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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既然自作多情,那就让他自作多情好了。
因此,小懒只是冷哼一声,加快脚步跟上昭天,并没说话。吴雨辰见她这样。更坐实了心中的猜想,一双眼睛顷刻便红了,又怕被昭天瞧见,连忙迅速的用袖口擦了一把眼睛也紧随其后。
这样走了没多一会儿,昭天便朝小懒他们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速速跟过去。两人连忙禁走几步跟上,果然看见前头不远处有个大胡子壮汉正躺在石头上睡大觉,打眼一瞧便知其修为不低,至少已经到了筑基末期。
“小心些,不必惊扰他。”昭天吩咐小懒和吴雨辰。
小懒刚要点头,就瞧见一抹淡青色的影子一闪,大胡子壮汉立刻人头滚落现出豹子的原形。那淡青色的背影对小懒来说也太过熟悉,竟是很久不见的阮紫文!
此刻的她,只是孤身一人!
只见她手脚麻利的剥开那豹子妖的胸膛取了妖丹出来,稍稍清理了一下便一口吞进了肚子里,来不及修化便提剑离开,从她砍落豹子妖的头到此刻离开。用现代的计时方式前后不过一分钟的时间。
小懒整个人都呆了,甚至不太相信刚才一闪而过的那个女孩就是最为熟悉的阮紫文。虽然修士杀妖服用妖丹这事儿并不稀奇,但大多直接服用妖丹的都是散修,玄门弟子除非是非常时期,如对敌、补命时不得不直接吞食。否则一般都是交到丹药房炼制后才拿来服用,因组合炼制之后功效大增,才不至于浪费。
昭天显然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玄门弟子,便问小懒这是阮紫文还是邓鹃,听小懒说是阮紫文之后立刻加快了寻找的速度,想是害怕苏笠青遭了什么意外。
三人没走多远,昭天足下又是一滞:“又一只妖被她杀了。”
“那怎么办?”小懒心跳如鼓,“大师兄……不,苏笠青应该不会怎样吧?”
“既如此,跟着她就是了。”昭天一手牵住小懒一手牵住吴雨辰,足下生风迅速超前疾奔,小懒也不敢疏忽,调动灵气边借力昭天追赶阮紫文边左右观看,这一看不打紧,路上又瞧见两只被刚刚杀死的妖精,也是开膛破肚,显然已经被取走了妖丹。
这已经超出了小懒对阮紫文的认知。渣书里,阮紫文后期确实差一点误入迷途修习魔道,还因此差点送命,但是被苏笠青英雄救美救下来了,从没描写过阮紫文吞吃血腥妖丹的情节。
她心里这么想着,昭天已经忽然落地现身在一处山洞前,拉着小懒和吴雨辰的双手并未松开,而是毫不停歇的疾步走进山洞。
小懒进洞前脑子里出现了无数血腥场面,谁知进去之后才见洞中一块干净些的石地上躺着一个秀丽女孩,女孩身下铺着些稻草,身上半覆着一件道袍,像是身患重病眼瞅着就要死了;女孩身边坐着另一个样貌差些的女修士,头颅低垂身体摇晃像是在打瞌睡。
打瞌睡的正是邓鹃,躺在稻草上奄奄一息的,竟然是刚才还生吞妖丹、手脚麻利的阮紫文,周遭却连苏笠青的影子都没有。
昭天微微一愣,立刻示意小懒上前询问。小懒超前走了没几步邓鹃就醒了,警觉的抓起身边的宝剑护在身前,等看清是小懒和吴雨辰才宝剑收势,收完似乎想起什么又连忙再次朝小懒举了起来:“王小懒!你这个叛徒!你回来玄门做什么?!”
小懒故意做出笑脸:“来讨债啊,邓师姐——你欠我的十个灵石还没还呢。”
邓鹃当然是不信的,但手中的剑尖还是垂了一垂。她转头审视的瞧了瞧昭天,又瞧了瞧吴雨辰,张了张嘴巴想说什么,终归还是咽了下去,转而回应小懒之前那句玩笑:“我只存了四颗灵石。”
小懒笑着从腰间摸出钱袋丢在自己和邓鹃之间的石头地面上,钱袋中灵石和地面碰撞是发出的清脆声音立刻在洞里转了一个圈儿:“我这里大概有六七十颗灵石,你告诉我苏笠青在哪儿,阮紫文怎么了,这灵石就送你了——你欠我的十颗灵石也可以下次再还。”
霜华在小懒耳边嗤笑了一声,仿佛在嘲笑小懒连钱袋子都送给人家了,偏那十颗灵石的帐还不给人家抹了,还说什么下次再还。
邓鹃也微微一愣,想了一小会儿才抬手一抓,地上的钱袋子立刻飞到她手心里。她手上不动声色的捏了捏,触感告诉她里头确实是灵石才收回腰间的空间袋,并对小懒说道:“阮师妹被迷雾峰上的妖精所伤,暂时不能移动;大师兄下山帮阮师姐找药去了——已经去了很久,想必马上就能回来,所以你们别想伤人,若被大师兄瞧见了会死得很惨!”
