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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活该白了头,但朕问你,原因你找到了吗?”
老十张口结舌,小声道:“儿子依旧没想明白。”
康熙猛灌了一口茶,继续骂道:“吕宋你还好意思说,和你媳如吵架,赌气跑出海,逾期不归,京里连棺木都给你备好了,你自己说说,你除了惹事还会做什么?”
老十低头不语。
康熙再接再厉道:”你一道前山寨就和澳门的洋人起了纠纷,上折子要朝廷对澳门较强管制,朕问你,后文在哪里?”
老十将头理得更低了。
康熙犹不解气,道:“你回京后,虽然也是被逼的,但还是又上了个折子,将茫茫大海说得重之又重,结果呢?没了,朕是再也没听你提及此事。”
老十红着脸,张不了口。
康熙继续道:“叫你击山西查空响,你查的什么,不痛不痒的找了些罪名糊弄朕,你还好意思在这表功?朕都替你臊得慌!洋人的事当你是心血来潮,可空响呢?你嚷了多少年?朕真是看明白了,你合着就只会嚷嚷。”
老十小声嘀咕道:“儿子是为皇阿玛着想…”
康熙乞极,“哈,朕不知道上辈子作了什么孽,这辈子才得了你这么个处处为朕着想的儿子。”
老十被康熙骂得甚是羞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康熙余怒未休道:“你自己说说,哪件事你不是虎头蛇尾?”
老十低声道:“关于空响,儿子正在想法子。”
康熙盯着老十,一字一顿道:“好,你什么时候想出了法子,什么时候再来问朕要差事!”
头一次,老十离开乾清宫时,垂头丧气中带着羞愧,而不是气恼。
又羞又愤的老十回府后,也没心情慰问数月未见的嫣红和海棠,随口问了两句,就不耐烦的将她们打发了。
等小妾们走远后,老十便面色不豫的坐在凳子上,生着自己的气。
这让准备挑衅老十的其木格临时改了主意,“爷,怎么了?”边说边给老十递了杯茶过去。
老十有气无力的嚷嚷道:“拿远点,看着就烦。”
其木格试探的问道:“皇阿玛为什么训你啊?不会是因为咱们府上没进人吧?”
老十虚弱的摇摇头,半响才道:“其木格,爷真是没脸见皇阿玛了。”
这让其木格觉得更奇怪了,这些年来,一桩桩一件件,可全是康熙欺负老十,怎么反到成了老十不好意思了?
其木格耐着性子左哄右逗,终于等到了老十开口,知晓了乾清宫中康熙很铁不成钢的训话,气木格更觉得脑袋不够用了,怎么听康熙的口气,好似一直在培养老十啊?这摆明了和事实不符嘛?!
其木格不知道康熙大的什么算盘,但很是看不怪康熙睁眼说瞎话,诚然老十对洋人的兴趣都没持续多久,但却一直记挂着空响以及相关的军队建设,要不是康熙下不了决心,老十早挽起袖子大干一场了。
见老十郁郁寡欢,其木格便安慰道:“爷,我总觉得这事透着古怪。”
老十头也不抬道:“反正皇阿玛说的没错,爷就是半途而废。”
其木格劝道:“爷,事情肯定没这么简单,我觉得你还是去找找九哥,让九哥帮着分析分析,看看皇阿玛到底是什么意思?对了,现在就去问蒋先生。”
老十抬头白了一眼其木格,道:“你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啊?有什么古怪的,,皇阿玛眼下就是想查空响了,就这么筒卑,还跑去问九哥,找蒋先生,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
搞了半天,康熙是想拿老十当抢使,其木格意识到这点后,对康熙更鄙视了,心想,康熙肯定没想到老十在山西放了个哑炮,打乱了他的部署,于是便开始痛触老十的灵魂。
于是,其木格便护短道:“爷,既然你早想到这点了,那应该知道皇阿玛连在找茬啊,还生什么闷气?”
老十别扭道:“可皇阿玛没冤枉我啊。”
因去蒙古考察药材生产基地的探子还未回转,因此九阿哥又开始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对付上朝,而今天,九阿哥就不知道跑到哪个角落补网去了,因此九阿哥并不知道十四兵权加重之事,等晚上受邀道八阿哥府上吃夜宵时,才知晓。
九阿哥微微楞了楞,旋即笑道:“八哥,这是好事啊,十四弟一句与八哥交好,十四弟在兵部站稳了脚跟,对八哥大有裨益。值得庆贺。”
八阿哥看着九阿哥,带着一丝担忧.道:“可十弟会不会想不开?”
