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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心疼。是的,她一看到这个男人好看的面孔染上怒色,眉头紧锁,她就莫名地心疼起来,想着这个男人的辛苦和为难,想着这个男人的孤独和脆弱,她就不由得自责,自己应该有责任让他快乐,不是吗?
她想着这些,所以隐忍。韩璃大力地强悍地吻她,她白皙的皮肤上被弄出了一块块的红紫颜色,很痛,可是她只是把手轻轻地放在他的背上抚摸,没有一声责怪,没有一点儿委屈。韩璃忽然停住,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不解和迷惑,他突然发现在杨若岩面前,自己有时也任性得像个孩子,患得患失,是因为对事情完全没有掌控力。他对自己很失望,突然坐起身来,把杨若岩拉起,三下两下给她穿好衣服,手指碰触到她红红的皮肤时,就心痛地皱起眉头。
“不要生气了,行吗?”杨若岩的手想抚开他皱着的眉,贴近他的脸,认真地努力地承认错误,温柔得像只小猫。“韩璃,我下次不说了,我说错了,你原谅我一次——”
韩璃没办法说话,心里软得一塌糊涂,这个女人啊!他不知道她怎么可以让自己忽而愤怒忽而幸福,这一会儿云里一会儿泥中的感觉,自己竟然就陷在里面,再也出不来了!
“杨若岩,你是不是真的不在乎?我是不是对你来说,一直都可有可无?”
“不是的!不是!”杨若岩拉着他的手,用力地搓着,好像他的手也冻僵了,就像他此时的心。杨若岩小心地斟酌着词句,她发现其实这男人有时候真的很敏感,很容易受伤,哎,小时候缺少家庭温暖啊,看来以后还真要自己好好努力呢!
“韩璃,也许你都不记得了,那年,在胡澜山中,第一次遇到你,你坐在我身边安慰我时,我就在想,如果我这辈子只能在这里,回不了家了,要是能嫁给你多好!”
“不要骗我!”韩璃也学会了杨若岩的语气。
“要我发誓吗?我爱你的时候你绝不知道。”杨若岩的语气不容置疑。呵呵,韩璃心里在笑,好吧,这样扯平了,他原本也这样想,杨若岩,我爱你的时候你也绝不知道。
“不要发誓,我相信你。”韩璃反握住她的手,一字一句地说:“杨若岩,跟我走!我带你到边疆,很美的地方,我们自由地生活,过我们都想过的日子!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挡,我要给你的幸福,你必须给我收好,因为那也是我的幸福。”
半年之后,西北宣木州的一处天然牧场。
有个穿着短袖,短裙的姑娘,手臂上叮叮当当十几个银钏子一阵乱响,正在用力地拉一个躺在草地上不起来的男人。
“走不走呀?你再不走我自己去啦?”
“我说了不去。”男人纹丝不动。
“韩璃!”气急败坏地大叫。这个姑娘正是随着丈夫驻边的杨若岩。
“你去嘛!我真的不行!”杨若岩半跪在他身边,改变战略,改为腻腻歪歪地哀求。
“我干吗要去救他?他打过你的主意!”韩璃突然睁开眼,坐起来,一脸严肃,盯着自己这个急得红色发红的媳妇。
“那时他不是不知道吗!人家爹都给你赔了几次礼了,好吧!你都吃了人家的几只肥羊了!”
他们正在说的话题还得追溯到刚到宣木的时候,那时候一切都是新鲜的,杨若岩随着韩璃在宣木州驻扎,每天都对那里的青山绿水充满了向往,韩璃那时还比较忙,有时候不能陪她同去闲逛,她就和服侍她的几个女人带着侍卫一起出游,她喜欢穿这里土著居民穿的短衣短裙,凉快清爽啊,韩璃倒也没有阻拦,她穿着的确好看,臭美得不得了,就是阻拦也大概拦不住。再说自己也能看着养眼,也就随她去了。
没想到到了真山寨这个地方,遇到了寨主的大儿子央布土,央布土是个寨子里唯一与外面有些社会联系的土著,当时杨若岩一行人在寨子里穿行,引起了土著的警觉和猜疑,侍卫们态度也比较强硬,差点儿就发生械斗。幸亏央布土赶到,杨若岩和他交流起来,没办法,其他人也没有一个能懂这里居民的土话。央布土好歹还可以和外面的人交流几句,杨若岩对语言的学习还是有心得的,和央布土比比划划地说了半天,好歹算是说明白了来意。
土著居民其实很自卑,但见来客没有歧视和敌意,就忽然又会十分热情,就像是见到了远亲,央布土不知对族人说了什么,一会儿工夫,寨子里的老老小小男男女女全都来迎客了,这一天在真山寨真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款待,杨若岩和央布土聊天甚欢,这个央布土还真是聪明,杨若岩教给他一些汉话,没多久他就记住了。杨若岩高兴地竖起拇指,“你很厉害!天才!”杨若岩笑着表扬他,这小伙子脸还会红的,很是淳朴。
杨若岩那天头发很随意地梳在脑后,麻烦就出在她的头发上。这土著的女子结过婚的是要剃发的,前额光光的,还要把发髻盘在头顶,系好,一般情况下绝不散开。
杨若岩的打扮在人家央布土看来就是一个未婚的姑娘,而且相当可爱的姑娘。央布土一直未娶妻,他和他的父亲说过,他想娶一个大族女子,要以此让自己的寨子有外面的气息,注入新鲜的血液。这个想法是很好的,他父亲也并不守旧,也是答应的。央布土一直没有遇到心动的,直到这一日见到了杨若岩。他见杨若岩带着侍女和护卫,知道她的家族大概是汉民中有一定权势的,和自己又投缘,怎么看怎么合适,实在是天赐良机!于是就在杨若岩准备告辞的时候,一把拽住了杨若岩的“小辫子”!
