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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露着柔媚脱俗的气质,犹如一朵沉静的白色睡莲。
忽然之间,女子手中的轻纱朝衣衣与箫凤的方向飘去,轻纱一端柔柔地缠绕上箫凤白皙的
脖颈,那女子微侧首,露在面纱外地一双眸子斜斜地朝箫凤一眼,眼角挑起,妩媚生姿。はた
新
衣衣对女子舞姿的好感在这一刹那消失殆尽。
忽然之间,旋律由轻柔转为急促,宛若莲般柔柔沉睡在地上的女子陡然之间似被暴风袭击
般,不断地摇摆旋转,渐渐升起。
女子的身子柔软地完成月牙的形状,独留一只脚尖抵着地面,像是陀螺般不断旋转、不断
旋转……
数不清转了多少圈,她的脚尖逐渐朝箫凤移去,身上包裹的轻纱随着旋律四处飞散,当旋
律终止地时候,她柔柔地落在箫凤怀里,薄纱缓缓降落,覆盖住她雪白的身躯以及箫凤艳红的
衣袍。
艳红与雪白交织,刺痛了衣衣的眼。
箫凤勾着薄唇伸手揽住怀里纤细的腰肢,扶住,“跳得很美。”
衣衣苍白着脸将脸转过去,不期然碰上一道探究的视线,迎上去,只觉异常难堪。
那女子仍旧不断地喘息着,娇羞垂眸轻笑,柔若无骨的指抚上箫凤肩头,“多谢箫楼主夸
奖。”说罢,似能溢出水波的眸子抬眸望向箫凤,却在第一次仔细看清箫凤容颜的瞬间,半晌
无法回神,呆呆地愣在那里。
叶容耀呵呵一笑,摆手让场上的舞伶们退场,舞伶们嬉笑地纷纷在宾客身边坐下,帮忙倒
酒,露出甜腻的笑容对着身旁的男人撒娇,哄得宾客们心头一阵酥麻。
叶容耀望向箫凤,“既然箫楼主喜欢,就留着吧。”
衣衣蓦地咬住唇望向叶容耀,叶容耀接到衣衣恨恨的眼神,忽而笑了,“怎么,看来这位
姑娘不太同意?”
已经挂在箫凤身上的女子抬眸望向端坐的衣衣,那双飞波的眸子凝出几分冰冷与鄙夷,再
眨眸面向箫凤时,已然换上娇柔之态。
箫凤的视线扫过衣衣,落在叶容耀的脸上,勾起的红唇宛如拂过琴弦般的轻柔,“说说正
事吧。”
叶容耀神色些微收敛,这才面向台下一干人等,“诸位对本相今日邀请的原因,恐怕心里
也大致有个底。”
与舞伶们调笑的众臣,闻言急忙正襟危坐。
“是,是。”
“在坐的加起来都是朝中重臣的一半,若大家齐心协力,愿望不是不能达成的。”
箫凤懒懒地拥着怀里的舞伶,凤眸掠过众人面庞时露出鄙夷之色。
而台下数十人,直视着叶容耀,竟无一人敢斜目看看身旁的箫凤。那个让他们无比好奇又
闻之色变的男人,就在如此近地距离,竟无一人有这个胆量。
箫凤的视线落在其中垂眸的一人脸上,覆在舞伶腿上的手缓缓抬起,指向那人。
夜间的风吹进大厅,灌进他的袖袍,微微扬起的手让下面的人心均是一颤,他却只懒而柔
地眯着眸子,“这是谁?”
叶容耀顺着箫凤手指的方向望去,笑道,“无极钟。”
衣衣也抬眸望去,只觉那人俊美的面庞有几分的似曾相识,相似得,让她的心跳渐渐失律
。这、这人是?
“无极钟?”红唇轻喃,箫凤微眯的凤眸轻启,艳红的眸底掠过一缕奇异的光。
无极钟坐在众人之中,背脊挺得笔直,淡漠的眸子远远凝望着箫凤。没有害怕,没有恐惧
,极淡的眼神,像是丝毫不将箫凤放在眼里。
几分熟悉的相似,再加上这淡漠无畏的眼神……
一张俊美非凡,冷若冰霜的面孔逐渐在眼前浮现,箫凤的唇角勾起一抹笑。
箫凤轻启的眸子逐渐眯起,徐徐站起身,怀里的舞伶顺势滑落在地,他曳地的衣袍拂过台
阶,衣袂随风舞动,莹白的足听在无极钟几步之外。
所有人屏住了呼吸,都以为无极钟要因无礼而被箫凤惩罚。
谁知,箫凤眉眼都染上了笑意,却又似山远云淡,风国空谷不留痕。
“褚临静是你的谁?”