九阿哥轻松道:“没事。”
八阿哥不信道:“十弟一直醉心军事,怎会没事,一下朝他就去见皇阿玛了。”
九阿哥满不在乎道:“十弟那性子,闹一闹1也就算了,乾清宫不还好好的立在那嘛。”
八阿哥摇摇头,道:“事情就古怪在这,十弟一直等到天快黑了才见着皇阿玛,没说多久,就出来了,可浑身没一丝火气。”
九阿哥想了想,道:“八哥,十弟眼下还有些烂摊子要收拾,昨天为了奶粉子的事,皇阿玛已经骂了十弟一场,今天肯定还是栽在这上头,十弟这段时间怕是没心思想其他了,要真为了差事别扭,十弟早来找我发牢骚了。”
八阿哥淡淡笑道:“只要十弟与十四弟不起隔阂就好。”
九阿哥畅快道:“八哥放心,打不起来。”
八阿哥还是不放心道:“你得空还是与十弟说道说道。”
九阿哥不在意道:“行,我和他说说。”
心情不错的九阿哥一离开八阿哥府,立即阴了脸。
阴着脸的四阿哥看着装奶粉子的布块,道:“不知所谓。乌思道笑了笑,说:“不管怎么说,倒也算是花了些心思。”
四阿哥摆明不想讨论这等胡闹之举,转换了话题,道:“你怎么看十四弟把持兵部?”
乌思道想了想,“十四爷与八爷一向交好,眼下就得看他是否与十爷一样,明面上谁都不帮。”
四阿哥问道:“他真能顺利把持住兵部?”
乌思道思索了会,说:“与十爷相比,十四爷资历毕竟浅了些,但胜在圣眷正浓,倒也能与十爷打个平手,可十爷一向不按常理出牌,这事倒也存了些变数。眼下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四阿哥道:“十弟今儿就反常了,巴巴的等了一天才见到皇阿玛,可乾清宫里却没听到他的吼声,而乾清宫也没补茶杯器皿,更奇怪的是,他出来的时候老实极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 直言
老十痛定思痛,开始闭门造车。
九阿哥在获知十四把持兵部的第二日就跑到老十府上,消耗了其木格一盘点心、两杯羊奶、三盘瓜子、四杯热茶后,才满意而归,以后的日子便放任老十自流,当然九阿哥自是没忘宽八阿哥的心。
期间,十四也专门来拜访过老十两遭,话里话外都告诉老十,哥俩好。
老十也很有风度。应答得体,既没朝十四发鼻音,也没冲十四翻白眼,反倒弄得十四坐立不安。
可蒋先生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老十天天将蒋先生制定的方略打回去不说。还时时刻刻逼着蒋先生交修正卷。
而老十自己也没闲着,每天天不亮就去了前院书房,直到晚霞消失也不见回转,其木格头次觉得家里太大了也不好。
没两日,嫣红和海棠见其木格没怎么理会她们,皆以为此乃天赐良机,立即削尖了脑袋,赶场似的一趟趟给老十送各种滋补营养品,气得其木格拎着一袋奶粉赠品就冲去找老十献爱心。
刚到院子,就见周祥迎了上来,“福晋吉祥。”
其木格不动声色的问道:“嗯,爷还在忙着?”
周祥回道:“爷和蒋先生一直在书房商议事情。”
其木格略微松了口气,站定问道:“没人来打扰吧?”
周祥小心斟酌了下词句,回道:“今天郭络罗氏和王氏给爷送了几回参汤…”
其木格不等周祥说完,当即就吩咐道:“从现在起,全给拦了回去.爷正忙着呢.别让他为这这些琐碎事烦心。”
周祥忙应了下来。
其木格这才大摇大摆的朝老十的书房走去。
刚推开门,就听老十不悦道:“不是说了不要再送东西过来.怎么又来了?”
其木格心里稍微舒服了些.露了个笑脸.道:“爷…”
老十盯晴一看.没好气道:“你怎么也来了?府里不忙啊?”
蒋先生则赶紧起身给其木格见礼。
其木格微微笑着,“蒋先生辛苦了。”
然后才同老十说道:“怕爷废寝忘食伤了身子,特意过来看看。”
老十皱着眉头看了看其木格身后,乌雅空手站在那里,又瞧了瞧其木格手上拎着的奶粉布袋,问道:“你拿这东西来看爷?”
