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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们都不好过,因为不断的有人在踩来踩去。真他妈的疼。我笑了,觉得自己不再麻木,在自己麻木了将近一年后,终于可以走出那段让人无法忍受的煎熬了。
“右右!”大圣喊。我以为他是在为我助威,于是我回过头想摆出胜利的姿势。我想告诉他,大圣,我操,我们是兄弟了,没有隔阂了,我以前错了。
光头,刀,我的面前。
我抓住了刀刃。幸亏是片刀,不然我的手就没有了。冷汗直流,大圣挤开附近的人,喊着李高玩的名字冲了过来。我就纳闷怎么会有会冲锋的SM呢?但是大圣就是过来了,一路上被人不断的击中后背和脑袋。大圣的左手勉强的保护着自己,右手坚定的拎着武器,瞄准了光头的后脑。
光头兄弟在空蓝后被大圣秒杀,然后补了将近15棍子。之后大圣终于跌坐在了我的旁边,鼻青脸肿。
“这他妈的就叫,空手入白刃!”我看见大圣盯着我全是血的右手的焦急的神色,轻松的说。
不到10分钟后。我们算是败了。
虽然我们成功击杀对方的阵营领袖,但是对方的人越来越多。“往马路那边走!马路!”大圣带头拉着我走向马路。毕竟那是大马路,对方追出来了几个人后,其他人没有再死命的追我们。四散逃走,因为,我们知道,pol。ice叔叔要来收保护费了。
大圣和2个兄弟带着我使劲的跑过了马路。路上全是我手上流的血。右手的食指,可以看见骨头了。大圣一边跑一边说,真是韧性再高也怕菜刀。我摇头,刚想说我他妈是高玩猎人200韧……脚下开始发软。
大圣揪着我的手,我倒了。不是我晕,是我没有力气了。
“操你妈,让你减肥你他妈的不减,牛逼 了吧?”大圣没有多废话,只废话了4句就把我背了起来。“你们先回去!我带他去缝针!”大圣喊着,然后也不等回答就去追前面的出租。
“去医院!”大圣把我扔进车厢以后说。“怎么了这是?”司机看着全是血的我问道。
“受伤了呗!这么多血还能是月经?大叔您敢先开车吗?”大圣的话逗乐了我。
缝针很疼。我再次醒来以后对大圣说,我用住院不?
大圣说,死不了。但是最好住几天以免……
“死不了就行。回去吧。这个又不是伤在什么重要的地方了。”我说道。
大圣听了以后牛逼 呼呼的看着我,说你丫是不是流血流多了脑子里长肌肉了。
我是8点到的宿舍,我们雇的三轮回来的。大圣一路上没有说话。兄弟们庆祝我们没有被人活埋在假山下,说这就是他妈的伟大的胜利。
战况虽然比较惨烈,但是没有损失一个人。一群人看见我还能动之后递上了啤酒。
“喝个屁!他刚缝完针!”大圣怒吼道。大家笑了,说大圣,那你喝吧。晚上我们用金箍棒玩打地鼠。
大圣和他们闹着,我自己走回了宿舍。
日记上写什么?
什么是兄弟来着?大圣就是兄弟。
对吧,大圣。
晚上我躺在了床上,宿舍的兄弟上自习回来,看见我手里的绷带吓了一跳。“咋了?”他们问我。
“哦,摔了。”我答道,不打算让他们为我担心。
“对了,有个女的让我转告你一句话。”宿舍的兄弟突然说,然后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念了起来。
“你有事吗?大圣有事吗?我明天去见你们。”
“大圣!我要回医院!我不行了!”我听了信息后,立刻喊了起来。
罪魁祸首,你要是敢来……我就敢轮了你。
别逼我。
10月27日 晴 我CAO
一大早我就杀进食堂抢了10块钱的包子,坐在一扇阳光明媚的窗户旁边,手上是极其有品味的加了盐的豆浆。在这个风和日丽的早晨,我觉得自己一小口吃包子后在泯一小口的豆浆的生活有点太小资了。
昨天晚上是对我人生最大的考验。我的右手壮烈了以后,发现连带反应不止于此。当我无事一身轻准备去厕所享受一下的时候,我发现我必须用我的左手去擦屁股……虽然只是一个小改变,但是我发现无论如何我都做不到。
通过这件事情我想到了很多。原来我们并不了解身边的那些人那些事,即便是自己的屁股我也不能找到关键的位置。
我突然明白了某些残疾人所谓的生活不能自理是怎么回事了。
大圣在我进入厕所不到2小时后四处打听我的下落,最后在厕所见到了落魄的我。“你上个厕所至于延迟这么高吗?”大圣鄙夷的问我。
说完以后大圣就站在我面前嘚嘚嘚嘚,说了一大堆今天的事件的看法。我的意思是,你别在我的面前看着我找自己的屁股;而大圣以为我的腼腆是因为我怕麻烦他。
大圣最后说,右高玩你客气啥啊,有事说话,甭管什么乱摊子我们帮你擦屁股!
