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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月霜还沉浸在箫凤提及救人之事那深情的眸子下,忽然听到这么一句,再一看,箫凤眸
色似乎愈来愈黯,一种风雨欲来趋势逐渐凝聚,讷讷道,“我说,难不成有神相助父皇。”
神?神?
箫凤忽然笑起来,“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赤月霜看着箫凤,静如止水的心忽然动荡起来,那笑声轻轻地回想在地牢中,在她心里掀
起波浪,一波强过一波,比原先更为激荡,更为磅礴……
手蓦地攥进稻草,赤月霜将自己心底的异常缓缓压了下去。
箫凤不是她能招惹的人,这种人,离得越远越好。
心絮飘渺间,听到箫凤的声音淡淡传来,“你入狱是因我,我会救你出来,但要等。”
赤月霜定定回眸,看着箫凤在烛火辉映中明明灭灭的容颜,没有出声。
而后,一如发现他出现在眼前那般震惊的看着箫凤的身体在桌上渐渐消失,化为一缕轻烟
。
视线怔怔地转到地上数十人身上,赤月霜终于明白,箫凤不是人……
若真是人,也不是普通人。
*
熏香静袅的屋内,衣衣圆圆的身躯漂浮在半空之中,气呼呼地瞪着着桌上一张纸,双颊鼓
鼓,可是无论眼睛瞪得多圆,那张纸依旧安静地反身躺着,让她瞧不见另一面的字。
忽而,窗外一阵清风吹进,桌上的纸轻轻地翻了个身,眼看又要落回去,衣衣急忙飘到另
一侧鼓起双颊大大吹了口气,终于让正面见了天日。
衣衣松了口气,憨憨地笑起来,拳头大的两个发髻上垂落的发带也随着她的动作飘动飞扬
起来。
迫不及待地看完信的内容,嘴角甜甜的笑慢慢消失。
媚媚姐让她小心醉纤纤,说醉纤纤是来跟她抢凤的。
两只胖胖的拳头握成两个白馒头,衣衣水润的瞳眸慢慢充满坚定,哼,她是不会放弃凤的
,一千多年都坚持下来了,就是来一百个醉纤纤她也不怕!
捏紧小拳头飘到门口,轻轻唤了声,“月。”
门吱呀一声打开,月已立于门内,“属下下。”
呃,属下?“你不用称属下,我不是你主子。”衣衣不好意思地在月面前挥摆摆手,想起
来他看不见她,又讪讪地收起来。
“楼主说衣衣姑娘同样是主子。”
呃,好吧。
“凤去哪里了?中午都过了哦,怎么还不见回来?”一上午没见,她一个人好无聊,好不
容易收到媚媚姐的信,很快看完又没事做了。
“楼主交代晚饭时间会回来。”
“喔。”还要等那么久啊。
衣衣好无聊地看着月不多说一句话的将门关上,一时间两个圆圆的发髻似两只兔耳朵般耷
拉了下来,幽怨地飘回窗边,看着街上人来人往。
心里念叨着凤为何还不回来间,眼睛蓦地一亮,还未多思考,已飘出了窗外,跟在一个白
衣人身后,兴奋地挥舞着双臂。
衣衣激动地飘到白衣人面前,看到温润的面庞,两只拳头挥舞地愈加兴奋。
许是感到周身的缕缕轻风,落楚幽蓦地驻足,抬眸朝右侧望去。
衣衣握起拳头并在下颌,两只眼睛闪着期望地水光,怕引来路人侧目,用好小的声音道,
“落楚幽,是我!是我啊!我是衣衣,还记得么?!”
落楚幽平静的眸色逐渐掀起涟漪,唇角勾起一抹温柔,“当然记得。”真是个小傻瓜,他
怎么可能忘了她,日日都在想。
看到有人看了眼他,落楚幽微微一顿,笑道,“去前面说。”而后走进一家小小的茶馆。
落楚幽选了一角安静之处,背身而坐,眼眸柔柔地定在对面。
衣衣终于找到可以说话的人,激动地在桌上蹦蹦跳跳,笑呵呵地望着落楚幽,“你怎么来
赤月国了?”
偏着圆脑袋想了想,自己又道,“啊,是不是那个什么赤月剑的?”
落楚幽没想到这些事箫凤会告诉衣衣,却不留一丝疑惑,“嗯。”
衣衣显然对这个事情不敢兴趣,很快就转移了话题,“落楚幽,你住哪里?我无聊的时候
可以去找你么?”
水亮亮的眼睛渐黯,好委屈道,“凤最近好忙哦,都没空陪我,我去找你好不好?”
