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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和那个白毛皇帝过去有过什么关系吗?
不!不可能的!那只是错觉罢了。
“噢,说不说都无所谓了。古小姐,依你这种状况,本王只能说顺其自然吧,做自己觉得对的事就行了,不必去怀疑过去的自己。”
“那我永远也恢复不了记忆了吗?”她急切的想知道。
“本王说了,顺其自然。”南宫绝勾起温和的笑,暗暗对慕容恪眨眨眉。
这下该好好谢谢他了吧?他可是帮了好大一个忙呢。不然刚才说明了,以这个女人的聪明一定很快察觉到自己的过去爱的是另外一个男人。
顾璃听了后,失落的心恍若沉入深渊。她缓缓起身,慕容恪立即拉住了她。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她平静的拨开他的手,他的担心她全看在眼里了。
“兄弟,我们二人也好久没有好好喝一杯了吧?”南宫绝插话道。看来这位兄弟这次是不会这么轻易放手了啊。
慕容恪知道他的意思,慢慢放开了顾璃的手,不放心的看着她纤细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恪兄,是她吗?这才是真正的顾璃?”南宫绝仿佛能够看穿他内心的世界,锐利的蓝眸逼视他。
慕容恪淡淡点点头,将一直素然无味的香茗昂头喝尽。
“他知道吗?”
慕容恪再摇摇头,向来平静的眸子里也满满的迟疑,犹豫。
“她的失忆只是暂时的,所谓的顺其自然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恢复。既然从她身上无法诊断出导致她失忆的原因,我想,我应该明白了。半个月前,她还是皇后的时候头部受到重大撞击,这就是她会失忆的原因。如果……我是说如果,她记起了他,又与你结合,你认为这样对她公平吗?”
南宫绝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鸡婆了,作为一个未来的王,他不应该如此婆婆妈妈,可是他想看着兄弟好,毕竟兄弟是一辈子的。
“嗯。”慕容恪淡淡应声,心头意乱如麻。
对她是公平的吗?
第二次相见,她始终不属于他。
“恪兄,其实,这些年来,我还有一件事没告诉你。”南宫绝嗫嚅了许久,决定把心里那个秘密说出来。
“直说吧,我心里有数了。”慕容恪把玩手里的杯子,虽然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细心的话就会发现他的手在细微。
以南宫绝的锐利,他自然也看得出来了。
“你长年服用一种奇药,其实是用来维护你的心脉。相信半个月前那个打击你已经感觉到了变化。你的心已经开始慢慢衰歇,曾经我以为凭你那与世隔绝的性格不会爱上任何女人,没想到你逃不过这一劫。”南宫绝无奈稻息。
爱是人与生俱来的,没拥有过又谈何断尘缘。
“我娘亲和你师父是旧识吧,不然这种奇药从何而来?”慕容恪平静的微笑,笃定的问道。
原来从小到大,他每个月服用的药丸是这个原因,他曾经努力开口问过娘亲,娘亲却说那只是能够增强内力的药物。其实对于这药的来历,他早已经怀疑过,曾经派人去查,也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半个月前,璃的逝去,他已经感觉自己的续不规律了,难怪那般绞痛。在没遇见她以前,他的心从未有过波澜,所以他才说他的心是为她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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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要他平淡过一生只怕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拼力阻止他,不让他爱上璃也是这个原因。
“你娘和我师父曾有过一段情。三年前,我无意中知道了你的病情,师父病逝后,将药方交给了我。恪兄,现在你已经受不了任何刺激了,成亲如果能成功固然好,怕就怕……”
“我自有分寸。黑蝴蝶回来了,就不打扰了,今日之事还望你继续替我保密。”心烦意乱下,他还是能够清晰谍到从后山跃入屋檐的人,而来到这里的除了她不会有其他人。
慕容恪刚出门去,沈萱霜已经破窗而入了。一进门,蝴蝶剑出鞘,剑柄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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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1
慕容恪刚出门去,沈萱霜已经破窗而入了。一进门,蝴蝶剑出鞘,剑柄飞了过去。
“霜儿,怎么平日里冷若冰霜的,见了本王就这么火爆?喜欢本王就直说呗。”南宫绝吊儿郎当的接下她的剑,
“少贫嘴!把解药给我!”沈萱霜飞身过去,剑尖快、狠、准,刺入他的喉间,他不躲不闪,反而笑得邪魅。
剑抵上他的肌肤,沈萱霜见他不躲不闪,再也下不去手了。
渴南宫绝眼中的光芒一扫,狡诈的奸笑,趁她不注意,将她拉入怀中。
“霜儿,你不舍得杀我的?”他扶在她腰间的身子一转,两人面对面相视,她想要挣脱开这无赖的怀抱,双手却被他擒住了。
“当啷”
接剑,应声落地。
“放开我!”她讨厌被他抱着,她讨厌他的卑鄙。
“霜儿,告诉你,本王耐心已经用尽了,再给你最后一天,明日你必须得死了那条心,乖乖跟本王回去!”