真仗义啊。这么快就说道点上去了。
当然最终我没有把我的想法说出口。倒不是我怕色情大圣Q B我的菊花,而是我觉得这件事情是我自己的私事。尤其是,当我知道大圣不知道我知道她要来的情况下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该让大圣知道我知道的情况。
有点乱。
我不想见她,这是我唯一能够确定的问题。
所以早晨吃完了饭,我就短信出来了大圣,带着他去久违的网吧搞我们久违的竞技场大圣觉得我真是有钱花了,宿舍有电脑还要出来上网。我对他的这个看法不屑一顾。“难道你结婚了就不出去P C了?结婚的感觉和偷情的快感是完全不一样的!怎么能因为宿舍的原配就舍弃了网吧的那段真挚的感情?”
大圣最终被我言辞真挚的辩解说服了。来到了熟悉的网吧,用以前的会员帐号坐在了熟悉的位置上。
上线之后一看,不错,老D在小飞扬在大飞扬在。基本上队伍里排名在倒数前五的人物都出现了。我们喊着他们进去了竞技场,小飞扬还一直叨叨说这个点我们不是该上课吗,怎么他妈的又逃课。
完蛋,这个阵容估计老D又要给我们整爆发流的队伍。
我个人最恨的就是无脑输出流了,根本不能体会到魔兽的乐趣就杀死对方或者被对方杀死,这有什么乐趣呢?当然了,复杂的操作我也不行……很矛盾啊。
老D在排队的时候偷偷的问我们是不是去打架了。我大惊,觉得这等天大的秘密怎么会被老D知道?老D诡异的一笑,说是昨天晚上工会活动,刘高玩李高玩迟到后大打情感牌,说是我被人始乱终弃了,他们仗义出手而导致回来晚了,要求工会不要扣他们的DKP。老D说当时的场面煽情的啊,就差我本人来现身说法了。
我操。
排队时间10分钟,我立刻杀进工会频道《今日说法》。“谁TM的被始乱终弃了?”我质问刘高玩:“谁被人骗走肉体了?”我质问李高玩。他俩在工会频道装傻,说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问题是工会所有人看见我说话后都是一阵窃窃私语,然后很同情的说,右寡妇,你节哀顺变。
很好。
在排队的时间里我了解到我的事情已经传出了7,8个版本。最后一个是我被人感染了HIV后准备卖肾。《右寡妇事件1。1版》不胫而走,直到24小时后的《右寡妇事件最终解释版V7。1》。
用小飞扬的话说,一上午光看卡巴斯基和我的故事升级了。
我只能把我的怨恨发泄到敌人的头上了。在进入了棺材铺之后,大圣瞟了我一眼,问我能不能用鼠标。
“不能。”我老老实实的坦白。
“我操,那你打毛竞技场?这不是害人吗?”大圣无比委屈的看着我,好像我们1300多的队伍是我一手造成的。
不错,我是一只手。
老D喊着上,我们就不顾那么多的上去了。其实我根本不需要鼠标,WASD找到敌人按TAP然后1234完事我就等死就行。鼠标?老子玩的是微操!
哎,不知不觉,我在通往职业玩家的路上又进了一步。我的一小步,团队的一大步啊。
不过很快我就发现情况不是那么乐观。我混迹竞技场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了5板甲的队伍——3战士2骑士!
