在新婚后第二天跑了,朕今天就没有这可人的皇后娘娘了。”想到往事,邢睿也跟着笑开了。
想当日,他只是一意要赶她走,却想不到她会那么强捍。
当时,听着回报的他还真是有点意外,想不到那个在洞房花烛夜羞羞答答的和亲公主能一变便成了个悍妃。
不过这也是晴乐的个性,遇到温柔的时候,她会更温柔的回报,就如她对身边每一个人一样,都设方的想让对方好,包括是对凝霜,对羽儿,对夏候家。
而遇到对她不好的人时,她会摆出那高傲而不可一世的样子,维护着她的尊严,不让人轻易伤害她丝毫。
晴儿身上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梦绕。就是这份魅力让他无法自拔的只爱她一人吗?是这份魂幸梦绕让他忘却了爱情的苦,不顾一切理智的爱上这个女人?
看不出他的闪神,细细尝了尝小包子,韦晴弯眼笑道:“味道不错。”
“晴儿煮的更不错。”邢睿失笑终于搁笔。
“可晴儿是皇后,皇后是用来摆着好看,什么也不用做的。”韦晴轻笑,说得大大声的。
“是,皇后娘娘。”
“皇上一定要审批完这些奏节才能睡吗?”又望了一眼,韦晴的视线却不看在那打开的奏折上。
她明白,自忆怎么说也是来自他国的公主,作为女人就不该涉管政事,所以她不去看。
“晴儿,我的眼累了,可是这几道奏折很重要,你念给我听好吗?”邢睿将下巴靠在韦晴的肩上,低声的要求。
“念?皇上怎能让晴儿看这些奏节?”
“你是皇后,为何不能?”明白她的心思,邢睿体贴的笑。
“皇上真的这么相信晴儿吗?”疑惑的看向他闭上的眼,韦晴将视线放到那奏折上。
其实她也好奇,他刚刚说这几道奏折很重要,是何事这么重要呢?
“晴儿,现在你还要跟我说这些客套的话吗?”邢眷无奈的叹,在她的颈间用力的一咬。
“噢!”用力的推开他,韦晴瞪着他,狠狠的番个白眼,随之回头细看那打开的奏节。
她好奇,是因为从那奏节上看到了珑儿她爹的名字。
这赵阳相爷可真是一代老臣,先帝在的时候便特别重用,却是一保老狐狸。
听说近来他事事与邢睿冲衡,也不知他是作如何想法的。
不管如何,帝王就是帝王,怎能妄想自己的功劳能成为威胁帝王的一项本事呢?
想着,她细细的瞄着这份奏折,这奏折是一些她不太熟悉的大臣所写的,写奏折的人的名字她也没怎么听过。不过这里明显是在责难赵相爷的罪过,一项一项,都不是重罪,却也是此罪不轻。
看向邢睿,他浓眉果然动了动,抿唇不语。
这赵阳是力扶他的老臣,当日他就是花了不少心思才能拉拢赵阳成为他的人 ,还为了他而一讨好珑儿才会伤她多次。她是想过这一个月来赵阳态度不好,在立后之事,是专宠之上,还有在很多事之上有意为难邢睿,但也想不到邢睿这么快便想要除去这人。
“晴儿在想什么?”邢睿伸手抚上她皱起的眉。
“皇上想好要解决这人了吗?真要下手这么快?毕竟他是助皇上登帝位的人,而皇上这帝位才坐了不足两个月。”韦晴放下奏折,抬眸道。
“晴儿知道这是朕的主意?”邢睿惊讶道。
“这赵相爷是什么人?他是燕太妃娘娘的爹,是皇上惠妃娘娘的爹,是皇上的丈父呢!他众有错也没有人胆敢这样上奏参他一本,而且还是一些名不经传的臣子,难道这世上还真有不怕死的人吧?除非是有凡撑腰,他们才敢写这样的奏折上来。”韦晴解说,心想这男人要当她真是小女人不成了?
