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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爱,怎能只为了打击太子而把那个女人收起来呢?
“景王没有你想得那么无情,只可惜从一开始他注定是个败家。”他的手颤了一下,有些茶水洒到了桌面上。
细细的沉思着他的话,我有点闪了神。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你是说,香染从一开始爱的就是太子,所以景王注定会输?”我试探着,才知自己竟然开始在意起这事来了。
“王妃何必追问过去呢?事情都过去三年了,三个年头也是时候把一切放下。傅某以为公主会是一个好的出现,不过如今看来,公主也变 得不能安心了。三个人的爱情,的确是吃力。”他苦笑,收拾好心情,继续轻快的泡着茶。
看着他,我明白是不能问出什么来了,便不再迫问。
“老板,景王来了,在琴乐坊那边听曲,说叫你过去。”门口发现一个小伙子,笑着朝我点了点头后才看向傅洛说。
“哦,我知道了。”傅洛点头,那小伙子转身离开。
“王妃要不要过去?”傅洛微笑的问,意思是他要过去了。
轻轻摇头,我从椅子上站起,已想好要走。
景王昨天转身而去,我想现在的他也许还不想见我吧!
他知道我跟太子相约的事,想必心底是恨不能将我撕破,还装温柔的与我相处了几些日子,想必现在真面目揭开,他已无兴趣再与我上演 温柔的好戏。
“那傅某不送娘娘出去了,要去琴乐坊的乐园,要往另一边走便到,于娘娘离开店面是不同的路。”他笑,也跟着站起,与我并肩着走出 小室。
走不了两步,我忍不住回头问:“傅老板,晴乐还可不可以问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景王曾经爱过香染吗?”那个男人的心我猜不透,可是昨天他提到那个女人的时候,那眼中的确像是闪过悲伤。
淡淡的笑,他才启口:“这些事,想必只有景王能告诉你。”
“嗯!”轻轻点头,我转身举步离去。
香染没有死。
我多想冲动的告诉他,可是我知道只是我绝不能冲动的。
三年前的事,太子之位的争夺,香染的争夺,一切的真相都是我所不能知道的。
太子可怜,香染可怜,难道景王就不可怜了吗?
他起头来,我不知该怎么想,便决定将一切丢开。
走出琴乐坊的大门时刚好与太子遇上,却只是擦肩而去,我飞快的离他而去。
我不知他有没有叫我,但我知道现在的我不适宜见他,是很不适宜。
我不能见他,因为很怕会冲口说出香染没死的事。
我不能见他,因为我发现并不知道有错的人会是他还是景王。
或者,他们都没有对与错。
或者,我不该涉进去他们三个人的世界里。
若可以,我宁愿只当一个远观的人,不让自己涉在其中。
急急的远离琴乐坊,我依着这几天走过的路往景王府而回。
在这里,我能回的地方就只有景王府了,只有这个我光明正大嫁进去的地方才是我可以光明正大停留的地方。
傍晚,月色还没有到来,却觉得日子特别冗长。
走出房间,在香染居的院落里走过不同的三个位置上各坐了许久,最后我有想到王府别处走走的欲望。
离开香染居,看着对面的景园,一起上次受伤时景王在此发呆的事,禁不住弯起讽刺的唇。
我想,当时站在这里的他一定是想着这染香居的旧主人吧!
轻轻地叹了口气,我望着记忆的方向走,想起上次的事,不禁想笑。
那一晚的我们,有点像小孩子。
我不肯妥协,他不肯让步,最后,当我跌坐在地的时候,他还是弯腰将我抱回香染居了。
我想,当时他可以离开不去看我的,那样等我磨回到香染居的时候已经是几个时辰之后了吧!
但他没有,只是带着无奈的笑,抱我一步一步的往香染居而回。
忆起他,我觉心底有点无法呼气。
对他,我竟然已没有半点恨意了,有时候,总觉得他跟我是同一类人。
只是想起昨晚他深情的说话,想起那全是如太子所说的,因为太子对我的关爱而想要伤害我。我的心,还是有点难受。
算了,怎会以为那个阴晴不定的男人会对我动真情呢?
