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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的交集,大概是同时与我陷入了情感的漩涡吧!?
自己审视这段故事,犹会自责怨叹起自己的滥情薄幸。自己也说不上来何以能辜负兰对自己的一番信任与托付,容许自己陷入情狱当中。自己也说不上来何以自己要去背弃这与她订下的神圣的盟约,容许第三者的介入。
是不再喜欢兰了?不是,绝对不是!!我仍深爱著她的。是莉比兰好?也不是!我说过,她们是不同典型的女子。是因为读书生活无聊?受不住外界诱惑?是自己太滥情?或许吧!?
是身不坚,可恶如贼,既知如此,何以放荡!?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爱情诚然没有谁输谁赢,没有是非对错,但却有背弃可言。
跟兰有太多共同回忆与过往,她的坚贞痴情,在在使我感激心动,这份平稳但甘甜的恋情我无法割舍。但莉对我的痴心一片又使我重尝初恋的喜乐,对日子又惊又喜的期盼与希望,又在在使我痴迷不已。
我像个走钢索的人,偏向一方即掉入万丈深渊。我更像个玩火的人,为绚丽夺目的火光所吸引诱惑;却又受烈焰焚身的威胁与恐怖。
你当然可以骂我是脚踏两条船的薄情郎。我早说过,我不是痴心汉,只是花心为兰所降服收敛,并不是就此打住。莉的出现使那颗花心又蠢蠢欲动起来,我想尝试另一种恋爱的可能性。
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轻。什么是轻?什么是重?兰比较重,抑或是莉?
我不知道,也无从抉择。我只是一个优柔寡断又滥情无比的可怜虫,一恁自己被解放的心到处奔窜飘荡,无从止歇;我只是春日裘飞蝶舞的无情薄幸,恁自己的有心无意辜负多少花儿垂青。
兰花高贵,茉莉芬芳,遗憾的是,我仅能取一。
梁祝协奏曲在耳边响起,我忽幻做彩蝶,再次飞舞於那个多情多伤的春日过後,那永远令我心醉神驰却又不忍回首的时光。
台北爱情故事,在台北新竹间上演。
第十章
斗草阶前初见 穿针楼上曾逢 罗裙香露玉钗风
靓妆眉沁绿 羞脸粉生红
流水便随春远 行云终与谁同 酒醒长恨锦屏空
——晏小山·临江仙
故事的发生,还是要从这部电影说起吧!?
那是一个春日的傍晚,夏日的脚步近了,凤凰花将开未开,倒是晚春的杜鹃遭春雨打落一地,恨西园,落红难缀。因为忙著写个程式,错过了实验室开饭时间,只得自己踱著去吃饭。饭毕看看海报墙,才知道今天大礼堂放映,小说的改编电影。虽然程式还没写完,实在难忍这部电影的诱惑,很想看看导演透过影像的处理跟自己对小说理解与诠释的差别,遂买了票入场。
由於接近开演时间,好位子全没了,只好坐最後一排。位置旁边有一件薄外套,还有本淡绿色笔记本。一向对占位子的举动颇不以为然,好在自己抢到了个位置,也就算了。不久,电影开演,约莫演了十分钟,一位女子,一头青丝及肩微卷,腼腆的向我借过。我不耐烦地望望她,敛起双腿,她侧著身子挨进来,坐下,竟是那件占位子外套的主人。我不理她,继续看著电影。电影带出汤玛斯还有特瑞莎的邂逅,接著莎宾娜出场……。我专注於电影的情节起伏,全然为这故事的内涵深深感动著。
突然之间,一股淡淡好像茉莉花香的味道飘了过来。微微分散了我看电影的集中。觅著香味的来源,应是临座的这位女子吧!?我稍稍分神,以眼角馀光捕捉她的脸庞,由於灯光太暗,实在看不清长相,只是一对黑色的眸子反射著电影的光芒,目光似乎有点熟悉。电影继续上映,动人的影像与她淡淡的茉莉花香相互辉映,又似在竞争著,使我再难定下心来看电影。
随著汤玛斯为特瑞莎重返布拉格,受排挤迫害,被迫到乡下隐居。莎宾娜接到他们夫妇车祸的死讯。镜头倒回汤玛斯夫妇在小酒馆跳舞,喝酒,上楼……此刻他们终於明了想要追求及逃避的是什么?生命的爱情的轻或重,原来只是如此单纯,说不可承受,是因为要逃避,此时,轻已变重;若努力去承担接受生命必有的严厉考验,重不复为重,因为有与你心灵相通的爱人与你共同承担著。电影最後以他们夫妇开著车,在车上笑谈风生,然後前方大雾……车驶入雾中,镜头淡出。好美的结局,不像走向生命的终点,倒似迎向相知相守的新生。
刚才的分心再为镜头拉回。The End的字幕升起,灯光大亮,人群开始流动。我犹自坐在位置上,尝试去回味一下刚才观影的感动。如果我是汤玛斯,至少以前是的,兰该是我的特瑞莎吧!?个性,感觉竟是如此相同,理性、沈稳、执著所爱。我当回报她什么?怕只是小酒馆中那种平实温暖的人生吧!?那我生命中的莎宾娜呢?
