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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不会有人看到我的所作所为,我便用力的拍开他的手,独自走到马车的另一边坐好。
“晴儿,本王准许你自己坐一边了吗?”他拢起眉,带着淡淡的笑问。
冷冷的看他,我别开头,说:“王爷到底想演什么戏?今天王爷能下床走动,不是该多点休养会更好吗?这么急着离开王府,所为的到底 是什么事?”
我讨厌这样一切不在我的掌握中,他昨天还卧在床上,今天却若无其事的带我离开王府,他要作什么打算而我都不知道,心里难免不安。
“你不是说活在皇宫里没有看过水流动的样子吗?城东那边便是海,那里的水很清蓝,本王命人找了一只画舫,我们去看看水。”他收起 笑,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说这些话的时候不知是在想着什么。
而我,却因他的话而怔住了。
昨晚,我说是想去看水年以去了山上找河流,那全是借口而已,我可是从来没有认真的想过自己喜不喜欢水。
今天,他离开床带我走出王府,为的就是让我去看水?
“不用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本王只是想,这几天你都以琴声来为本王消痛楚。刚好今天本王精神不错想出去走走,便决定带你一起,去 看看海水,看看风景,然后听听琴声,也是不错。”他弯起若隐若现的笑,说得很轻,就如真的不是为了我,而是因为他自己刚好想去游山玩 水一般。
静静的注视着他好看的脸,我再次别开脸,静静不语。
他最近对我,真的像好起来了,虽然他没有明说,可是一些细微的动作,不经意的表情,还有此时的表现,都像是在向我妥协,像要向我 拉近距离。
太子说,景王对我的好是因为他,是想要伤害我的一种手段。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一个男人要伤害另一个男人,真会在女人身上费心思?
这手段太稚气了。
景王不像是这么稚气的人。
可是,我怎么也不该自作多情的认为他爱上我,那样只是怕徒惹烦心。
既然无法分析,不如什么也不想吧!
如是想,我便轻轻的将头靠在马上车,闭上双眸静静的养神。
从这里到他说的海应有一定的距离的,海不会跟市集相靠太近吧!与其傻傻的与他大眼瞪小眼,我宁愿闭上眼,把让我不知所措的一切都 拒在我的世界之外。
“晴儿?”也许是静不下来,那人轻声唤我。
“嗯?”我轻轻的应,声线中有点懒散的沙哑,却还是没有睁开眼看他。
“你为什么要嫁进景王府?”他问,语气很平伏,不像有什么意思,只是纯粹的问。
闭眼的我想了想,便答:“和亲。”
还有为什么呢?难道远在大韦国的我还真会选择这么远的夫君吗?
一切,都因身不由己。
“为何要选本王?太子不是更好的选择吗?外面的人都传说他个性温文,待人有礼,还有皇后的支撑,更是坐在太子之位上。选他,不是 比选本王更好吗?”他的平稳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解。
听到他提起太子,问我为何选的不是他时,心里不禁一怔,香染的事又一次闪过心头。
他应该不知道我跟太子相约的事吧?若不然再加上之前给我舍身救太子的事,只怕以他对太子的恨意,还真的会灭了我。
“那是皇兄选的,晴乐并不知道要嫁的是何人,是疯子还是病狗。”我放在背后的手紧紧的握着,压下心中的慌乱,强装坚定的咬牙,以 习惯的态度说出恶劣的话。
“你又在借机报复本五毁你声誉的事了,总是有办法骂本王。”他笑出声来,像很无奈却又奈何不了我。
听到他的笑声,我才暗暗的松了口气。
原来,他刚才那话不是在试探我!
“晴乐只是举个例子,并没有说王爷是疯子或是病狗。”说着,我才睁开眼,对上他。
他唇角正弯着很浅的笑,像是不经意的笑。
看来,今天他的心情真的不错。
至少不如之前被人逼婚时那般沉怒。
“王爷这样笑很好看。”看进他的笑里,我真诚的提醒。
这笑,比起洞房花烛夜那晚的笑脸,倒像是真心得多,虽然我还是不知真假。
“怎样?死心塌地的爱上本王了?”他笑容更开,还是改不了那种邪恶的坏坏感。
他身上的气息,让他与温文的温柔拉不上边。
“不可能,那代价就是任王爷鱼肉,晴乐不会这么笨的爱上你。”我立即的回绝,提起那次在王府的观星楼里他说的话。
他扬起眉,以无所谓的调调说:“那就看看吧!”