此话一出,台上坐立不安的衣衣蓦地站起身,脸上血色尽失。
而无极钟瞳孔收缩,因错愕而怔愣住,斟酒的手忘记收回,桌上酒杯内地水汩汩流出,流
了一地。
叶容耀随意地靠着,像是对箫凤以及无极钟和衣衣的反应起了极大的兴趣,够唇浅笑。
方才在箫凤身边的舞伶走到叶容耀身边,俯身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叶容耀的视线依旧落
在箫凤身上,只是点点头。
舞伶微微一笑,推到了方才的位置。
衣衣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走回暮雨楼的。自听到无极钟的曾祖父是褚临静的那一瞬间,
她只觉自己的世界突然间变得黑暗,眼前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她争了这么多年,不但争不过一个女人,甚至连一个男人都不如。
为什么别人就可以跟爱的人长相厮守,她的感情就这样一波三折?
夜色苍茫,她蜷缩着身体坐在屋顶,神情淡然,两刻钟前激动的痕迹早已消散在夜风之中
。
她脚下的这间屋,自回到暮雨楼时,无极钟就随着凤进去了,一直到现在还没出来。
她本想凭着自己的妖力听听里面都在做什么,可没想到凤居然设了结界。她烦乱难安,在
屋顶上急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却什么都做不了。
慢慢地,也冷静了下来。
听到轻微跟近地脚步声,衣衣率先开口,“那个舞伶安排下了?”
“恩。”宵宴在衣衣身边坐下,“你别多想,那女人是叶容耀放在楼主身边的眼线,楼主
断然不会当面拒绝。”
衣衣冷笑一声,“是么?我看他也乐在其中。”
宵宴不知该说什么好,“你认识无极钟?”
提及无极钟,衣衣神色黯然,“不认识。”
“那你……”
衣衣侧过脸,俏丽的面孔在月色下楚楚动人,“我认识他曾祖父。”
“我以前跟那个男人争,我做了那么多,那个男人不但什么都做,还对凤避如蛇蝎,”衣
衣望向远处的树梢,眼神幽远,“可是,凤还是会追着他……可是,我在凤身后追得那么辛苦
……凤都不会回头看我一眼……”
宵宴越听越不对劲,听到最后浑身一个冷颤,猛地深吸一口气,“你是说?!”
衣衣沉默。
宵宴浓眉皱起,“衣衣,我想你误会了。”
“我误会什么了?”衣衣轻笑,“那都是我亲眼所见,哪里会有误会?”
“亲眼所见,也不一定属实。”宵宴认真地望着衣衣的眼睛,“你的眼睛,有时候也会欺
骗你。”
“可是,凤甚至为了他险些魂飞魄散……”
宵宴摇摇头,“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这件事,但是衣衣,我也算是楼主身体的一部分,对
楼主,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楼主绝对不会对男人产生你刚才说的那种感情。”
衣衣沉默半晌,深深吸了口气,“算了,都过去这么久的事了,不提了不提了!”
即使没有褚临静,凤现在对她也是这个样子的吧,难道她真的没法再次得到他的信任么?
妖恋·凤箫吟 第140章
清晨,暖阳初露。
轻轻的风吹过,梨花落在树下那人儿的肩头,又被风携着飘落在地。
衣衣一袭淡绿色的裙衫,肌肤细白,仿佛上好的陶瓷,梨花缀于肩头,花颜之清淡,人面
纸娇艳,恍如画卷。
“衣衣。”宵宴从石阶上走下,脚步有些急促,他伸手去拉衣衣的手腕,触手之处冰凉一
片,心突地一条,“你昨夜没回房?
衣衣转身,扬眸看宵宴,笑颜清澈,“我要等无极钟出来。”
“你!”宵宴气极,但看着衣衣的笑容,又发不出火,一股气憋在胸口无处发泄,只狠狠
地一拳击向衣衣身旁的梨花树。
梨花雨落,散了一地。
衣衣娇俏地冲怒气冲天的宵宴吐了吐舌头,“宴哥哥,凤可是很宝贝这些梨花树的,你完
蛋喽!”
宵宴瞪着衣衣,两人无语间,不远处紧闭一夜的屋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衣衣手不由地扶向身旁的梨树。
无极钟出门看到园子里的二人有些惊讶,但仅淡淡一瞥,便迈步离去了。
衣衣抓住宵宴,“宴哥哥,宴哥哥!他走了!”
“我看到了。”宵宴神色复杂地看着衣衣,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道,“楼主绝对没有
这种嗜好,我昨晚就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你居然还在这里等了一夜!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衣衣眼睛一直瞅着无极钟的背影,根本没听到宵宴说什么,待无极钟消失在视线中,衣衣
才赶紧问,“宴哥哥,你早晨来找凤什么事?”
宵宴叹口气,“昨夜的若月姑娘已经安排下来,但是那个女人实在聒噪,一大早跑到我那
里,非要我将她换到楼主旁边的院子。”
“所以,你来找风是为了这事儿?”衣衣偏着脑袋眨眨眼,“宴哥哥,你怎么变笨了。你
一大清早为这种破事儿找凤,肯定会被凤骂的!”
