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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缩成一团,甚是可怜。
当他正想上前制止时,有人早他一步出声。
“喂,你们在干什么呀!”侯天儿快步的冲上前,拨开那群孩童,挡在狗儿前头,让孩童已经丢了出去的石头给敲中额头。
“哎哟!痛死我了。”侯天儿惨叫一声,捂着额头,只觉手中一片温热。孩童们见伤了人,立即做鸟兽散。
“真是的,小小年纪就这么残忍,尽会欺负弱小。”侯天儿咕哝着,也不管自己已经头破血流,蹲下身子检视狗儿的伤势。
“你不要紧吧?”她低声问着它,“伤到哪里了?”
“嗷呜……”狗儿拖着跛脚困难的靠近她。
“什么?你说你快死了?”侯天儿低呼,没注意到自己怪异的行径已引来路人的侧目。
“嗷呜……嗷呜……”狗儿用鼻子顶着她的手。
“我、我带你去看大夫,你不会死的。”侯天儿吃力的将它抱起,急忙的想找医馆。
段文希错愕地跟在她身后。连他远在几尺外都闻得到那狗儿身上的臭味,就更别提那长疮化脓的伤口有多恶心了,就算他是个有仁心的大夫,顶多也只打算斥退那群小鬼而已,这位姑娘未免太“特别”了点,竟然要带它去看大夫,他就不相信有哪家医馆会收这么一个“病人”。
果不其然,跑遍长安城,每家医馆一见到这“病人”,就将她轰出来,顺道附上几声咒骂,段文希相信,若非看在那姑娘娇小可人的份上,肯定还会讨来一顿好打。
侯天儿失望的抱着狗儿,“怎么办?为什么他们都不肯救你?”
“嗷呜……”
“你很痛吧!”她将它放下,轻抚着它的头低喃,“如果我的法术像猴老大那么厉害的话,搞不好就能救你了,可是我的法术很蹩脚……”突然,她眼睛一亮,“啊!我怎么会忘了呢。”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荷包,从中拿出一颗拇指般大小的蟠桃,随手将荷包一放,她对着蟠桃默念咒语,一会儿之后,那颗桃子开始变大,大到男人拳头般大小才停止。
“狗狗,快把它吃了,它是蟠桃喔!我只有三颗,现在分一颗给你吃。”她都忘了自己有这样的宝物了。
狗儿张开嘴,将那颗蟠桃给吃了下去,濒死的它竟然瞬问痊愈了,而且立刻雄纠纠气昂昂的站了起来。
“汪汪!”它朝侯天儿吠叫了两声,热情的舔着她的脸。
“呵呵,好痒喔!”她高兴的揽过狗儿的脖子,亲热地摩挲着,“你变得香香的耶!”
“汪、汪汪!”
“咦,真的吗?你要跟着我啊?”
“汪汪汪!”
“可是……我只是一个小丫环,不知道能不能养你耶。”她苦恼地说着。
“呜……”狗儿摩挲着她的脖子撒娇。
“好好好,我带你回去,李齐应该不会反对才是。”她拍了拍它的头,“不过你要乖乖听话,不可以捣蛋喔!我还要买些东西,一起来吧?”
狗儿吠叫一声,跟在她身边,威风凛凛的宛如一头豹般。
段文希惊愕地看着这一切。虽然背对着她,他没看见她到底对那只狗做了什么,可是……
他又揉了揉眼睛。这一定是他的错觉,一只快死的狗,怎么可能瞬间痊愈,还立刻活蹦乱跳的。
唔……他一定是赶太多路,疲劳过度,眼花了。
一定是这样的!
咦,那是什么?
段文希上前,在地上检起一个小巧的荷包。是那位姑娘掉的?
打开荷包,他微蹙眉头。这是什么玩意儿?有这么小的桃子品种吗?
管他的,那是人家的东西,还了就是。
一转身,想追人,却发现那一人一狗的身影早已不见。
算了,有机会碰到的话再还吧!
※※※
韩允才接近书房,就看见何璧任和他的走狗杨一嚣张傲慢的从李齐的书房走出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韩允质问。
何璧任一见到他,先是一惊,继而在杨一的小声提醒下,才重振威风,抬高下巴睨着他。
“这安靖王府我爱去哪里就去哪里,你不过是个外人,凭什么质问我?”
“我记得这儿的主人是姓李不姓何,照理说何大少爷你是个外人,而我这个外人是王府的贵客,你呢,充其量不过是王府的食客。”韩允嘲讽他。还是食量超大的肥猪!