防备的看他,我不再反驳,自己又一次闭上眼。
我感觉,面对这样的他会比面对冰冷无情的他更让我无助。
睡梦中,我感觉到什么在我的脸上,痒痒的,好不舒服。
还有很浓的味道,带有血腥。
不安的动了动,入目的却是母妃惨死的一幕。她嘴里正含着血,然后血就是那样慢慢的从她的嘴角流出。
越流越多,血竟然来到了我的脚边,而母妃倒在地上的身体却慢慢的溶掉,那模样是多么的可怕。
无助的摇头,我不想去看这一幕,多想闭上眼,却怎么也闭不上眼,怎么也用不上力。
“晴儿,你怎么了?”
我听到有人叫我,晴儿这小名只有母妃才会叫的,只有母妃这么叫我。
“晴儿,你醒醒!”
有一双手伸向我,不知在触碰着我的身体哪里。
“不要。”眼看母妃的脸也在溶掉,我惊慌的尖叫,立即捉紧了最近我的手。
“晴儿?你没事吧?你作恶梦了。”邢睿眉皱得很紧,深深的双目紧紧地盯着我。
看进他的眼中,我怔怔的不语,只感到汗水从额头滑过,心一直在狂跳。
刚才,我是做梦了?
也对啊!母妃离开这么多年,他又怎能在我的面前又死多一次呢?
“晴儿,你怎样?醒一醒,你只是在做噩梦。”眼前的他又摇了摇我,大概是以为睁开眼的我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眼前这双深眸正带着深深的感情,眼底的在紧张、担心是那么的坚定。
他是在担心我吗?
轻轻点头,我低下了头,淡淡的说:“我知道。”
“刚才本王想叫醒你来,结果你却忽然一身冷汗涌现,面上的表情很痛苦。”他蹲到我的跟前,与我对视上,不让我避开他的视线。
看着他,我轻淡的带过:“王爷不是说了吗?是噩梦,当然会这样。”
“是怎样的噩梦会让你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懂得害怕了?”他笑,笑容中却是屯着无尽的包容。
不解的看他,我不明白为什么今天总是这么多的错觉,总是以为他要对我好。
“是王爷玩弄晴乐一夜,毁掉晴乐清白的恶梦。”淡淡的说,我习惯这样的态度跟他说话。
轻轻地摇头,他无力地苦笑,很显然他不相信我的说话。
手一伸,他竟然将我拉到了他的怀中温柔的低语:“想哭就哭吧!女人是水造的,你有哭的权利。”
他说得很轻,手也很轻,在我的背上小心地轻抚着。
依在他的怀中,听着他温柔的低语,我不禁眼眶一酸,只好闭上双眼。
心还是再猜跳中,刚才梦中的一幕还是那么的深刻的存在于我的脑海之间,刺痛着我的心。
其实,母妃死的那一天我没有哭,之后也一直没有哭。
现在,我才知道自己多想哭。
原来,我一直在介怀她死的一幕,她就是那样死在我眼前的。
哭?眼泪不知离我多久了,我已记不清最后一次流泪是什么时候。就连母妃死的那天,我也只是握着她最后留下的丝帕静静的看着他离开 而已。
谁说女子是爱哭的,为什么就只有我一个人不懂的眼泪是如何流出的?
再度睁眼,我推开了他的怀抱,冷冷地说“王爷想太多了,晴乐不过是发了一个恶梦而已。请王爷记得,晴乐不是你那些动不动就用眼泪 来感动你的小妾。”
拉起马车的帘子,让外面的阳光射进,打散了我们之间沉闷暧昧的气氛,我若无其事的问:“我们到了吗?”
“是到了。”他应,拉起另一边的帘子,自行下了马车。
看着他的背,我也跟着下了马车。
我不知道他这一刻又是怎么了,像是不高兴,因为刚才他越过我下马时今天脸上一直维持着的淡淡笑容早已不见了。
可是他不高兴什么呢?刚才发恶梦的人是我而并不是他。
他的画舫不算很大,却算是不错的。
当然,没有离开过皇宫的我也不知这样算不算大。
坐在船头上,那里刚好放了一个要亲,看来他还想让我的琴声伴他畅游呢!
