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直以来,胡蝶的生活就非常简单,她也照师傅的建议,酒厂的重建工作暂停两天,等风雨过后,再择日开工。
雨水同样也会影响酒麴的品质,因此她从酒厂回来后就一直待在地窖里,做好万全的准备后,才正准备踏上阶梯出去,就见翠菊慌慌张张地跑下来,手里拿著湿浓浓的伞,全身也像是被人用水淋湿了一般,可见在她忙著整理酒麴的时候,外面已经下起了大雨。
“少夫人,不好了!”
“怎么了?”胡蝶不解她为何如此惊慌。
翠菊稍顺了气,才嚷道:“三少爷一早就出门去了,也没说要去哪里,只说去迟就糟糕了。现在外面已经起了风雨,天色暗得跟天黑没啥两样,如果不赶快把三少爷找回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祖奶奶知道吗?”胡蝶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阶梯前,担心地问。
她用力摇头,“不敢让她老人家知道。我来通知少夫人,另外有人去通知大少爷跟二少爷了。”
“别让祖奶奶知道。我去找毓儿,说不定他根本没跑远,只不过是被风雨困住了,一时间回不来。”
说完,胡蝶跑上阶梯,推开门冲入雨幕中,心里的担忧让她管不了风雨,一心只想找到韦毓。
韦驮得知小弟不见踪影的消息,忙调动人手寻找,岂知在这个时候,竟又传来胡蝶为了找人也跑出门,一时间,他心里感到一阵出乎意料的慌乱。
“那个女人为什么老是干蠢事?!”韦驮斥道。他站在长廊下指挥人手,从廊外卷入的风雨将他半身打湿,镇静调度的神情仿佛他仍旧是韦家的当家,好好守护韦家人或许已经成为他血液里不可或缺的分子。“有没有人看到她往哪个方向跑去?”
“没有。少夫人和三少爷一样,现在都不知去向大少爷,要不要再加派人手出去找少夫人?”韦府管事请命道。
“你说呢?”韦驮投给他冷冷的一瞥。
“要要要……当然要……”管事忙不送地点头,心里被主子瞪得一阵发凉,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问出刚才那种蠢问题。
“那还不快去!”他冷冷一喝,不等管事离开,他便不耐烦地走出长廊,不顾身后众人的阻止,加入找人的行列。
跑出来之后,胡蝶才发现自己好像做了一件蠢事,因为外面风雨那么大,对于韦毓究竟会去哪里,她又根本就没有头绪。
平时,她总是忙著酒厂的事,对韦毓这位小叔虽不能说毫不关心,但所知甚少,只听说他很喜欢黏著二哥韦云。由于家里的人并不求他继承家业或是考取功名,所以他平时常就待在延命院陪自己最喜欢的二哥,另外就是缠著城北关庙旁的卢神医学功夫。听说他有一个很大的志愿,就是治好他二哥的宿疾,最好能让他健步日飞,娶个妻子生一群小毛头……
对了!他会不会去卢神医那儿了。一想到这里,胡蝶立刻就往城北奔去,希望真能够找到他才好!
她没心思想太多,只知道要赶在韦毓出事之前,把他给找回来。虽然韦驮口口声声说他不再关心韦家人,但她看得出来,他还是很在乎他们的!
不知道从何时开怡,他所在乎的人事,竟也成为她的悬念。她几乎可以预知韦驮会说:一个也不许受到伤害……
果不其然,胡蝶远远就看见了韦毓纤巧的身影。虽然已经十四岁了,但他仍不比她高,身子骨无论吃多少都不长肉。他正努力地把栽在地上的一丛花草移到木盆里’双手与脸上都沾满了泥潭。
“毓儿!”胡蝶松了口气,至少他没有出事!
“蝶姊姊!”韦毓终于成功地把花草移进盆里,他高高兴兴地捧著木盆,起身朝她跑来。
“毓儿,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在照顾药材,让它不要被雨淋死了。”
“药材?什么药材?”胡蝶纳闷地问。
“给二哥吃的药材呀!听说很有效,我想……”
从两条街外,韦驮就看见了胡蝶的踪影。他策马领著马车越过一条长街,看见他们两人还不知死活地站在雨里,心里涌起一股无名之气,他在气自己为何要如此担心这两个傻瓜,尤其是莽撞跑出来找人的胡蝶。
他策马在他们身旁停下,高大的身影俐落地翻下,冷冷地问道:“你们两个人到底以为自己在干什么?!”