“你不要仗着有李齐给你撑腰,就可以目中无人了,我警告你,最好别得罪我,否则以后铁定让你吃不完兜着走。”何璧任恼怒的威胁。
“请便,韩某随时候教。”韩允耸肩,口气中尽是不屑。
“你!”何璧任气到全身肥肉都在颤抖,最后衣袖一甩,对杨一命令,“咱们走。”
“不送啦!”韩允在他们身后摆摆手,随即嘴角邪恶的一扬,“对了,何大少爷,以后要多注意饮食,你千万不能再肥下去了,否则总有一天你会连房门都出不了,还要小心别吃坏了肚子,总而言之,饮食请小心。”哪天他老大不爽的时候,肯定会在他食物里下药整死他,哼!这世上什么人都可以得罪,就是不要得罪大夫。
瞧何璧任头也不回的气冲冲离开,他才哈哈一笑,悠哉的跨进书房。
“你又找表哥的麻烦了。”李齐见他进屋,便从架上拿下一本书简。
“如果他不找你麻烦,我就不会找他麻烦。”斜睨他一眼,韩允一屁股坐下,
“你找我什么事?”
“给你。”李齐将书简递给他,“你又知道他找我麻烦了?”
韩允接过它。
“何肥猪找你还会有什么好事,不就是寻你晦气吗?我都在王府待两年了,哪还会不清楚,真不知道王爷和王妃心里怎么想的,竟然让那头肥猪愈来愈嚣张。”说着,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东西,“这是什么?”
“你一直在找的医书。”李齐坐回桌后,“我大概可以理解我爹娘的心态,毕竟表哥非常有可能是为他们送终的人。”“哼!要找人送终还不简单,皇室没人啦?怎么轮也轮不到那只肥猪。”韩允嗤之以鼻,迫不及待的打开书简,“你怎么找到的?,”
“我没有找,只是昨天凑巧在架上发现。”
“还真是巧到让人恨得牙痒痒的。”他托人到处找了好几个月,还花了大把的银两,结果它竟躺在李齐的书架上!
将它放在一旁,韩允旧话重提,“李齐,你最好和何肥猪保持距离,我不信任他!”
“他是亲戚,而且就住在府里。”意思就是说,就算他想要保持距离也莫可奈何。
“这还不简单,只要我告诉王妃,禁止让任何人来打扰你进行新的疗程,我相信她一定会彻底执行的。”
“是吗?”李齐突然露出一抹诡笑,“那么就劳烦你了,允。”
韩允疑惑的蹙眉,“喂,你为什么露出那种笑容?”太不对劲了。
“哪种笑容?”他无辜地反问。
“就是那种诡计得逞,等着看我好戏的笑容啊!”
“有吗?”
“李齐,我不是今天才认识你,也不是侯天儿那个蠢丫头,所以,你就给我老实招来吧!”
“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过两天王府里就会多一位贵客,我只是打算顺势将她列入禁止打扰的名单罢了。”
“就这样?”
“就这样。”
韩允怀疑的望着他恬适的笑容。有古怪,除非……
“我可以知道那名贵客是何方神圣吗?”
“她啊!我另外一个亲戚。”
“李齐,你就直说到底是谁。”愈是含糊,愈让他觉得有鬼。
“皇上的小女儿,馨平公主。”李齐的笑容显得太灿烂了。
“该死!”韩允立即低咒一声,起身便往外走,连放在一旁的书简都忘了拿,“我要跟王妃告假,短时问内不会回来。”
“这样啊!那我就先跟你道别了,等你回来的时候,记得到我坟前上炷香、说一声就行了。”李齐在他身后淡淡的说。
脚步一顿,韩允懊恼的转过身来瞪着他。
“她该死的皇宫住得好好的,到这儿来做什么变”
“太后的意思是,日前端妃的事件让馨平心里有疙瘩,所以让她暂时离开宫里好平复心情。”
“拜托,端妃人死都死了,她为了让自己的儿子被扶正,不惜谋害太子,落得那样的下场,根本是罪有应得,馨平公主只是倒楣碰上,顺道莫名其妙的揭发这事。平复心情?说笑吗?那家伙的心脏强得很,神经又特别粗大,会有什么疙瘩!”简直是睁眼说瞎话嘛,她活得比谁都高兴呢!