“打战士!”大飞扬给小飞扬下了暗号。问题是打那个战士呢?3个战士的名字分别是bbdbbd和bddbbd还有bbdbdd,用眼花缭乱来形容我们的感觉绝对是不为过的。
碾压团,久违的。
眼花缭乱过后是各种斩杀和鲁莽,偶尔大圣换上斧子伪装增强的时候对方二话不说开盾墙。不得不承认这是我遇到的最恶心的一次竞技场了。我们找不到爆发的机会;而对方也因为防战多而不好下手。
我这才知道,原来55也会有肾斗士的存在……
一下午我们遇到了大概5次这支《能扛》的队伍,双方互有输赢——我们赢得多输得少。估计对方的圣骑士是新手,每次都很信赖战士而不过人家无敌。战士也真是郁闷虽然每次加血都是2000多2000多的往上走,但是其实他们根本不掉血。当骑士没有蓝的时候,HIAHIA,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问题是机会来的时候,往往我们也没蓝了。
这就是生活最恶心的地方吧。
晚上8点我们回了宿舍。我算着,除非她能杀上5楼,否则就不会见到她了。这么想着给自己壮了壮胆子,迈进了宿舍的大楼。
没有想到所有人看我和大圣的眼神都是怪怪的,似乎想说什么又没有说。这种眼神让我想起了“右寡妇”的感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果然,到了宿舍,兄弟们告诉我,有人找我们。
我操,难道她真来了?
轮还是不轮,这是个问题。我就怕一轮大家一激动,别再轮乱了。因为我个人不喜欢乱伦的。
“好吧,在哪里呢她?”我叹了口气,决定坦然面对即将到来的铁窗生涯。
“楼长办公室。”兄弟说。
“她去哪里干什么?”我惊讶的反问。难道是准备勾引我们宿舍的看门大爷?
“你们俩小心点,来的人不少。”大家似乎很担心我们。
“蛋,人多我们照干!”我觉得,既然是带人来的,那就避免了情感戏的尴尬了。很好,我喜欢。
“我靠,右高玩果然叼,脸pol。ice都敢动,了不得了不得!”群众纷纷赞叹,然后又纷纷说忍一时风平浪静就算了别杀人了云云……
我一时间没有弄明白。
“谁找我们?”我终于问了我应该最先问的问题。
“pol。ice。”有人低声的说。
10月28日 晴 晴的我很不舒服
“你叫什么?”
“大圣。”
“是不是今天和人打架去了?”
“是……是个J8。早晨我去教室上自习了。”
“他是谁?”
“不认识。”
“撒谎!他是你的同学你不认识!他的手是怎么闹的?”
“我?我阳气过重,昨天打飞机的时候被自己震伤了。”
“别跟我们瞎扯淡,不老实让你们去号子里坐坐?”
“别别,开玩笑呢大哥。”
“说说你的手。”
“自己不小心踩破了。”
“你他妈还自己不小心撒尿弄破的呢!”
“也有可能,我也没有注意。”
“带走带走!妈的没有一句实话。”
“别,pol。ice叔叔他是牛逼 ,您问我您问我,我老实交代。”
“你别给我整事!说说你们怎么受的伤!”
“……好吧。右右,承认吧。人家要不是没有证据也犯不着找我们来。”
“什么叫我们没有证……”
“那个,昨天早晨,我觉得大学生生活应该奋勇向前,于是一发不可收拾的使命感带领我和我这位堕落的同学去了学校自习室。后来他欠我钱不还,我们一语不合就打起来了。”
“手!!手怎么伤得这么重?”
“哦,大圣,你最后一招叫什么来着?”
“白鹤亮翅?”
“不是,那是第四招。”
“无码中出?”
“对对对,破防了。所以我的手就……他妈的,为了钱你就对我这么狠。”
“他欠你多少钱?”
“5毛,还有一个韭菜陷的包子。”
以上就是我们昨天被刑讯逼供的大体内容。对方是不是出事了我不知道,如果真是出了人命我估计吧,昨天我就不会在宿舍睡觉了。虽然我们通宵下了一趟ZAM,快3点的时候过了老二,结果浪费了我一夜的宝贵睡眠。
“pol。ice来干什么?”我问大圣。
“估计是群众影响很恶劣来找我们了解一下情况。谁叫我们是红领巾呢?我们有义务维持社会的安定繁荣。”大圣的电脑已经搬到了我的宿舍——问题是我觉得吧,他的显示器好像是我在阶梯教室看见的那台。我瞅了一眼大圣,问他买的啥牌子的显示器,啥时候换了个纯平的大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