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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抚上泛痛的头,我推开了羽儿的手,无趣的道:“你们抚我回床上去吧!本王妃想睡了。”
“娘娘还要回去睡吗?”羽儿皱眉,不解我为何下床后又要上床去。
“不睡还能怎样?难道要听你们两个丫头示意,我在吃醋而睡不着吗?”白她们一眼,我站起,伸手要她们扶持着。
“娘娘,会吃醋也是件好事,那是女人的本能。”凝霜伸手扶住我,微微的笑。
她高兴了,是想我向景王妥协。
她们想我跟景王好,因为他是我的夫君,就是我的天与地,是我幸福的所在。
但只有我清楚自己是在避忌什么,这事还不到她们二人去想的。
自己的事,自己清楚。
“你想多了,只是起床了又想要睡。”嘴硬,我不想让她们以为猜对了。
不管是谁,都不能猜得对的,因为我不会承认。
“娘娘,真的不要凝霜去向王爷说一声吗?也许说一声,王爷就不想听琴了,他也听了一晚了。”凝霜将我扶到床边时,关切的问。
“不必了,你们打的主意我知道,可是你们不是我,别妄想为我去讨好景王,他来了还是会被我的冷言冷语赶走。”身到床上,我闷骚的说, 对于凝霜过热的心谈不上喜欢。
“是。”凝霜明白了,只好点了点头。
挥手示意她们出去,我闭上了眼。
直至门关上后,才缓缓的睁开眼,在那琴声中失了神。
那人弹一夜不难受,我这听的又何必难受呢?
当琴声断时,我也在朦胧的睡意中慢慢的睡去……
昏昏睡睡中,一天的光景又是这样的过去了,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流苏外羽儿不知何时站在那里,背刚好是背对着我。
抬头看向窗外的夜色,我实在是懒得下床,便不起开口唤她。
“娘娘醒了?”她却听到了我的声响,问。
“嗯!”淡淡应声,我还是没有要起床的意思。
“娘娘,羽儿刚才出王府的时候收到了一封信,是个小伙子交给我的,说要给娘娘的,娘娘要不要看一看。”羽儿轻声问,想来这是她一直站 在外面的原因。
“拿过来吧!”
信?会有什么人给我信?
在这里我认识的人不多,大概景王不会在这个时候给我写信的,贤妃也没可能做这样的事,难道会是太子吗?
想着,我心底有了点意识。
“我受伤的事外面的人知道吗?”拿过羽儿的信,我缓慢的问,却并没有立即打开信。
是肩膀上还在痛,手动起来会费肩膀的力,所以也会痛。
“回娘娘,是知道了,因为那天娘娘受伤的事是城中的大夫看的,所以外面已经有人在传来,而且王府人多,口不能密。”
“原因呢?大家知道吗?”轻叹,我又问。
我不想让所有人知道是景王伤我的。
“这个很难说,羽儿也不清楚。”羽儿凝着眉,有点为难的看我。
“算了吧!你下去睡吧!”无力挥手,我才开始要拆开信看。
“羽儿在这里站一起,等娘娘再次睡去的时候才会去吧!”羽儿答,走到流苏外站着。
看她那坚决地背,我也不阻止,便开始看信。
晴乐:
是我,你知道是谁吧?
听闻你受伤了,而且伤到了骨骼,这到底是什么回事?我真的很想知道,可是为你看病的大夫说不清楚受伤的原因,我也无从查起,只希望伤 不会牵及旧伤,你的气门还是要小心处理为好。
若没事,可否来个信,让我能安心呢?
若很严重,就让我想想办法,看哪里能帮吧!
记得,复回。
信很短,没有标名,我却如他所说的,知道是谁了。
这太子果然是听到了我受伤的事,还好他并没有查出是景王所伤,不然我还真的有点担心。虽然谈不上担心在哪里,但想想总是不好。
将信放下,我看向流苏外没有走的羽儿,唤:“羽儿,把这信给烧掉吧!”
“是。”羽儿点头,越过流苏,走近床头,接过我的信才走到一旁去要点火。
淡淡的看她,忆起太子的话,我无心的吩咐着:“明天你写封信,上面只写:没事,安心。就行了,然后像他一样,派个小伙子,躲在太子府 外,等他出来给他。”
“是。”羽儿点头应和,火也在房内闪烁了一下。
那信不能留,是怕刑睿会刚好遇到,这是我不能冒险的事,我不行让他以为自己跟太子有何关系,我更不想因为这信而让他更恨太子。
恨,有时是无情的东西。
“娘娘,刚才羽儿回来的时候王爷问了一下娘娘的情况,羽儿大胆说娘娘康复很好,就是昨晚有琴声让娘娘睡不安稳,请示王爷别再太晚的时 候听琴了。”羽儿吧烧好的灰收起,有点小心地答。
他这是违了我今天所说的意愿,所以她做了后海东的坦承。
眨了眨眼,我闭上眼,才问:“他怎么说?”
