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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去吧,我再逛一会儿就回去。”水月羽已经带着小花小草往前走了,头也不回。
看着月羽离开,水月轩也转身消失在人群之中。
“小姐,咱们现在去哪儿啊?”
“铁匠铺。”月羽闲闲地走着,不知道在哪儿才能找到。从出门到现在,一个跟武器或者金属有关的地方都没见着,这会儿已经走过了比较繁华的地段,更是没希望了。
“小姐,你忘了,咱们北越没有这些啊!”小草惊恐地将月羽拉至一旁的小巷子中,小声说道。
水月羽经过这一提醒才想起来,现今的北越王疑心重,似乎有些迫害妄想,竟然下令全国不得私自锻造武器,大量的金属性质的材料都是朝廷控制管理的。水家是武将起家,这些不少,匕首什么的还是可见的。这么一来水月羽才想起有这样一出。
拍了拍藏在怀里的图纸,是自己连夜做的,就是想找个机会出门去让人打出来,现下似乎没辙了。三转两转的距离将军府也越来越远,天色渐晚,水月羽也准备回去了。
“如此……”话还没说完,水月羽将身子一侧,一记飞刃瞬间定在墙上,同一时间一团白光冲向胸口,只一顿,便又迅速的飞离了。小花小草立马上前将月羽护住,她们此刻在这巷子之中,而出口处已经被几个黑衣人堵住,杀气扑面而来,水月羽推开二人,直面那黑衣人。
“交出来!”为首的黑衣人音色暗哑,并不想久留,说着已经提刀走上前来。每一步都带着浓厚的杀气,压得小花小草透不过气来,面色苍白,月羽一脸沉寂站在那里,胸口有些沉,是刚那白光团冲过来时不知道塞了什么进来。
静静地看了一眼前面的黑衣人,巷子里光秃秃什么也没有,这会儿天也晚了,更是没人。月羽轻笑道:“什么东西?”
她确实不知道什么东西,但是也在她身上,可她又不打算交出来——虽然知道这玩意儿可能是个麻烦,但是她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而那团白色又是什么。所以这一架似乎无法避免了。
黑衣人停在月羽面前,冷声道:“这东西对我们至关重要,交出来自会放你走。”眼前的女子白衣飘飘,立在那里,周身感觉不到一丝内力,明明在笑眼里却没有一丝温度,让人惊艳的脸庞,与年龄不符的气度,让他捉摸不透。
“抱歉,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至于你放不放我们离开,这不是你说了算的。”说罢一步跃起,藏在袖中的匕首即可飞出,一眨眼,那为首的黑衣人便无声地倒下了,脖颈上淡淡的血痕也慢慢渗透出血来。
出其不意的身手,令人惊叹的速度,惊呆了小花小草,更是让剩余的几个黑衣人在接触到眼前这个小女娃的眼神时感受到了恐惧,死亡的恐惧。
作为杀手的他们见惯了生死,见惯了血泊,可是那冰冷的,不带一丝人的气息的眼神,却让他们望而却步。那是在死人中练就的眼神。
“走!”其中一个人快速说道。
可是就在那人准备动身之际,“噗”的一声过后,便跪倒在地上。喉咙被石子射穿了一个洞,鲜血涓涓。就在其余几人一愣的瞬间,月羽箭步冲进他们的队伍之中,似乎是知道那黑衣人的下一刻的动作一般,那柔软的身段不失力量,全部一刀毙命,干净利落。
月羽蹲下用那衣服的布料擦了擦匕首,她一向爱干净。手指碰及那腰部,摘下一块木牌,上面的花纹复杂,看不懂便先收了起来。
起身拍了拍小草,拉着小花道:“走了。”
走了好一会儿,才到将军府。月羽抬脚就进去了。
“小,小姐……”小草小声叫到。
“刚刚发生什么了?”
“什么……都没发生!”小草小花异口同声说道。
“很好。”水月羽很满意地点点头。“今天你们干得不错,以后就跟着我吧。”
不等两人回答,月羽就走了。刚刚动了动,还有些饿了。这会儿也过了饭点,头也不回地朝还在原地的两人吩咐道:“弄点吃的。”
她要回去看看那怀里的东西。搞清楚了,才知道到底有多麻烦。
十 楼君天是贺楼城的神经质私生子
吃过饭月羽便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内,坐在桌边,才从怀里掏出那黑衣人索取的东西,原来是卷成拇指粗细的丝绢,月羽轻轻用指甲挑开,铺平在桌上,双眼扫过上面的内容,那细小的字体映在她晶亮的眸子里,嘴角缓缓上扬。
那密密麻麻的小字记录的不是别的,正是太子与硕亲王二人的势力分布,上到朝中大臣阵营,下至街边店铺的所属,标注得清清楚楚。可这么一份东西,到底是谁的呢?