“你说的没错,所以经我旁敲侧击的结果,我猜他们打的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如意算盘,送馨平到这儿跟某人培养感情的。”李齐故意讲得暧昧,意图让好友想偏。
“可恶,我要躲起来!”果然,韩允一副大难临头的模样。
李齐呵呵一笑,“允,你躲起来做什么?”
“我才不要和那家伙培养感情咧!不躲得远远的怎么成。”
“允,馨平是来和我培养感情的。”
韩允一愣,猛地瞪向他,“可恶,你玩我!”
“有吗?是有人自视过高,认为人家堂堂公主非得追着他跑不可,跟我有什么关系?”
韩允胀红脸,羞恼的瞪他一眼。
“两天后,馨平便会到王府来,到时候就劳烦你招待了。”他要安静的休养,严禁打扰。
“我不要!”
“你认为说不要就行了吗?”
“我可以离开。”
“你离开,馨平照样会追去,结果仍然一样,唯一不同的只有我,就像我刚刚说的,你回来大概只会看到一杯黄土。”
“反正你就是吃定我,要把馨平那家伙塞给我就对了!”
“与我无关,馨平从来不曾属于我,我毋需塞给你。”李齐失笑,“允,你又何必如此反感呢?馨平娇俏美丽、活泼开朗,有什么不好的?”
“有什么不好?!那家伙根本是个没神经的野丫头,你有看过哪个公主成天只会像猴子一样爬树的,有门不走老是翻墙爬窗子,说起话来大刺刺的,甚至还会当贼,说她是公主谁会相信啊!”
“这代表她身强体健、不拘小节,可以陪着你游遍大江南北。”
“她是公主,是皇上疼宠的小女儿,我不敢高攀。”
“这才是问题的所在吧,你接不接受馨平与她是不是没神经的野丫头根本无关,对吧!”
“就算是又如何?事实就是这样,她是公主,而我只是一介平民!”
“允,我不想多说什么,这个问题要你自己去解决,不管是现实,或是心理。”
韩允脸色一沉,“你说太后他们是送她来和你培养感情的?为什么?”
“就我所知,是因为他们以为馨平对我有情,在不想勉强我的情况下,才做这种安排,打算让我对她日久生情,不过你我都知道,馨平真正心仪的人是谁。”
一年半前,馨平公主与太后前来安靖王府探视他,当时她便对韩允一见钟情,甚至在太后要摆驾回宫时,还请太后让她留下来,往后的日子她更老往延祥园跑,让爹娘以为她找的是他,可他们不知道,在园里,她缠着的是韩允。
韩允沉默了,眼底有着明显的挣扎。
“反正感情的事,除了当事人之外,谁都无权置喙,你自己好好的考虑清楚吧!”
门上突然传来一阵轻敲声。
“禀小王爷,段公子来了,正在大厅候着。”
“文希小师弟来了。”韩允愁容尽扫。终于等到他了!
“将段公子带到书房来。”
没多久,段文希便走进书房。
“草民见过小王爷。”
“文希,别闹了。”李齐轻笑。段文希就爱拿这套繁文褥节来戏弄他。“坐,这回怎么有空过来?”
“本来是没空,不过有人飞鸽传书给我,不来似乎说不过去。”段文希坐下,佯装疑惑地问:“我刚刚行礼哪儿做错了吗?”
“你是‘有口无心’。”韩允摇头,“文希,师兄有件事要劳烦你。”
“师兄,你大老远把我请来,该不会就是要‘麻烦’我吧?”
“当然不是,这是突发事件。”韩允否认。
李齐闻言,已经猜到他的打算了。
他劝道:“允,三思。”
“我已经决定了。”高攀不起,又何必多做纠缠!
“怎么?我错过什么了吗?”段文希好奇的问。
“文希,我想请你暂时留在王府里,接替我的工作。”韩允说出请托。
段文希扬眉,“不要|,”
“文希……”
“免谈!”段文希打断他的游说,“我对李齐的病情虽然略知一二,可是却没有你那么了解,你比谁都知道他的身子一点都疏忽不得,你怎能这么随便的就将他托付给我呢!”
“那是因为我信任你。”
“那我还真要感谢你看得起我。”段文希嘲讽道:“不过很抱歉,我不可能留下来的。”
“可是文希,我……”
“好了,你们师兄弟也别吵了。允,如果你真的非走不可,我不会强留,不过你也毋需勉强文希留下,有必要的话,御医可以进驻王府待命,你不用挂心。”李齐打断两人的争执,微笑地说。
师兄弟俩相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