衣衣义气地拍拍宵宴的肩膀,“看在宴哥哥平日里对我关心的份上,我今早就替你挨骂一
回,你放心回去吧,这事儿就交给我了!”
宵宴还来不及阻止,衣衣已经朝箫凤的房间跑去。
宵宴看着衣衣急忙离开的背影,不禁摇摇头,又是好笑又是担忧。分明就是自己相见楼主
,还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衣衣走进屋里的第一反应就是嗅鼻子。
屋内淡淡的莲花香气,幽静清雅,一切若常。
她这才放心地咧开一抹笑,乐呵呵地朝里屋的屏风后绕去。
触目之处,箫凤和衣依靠在床边,红纱帐内隐约露出他欣长的身躯,墨黑的发从肩头蔓延
到胸前,蜿蜒至腰间,继而柔柔地落在床榻边,一直蔓延于地。
宛如神祗般完美无瑕的侧颜上,唇角略微勾着。
他伸手,挑开床幔,手如白玉,覆着杂绣金线的衣袖,艳红的颜色显得手背白皙。
“有事?”
“……呃,恩。”
箫凤抬起眸子,拢了拢衣袍下榻,“说说吧。”
“我以前跟那个男人争,我做了那么多,那个男人不但什么都做,还对凤避如蛇蝎,”衣
衣望向远处的树梢,眼神幽远,“可是,凤还是会追着他……可是,我在凤身后追得那么辛苦
……凤都不会回头看我一眼……”
他这样难以捉摸,她究竟要用什么态度面对他?!跟着他装傻?!
衣衣咬着唇想了想,想了又想。
还没想出自己脑袋里的事情要怎么问出口,门却吱呀一声响了。
箫凤好看的眉头蹙起。
衣衣诧异望去,谁这么不知死活连门斗不敲就进来了?
透过莲花屏风,衣衣看到一道婀娜的身影踩着莲步飘来,随着身影的接近,一股香风迎面
而来。
是昨夜凤带回来地舞伶,听宵宴说,应该是叫若月。
“箫楼主。”带着淡淡撒娇姿态的声音,让衣衣不禁打了个冷颤。
“若月姑娘。”箫凤扬眉,红眸漾出魅惑的笑意。
箫凤话音还未落,似水般柔软妩媚的身段已经依偎进箫凤的怀里。
衣衣冷眼看着若月不盈一握的腰肢,心里冷哼一声,幸好凤的手没搭上去,否则她要让这
个女人今天就滚出暮雨楼,她才不管这女人是不是什么破丞相安插在凤身边的眼线!
“楼主昨夜都没找奴家,奴家以为……以为……”说着,那声音便似滴出水来般的委屈。
衣衣眼珠一转,轻笑,“姑娘不要多想,我家楼主昨夜本来是想要去找姑娘的,只是……
”
若月装模作样地伸出青葱手指拂过眼角,转眸望着衣衣,“只是什么?”
箫凤则是看戏般望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衣衣不好意思地咬了咬唇,为难地望着若月,“啊,姑娘不知道么?”
“知道什么?”
“昨夜,跟楼主回来的不只你,还有无极公子啊!”
“那又怎样?”话才出口,若月看着衣衣暧昧的眼神和有些怜悯的语气,突然意识到了什
么,有些惊恐得睁大了眼睛,而后又想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火,急忙娇笑地扑进箫凤怀里,“
奴家还以为什么呢!这有什么。不管怎样,奴家还是喜欢楼主的。”
衣衣眼看计划一失败,瞪着若月的侧身恨不能将那副没骨头的身子从箫凤身上扒下来。
若月突然回眸,毫不客气地瞪着衣衣,“还不下去!”说完,就转头又偎进了箫凤怀里。
“是,这就下去。”说罢,突然大喊一声,“呀!姑娘你肩上是什么东西!”
若月惊得跳起来,扭头一看,肩头居然趴着一只“呼哧呼哧”着的青蛙。
尖锐的惨叫透过门窗,瞬间划破安静的清晨。
从哪日箫凤屋内的“青蛙事件”过后,若月与衣衣势不两立,两人一旦碰面便少不了一阵
冷嘲热讽,清净的暮雨楼突然之间也热闹了起来。
厨房的大娘看着活蹦乱跳的衣衣,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这傻姑娘,终于知道主动争取自
己的幸福了。
自无极钟与箫凤卧谈一夜之后,衣衣之后再也没在暮雨楼内见过无极钟,心不由得慢慢放
下来了。
而让衣衣诧异的是,丞相府一行过后,箫凤再也没逼着她练习琴棋书画,虽然不清楚是什
么原因让箫凤改变了想法,但她心底还是有些欣喜的。两人的关系也维持在不冷不热的状态,
实际上,衣衣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