昭天也不说话,只一言不发的坐在一旁等苏笠青回来。小懒和吴雨辰一看也坐在一旁,只邓鹃举着青锋剑肌肉紧张的站在阮紫文身前,好一会儿见大家似乎真的都不动不说话才小心翼翼走到吴雨辰身边坐下,边小心谨慎的注意小懒、昭天的动静边用肩膀撞了撞吴雨辰:“你怎么也跟她混在一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吴雨辰不看她:“你上次不是怪我不肯买下那件法器谢你,就说再也不会理我了吗?”
“我说了吗?我可没说过那样的话。”
吴雨辰索性也不说话了。
邓鹃尴尬了一会儿,只得低声道歉:“我哪有真不理你过?你不给我买那法器又怎样,之前我不还是将特修班的盾术教给你了?”
“那是因为我送了你两枚中品灵丹。”
邓鹃脸上更加尴尬,转头瞧了瞧小懒和昭天,见昭天盘膝坐地养神、小懒也呆呆的想着什么似乎注意力没在自己身上,才偷偷拉了拉吴雨辰的袖口软声求道:“好了好了,大不了我再用新术法跟你换——昨儿阮师妹受伤,大师兄用土疗术救了阮师妹的性命,我在旁边可都瞧见了,刚才闲着没事儿还修炼了几回,已经完全掌握了。你告诉我,我便教你。”
吴雨辰冷笑道:“难怪小懒直截了当用六七十颗灵石换你的消息,原来真的这样才对你最有效。”
“那你说不说?”邓鹃撒娇似得推吴雨辰的肩膀。
吴雨辰冷笑得更加厉害:“谁稀罕你的土疗术?你可知道那边坐着的是谁?”他边说边用下巴指了指另一边坐着的小懒和昭天,“我劝你最好对他们知无不言,否则别怪我没提醒你,倒霉的可是你自己!”
第121章 演戏
邓鹃当然看得出昭天修为惊人,也听说过多少玄门弟子都被小懒和另一个女人杀了,只当是他们传言传错了,其实根本不是什么女人,而是这个厉害的男修帮小懒杀的人。但她听了吴雨辰的威胁还是甩手起身坐回奄奄一息的阮紫文身边,警戒的看着他们三个也有样学样的一言不发。
几人这样干瞪眼的坐了很久也不见苏笠青回来,小懒便跟昭天悄声请示了一下,起身走到阮紫文身边去扒阮紫文的眼皮。
“你干什么?!”邓鹃虚张声势的咋呼,眼睛却一个劲儿的斜撇昭天,手上也不敢有任何动作。
小懒笑道:“苏笠青不知什么时候回来,我家小姐一直这样等着可不是事儿,万一错过了最好的治疗时机,死了傻了怎么办?不如我来帮她治治。”
“你什么时候会治病救人了?”邓鹃自然不信,却仍旧心有忌惮,不敢阻拦。
小懒也不理她,只是自顾自的扒阮紫文的眼皮。阮紫文似乎真的睡得很沉,眼皮扒开了也只露出恐怖的眼白,清丽无比的形象立刻被糟蹋得一塌糊涂。小懒不由得摇头叹气:“眼睛果然是心灵的窗户,我家小姐这么好看的一个人,被扒眼皮也活活成了个丑女。”
“不要再扒了!再扒……再扒我就……”邓鹃的一对眼珠子滴溜溜乱转,显然一时之间找不到威胁小懒的最好借口。
这下小懒不但扒眼睛,还掐阮紫文的人中、双手交叉按在阮紫文胸前做心脏复苏,见阮紫文被这样对待居然还有本事装下去,索性笑着去喊吴雨辰:“吴师兄!你可听说过人工呼吸?”
“没听说过……”
“就是像我家小姐这样奄奄一息的病人,眼瞅着就不能呼吸了,健康的人帮着她呼吸,使得新鲜的空气有节奏的进入病人的身体,再像我方才那般按压胸腔,如此周而复始的代替病人呼吸。帮着病人清醒过来。”
她这么一说,连昭天都忍不住回头看她。
吴雨辰呆呆的将小懒的话消化了很久才有些明白过来:“如同帮着她修炼吐纳?”
