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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酿的酒能喝?”霜华一副看不起她的样子。
小懒笑道:“你还别看不起我,当初在遮云山时,还帮着七师叔他们酿过呢。虽然那个是花瓣儿。这个是葡萄,想来应该大同小异吧?只是要跟断空师叔要些酒曲。”
霜华原本还在笑她,听她此刻这样泰然自若提起玄澄,心里便有些不舒服:“你不怪他?”
“怪他干嘛?”小懒自然知道他在说什么,“他跟我娘在相处时就若即若离的,就算后来有了我。也算是我娘算计的,想来他自个儿都一个头两个大呢吧,我又何必怪他呢?”小懒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她并不是王小懒本人,才会如此看得开。
但霜华仍旧冲她伸起了大拇指:“一定要尝尝你的酒。只是你得提醒我,不能多喝误事。”
“好嘞。”小懒笑着应了一声,便坐在一边等他忙完了一起修炼,边等边问他,“不知是不是在思过崖上呆久了的缘故,我右腿膝盖一到天气不好的时候就隐隐的疼。我以为会是顽疾,好歹这毛病得跟着我些日子,谁知这两天阴天我竟没有疼——是跟修炼有关系吧?”
“有关系啊,不然将来你怎么变成鹤发童颜的老太婆呢?”霜华把最后一口饭就着菜扒拉进嘴里。
小懒很是高兴,幻想着很快就能进入炼气期,将来筑基、结丹,不但可以长命百岁千岁,一直保持年轻的样貌,还能呼风唤雨、上天入地……偶买噶,那将是多么幸福的事儿啊!
前提得是自己能活到那时候。
小懒这才想起被他忘记已久的玄门,觉得他们不太可能就此罢休,就算他们真的肯,也该如同从前苏笠青带自己修炼时那样,不但炼气,还要练功。
“霜华,”小懒见霜华吃好了,便认真提出自己的想法,“咱们最近一直都是炼气,虽然进益很快,但若有敌人来犯,还是没有实战经验。你见识多,不如教我些练功的法子,如何?”
霜华也觉得有理:“那咱们以后早晚、午后炼气,午前练功。”说话间从身后兵器架子上捡了两柄宝剑,随手扔给小懒一柄后自己便给他做样子:“这招叫‘金燕升空’,这招叫‘蟒蛇出洞’,这招叫‘金凤点头’……”一口气滔滔不绝便说了十五个招式。
小懒跟着苏笠青学过一些基础,自己觉得学起来一招一式也有模有样。谁知霜华却边看边骂:“哪有你这么笨的?用一招想一招,这是练剑呢还是砍柴呢?用剑讲究的是行云流水,漂亮又厉害,你这个练法对方要是个木头一个时辰不动等着你慢慢砍还差不多。”
“人家刚学嘛!你学的时候能看一遍就会?”小懒不服。
霜华居然还好意思点头:“当然看一遍就会,练几遍就熟啊!你是修仙的,又不是凡人打手,自然要把大部分的时间放在修炼上。”边说边上前不是亲自示意,就是扶着小懒的胳膊、腰身纠正动作。
小懒索性也不说话了,便咬牙一遍遍将那十五个招式练下来,直到后背薄汗微微,才觉得已经一气呵成,便边练边招呼早就躺在葡萄架底下喝茶去了的霜华看自己练得行不行。
“小朵都比你强。”霜华指了指跟在一边学习、舞起来有模有样的小朵。
小懒气恼霜华一句鼓励的话都没有,气呼呼的把剑往地上一扔就回自己屋里洗脸去了。小朵吓了一跳,连忙追进来问“主人怎么了,是跟小朵生气吗”什么的,小懒想回头冲她笑笑安慰她跟她没关系,省得把她吓坏了以后不跟着练了,谁知刚一回头看见霜华也倚在门口了,便转回头狠狠说道:“不是跟你,是跟你后面那个!”
“要不要这么小气?你让我教你,还不让我说?”霜华有些尴尬,轰赶着小朵出去才坐过来拉小懒的袖子,“难不成不管你练成怎样我都说好?那将来对敌的时候你不也得跟大马猴似的?”
“你才跟大马猴似的!”小懒本就不是爱生气的人,被他一句话逗笑,笑完又觉得没面子,努力绷住脸道,“你批评我没事儿啊,但能不能夸一夸打一打?从早上吃完饭到现在你一句好听的都没有,要是我这么对你你愿意啊?”