他已经等得够久的了,父皇几番传信来叫他回去,就为了这个女人,他竟然留下来了。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对,反正他非征服她不可。
“我早已没有心了,在三年前就没有了!”她倔强的别过头去,平静冷漠的道。
她的心,本来完好无缺,只可惜在三年前丢了、伤了、碎了。在一个月前终于重新拾回,然而又再一次粉碎彻底。
所以,她没有心。
“霜儿,你若是没有心,今日为何前来?本王说过你会主动回来求本王的!”南宫绝放开了她,懒懒坐回原位,好心好意倒茶给她。沈萱霜气愤的接过,对他的脸毫不客气的泼了过去。
茶水从他粗犷的五官滑落,温雅逗趣的神色已经开始阴霾。
“啪啦!”桌上的茶几全部被拨到地上,蓝色的瞳仁熊熊燃烧着两团无法熄灭的火焰。
他猛然拍桌而起,沈萱霜毫无惧色的等待他的盛怒,小手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害怕的握成拳。
见他一步步逼近,她斜眼瞄了下地上的蝴蝶剑,脚尖正想要踢起,那边的男人更快一步,沈萱霜只觉得眼前一闪,冷风吹过。自己的双手已经被他擒住了。
“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对待本王,你自然也不例外!!”他阴狠的勾唇,把桌布一险,狠狠一拽,将她压到了已经空空如也的圆桌上。
“放开我!你要做什么?!”沈萱霜惊骇的怒斥。原来他不仅医术高超,武功也高深莫测。是她太低估了他吗?
“哼!做什么?当然是做男女间才能做的事,你要为刚才的无礼付出代价!”他冷嗤,强力压住她运力的双手,她越是反抗,他就越是兴奋。
“你……你无。耻!卑鄙!下。流!!快放开我!”沈萱霜还是力拼,希望能够逃脱这个男人。半个月前,她偷偷离开了,离开前,这个男人的声音隔空传来,说是她一定会回来找他。
是的,她最终还是回来了,因为那个整日喝得烂醉的男人。
昨夜,她偷偷潜入学士府才知道他于前日中毒了,她肯定是这个男人搞的鬼!
。。
无耻卑鄙的男人!
“对你,只能用无耻卑鄙的手段,不然你不会学乖!别忘了,你已经是本王的女人!!”
看到她眼中的鄙夷,南宫绝更加恼怒了。为了她,他违抗父皇的指令,留在荷园足足等了她半个月,而她还敢如此放肆。
“胡说!我何时成你的女人了?!”她情绪激烈的反驳。
“霜儿,难道你忘了吗?你的身子已经被本王看光了,再一个月前你的身子再次让本王阅览了。你云英未嫁,身子却被一个男人看了两遍,你还觉得自己是清白无瑕的?”他勾唇邪笑,沉重健壮的身躯已经缓缓压了下去。
“不要!放开我!南宫绝,你还算是男人吗?!”沈萱霜抗拒他的靠近,狠狠瞪着越来越放大的这双邪恶的眼瞳。
“你在质疑本王的男人本色?很好,本王就让你知晓本王到底算不算男人!”说罢,他轻笑,俯首吻上去。
在这一刻,沈萱霜倏然在他俯首亲下来之前,猛地用头撞上了他的额头,然后再狠狠的朝他的肩胛咬下去。
“嗯哼!”南宫绝忍不住闷哼出声,任由她咬着,擒着她的手越加用力。
他细微的闷哼声传来,沈萱霜见他依旧僵着身子,于是于心不忍的松开了尖利的牙齿。
“解气了?”南宫绝冷冷问,奇迹的放开了她,背过身去,“他体内的毒已经累积了三年,只是没察觉罢了。解药在一个时辰前,本王已经命杨送过去,并且留下了一个约定。倘若明天日落之前,他没有来,你必须得跟本王离开!”