这下可不得了了,杨若岩带的侍卫立刻拔刀,一瞬间就齐刷刷地对准了央布土的脖子,杨若岩也呆住了,急忙制止,费了好半天的劲儿才搞明白,人家这里的风俗是这样的,男子对女子有意,就要上前抓住辫子,女子要是同意就踩一下左脚,不同意就踩一下右脚——杨若岩哭笑不得,比比划划地解释了半天,终于弄明白了,央布土受了惊,杨若岩也一样,她安抚了央布土几句,急忙让侍卫拉马驾车,逃了回去。
后来,韩璃在宣木安顿好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到当地州府叫来州官询问真山寨的情况,并且亲切召见了真山寨的寨主和他倒霉的儿子央布土。韩璃笑容可掬地让人给父子俩翻译了自己的话,杨若岩后来知道,韩璃大概说的意思就是很赞赏他们改革开放的勇气,但是也不必但从女人入手,当然,如果他们真的希望从女人入手,他这里倒是也有大把的美人可以介绍,不过,那个,拙荆就不必考虑了!
杨若岩笑得弯了腰,指着韩璃说道:“你真是闲的,吓唬人家很好玩吗?”
“我怎么是闲的?”韩璃把她的腰带握在手里,一拉,瞬时就到了他的怀里。“你说,我是闲的?堂堂卫国将军的女人竟然被人抓了辫子,我难道不该过问一下?”
“好好好,你过问吧,随你好了!我就是提醒你注意搞好民族团结!”
“怎么搞?让你去联络感情?”韩璃的手捏住她的腰,一阵酥□□痒,杨若岩受不住得弯腰,笑着推他。
“我才不去,公主才和亲呢?我又不是公主!”
央布土的父亲前几日来求见杨若岩,说是央布土在边境打猎,被单休一带一个游牧部族抓了,大概是央布土曾经和那部族的头目有过嫌隙,这次人家不放人,非要央布土的父亲赔上一大笔数目的银钱财物,央布土的父亲实在没辙,就只得求助当地州府。当地州府的头领早就听说韩璃对真山寨有意见,小道消息传得快呀,于是,州官就回绝了,说是这种事情只能是求助朝廷的驻军。
央布土的父亲再三鼓了勇气也不敢打扰韩将军,只得走夫人的路子。杨若岩这才来央求韩璃。韩璃很郁闷,本来这几天没什么琐事,想和杨若岩去休个假,哪知一大早就被告知,要去解决什么民族纠纷!他的夫人急赤白脸地拉着他去解救别的男人,还冠之以民族大义的旗号,难道她变成深明大义的妇人了?他其实知道应该去,但是就是见不得自己的老婆替别的男人着急,爱心泛滥不是?是该她操的心吗?这央布土的糊涂爹竟然拿这种事骚扰自己的女人!自己有什么事还对她藏着瞒着,不舍得让她担心劳神呢,他央布土算什么,也敢这样让她着急!这女人没什么事儿晚上还睡不踏实,常常半夜失眠呢,这个不懂事的父子俩,真是可恶!他生气是主要是因为央布土的父亲不懂事,好,你以为我一定小肚鸡肠不是?那我就真的如你所愿,小肚鸡肠一回!