没料到会看见韦驮,胡蝶一时手忙脚乱,急著想替韦毓寻找开脱的借口,“我们……”
可是韦毓却一点儿都不需要别人帮忙,“大哥,不关蝶姊姊的事,是我自己跑出来的。这是要给二哥治病的药草,我已经养了很久,眼看就要派上用场,绝对不能被大雨给毁了。”
“你以为这个东西真的能治得了他吗?”他瞄了小弟手里的木盆一眼,心里颇不以为然。
“对。是卢神医说的!他说二哥从小身体病弱,适合用这什么……什么金草来医。大哥,能医好二哥的病,你应该也很开心吧?”
“他那个人不需要用药也能活得很好,不需要你这个傻小子用命来换……快进马车去!”韦驮冷笑了声,话里带著玄机。
“是。”韦毓抱著木盆一溜烟钻进马车,发现里头有一个暖炉,高兴地靠在炉旁取暖,还不时探出头来瞧瞧外面的状况。
站在大雨中,胡蝶得很努力才能睁开双眸看他。冷冷的雨渗进她的衣服里,冻得她身子直发寒;他用一双比风雨更冰冷的眸子回望著她,仿佛他们两个人前辈子结下了深仇大恨,这辈子才会有不解之怨。
为什么她竟会觉得他比想像中更恨她?胡蝶心里一阵沉重,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什么事情招惹了他!
“如果你以为自己已经做够了蠢事的话,那就进马车去吧!我没兴趣陪你继续站在雨里。”
“我确实可以更聪明一点……对不起,还要麻烦你出来找我们。”
“毓儿是我的弟弟。”
闻言,胡蝶先是一愣,随即苦涩地笑了。她默默无语地爬上了马车,车里的火炉却暖不了她发寒的心口。
如果今天没有韦毓与她在一起,他是不是便不会出来找她了呢?
她悄悄地拨开绣帘,看见他跃上一匹马,领先他们而去,看起来是如此俊伟可靠,但她心里明白,他所做的一切没有丝毫是为了她!
虽然没有人告诉祖奶奶,但老人家最后还是知道胡蝶与韦毓冒著风雨出门,不知去向。她在大厅里焦急地跟步,听到门外一阵骚动,见到韦驮带著他们回来了!
“你们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她以健朗的步伐迎上去,心疼地看著他们两人,“怎么浑身湿淋淋的来人,快去烧水,再拿几盆火炉来,给三少爷和少夫人取暖!”
“祖奶奶,你不用担心,我们没事,只不过是淋了一点雨,现在身子有点寒,泡个热水、换件干衣裳就好了。”胡蝶微笑地安慰道。
“对对对,赶快换件衣服,然后喝点姜汤驱寒……有人去煮姜汤了吗?快去……”
韦驮冷冷地打断老人家急乱了调的话语,“她想逞强就不让她去吧!不劳您替她费心。”
“驮儿,话不能这么说。她好歹是你的妻子,要是有个万一,咱们该如何向亲家交代?”祖奶奶急道,总是觉得不能放心,“来人,快点带他们下去打理一下……驮儿,你也快去。”
这时,韦云闻讯赶过来,看见他们三人都是一副落汤鸡的模样,开口提议道:“祖奶奶,我房里正好有烧开的水,就让毓儿上我那儿去吧!”
“不成!毓儿怎么可以在你那里更衣梳洗?蝶丫头,毓儿就交给你吧!这样我还比较放心一点。”
不等胡蝶反应过来,祖奶奶在她耳边交代了几句,就把他们交给下人带走了。
“你不要这样婆婆妈妈的,我又不会吃了你,你怕什么?没关系,把衣服脱下来,我是你嫂嫂,不会介意的。”胡蝶摆出大嫂的姿态,却发现一点用也没有,因为韦毓这个小子说什么也不肯脱衣服。
“不要”
“不能不要!你再不把衣服脱下来,小心著凉……男子汉大丈夫不要那么小气,快把衣衫脱下来。”她改用诱哄的,看会不会有效。
“我说不要就是不要!蝶姊姊,你不要再强迫我了,我宁愿著凉也不要在女人面前宽衣解带!”
“要不是祖奶奶坚持,我也不愿意呀!不然,我偷偷叫你大哥进来?在男人面前宽衣解带,你总该愿意了吧?”
“在男人面前更不行!”