霜华无奈的揉了揉鼻子,想了好一会儿才道:“原来要我夸一夸打一打啊,你早说呀?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愿意这样的?我师父教我的时候就这么教,一句废话没有,很偶尔很偶尔才得一句夸奖。”
“哦。”小懒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霜华见她没话可说,便拉着他回院子里:“这回我跟你对打?也有点趣味。我打慢点,你打快点,慢慢就熟了。”
小懒其实心里早就过去了,只是脸上还挂不住,便装出不情愿的样子被霜华拉着出了屋门,小朵早把宝剑帮她重新捡起来递给她,她绷着脸跟霜华一起练剑。霜华边打边解释,小懒也渐渐忘了之前的不高兴,不一会儿便全身心投入进去,很快便有了感觉。
“我要换招了哦!”霜华这次说话小心了很多,居然还懂得句子最后加一个语气词。他边提醒边举剑朝小懒头顶砍了下来,小懒忙侧身闪过,再用宝剑回刺,用的正是方才霜华教她那招“蟒蛇出洞”。
第106章 男女有别
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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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霜华赞了一声好,后面的招式便源源而出,顺序也跟方才大不相同,有些甚至还不是那十五招里面的。但小懒记住了他所说的“行云流水”,能用招式拆解的便用招式拆解,不能的便随意抵挡进攻,这样竟然拆了百十来招。
“漂亮!”霜华又赞了一声,长剑斜啦啦便刺向小懒的咽喉。那剑来得太快,小懒躲无可躲又不知道怎么拆,索性不闪不避剑尖直插霜华胸膛!
霜华连忙回剑抵挡,当啷一声两剑相碰小懒宝剑脱手,还没来得及反应霜华已经收了宝剑纵身上前一手扼住小懒咽喉!
小懒知道他不会真的怎样,连忙问道:“我被玄冥那老混蛋扼住咽喉好几次,你教教我要是再被这样扼住了该怎么逃脱?”
霜华松手让小懒扼住他的喉咙,边缓缓抬头边道:“你剑已脱手,可以御气于剑或用手指为剑,用那招‘金玉满堂’将敌人制服!”他边说边并五指并拢朝小懒胸前一戳,中指和食指正好戳在小懒胸口的檀中穴上,虽然霜华拿捏着力道呢,小懒还是觉得胸口一闷,抓住霜华喉咙的手指也登时松了。
“这要是力道用足了,会死人的吧?”小懒捂着胸口痛苦的问霜华,因为她记得檀中穴是人体至关重要的一大穴位,轻则胸闷重则死人。
老半天等不到霜华的回应,小懒连忙抬头看去,却见霜华整个人却似乎呆了,右手抬到面前手指微微弯曲,一会儿看看小懒胸口一会儿看看自己的手指。
小懒这才想到她碰到自己胸口的位置有些敏感。
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育儿袋等人捆绑了她在她怀里搜“玄门宝贝”,她感觉受了极大的侮辱,虽然小小年纪胸前只是微丰,远没到值得亵渎的地步。她也极为不爽,发誓将来有本事了要将他们的手剁下来。
可霜华刚才跟他们的性质完全不一样,他只是用两根手指快速的点了一下檀中穴,再加上小懒已经习惯了小孩子的平胸。并没觉得他这样是怎样。
因此她故意装作根本没发现的样子去戳霜华:“戳这里?我手上力道是不是应该多练练?要是遇上玄冥或者大胖子,我这点力气就跟给别人挠痒痒一样了。”
“嗯……”霜华一张俊脸有些微微发红,但既然小懒装着不在意,他肯定也得装着不在意,只是在自己身上教小懒认准了檀中穴的位置,却不肯再去碰小懒。
小懒新学了本事,练习起来颇有点废寝忘食的地步,午饭后霜华要她午休,她却还是不知疲倦的继续联系,小朵也人来疯的陪着她。霜华只好自己去睡了。下午晚间又一同修炼不提。
到了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小懒便醒了,见小朵还在睡就没喊醒她,精神抖擞似的叫了霜华一起去松林修炼。小懒脑子里还完全都是昨天霜华教她的招式,便跟霜华商量要不先再走一趟再修炼?也省得忘了。
“你这是打了鸡血吗?”霜华笑着御气于剑跟她过招。“你是不是做梦都在练功来着?怎么跟昨天比进步这么大?”
“你是学乖了哄我呢吧?”
“呸,你以为你是奶奶啊,你说我一回我就得哄着你?”霜华边笑骂边跟小懒过招,竟没发现身后松树枝上站着个人,瞅准机会从树上飞跃而下,手心里像是握着什么东西直冲霜华后脑而来!
他没看见,小懒可看见了。
小懒看出是鱼翔。连忙叫了声“霜华”便将霜华拉到自己身后,手里的灵气剑一抬将鱼翔的手臂挡开。鱼翔计算好了的事儿被小懒破坏恼羞成怒,调动全身灵气便跟小懒、霜华两人战在一处!