卷起那丝帛,把玩在手里,这么一份攸关生死的玩意儿,所有者对贺楼珏、贺楼昱兄弟二人了解至深,定是没什么好心的。剩下的只有四位公主,都已嫁人……难不成是皇帝老儿太无聊?
水月羽摇了摇头,在内容的后面还有一些对皇帝的描述,定然不会是他的;而当今皇上贺楼城的兄弟死的死,失踪的失踪,不会有什么人想要动这皇位的心思。
想了半天也没什么眉目,便让人准备了沐浴的东西,褪了衣衫,闭眼休息了起来。
“吱呀——”那半开的窗响了一声,微闭的双眼唰地睁开,一只黑色的猫儿跳上木桶的边缘,热水的蒸汽袅袅升起,猫似乎很享受眯起了眼。
水月羽不太喜欢动物,大抵是觉得自己没空打理它们,不过这猫胖得够呛,喜感得很,自己也不反感,看着那猫的样子,撇了撇嘴,眼中带笑。
“小白。”一道冰冷的呼唤,让那胖猫一怔,睁开了眼连忙朝水月羽身后跳去。
还有人?水月羽心中戒备大升,这么悄无声息地进来在自己身后,自己却一点感觉都没有,是退化了,还是对方太强?
默不动声地伸手将毛巾拿起稍稍坐起来,裹住身上。转身看着那猫的主人。
一袭黑衣与那猫融为一体,上挑的凤眼打量着水月羽,高挺的鼻梁,唇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整个人妖孽魅惑却又冷意逼人,唇眼弯弯却又让人感不到一丁点笑的温度。虽然只是一人站在那里,虽然看上去年龄不大,却带着不容小觑的威严。
美,危险,远离。
这就是水月羽对这个男子的感觉。这个人太矛盾,隐藏的太深,太让人看不透。
“找到了么?”不再盯着水月羽,男子垂下眼帘,纤长而苍白的手指抚过猫儿的毛,冰冷的声音却如天鹅绒般柔滑。
找什么?难不成是那丝帛?他是丝帛的拥有者么?水月羽微微皱眉,看着那黑猫蹿下男子的怀抱,走到浴桶旁挂着衣服的地方,一跃,边将东西叼了出来,正是那丝帛。
“等等,这是你的?”
“小白,走吧。”男子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唤着猫离开。
水月羽眉头皱得更深了,挑起不离身的匕首便飞了出去,早就转身的男子伸手一接,匕首便握在了那手中。
转过身看水月羽也冷眼望着他,好笑地说道:“刚水雾太大没看清,原来真是你这丫头。”心里又加了一句比那日在树上看的美得多。说罢抽出腰间的软剑,手腕一抖便将剑送向月羽,“身手不错,但也要好的武器。”
手一招,叫做小白的黑猫便跃上男子的肩头,“那日小黑将东西塞到你那里,让你碰见几只蟑螂,不好意思。”说着不好意思,可话里却没什么道歉的诚意,好端端的话说得像施舍似的。
“小黑是只白猫?”把玩着那软剑,并没太在意对方的语气,水月羽问道。
“嗯。”没有多留的意思,男子转身又要走。
“喂。”水月羽不知怎么,叫住了这个人,想都没想就掏出那小木牌扔给了他。
男子伸手接住,看了看,笑了。那笑意水月羽再也熟悉不过,那是每一次自己看到敌人的小动作后的鄙弃和不屑。
“楼君天。”男子转过身,举手晃了晃那木牌:“当做交换,水月轩的事情,是贺楼昱。”
看着那扇窗,水月羽笑了笑,楼君天,神经质。
能把白猫叫小黑,把黑猫叫小白的,肯定是神经质。
水月轩又出了什么事儿?继续窝在热水里,水月羽又想到刚刚楼君天走前的那句话,太子贺楼昱?直呼大名且又拿着那么一份名单,如果没听错刚刚说到贺楼昱时他语气中有一些不易察觉的不屑,贺楼……楼……难不成楼君天是皇帝贺楼城的私生子……水月羽摇了摇头,一定是自己太无聊了所以才会发掘出自己女人爱八卦的一面,明天得好好开始锻炼了,顺便去看看水月轩那话痨。望着那把软剑,又想起楼君天的表情。自己叫住他,怕是觉得与自己像吧……不不不,自己又不是神经质。
出了将军府的楼君天没来由地发了个抖,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将军府,想起那个小人儿盯着自己的眼神,比划了一个手势,由旁边出来了两个同样身着黑衣的男人。
“暗中看着水月羽,没有大碍不必插手。”
“是。”
那两人得到命令后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君天,拿到了么?”古浩头顶一只白猫,在夜色下十分诡异。那白猫似是很不满似的,一见到楼君天便扑了上去,离开了古浩。
“嗯,你呢?”