其木格趁这功夫已经看到书房里摆了五、六个汤罐,正不怀好意的想象着老十补得流鼻血的场面.冷不丁听到老十发问,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道:“啊?”
蒋先生忙道:“老朽思绪堵塞.先去院子里活络活络脑子。”
等蒋先生走后,乌雅也识趣的退了出去。
老十看着其木格.又问道:“你就拿这个来看爷?”
其木格回过神来,忙辩道:“不是,我就是是过来看看,顺便,啊,顺便问问…”其木格结巴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一条理由,“顺像问问,前几天在前门派送奶粉子的时候,说十天之后还要搞次话动,这眼
看没两天就到了。我就想来问问爷。这话动还搞吗?”
老十想也不想的答道:“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的话。你还能咽回去?只要不把奶粉子送出京。就随你折腾。”
其木格忙崇拜的看了老十一眼,言不由衷的夸道:“还是爷厉害!一下就说到点子上。”
老十却还是没给其木格一个好脸,道:“哪能和你比啊,随口就能胡诌。”
其木格见老十相破自己的心思,也有些不好意思,忙道:“爷,你和蒋先生想出法子没?”
老十瞪着其木格,道,“别打岔,你给爷老实说,你就拿这奶粉子打发爷啊?你也真做得出来。”
其木格憋了憋嘴,道:“我不是怕打扰爷嘛!:谁知道却落了下乘。”
老十嘀咕道:“摆明了就是心里没爷。”
其木格忍住气,道:“我见爷天天忙着空响的事,我也着急啊,成天也在想法子,哪还有多余的心恩做这些面子活。”
见老十不说话.其木格又加了句,“这年头。就是老实人吃亏。”
老斗歪了歪嘴角.道:“那你说说,你想出什么头绪来没?”
其木格挠了挠头发,为难道:“这事太难了,我脑袋不够用。 ”
老十哼了声.“爷还以为你这次能编排出朵花来呢。”
其木格不好意思道:“爷.你别笑话我了。”
老十哼了一声,威胁道:“晚上爷回屋,要没见你亲手做的饭菜,哼,爷,爷…”
其木格语气也冲了起来,“你要干嘛啊?”
老十哽了一下,道:“爷就回书房来歇着,反正你都不心疼爷,爷想怎么糟蹋自己就怎么糟塌。”
这几天,其木格又是改变奶粉广告策略.又是派人给蒙古送信,又是安排人手在庄子上建作坊.又是派人找糕点师傅和制糖工人,忙得是一塌糊涂.确实忽略了对老十的生话照顾,按理说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不想嫣红她们贼心不死,一天搅和下来.就凸显其木格没心没肺。
其实这也怪其木格,本来老十不在意.说不定还觉得这帮女的烦人,老打断他思路.可其木格却拿着袋奶粉送上门来让老十做比较,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其木格在心里将自己骂个半死,脸上却笑道:“爷,别这样,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我待会儿就去厨房跟你炖猪脚去。”
老十白了其木格一眼.拗过头去.没出声。
其木格摇着老十的手,道:“爷.是我思虑不周,你就别和我计较了。”
老十将脑袋又拗回来,道:“弘暄晚上少吃一筷子菜,你就要大惊小怪半天,那三个小的,打个喷嚏,你也能唠叨一整天,爷在你心里合着还不如那四个臭小子了?!”
其木格小声申辩道:“我对安安也上心呢。”
老十教训道:“你还好意思说,闰女本来就金贵,你再看看你,一天到晚的就知道训安安,还上心呢。 ”
其木格无语.安安就是放火烧房.老十没准还会帮她点火.自己要再不管,那安安还不比小太妹还小太妹了?
其木格叹了口气,道:“爷,只要你消气,你就可劲骂吧,你要不骂我,我自己也得骂自己。”
见其木格认错态度良好,老十摆出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颐使气指道:“爷现在没空理你,自己回屋反省去。”
其木格一出书房,就朝嫣红的院子走去,可走到半道,其木格寻回了一丝理智.折回了自己的院子,使出浑身解数弄了一桌子的菜。
踏着月色回房的老十对其木格的补救措施不置可否,闷头吃完后依旧不给其木格好脸,害得其木格陪了一夜的小心。
第二日,其木格将办公地点挪到了花园的暖阁中,并派人传嫣红、海棠和环儿过来立规矩,虽然环儿昨天没到老十面前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