他修为虽低,却也远远高过小懒和霜华,三下五除二便将小懒扔到了一边,举着手里的钢针就朝霜华后脖颈扎。但霜华修为虽低。却动作灵活,鱼翔又想找到霜华后脖颈的风池穴直接扎下去,便耽误了些功夫。
小懒先折纸鹤去给锦儿报信,随后挥动着灵气剑一跃而起直刺鱼翔太阳穴!谁知鱼翔修为高于小懒太多,右手一挥便将小懒的灵气剑打散。随即顺手一探扼住小懒的喉咙,另一只举着钢针的手同时朝飞扑而来的霜华扎去!
管他扎哪儿,扎到再说!
他钳制住小懒脖子的力道可不像昨天霜华跟他闹着玩似的那么小,刚一扼住小懒就觉得喉咙疼痛、窒息。小懒下意识运灵气于食指和中指拼全力朝鱼翔檀中穴一戳,与此同时霜华也绷紧了脸庞高高举起灵气剑朝鱼翔掐着小懒的手臂上全力砍来,像是根本没瞧见鱼翔右手朝自己扎过来那支钢针!
鱼翔闷哼一声手指松开,钢针也顺势插在了霜华的后背上!
小懒面冲着霜华,被鱼翔扔在地上也不忘观察霜华是不是受伤了,只见钢针插入霜华后背的瞬间霜华黑葡萄一样的瞳孔忽然一凝,随后很快瞳仁便像一团被水冲开的墨汁一样散了,吓得她立刻想到钢针或许淬着毒或是什么更加可怕的东西!
她这一刻简直要疯了要炸了,想也不想抬手将手心中一团火刃匕首狠狠的拍进鱼翔的太阳穴!这是不要命的死招,用了她所能调动的全部修为,鱼翔立刻七窍流血跪倒在地,霜华也眼睛一翻重重趴倒在地。
“霜华……”小懒这才叫他已是哭音,又因刚才拼掉全部修为全身上下都像散了架似的。但她仍旧咬着牙以肘代脚爬到霜华身边找他后背上的钢针,拼全力拔出来以后想也不想的插进鱼翔另一边太阳穴里。
遇上比她修为高的,她没有别的本事,只知道对方本事再大太阳穴也是脆弱的——那根本不是太阳穴,是修仙者的死穴。
鱼翔也像霜华一样瞳仁涣散躺倒在地,小懒却没空再多看他一眼。她只是拼命扒开霜华的衣裳露出后背上那个黑色的针眼,努力在气海里调动那些还没真正属于自己的灵气凝结于掌心,再将掌心靠近霜华后背的针眼拼命将里面不管是什么的东西吸出来。
她这么做费力而又危险。
她虽气海充盈,但实际上里面很多灵气根本不是属于她的,只是暂存在哪儿,需要她日复一日的修炼,将那些灵气一丝丝、一缕缕炼化到自己的四肢百骸、五脏六腑里,才真正成为属于自己的灵气。
但是现在,她居然将自己当成了一个介质,直接调动灵气运用,将霜华后背那个针眼里的黑色缓缓吸食出来,那黑便不由自主顺势进了她的掌心,又顺着掌心进入她的五脏六腑。她不知道那黑色是什么,甚至来不及去想这样做对她自己是不是会有什么伤害,她一颗心只在霜华后背的那个针眼上,只想把里面的那些黑色的、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吸出来。
因为那东西让霜华的瞳仁都散了。
因此,等锦儿带人连忙赶入松树林时,看见的便是七窍流血、全身皆黑的鱼翔,和从头到脚被一层淡淡的黑色笼罩、连嘴唇都变成黑紫色的小懒,和看起来正常却昏迷不醒的霜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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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华比小懒醒得早。
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鱼翔要掐死小懒,他拼了命用灵气剑想砍断鱼翔的胳膊,结果自己忽然后背一疼,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小懒呢?”他苏醒后问锦儿和断空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个。
断空替他诊了脉,对哭红了眼睛的锦儿说他没事儿了,又叮嘱霜华“你还虚弱,先不要运气”,见霜华点头了才让锦儿搀扶着霜华去小懒房里看小懒。
阿池和小朵守在小懒的床头,皮肤里渗着一层黑色墨汁似的小懒仍旧昏迷不醒。断空说这是魔道的一种捉魂术,一般都将咒语封存在钢针里,将钢针插入后脖颈的风池穴后别人不会发现,挨扎的那个人也只是偶尔觉得脖子疼不舒服。
事实上,钢针里的魔咒已经遇血而释,进入那个人的五脏六腑,从此三魂七魄被施咒者控制,对方让这个人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看样子,是小懒和霜华在松林里修炼,鱼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