我想,情子不是我能接触的。
慢不得走,走着走着,竟然还能来到上次那个观星楼。
他说,站在这里向下看,是一种愉悦的享受。
走进楼梯,我一级级的走上去,才知这里真的很高。想他上次抱我走这么远的路竟然也不喘一口气,还有想笑的冲动。
步上最高处,向着远方看去,才发现夜色己渐渐到来了。
迎面任风轻吹着,闭上双眸,深深地吸气,我多想把心底的闷气都吹散。
“娘娘,是时候回去了,这里的夜风有点凉,会伤人的。”凝霜淡淡的说,在背后打破了我的宁静。
静静地站着,许久许久,重重呼了口气后,我才转身想要离开,凝霜说得对,现在的夜风还是有点凉意的,我现在的身体不适宜受寒。
转身走到楼梯级前,眼尾却看到一个很怪的地方。
那里用竹栏围起来,门口明显有人在看守着,竹栏内是一间小屋,很小的那种。
王府里,到处都是华丽的建筑,为何会有一间这么细小的屋子呢?而且为什么还特间派人看守着?就算是景园的门外也没有人看守的啊!
“娘娘,那边是景王府的禁地,听说王爷不准有人走近去。”凝霜顺着我的目光看骈,懂了我的疑惑,便替我解说。
“禁地?为什么而禁?”我扬起眉,心有不解。
这里明显是一个很僻远的地方,在景王府的最后面地方,这观星楼前也没有半间房子,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而建的。
而这观星楼后,为何还会有这么一个小竹园呢?
“这个凝霜不知道,只是听说过而已,不过因为这里离王府的前部分较远,一般都不会有人来,所以王府里很少有人提起,凝霜也想不到 娘娘到往这里。”轻轻摇头,凝霜可不像我这般疑惑。
也许,他是懒得管这王府内的事。
禁底就是禁地,总有禁起来的原因。
凝霜不好奇,是因为她不在意。
而我,本该也不必好奇的,但却莫名的在意着。
微眯起眼,我转身往楼下走,走下长长的梯级,然后转身往那最深入的地方而去。
这边的确是王府最偏远的地方,几乎没有什么别院在这里了,若不是这观星楼,我一定不会往这里来。
为何刑睿会在此建一个这么细小的竹院呢?为何要列为禁地?
这世上,没有事情是没有可能而发生的,这其中一定有我不知道的原因。
“娘娘要过去看吗?”看我转身往那方向走,凝霜急急跟上,急急地问。
“我只是想知道问什么会是禁地。”点头,我清淡的描说。
本来,我不该是这么好奇心重的人。
可是,今天在此,我若不去看一看,只怕心底会一直与个疑问。
“可这是王府的禁地,娘娘这样去会不会不好?景王那人阴晴不定,娘娘这样过去,也许他会不高兴的。”凝霜劝说,也许是认为我不必 为了这不重要的禁地而涉险。
顿了顿脚步,微拢起眉,我没有再走了。
凝霜说得对的,有一些地方若我不该去涉及而涉及到了,那么后果也许不是我能承担的。
既然这是景王的禁地,若我这样过去也肯定不能进入观看,反倒是惹起景王的怒火才是没必要的事。
想着,我就转身,往着回去的方向慢步走着。
“凝霜。”边走,我唤了唤背后的人。
“是,娘娘有何吩咐?”凝霜立即的应,跟随在我的后面问。
“回去后给本王妃查一下,为什么这里会是禁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成为禁地的。”缓步着,我冷冷的命令。
其实,我是想知道,香染会兴地被囚在那里。
他说香染并没有死,那么她是在哪里呢?
是离开了景王府?还是一直都在这景王府内,而没有人知道。
这就是景王府内,不能提起香染这个人的原因吗?
晨光射进,我还是不愿醒来。
多不愿醒来啊!