“韩璃,你小肚鸡肠!”杨若岩大声嚷嚷着,推着他的背,他坐在草地上纹丝不动。
杨若岩真急了,央布土的老爹说了,今天晚上如果不交财物,央布土就别想回去了,这单休的蛮夷之人没准真干得出!不就是抓过自己的小辫子吗?这也罪不该死吧!
“韩璃,你玩忽职守你!你公私不分!你你——”杨若岩开始淋漓尽致地批判自己的男人,韩璃皱着眉听着,自己的罪名还真多!“韩璃,你在边境驻军,维护一方治安,原本出了这种事就是你的责任,你不管的话你小心引起民怨,你小心你的名声!”
“我不在乎,”韩璃一副轻松的表情,气人得很。
“你!”杨若岩气得鼻子都歪了,“你不就是恼他拽过我的头发吗?真是无聊!拽过头发又怎么了,我小的时候多得是男孩抓过我的辫子,你能怎么样?有本事你都一个一个都抓来呀!”
是呀,上小学的时候,哪个女孩没有被调皮的男孩拽过小辫子呢?哼,有本事你就都打击报复一下!
“杨若岩,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韩璃又把好看的眉皱起来了。
“我也想说这个话呢,你别抢我的词儿!”杨若岩毫不示弱。
“好,我走,你在这儿好了,看谁去救人!”
韩璃起身就走,想扔下气急败坏的杨若岩。
“呃——”
他突然听到身后声音不对,心里一紧,回头找寻,果然看到杨若岩弯下了腰,手按在胸口上,似乎是想吐。他慌忙奔到她身边,又气又心疼地抚着她的背,“走开!”杨若岩吐得眼角有泪水流出,十分委屈地推开他。
吵架也能吵到这种程度,韩璃真是无语了。完了,也不用再气她了,再气下去也只能是自己更费力地收场。
“行了,别气了,我已经派人去了!你家相公还没有你想得那么无聊!我只是奇怪,为什么你们都认为我必须要亲自去呢?我派张福拿着我的手信去调解,你说说看,为什么不行?”
韩璃好笑地问道。
杨若岩擦了擦眼睛,气呼呼地看了看他,忽然一拳打在他坚实的胸口上,韩璃夸张地皱眉喊疼。
“疼啊,夫人!”
“活该!谁让你气我,一点儿都不好玩儿!”
“好,我活该,谁让娶了你呢!”
“后悔也晚了!”
韩璃宠溺地拍拍她的头,随即伸手想给她把脉,担心地说:“让我看看,为什么这几日看你恹恹的,胃也不好。”
杨若岩躲开他的手,笑着安慰道:“天热就是这样,没事儿,刚好减减肥,最近好像胖了呢,是吧?”
韩璃好笑地看她:“是吧。”
“真的吗?”杨若岩看看自己,有些郁闷地说,“真得减肥了!”
“我觉得胖一点儿好,更好看了!”韩璃的眼神是热辣的,杨若岩的脸被烧得有些红,嘴里嘟囔着“骗人”,但是两条胳膊已经高高兴兴地攀上了韩璃的手臂,缒在上面摇晃着,眼里都是幸福的笑。
韩璃派的人到了晚上就传回来话了,那个央布土平安回到了真山寨,他老爹千恩万谢了一番,可惜韩璃见也没见,更是不许他见自己的夫人。杨若岩这一天大概真是吵架吵累了,饭吃的不多,到晚上也不兴致勃勃地拉着韩璃散步了,一大早就要回去睡觉,韩璃前面还有一些公事没有处理好,她还很不情愿地说了一句:“什么工作呀,已经下班了!”
“下班?什么‘下班’?”韩璃奇怪地问,他大概也知道她的意思,于是拍着她的头,笑着说:“是谁今天让我忠于职守,尽职尽责的?”
“人家是心疼你好不好,总熬夜——对身体不好呀!”
杨若岩不高兴地甩开他的手。
“知道了,以后一定改!”韩璃态度极好。
“骗人!”杨若岩扭头走了回去,不再说话了。
韩璃看着她的背影眼含着笑意,心中满满的都是幸福的感觉,他想说自己怎么会累呢,有她在,每天都有使不完的劲儿呢,早些去处理那些杂事儿,说不定一会儿回去她还在等着自己呢!
韩璃回房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了,他轻轻地走进房里看到她侧卧着的身体动了一下,随即转过身来。
“怎么才结束吗?”杨若岩皱眉问他。
“哎,早知道就歇在书房了,吵醒你了吧?”
韩璃有些后悔,他刚才想着她一定已经睡熟了,自己回来不会吵醒她。她晚上睡觉如果没有自己,一定会越睡越冷,有时还会像孩子一样受惊似的突然醒来,韩璃总是要抱着她才能让她继续安睡。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