落楚幽轻笑,似无奈,又似疼惜。
她只知道箫凤忙,难道忘了他是个王爷?他来赤月国怎么可能无事可做。
看不到她,眼前依旧浮现她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红唇微嘟的娇憨模样。
不忍让她失望,落楚幽慢慢道,“你记路么?”若记路,可以将她带回去,以后她想去时
便可自己去找他。
刚想要说自己记路,可是想起之前去赤月山回玄都迷路的情景,习惯性的抓抓脑袋,懊恼
地瞅着落楚幽。
落楚幽似乎也想起了那次,她迷路还是由他送回,轻笑了声,“都忘记了你容易迷路。”
“……”
修长的指瞧着桌面,片刻后,落楚幽抬眸问,“衣衣。”
“嗯?”
“过得好么?”
衣衣笑,“很好,凤很疼我哦!”怎么突然转移话题了诶。
敲打桌面的指尖微微一顿,莹薄的唇角勾起浅笑,“那就好。”
“衣衣。”
“若以后……”落楚幽想说什么,又突然止住,笑着摇了摇头。跟她说这些做什么,这么
一个单纯的脑袋里怎么能想得明白那些复杂的问题。
衣衣又变成了好奇宝宝,追问,“以后怎么了?”
“没有什么。”他希望她永远这么单纯,很多事情并不需要明白。
衣衣看着落楚幽长身而起,有些失望,他要走了,她又没有人可以说话了。
落楚幽想着衣衣鬓发覆额,脸颊白皙粉嫩的模样,心里又柔软了起来,“每隔一日,我会
在今天这个时辰经过这条街一次,如果想要找我,出来就好。”
衣衣失望的大眼睛瞬间有又清亮起来,忙用力点头,想起来落楚幽看不到,赶紧道,“好
啊好啊!那一言为定,不许耍赖哦!”
“嗯。”
衣衣跟着落楚幽飘出茶馆,正想要飘回前面自己所住的客栈,忽而看到一抹熟悉的纤影,
正是才找过箫凤的醉纤纤。
她看着醉纤纤与落楚幽插身而过,醉纤纤蓦地顿足,几乎失态地反手抓住落楚幽的手腕。
落楚幽依旧温雅的面容上有着淡淡的愠色以及疑惑,他抽出手,不知道跟醉纤纤说了什么
,而后离开。
衣衣好奇得瞅着两人,醉纤纤背对着自己,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她转过来时一脸的苍白
,而苍白中还夹杂着莫名的兴奋。
怎么醉纤纤跟落楚幽也认识么?
群号:86662441
PS:上一章最后的时候有错字啊,谢谢米粒儿,我刚刚改过来了~~~
在赤月国会发生蛮多事~~
猫发现大家是不是被偶虐怕了?可是我真得觉得妖恋不虐啊……哪里虐啊哪里虐啊告诉我
第064章
看到醉纤纤的脸,衣衣脑袋里想起妩媚的警告,正准备转身离去,忽见醉纤纤拐进了一旁的小
巷,好奇心促使下最终还是跟了过去。
醉纤纤蓦地转身,朝后看了眼,衣衣怔住,定在空里半晌没有动作,就在她以为醉纤纤看
到她时,醉纤纤又神情无异的转回身继续前行。
“你、你们是谁?”醉纤纤有些微微颤抖的声音从前面飘了过来。
三个大汉色迷迷地盯着醉纤纤,眼里的猥亵连身后迟钝的衣衣都胆颤心惊。
“呦!这妞儿长得够标志!瞧瞧这水嫩的肌肤,比咱赤月的第一美人还美哪!”
醉纤纤蓦地转身提裙,提足朝巷外跑去,然还没跑两步,一个大掌按住她的肩头便将她扯
了回来。
身体撞击到墙壁,醉纤纤闷哼一声的,双手死死捂住胸前,“你们究竟要干什么?!”
“要干什么?”其中一人嘿嘿一笑,抓住醉纤纤死命挣扎的双手,“当然是陪哥三儿玩玩
!”
衣衣震惊地睁大了眼睛,看着醉纤纤嘴巴被捂住,已露出一片雪白的肩头,突地打了个冷
颤。
‘咻’地飞过去,在几人身上挥舞着双拳想要解救醉纤纤,拳头却穿身而过,起不到丝毫
作用。
衣衣心急之下,开始大喊,“你们几个住手!”
三人一惊,回眸缓望,却不见一个人影。
“你们刚才听到有人说话么?”
另两人点点头。
“放开我,放开我!”
三人见并无他人再次强行撕扯,衣衣突地放大声喊,“再不助手,我、我要打得你们屁滚
尿流!”呃,那个词儿是这么说的吧?