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沈萱霜震惊的瞪大美眸,原来是她误会他了?
“谢谢你,太子殿下。”她缓和了声音,恭敬的道谢。只是她有一事不明。
第一次听到‘太子殿下’这四个字从她嘴里说出,该死的就是这么刺耳。
南宫绝隐忍下快要爆发的怒火,回过身去看着她冰冷静默的容颜,轻笑,“别高兴得太早,他未必会来!”
“我知道,倘若他来了,你就会放手不再纠缠我。倘若他不来,也可以让我彻底死心。两全其美,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谢谢你。”她淡然的勾唇。刚才的一幕,心悸犹在。
“呵……霜儿,本王是该说你聪明还是该说你精明呢?的确,他来了本王就绝不会再纠缠你。但是——倘若他没来,不管你死不死心,照样得跟本王回鄢陵国!”
三年前,那个明明脆弱得不堪一击的小女人依然强装冷漠,那样的她在一个月前又重复了一次。他不想再见到那样的她第三次。
“明日过后再说。”说完,她脚尖抬起地上的蝴蝶剑,飞快的闪出门外。
南宫绝呼吸她离去的尾风,风中带来她身上的馨香、他深深叹息,该放手时就放手,他才不屑走兄弟的路。
“进来吧。”他对外面喊道。
杨走了进来,看了眼地上狼籍的一片,方抱剑俯首作揖,“见过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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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又来函了?”他挥开衣摆,落座。
“是,皇上希望殿下尽快赶回,并且……”杨顿了下来。
“如何?”南宫绝还是冷静自若,不急不躁。
“皇上已经知晓您迟迟不归的原因,皇上和皇后已经为您准备了选妃大典,待您一回去立即选太子妃。”杨一一禀报道。
“该死!一定是那个裴大少爷搞的鬼!他不专心准备和毒狼的比武,倒是鸡婆起本王的事来了。”南宫绝有些恼的拍桌。
那个大少爷生性风流,出入皇宫如同入自己家门,来去自如。凡是他说的话父皇必信无疑。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本王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办,拟信告诉父皇三日后必定归去,勿念!”南宫绝看了眼狼籍的地上,再无心待下去,飞身从她刚才进来的地方飞了出去。
杨无可奈何的摇摇头,难道太子殿下也学那个女人破窗踢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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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傍晚的晚霞很美,幽静的小路上两个身影并肩而行。女的手里还拿着好几串冰糖葫芦,甜滋滋的啃着。身边的男人静静的跟着她的小步伐走。
他知道女孩子的步伐迈出的没有男孩子的宽。以前,和她走在一起,他也是故意放慢步伐配合她的小步。
他喜欢看她不高兴时嘟起的小嘴,他喜欢她开心时不顾形象哈哈大笑的时候,他喜欢她的所有一切,除了她的眼泪,他不喜欢她流泪。
以前如是,现在亦如是。
顾璃吃着嘴边的冰糖葫芦,时不时的偷偷瞄着旁边这个默默不语的男人。
打从出了荷园,他就带着她玩遍了整个皇城,吃遍了皇城的美味佳肴。他还知道她最爱吃凤梨酥,不爱吃胡萝卜之类的。他好像很了解她。
她问过他为什么对她的生活习惯这么熟悉,他只是淡淡的笑。
她问他,她和他之间是不是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过去,他又是摇摇头,随后温柔的摸摸她的头,叫她别多想,最后又说只是喜欢她,很喜欢。
“慕容恪,你为什么喜欢我?你不知道我现在是那个皇帝的女人吗?”她心里憋不了话,越憋越不舒服,干脆直接问。
她可不懂为何第一次见面时他正眼都不瞧她,第二次见面时,他突然抱着她深情款款的说喜欢她了。
太莫名其妙了。而且又否认她和他之间没有过去。纠结!
慕容恪停下了脚步,勾起能够迷死人的微笑,抬手轻轻擦去她嘴边登汁,眯起温柔似水的眸子,“璃,那你呢?你喜欢我吗?”
他几乎是秉着呼吸问出口。她曾说过如果有一个初相见的机会,或许她爱的人会是自己,现在呢?她爱上了吗?
“呵……会笑真好,就怕某些人整天绷着一张冰山脸,拽得让人恨不得痛揍他一顿!”她不习惯与他这么亲密,稍稍退开了些,傻呵呵的笑道。
看到他的笑容又忍不住关联到宫里那个白毛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