装了几天的可爱,不代表她韦晴真的变笨了。
“这人太放肆了,就因为他的地位超然,所以更是最好的鸡。”邢睿说着,微微眯起眼,眼中锐意不轻。
这男人毕竟还是一国之主!
凡事太过头,以为自己是大功臣便可妄意乱为,以致做了一些这位皇帝绝不允许的事情而都不自知,这相爷算不算死不足惜呢?
邢睿登位后放宽多律纪及多种税牧,在朝上听说也不曾发过一次脾气,皆是静静听着臣言,然后作着大家都认同的主意。听说民间曾有人说他是一个心地慈良而宽厚的明君,不如邢浩当初登位时那般的霸主。
可她清楚,这当日的景王府便不比太子温和,今日成为帝王,大家怎么忘却了他的本性呢?
若不是因为新帝即位,他怎会忍这两个月呢?
“皇上要杀鸡给猴看晴乐当然不人反对,可是这事一定要做得好好的,不能重步邢浩之前的错误,让群臣乱了心,那只会是一个麻烦。晴儿听说七王爷在封地里远远的观着,就等一个机会。”关于那七王爷的事她并不了解多少,只知是一个有能力的人,当初是与先帝起了争执,才会封地于远处。
实刚封地封王,其实是有意逐到远地。
“放心,那人不足由患,你夫君早晚会驯服他。”邢睿轻哼,不以为然的笑, 手开始不安分的转动。
“皇上,别乱来,这里是你审批奏节的地方。”韦晴一手按住了他那放肆的手,无奈的叹。
这是夜深,她算不算送羊入虎口?
*
作者题外话:今晚墨墨速度有点慢,转眼间三点了,呜,受不了要睡啦!
明天墨墨这里没电,可能没办法回复留言了,你们就尽管留言,墨墨晚上有电后回复,哈!
第四章
一夕之间,高高在上的赵相爷大人竞然辞官不当,还乡故里。
这里面的故事是如何很多人都心知肚明,却没有人敢说什么,只有私下议论纷纷。
手指在瑶琴上轻轻拨动,韦晴细听着羽儿的回报,心绪有片刻的不宁。
这赵阳胆子是不少,怎会以为自己能压制一个帝王呢?纵然刑睿登信之事他帮了不少,但这数年来的计策也可说明那睿的能力之深,时至今日又怎会把一个相爷看在眼内呢?
在这朝堂间,权力是很虚缈的,大权在握,却不保证就能一直握紧,权力本是无形的,流逝的时候也同样是无形的,无处可寻。
“娘娘,惠妃那边的人回报,说怡妃跟她来往甚密,她们不知道是在策划着什么,现在惠妃的爹又出了这样的事,惠妃会不会更心急呢?”羽儿看她静静不语,又接着说。
“打听不到她们在策划什么吗?”听着,韦晴皱起秀眉,带着不安的问。
现在,她不再如往日那般潇洒了,若她们是在想办法对付她,那么她必定要更小心一点,绝不能让乐乐因她而受到连累。
“娘娘,我们派在惠妃身边的人并没有听到什么,她们说惠妃跟怡妃把所有人都使走了才私下商议。因为她们毕竟不是一直跟随惠妃的人,所以还没有信任到让她们留下来听的可能。”羽儿摇头,表示她都不知道。
不过,要使走所有人才说话,那么她们二人要说的话就肯定是不能见光的。
“叫那两个人密切的注意惠妃的一举一动,有什么立即回报,还有,你小心注意一点,特别是乐乐平时的一切膳食。”手从琴弦上松开,韦晴淡声命令,从瑶琴前站起。
“娘娘放心,我们永乐宫的婢女里几乎全是自己人,那几个跟随娘娘和亲而来的一级埤女都是训练有素的,我们绝对不会让娘娘跟太子受一点伤。”羽儿点头承诺。
“嗯!”轻应,我绕出瑶琴,走到窗前站着。
除去了赵阳这只鸡也好,那么以后别的猴子就不敢妄自尊大,那睿的权力也更能稳定。
“娘娘,关于惠妃那边宫女的回报说话,我们要不要让皇上知道?”羽儿跟着来到窗前,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