“正是!”小懒学着他方才称赞昭天的样子朝他举起了大拇指。
吴雨辰这才走过来单膝蹲在小懒身边,问小懒要自己如何帮忙,小懒认真回应道:“这得需要两个人才能完成。一个捏住我家小姐的鼻子,口对口的往她嘴里有规律的吹气;另一个像我方才那样,双手交叠按在我家小姐的胸膛上,有规律的按压胸膛。往口里吹气的和按压胸膛的要配合好,邓师姐只怕跟我没这个默契,所以只能麻烦你了。”
小懒太了解阮紫文了,她不管怎样也是大家闺秀,不论吴雨辰对她口对口吹气,还是按压她的胸膛,她都宁死不会答应的。
吴雨辰也很是为难。张嘴瞪眼的看了看小懒看了看阮紫文,只能指着同样目瞪口呆的邓鹃跟小懒商量:“要不让邓师姐试试?说不定……慢慢就有默契了……”
“性命关天,谁容得我们‘慢慢’?”小懒做出一副着恼的表情来,“咱们都是玄门弟子,亲如一家。你再婆婆妈妈我家小姐真的没得救了!让你选,吹气还是按压?!”
吴雨辰自然犹豫为难,但见小懒似乎真的恼了,只能咬牙想了一想:“按……按压……”
“行!”
小懒立刻教吴雨辰如何动作,还没教完阮紫文便从口中幽幽吐了一口长气,缓缓睁开眼睛,如水的清丽双目溢满了迷茫之色:“这……这是哪儿?”
邓鹃不知是出于何种考虑。见阮紫文一睁眼立刻高兴得替小懒邀功:“阮师妹!阮师妹!你终于醒了!这是迷雾峰上的一个石洞,你被那妖精所伤,性命垂危,大师兄帮你找药去了,幸而小懒她们来了——是小懒施术救了你!”
得,还凭白对阮紫文有了救命之恩。
小懒决定送佛送到西。索性真的扶住阮紫文又是问候又是喂水,好一会儿她才能稍稍“清醒”的跟小懒道谢,问小懒别后情形,小懒说一切都好她也不信:“听大师兄说你被人用毒针扎了,真的没事儿吗?”边说边要伸手探小懒脉门。
苏笠青说的?
苏笠青说自己被毒针扎了?明明被扎的是霜华。他知道的。
阮紫文这么说,只说明一件事儿,就是苏笠青没直接跟阮紫文说,现在是她在试探打听。
小懒不着痕迹的躲开阮紫文伸过来的手,一脸诧异的摇头询问:“我被毒针扎了?大师兄……苏笠青说的?没呀啊,他怎么能随便造谣呢?”
跟阮紫文比心眼,她的性格本来是没有任何优势的,赢就赢在她十分了解阮紫文,不管是王小懒本尊原有的记忆还是渣书里对阮紫文的描写,阮紫文却不了解她,一点儿都不了解,连之前对王小懒本尊的了解都成了昨日黄花。
因此,阮紫文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小懒说的是不是真的,只庆幸的点头并拿她改口不叫苏笠青“大师兄”来说事儿:“要真的是造谣岂不是更好?再说我也是听来的,说不定也是以讹传讹——倒是你,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一天是大师兄就一直都是大师兄,就算你被逐出师门了,又何必改口呢?”
“不是不是,”小懒连连摆手,“我是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他才好了……”边说边转头求助吴雨辰。
吴雨辰忙起身指着坐在洞口一直没动过地方的昭天背影对阮紫文小声说道:“这位是咱们的师祖,小懒……懒娘……太师叔……”他纠结了很久不知该怎样在人前称呼小懒合适,只好指着小懒直接介绍,“她现如今是师祖的师妹,咱们的太师叔,所以才不能再叫大师兄‘大师兄’了。”
这番话说得跟绕口令似的,里面的信息量又太大实在难以一时消化,别说邓鹃,聪明如阮紫文都好半天才明白过来,却仍旧不敢相信。
但她还是挣扎着起身,让邓鹃扶着她越过小懒不理走去洞口处去看昭天,言语恭敬的询问却不敢尽信。
昭天上下打量她一番,面对阮紫文客套的怀疑也不解释,只微微笑道:“等苏笠青回来就是了,他认得我。”
阮紫文眼睛里的神色多信了半分,却仍旧不肯施礼,只从腰间摸出一只玉笛放在口唇边去吹。那玉笛很是特别,小懒等人完全听不到任何声音,但施展灵力可看到玉笛圆孔边气波流动,显见着是有常人所不能听见的声音传播出去了。
小懒正自奇怪,苏笠青已经驾云急速赶了回来,第一眼先是瞧见了立在洞口的阮紫文,连忙从云层上疾奔下来,大概因为太过着急激动或者什么的,奔过来时脚下还有一个踉跄。
阮紫文连忙收了玉笛上去扶他:“大师兄小心!”见苏笠青没事儿声音却又温柔了几分,“我没事儿的,傻瓜。”
最后那两个字声音极轻,轻到若不是小懒所站的方位正好能看见阮紫文的表情,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