现在一天的时间太久了,我希望能多睡一点,让时间短一点。
一阵阵琴声而至,那淡雅的琴声就像她的标志了。苦恼的翻了翻身,我继续睡,却是怎么也睡不入眼,琴声就如在耳边响起,吵得我无心 入眠。
原来,景园的琴声我能听得这么清楚,难道之前我在学弹春风夜雨的时候邢睿能听见到了。
不悦的推开床上的被,我坐直了身子,生气的皱起眉。
“娘娘,你醒来了?”羽儿从流苏外走进,流苏困此而发出响亮清脆的声音。
“被吵醒了。”抚上微痛的苦,我低低的吼。
不知为何,今天好像特别容易动火了。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王爷不上早朝,一大早便叫人来抚琴了。”羽儿扶着我,然后拿起一旁的衣裳着手为我换上。
静静不语,我只抿着唇,不愿理会心底的不快。
不知为何,今天我不想听这琴声。
“羽儿,头发不用怎么处理了,就为我化一个淡妆吧!”把脸转向她,我抢过她手上的梳子,轻轻为自己梳着发。
“是。”羽儿不多话,便开始着手为我化着脸上的妆。
用梳子将头发梳顺,我取了根彩带将头发扎起,然后用两根发钗别上,再让一部份的发丝自然的垂到一侧。
也许知道我的心急,羽儿的动作也很快,我手上的动作停下,她的手也跟着收回去。
看向镜中的自己,多天的妆容少了点贵气多了点轻逸感。
穿出流苏,凝霜刚好走进来,看我一眼后尾随在我后面,二人跟随着我进入了香染居大厅的一侧琴室。
“娘娘,现在王爷找来蓝嫣小妾在那边弹琴,娘娘若在此时抚琴会不会不好?”当我双手放在琴弦上时,凝霜急急的问。
看向她,我皱起眉,只好收回手。
她说得对,这样就显得我小气,要跟她急风彩了。
可是我很不喜欢听她的琴声,不管是多么的优美,这琴声是吵醒我的罪魁祸首。
“娘娘,你要凝霜查的关于禁地的事已经查到一些了,娘娘要不要先听?”凝霜是个聪明的人,立即找了个我感兴趣的话题。
“说吧!”低头注视着琴弦,我轻淡的问。
“那个禁地早在建景王府的时候便有了,听说是王爷用来摆放云妃娘娘遗物的地方,关于云妃娘娘的东西,都几乎收藏在那里。因为那些 东西对王爷很重要,所以一直不准人随便进入。”凝霜平淡的低语,把她今早查到的事道出。
看她刚才急急而回,想必这事也是她刚查出来的。
“云妃娘娘是谁?”不是那个香染吧?她好像叫香侧妃。
“是王爷的母妃。”
“哦!”轻轻点头,我却有点失了心神。
原来只是一个用来收藏他母妃一切的小屋,只是一个充满对母爱回忆的地方。
这么说,我昨夜猜的是错了?香染并不在那里?
“不过听说那里一直没人看守的,直到几年前,王爷却开始派人守在那里,还特意下令不准人踏进云。所以正确的说,那里是从几年前正 式成为禁地的,之前只是一个闲人不敢乱进的地方而已。”凝霜接着说,也许自己也觉得这个间断有点不对。
之前因为是收藏云贵妃的遗物所以不准人随便进入,自然也不会有人有兴趣进入才对的。可为何在几年前却又要特意下禁令呢?
是因为几年前有人不慎闯入才让刑睿有这样的决定,还是几年前那里出现了更要守住的秘密?
想着,我更好奇那个地方了。
“十几年前开始的?”我问,想先从时间中知道猜得对不对。
“不能确定,大家都没有心思去记下那日子,就是说几年前王爷突然命人守着不准人进入。”轻轻摇头,凝霜表示他也查不出。
一个时间,的确是很能让无心的人特意去记住。
“娘娘要不要吃早点?”看我松开眉,凝霜又问。
“去拿一点来吧 !”轻轻点头,我低低的吩咐。
那边的琴声停下来了。
抬头刚好看到窗外,外面的阳光是多么的明媚。
低下头,我重新将手放到琴弦上,抚起母妃曾经很爱听的一首曲子。
母妃说,抚这曲子的人心要静,心要慈,那样才能弹得好。
可现在我的心不静,心也不慈,想来是弹不好了,可是还是想弹。
手指触及琴弦,我缓慢的闭上双眸,认真的投入与琴弦之间。
我喜欢闭目弹琴,那样情感能更投入一点,不用被外界影响心情,可以全心全意的投入到想要弹得曲子之中。
手在舞动着,闻到不属于我的气味,我立即的睁开了眼,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这一次你听到本王的脚步声了吗?”他淡淡的笑,走到我面前的小几坐下。
听他这么说,我忆起上次他进来的时候,那时候我很生气,琴声中全是怒意,当我睁眼的时候他刚好就坐在我的面前,而我竟然一点也不 知道。
而这一次,我知道,不是因为他的脚步有声了,而是因为他身上有气味。
“王爷一早便跟人缠绵不清,身上那气味这么浓,晴乐又怎会闻不到呢?”淡淡的应,我坐琴前站起,已无心要抚琴。
“晴儿是在吃味儿了吗?”他浅笑。
“王爷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