“王爷没有说什么。”
“嗯,那我睡了,你也早早回去睡吧!”用鼻声应,我已感到极之疲累。
算了,不想管他的心想什么,在不在意我睡不着的事,那都管不着了。
晚上没睡的时候,白天睡了一天还是很困啊!
最后,还是在半昏睡状况下渐渐失去意识……
第四章 有孕
那一夜,琴声真的没有再响起,我是不知道景王是不是早早睡去,还是没兴趣听琴,但我知道更不愿去想是为了我而不再听琴。
在羽儿的扶持下走下床,动了几下才知肩膀的伤不碍事,才松了口气。
说真的,卧在床上那感觉真不好受。
“娘娘,刚刚碧云阁那边传来了新消息,娘娘要不要听听?”凝霜站到我的旁边,小心的看我一眼后缓慢的问。
抬头看她,我扬起眉,才记起她口中的碧云阁主是那几个小妾所住的地方。
“说吧!”
那五个女人住在一起,想来也不是一个好地方,每天都在算计着的她们还能有什么消息呢?
“是珑儿小妾,她……有孕了。”
听着凝霜说缓慢而难开口的说完一句话,我明白她是在担心我会在意。
她们认为我在意了,而我,却不知自己是否在意了。
怔怔的看她,我很快的将视线收回,直直的盯着向窗外的大树,说不清心底有什么感觉。
那个女人有了他的孩子?
那个高傲而任性的女人,听说她爹是昊天国的大臣,而她姐姐是皇上的宠妃,她的身份本来就不该是个小妾,可想而知,当日她坚持要当那邢 睿的小妾时,是抱着怎样的爱慕。
也是该有的了,像他这个年纪,是该生个小王爷了。
轻轻的在心底呼了口气,我微微的弯起唇,想笑,却笑得极不自然。
“娘娘,还有一个消息。”凝霜又贴近了我一步,小心的道。
“什么消息。”平淡的应,我把视线看向她。
“刚刚王爷下了口令,说要封蓝嫣跟珑儿为侧妃,分别封号为嫣侧妃跟珑侧妃,听说已经命人云禀奏皇上了。”凝霜说着,又看了我几眼。
“你在担忧什么?”好笑的问,对她的小心态度我心里明白她在担心什么。
她是担心我会在意了。
“娘娘,你对王爷真的没有一点感情吗?那不像。”凝霜叹气,秀眉微皱。
把视线别开,我只道:“没有。”
“那凝霜先退下了。”
“去吧!”
挥了挥手,我端视着院外的大树,又开始发着呆。
珑儿有孕,升为侧妃是正常的事,毕竟他的大儿子不该是个小妾,而且珑儿身份在几个小妾里算是最高贵的一个,也早该有这身份了。
可蓝嫣却是一个琴技,这身份不高贵的女人,要成为景王的侧妃还不是容易的事,一般来说,没有正常可接纳的原因,皇上都不会准许的。但 景王不是别人,皇上对他可真谓宠爱有加,这一事他都在王府里下了命令,相比皇上也会准许升她为侧妃了。
一个子,景王府多了两个侧妃,而我这名不正的正妃娘娘以后还是不是能依然高傲呢?
自嘲的笑,我不作多想,转身向着香染居外而去。
这里有点闷,我有点透不过气。
离开香染居,我把羽儿使走了,独自一人慢慢的散步,走着走着,竟来到了王府的正门。
静静的端看着那没有人出入的地方,我感心更闷,有了想出走的念头。
想着,自嘲的弯唇,便举步而去。
出走,那是不可能的事,都已是景王妃,不管是怎样的身份都不能离开的。之前不肯离开是因为不愿带着卑微而去,现在不能离开,是因为明 白邢睿不会轻易放我走的,而我也没有可以去的地方。
走出了景王府,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我开始有点不知方向了。
不知何时起,我有了这不安的感觉呢?很不安定,像无法踏实,心里像有牵念,却想不到牵的是什么,念的又是什么。
“你没事了?”经过琴乐坊的小巷,一把声音意外的出现。
回头看他温柔的低笑,我无意识的点了点头,才弯唇笑:“殿下为何在这里,是想去琴乐坊吗?”