“当然。哎,我说,你给那丫头,把宫和商派去给她,当保镖?”古浩死不改性,继续追着楼君天问道。
“我的女人自然我来保护。”楼君天心情很好,破天荒理了古浩。
古浩在楼君天说完这句话就沉默了,他脑袋里只有“我……的……女……人……我……的……女……人……”,楼君天和女人?这简直是这片大陆上最令人不可思议的组合,这家伙身边连厨子洗衣服的都是男人,要是他当时有能力而且男人能产奶,估计连喂他的都是男人。他的女人?就这美若天仙的小丫头据说还挺聪慧,能看上他?
似乎是感受到了古浩内心的嘀咕,楼君天瞥了眼古浩,悠悠的说道:“浩,苍州那边似乎出了点问题。”
“您和嫂子什么时候办事儿?”古浩嘿嘿地笑着,苍州,那鸡不拉屎鸟不生蛋的地方,还都是野蛮人,作为富可敌国的古字号少当家,他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笑话。
似乎是听到了满意的答案,楼君天并没有深入追究,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
十一 二大爷也不行(已修)
“四小姐,二少爷说闲杂人等不得入内。”站在书房门口的小厮见着水月羽,恭恭敬敬地说到。这小厮是水月轩一直带在身边的,不过对自己倒是没什么印象,自然也真就以为自己是那个凭空冒出来的四小姐。
“让开!”
一早就想起那个不知道怎么认识自己的楼君天的话,才决定来看看水月轩。谅这家伙还不错的份儿上就去听一听到底是什么事儿,也难得,水月轩倒还对自己的胃口。
“四小姐,二少爷他……啊呀!”那小厮话还没说完就被水月羽一把拎起扔了出去。小厮看着那美得不像话的四小姐,身上痛的同时也不自觉疑惑起来,这四小姐看上去文文弱弱的怎么这么暴力。
“就算是二大爷说的,也不行,知道了么?”水月羽扔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小厮隐隐约约还听见四小姐嘀咕着什么身手大不如前了要多加练习什么的,不由冒了一身冷汗。
“小川,不是让你守着别出声么……咦,你怎么来了?”水月轩踏出房门,见着月羽便也忘记了教训小川的事儿。
“有些事要问你。”说着就径直走进书房之中,水月轩连忙追上去。一进书房,没想到她那个便宜爹水楚风也在。
“爹。”月羽叫了一声,不理会水楚风不解的神情。
“什么事,说罢。”水月轩关了门,坐下,打量着眼前的人。
“出什么事了?你昨天走得那么急,我倒也想听听。”月羽靠在椅背上,眯眼问着。
“羽儿……”水楚风见月羽问话如此直接,也不再隐瞒出事的情况,可到底要不要同这个女儿讲……
“无妨,既然妹妹想听,说不定有别的见解。”水月轩看着月羽,轻声阻止了水楚风。
听了半天,原来是军粮被劫一事。北越的军粮一直是从水月轩手上运送的,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所走之路大部分都是官道,从接手运送军粮至今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也从未出现过问题。
“谁做的,有眉目了么?”月羽想起昨日楼君天没头没脑的来这么一句,定是指的这件事情了。
“还不能确定……羽儿……”水楚风支支吾吾的,似乎是不太想要女儿掺合进来这件事,却又不好说。
“看上去像是宫内的禁军。”水月轩却是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不过……”
“不过你却不敢确定。”水月羽接下这句话。那皇上钦定水月轩运送的军粮,再怎么算计也不会自己打自己的脸,倘若真是贺楼珏干的,那身为太子的他,动机是什么?皱了皱眉,水月羽心里冒出了一个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