三人终于停住,一阵冷风扫过狭小的巷子,不禁让人打了个冷颤。
“是谁?!”其中一人暴怒。
另两人扯了扯那人的衣袖,“大哥,不、不会是鬼吧?”
衣衣一听,果然起了作用,装出阴森的声音嘿嘿笑了起来,巷内适时地飘过几率幽风,衣
衣轻轻开口,“是啊,就是鬼……”
抓着醉纤纤的那只手忽而松掉,退后几步,“你、你究竟在哪儿,给老子出来!”
“我在你面前啊!”衣衣飘到已经开始渗出冷汗的男人面前,两手胡乱挥舞一翻,挥出几
道清风,“感觉到了么?我就在你面前啊!”
那个啊地大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其余二人见状再也顾不得美人,扯起地上吓摊的男
人拔腿就朝外跑去。
衣衣瞅着几人狼狈逃掉,心里乐呵呵地,这是第一次帮人,没想到助人为乐是件这么开心
的事哪!
自乐了半天才猛然想起一旁的醉纤纤,垂眸一看,醉纤纤正失神地跌坐在地上,双手仍捂
着已经破损的衣服死死不放。
“那个,醉姑娘。”衣衣轻轻叫了声,又怕对方害怕,急忙道,“你不要怕!我不是鬼啊
!我是救你的!”
醉纤纤茫然地迟缓抬眸,朝周围望了圈,视线最后定在右上方。
衣衣一怔,“你看得到我?”
醉纤纤似是没有从方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楞了楞,而后慢慢点头。
“你看得到我?!”衣衣兴奋惊呼,伸手摸摸自己两个发髻,“你也看得到我头顶的两个
圆发髻?!”
醉纤纤又点点头。
*
箫凤与衣衣的房内,自下午起便多了一人。
站在门外的月眉头紧凝,思量着如何对箫凤汇报下午发生的事。
屋内的醉纤纤早已穿戴整齐,换了衣衣吩咐月拿来的新衣裙,坐在梳妆台前静静地梳理着
如瀑黑发,肤如粉琢,眸似春水,顾盼时流光若隐若现。
衣衣看着铜镜中人,一时之间看得痴了,如此的美让衣衣顿时想起了妩媚的警告。
小巧的鼻蹙了蹙,懊恼自己为何一时冲动将醉纤纤带了回来,何况,方才进门时月的眼神
貌似并不赞成她的做法。
哎──
后悔地叹出一口气,衣衣飘到桌上开始自我反省。
醉纤纤闻声,垂眸一笑,侧首朝桌上望去,定定的瞳眸似古井深潭,有一种说不出的特别
韵味。
衣衣许是感受到强烈的视线,抬眸望去,却觉得那双美眸过于惹眼,又垂下眼睑。
醉纤纤提起裙角,优雅地朝衣衣走去,柔声道,“衣衣,你不记得我了么?”
衣衣皱眉,“在暮雨楼前的那次,你就看到我么?”
“你果然不记得。”醉纤纤摇摇头,轻叹了声,眼眸里似有哀伤溢出,“衣衣,是我,万
年前我们就是好姐妹,你、真不记得了么?”
衣衣茫然地摇摇脑袋,这个醉纤纤在说什么,之前听凤说,醉纤纤说万年前与凤相爱,怎
么现在万年前还有个她?
醉纤纤悠悠起身,凝神望着窗外,开始细细诉说万年前的种种。
两盏茶的时间过去,醉纤纤慢慢回眸,看着衣衣呆愣的神情,轻柔一笑,“我知道你想不
起来,没关系,可以慢慢来。”
衣衣眨了眨眼,“所以,万年前,我们真是好姐妹?”
“衣衣,你放心,我不会跟你争凤的。”醉纤纤点头,神情淡然,“我能活过来,这是天
意,我已经非常感谢。经历过一次死别,看开了很多东西,如今的我,只想好好活着,什么都
不想争了。”
听着醉纤纤说‘凤’,衣衣心头酸酸的不舒服,但又听她说不与她争,虽不是很相信,但
也悄悄松了口气。
不管怎样,媚媚姐说了,不能相信醉纤纤。
况且连凤都说让她小心醉纤纤,她才不会傻傻地相信一个才认识不久的人。
心里这样想着,衣衣还是露出了甜甜的笑,点点头,“我相信你。”
醉纤纤袖袍内捏紧的手倏地松开,紧绷的身子也松弛下来,看着面前笑得纯真,写着信任
的脸庞,心里更加厌恶。
当初就是这张脸,就是这样的天真无暇抢走了箫凤!
她绝对不会让历史重演!
‘吱呀’一声,屋门被轻轻推开。
“凤──”
只听一道欢呼声,桌上的人儿已经飘到了门口。
“娃娃,听说今儿个你带回了个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