“嗯,不过却看到一个很像你的身影,想不到真的是你。”微笑点头,他在阳光下笑得比阳光更明媚。
淡淡的点头,我不说什么,只低头继续的走我的路。
“你的肩膀为什么受伤的,是邢睿吗?我听那大夫说应该是用力掐伤的。”他急急的跟上我的脚步,沉声问。
看了一眼他的神态,我不想再一次造成是非,便坐琴乐坊的后门闪了进去。
他也紧跟在后。
“是。”进入后门,立于竹旁,我才笃定的点头。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对你?那个可恨的男人。”他的怒火一刹那间涌现,用力的拍在竹树上,让竹叶落满了一地。
“那是因为太子你。”淡淡的看向他,我想在这里断了他的心。
我跟他,没有可能。
我不管他是不是真心爱我的,但我不想害他,更不想害了自己。
“什么意思?”他凝起眉,不解的看我。
把头别开一边,我离开他几步,才答:“因为你救我的事,邢睿误会了我跟你的关系,那天节日上你抱着我的一幕他刚好看到了。”
“那是因为你有危险,他怎么因为这样而伤害你呢?”太子的语气明显激动,冲到了我的面前。
看着激动的他,我明白到这个男人真的不温文,有更多时候他比邢睿更不能冷静。
“那是应该的事,晴乐现在是景王妃,本来就不该跟任何男人有过多的亲密关系,所以请殿下以后注意一下,晴乐是你的弟媳,不必要过多的 关心。”我说得很轻,其实是无情的。
对他,我的心不能太冷,但不能太多情。
“那你就要忍让他这样伤害你吗?”他不认同。
“晴乐没有忍让,所以才被他伤了,所以请殿下不要为晴乐过份关心,那样只会让晴乐受更多的伤。”冷冷的看他,我把话说得更无情了:“ 殿下口口声声说爱着晴乐,可这不是晴乐所需要的。”
“你需要什么?你什么都不需要,你一直都是这样的表示在众人面前。可是我知道你的心底有多脆弱,我不会不管你的。”他的说话更坚决, 表示着我的冷淡是没有用的。
泄气的别开眼,有忍不住微微的颤抖。
是因为呼吸用力而颤抖。
我气,气他的不懂,气他的执着。
“晴乐的心有多脆弱都轮不下殿下去管,也轮不到殿下去疼。”我重重的呼了口气,却是有点难受。
我的脆弱,到底要谁来疼呢?
我不知,不知……
“你明明知道我的心,为什么要执意抗拒呢?为什么刑睿一直在排斥你,你却还是执着的留在景王府里?对于你来说,难道尊严会比幸福重要 吗?”他握住了我的手,不让我避开他。
无奈地瞪他,抬头看向他此时那双深情的眼,我说不出话来。
对,我坚持在景王府不肯走,为的就是我的尊严,我不要承认自己就是一个不洁的女人,我更不要让一个男人轻易的把我赶走。
可是,那都不是我拒绝他的主要原因。
“晴乐……”
他还想说什么,我冷冷的开口,打断了他后面的话:“你就这么肯定你能给我幸福吗?”
“可以。”他点头。
“凭什么?”我冷笑。
“就凭我是当今太子,就凭景王已经把你休掉,你就可以离开他的身边。”他坚持刑睿已休掉我的事实。
而对于我来说,那不过是传言,我没有收到一封休书。
“就算晴乐离开了他,你又能把晴乐接回太子府吗?你以为你能?你以为皇上允许,你以为你的母后允许?”我笑得更冷,直直的瞪向他。
今天,我能离开景王府而遇上他,就想借着机会断他的心。
不管他是不是真心的爱我,都该断这心的。
“为了你,我会让他们允许的。”他淡薄的低语,却是那么的坚持。
重重的叹气,我推开了他的手,失声的笑了:“殿下能让他们允许,却不能让你的心允许,你对晴乐的爱,太虚幻。”
“你就只是不相信我的爱?”他上前一步,不肯与我拉开距离。
“我能相信吗?晴乐哪里能让你爱?晴乐不会相信什么一见钟情的事,更不会相信因为恩情而转为爱情的事。”我不能相信的,我知道我不能 完全相信太子的话。
也许,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真的爱我,可是我却不这么看,我没有这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