画舫缓慢的向湖边游去,迎面而来的海风带着点湿湿的感觉,想有点咸味。
越接近海中心,岸上的景色越迷人。
还是一望无际,放眼望去,那样的不着边际给人一种自由的感觉。
我不知别人看向海面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却知道此时自己的身心都在慢慢的舒展中。太子的话,刚才的恶梦,还有景王怪异的个性都已经 荡然无全了,剩下的是舒适的心情。
“很喜欢海吗?”坐在我旁边的男人缓慢地开口,声音中带着沙哑。
转首看他,他此时是轻靠在椅子上,那样子没有半点疲累之态,可是看他靠着的动作,我知道他一定是开始觉得累了。
上到今天已经是第五天,就算他真的能下地也不代表伤便完全康复的,就算他是神人相信伤口到现在还是没有完全愈合,这么长时间不好 好的休息着,一定会有所疲累的。
“王爷有伤在身,为何一定要出海来呢?”冷着脸,我心里有点位微暖。
这样出海,快乐的人总不会是他的,因为他身上的伤与无力并不会让他对着海会快乐一点。
而这么一想,那这次出海倒像是全为了我一人。
就是因为我昨晚说想看水的流动。
“本王想听琴声。”轻淡的回答,他并没看我,也是注视着水流,继续启口说:“只能停在这里了,因为近海中心会有危险,画舫不算大 ,遇上大风波就不好。”
“停在这里就好了,晴乐很高兴能这样的感受着水流在船下流过。”我站起走近瑶琴,在琴前坐下了。
“王爷可以说一下,为什么喜欢那首曲子吗?像王爷这么孤僻的人,听一些轻快一点的曲子也许能缓和一下你的个性。”我撒揄说,却是 有意问着关于那首曲的事。
潜意识里,我想知道他听这曲子为的会不会就是那个叫香染的侧妃。
“本王的母妃是一个精于琴艺的女人,她很喜欢抚琴。”他说得很轻淡,面上也并没有过多的表情。
疑惑的看他,我却觉得心像轻了一下。
原来,他喜欢听这首曲子是为了他的母妃,而并不是那个女人。
“晴乐抚着一定不及母妃吧!”他的母妃也即是我的母妃。
“你叫她母妃了?可是你没有见过她?”他笑了,像笑我的可爱,但这笑容里是那么真实,并不虚假。
“她……还在生吧?”我不知关于他母妃的卅,之前并没有问过,凝霜也不曾说过。
“她死了,她用她的生命为本王换一个皇位,可惜太子之位本王并没有夺得。”他说得很轻柔,但脸色在一刻间变得阴晴不定,眼底下是 沉沉的悲伤。
有一刹那,我好像明白他对这帝王之位的看重。
可是,若他真的看得这么重,最后为何会在立太子那一天没有出现在朝堂之上呢?
我是很想知,可是看他此时的状况,那些不好的事的确不是该现在回忆的。
于是我难得的善心又出现了,为他将话题转开:“晴乐也有一首很爱的曲子,王爷要不要听?”
他抬头看我,定定的注视着我的眼,笑开了:“本王就说晴乐是一个外冷内热的女人。”
“不听就算了。”我板起脸,讨厌他的指证。
“本王在想,晴乐也一定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他悠然淡说,眼内闪过两抹我不解的光芒。
避开他的视线,我低下头,开始手上的动作,以手指在瑶琴上轻快的跳动着。
这是一首曲调很轻快的乐曲,我喜欢这曲子就是喜欢这种轻快。
每次心情不好,我都会弹奏这曲,为的就是不想让烦恼的愁绪扰乱我的心。
“晴乐,那一次在你房间内,本王从你手上夺得的那条丝帕是你绣的吗?你在大韦国真的有喜欢的人?就是因为要和亲,所以你必需要跟 他分开吗?”
我一边抚着琴,他却并没有静下来的听的心思,竟然举眸看向我问。
依然在抚着琴,我选择不去回答他。
原来,他还记得那一天那丝帕的事。
那是母妃的遗物,而他却以为是我要给情郎的断情话。
他想得太多了,不过那都无防,他喜欢这样想就这样想吧!我不在意。
“晴儿,毁你清白的事,对不起。”他闭上眼,沙哑的说话从他的口中吐出。
对不起,重重的三个字撞进我的心间,琴声因此而停。
他是在向我道歉吗?他不是说过自己永远不会认输吗?怎么今天却认输了?
“怎么也不弹了?本王才想要听着琴声睡一会。”他苦笑,再度睁开眼。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王爷不是说过自己不会是一个认输的人吗?”我疑惑的问,死盯着他不放。
“这不是认输。”他道。
悠慢的声线表示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