“为什么?”
“祖奶奶说的”韦毓一掀起嫩唇,很无辜地说道。
胡蝶无奈地叹了口气。虽然她很敬爱那位老人家,不过有时候她的话确实太多了一点。刚才进门时,她又被叮嘱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让她想了半天,还想不出一个道理来。
“我不管,反正你把衣服脱下来就对了!”说完,胡蝶七手八脚地在韦毓身上乱扒。她很少遇见比自己还娇小的人,而韦毓就是其中之一,因此她很好使力,三两下就脱了好几件。
蓦地……
“啊”
胡蝶发出一声尖叫,韦毓也被吓得叫了起来。
不知究竟是如何“恐怖”的景象,会让他们尖叫得像看见鬼似的……
胡蝶知道自己并不是见了鬼,而是她终于知道为什么韦毓不能继承家业的原因,也知道祖奶奶为何会嘱咐她无论看见了什么,都不许说……
隔天早晨,天气好转许多,除了天空偶尔飘过几片灰色的云彩之外,可以算得上是风和日丽。
韦家人以祖奶奶为首,在厅里一起用膳。现在韦驮也不再那么排斥他们,一顿早膳吃得虽然不算和乐,至少平静无波。
只是胡蝶没有胃口,她从清早起床后就觉得浑身不对劲,随便扒了几口甜粥,便起身想要告退。
“咳咳……”
她掩唇想忍住咳嗽,却还是被众人注意到了,转眸看著她。她看见了韦驮的眼神对她,他总是有一点冷淡,最近这种倾向更是严重,如果不是她想不到理由,她会以为他在恨她!
在一旁伺候主子们进食的翠菊忍不住担心地问道:“少夫人,你没事吧?听你从刚才就一直咳嗽,是不是昨儿个淋雨著凉了?”
“我没事,只是喉咙有些痛,多咳了两声。”话虽然这么说,但她的嗓音沙哑得吓人。
祖奶奶一听发现不对劲,放下碗筷站起来,“蝶儿,你声音都哑了还说自已没事?快来人扶少夫人回房去歇著,顺道去请大夫来替少夫人瞧瞧!”
“不用了,我真的……”
“驮儿,你说说她吧!她这孩子就是强脾气,谁都劝不听。”祖奶奶回头向长孙求救,心想他好歹是蝶儿的丈夫,说话应该比较有分量。
“祖奶奶,既然您的话都对她没用了,我还需要多说什么吗?她要是觉得自己没事,那就由她去吧!”韦驮继续用著早膳,冷冷地投给她一瞥,一脸事不关己的表情。
“话不能这么说,风寒虽然是小病,可也会要人命的呀!蝶儿,你要去哪里?”祖奶奶回头才发现胡蝶已经走到了门边。
她听到呼唤,回眸虚弱一笑,“酒厂重建的进度落后,昨儿个又下了整天的雨,我怕会出问题。祖奶奶,您放心,我很……”
最后的“好”字还没从她嘴里吐出,她就像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抽走了似的,双腿一软,在众人面前轻飘飘地坠地,发出了“咚”的一声。
“蝶儿”祖奶奶与老夫人不约而同发出惊叫,正想向韦驮求救,就看见他已经箭步上前,将胡蝶抱了起来。
他低咒了声,发现她身子的温度烫得吓人。
当胡蝶仍在发烧。鬼怒院里人进人出,就连祖奶奶都来探望过两三次,下令有好的补品就往这里送,直到大夫警告受了风寒之人千万不能吃得太燥热,祖奶奶才放弃了替她进补的念头。
这一整天,韦驮没踏进院落半步。刚好韦家的钱庄出了一点问题,他在钱庄的帐房里忙了一整天,回到家时已经很晚了。
他听说胡蝶的病情没有好转,心里不以为意,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主动走进鬼怒院,毕竟他已经在书房睡了好几夜。
“大少爷。”翠菊看见主子走进来,一幅身唤道。
“怎么了?”他在门外就听见争执声,看见翠菊手里的药汤,再望了病杨上的胡蝶一眼,淡声问道。
“少夫人不肯吃药,她嫌药苦。”翠菊无奈地苦著脸。
“把药放著,你下去吧。”他大手一扬,幽暗的黑眸依旧直勾勾地盯著胡蝶,在烛光下,她的小脸像扑了粉似地嫣红。
“你想干什么?”看著牌女告退,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