正胡思乱想间,发现人都快走光了。急忙站了起来,一方面懊悔忘了看隔壁座这女孩一眼,眼光一瞥,却发现她的小笔记本落在地上。我捡了起来,她芳踪渺渺,如何还她呢?将笔记本放进口袋中,走出大礼堂。
沿著湖边小径走回实验室,却闻到刚刚熟习的一阵香味,原来是笔记本发出。再闻此香,心头起了股异样情愫。回到实验室,打开笔记本扉页,清秀的字迹写著
「T大人社院xx所张晓莉」
晓莉,晓莉……清晓的茉莉,与这芳香多相称的名字!?我有点莞尔,翻开笔记本。
笔记本记满了许多札记,我不敢细看,翻到最後一页,竟有她的分机号码。嗯,这就好办了,打电话给她就行了。正沈思间,老板却把我找去讨论事情。跟老板脱课完,走出办公室,上楼写程式,却忘记打电话给她。写了一个半钟头程式,下楼,已近十二点,看到躺在桌上的淡绿色笔记本,才想起这事情。取了笔记本,打电话给她,拨了两次才拨通。
〃喂~~你好,请问有没有一位叫张晓莉的?〃,接电话是个女生。
〃嗯~~我就是。请问您是?〃,声音还满好听的,是她的声音吗?!
〃oh……是这样的,我在大礼堂捡到了你的笔记本,是淡绿色皮的对不对,想要还你。〃
〃真的!!我找了一晚说!〃,话筒传来她又惊又喜的声音。
〃嗯……现在太晚了,明天我们约个地方我还给你好不好?〃
〃好啊!!我还要谢谢你呢!……这本笔记对我很重要!〃,她快乐地说著。
〃好……那我们约在哪儿比较方便?〃
〃mmm……明天我早上都有课,不知道您方不方便,下午2:00约在水木咖啡厅好不好?〃
〃好呀!〃,我爽快地答著。
〃不过我如何认出你来?总不能叫你站在门口吧!?〃
〃这个呀~~我会先到,挑个靠窗的位置坐。我身高约175公分,穿Giordano的绿色T恤,蓝色破牛仔裤,我长的……嗯……应该算斯文吧!?带副金边眼镜〃
〃嗯……我想我该认得出来的。〃
〃oh……我还会把你的笔记本摆桌上。我等人时有看书的习惯,你看到有个家伙看著一本厚厚的的大概就是我了,呵~~〃
〃好的,我知道了。那明天见喽!!谢谢你,今晚我可以安心睡觉了。〃
挂上电话,突然想起,读了好久的不就正是汤玛斯第一次遇到特瑞莎,她占了汤玛斯位子在读著的书吗?他们相遇时背景音乐是贝多芬的音乐,明天,该不会也这么巧吧!?
回到宿舍沐浴更衣。上床,竟翻来覆去睡不著觉。索性爬了起来,打开桌灯,抽出了她的笔记本随便翻翻。[ …wWw。QiSuu。cOm]
我似窥探她秘密似的读著她的娟秀笔迹。是本日记式的笔记本,巨细弥遗地记载著她的一些阅读,看电影心得,以及一些心情记事。没想到她看过的几部电影的感想跟我如此接近,嗯,明天有话题可以聊了。心中不自主地设计著明日见面的种种细节。翻到後面有许多男生电话,哇~~,交游还满广阔的。我想起以前自己的那本,原来女生也有这种东东。
翻到第一页开始读起来。心中窥探他人秘密的罪恶感逐渐模糊;我只是好奇呀!想知道她是个怎么样的人嘛!!为自己编了理由,理直气壮的翻下去。看著看著,竟然随著她记事与心情的高低起伏,自己的心情也被她牵引著。一个颇有才气,多愁善感,却老是为情所困的女子,不知道自己的真爱在何方,寻寻觅觅却一再被伤害著。她的轮廓在心中慢慢勾勒出来,彷佛我曾陪她走过这段岁月。看著看著,许久已为写程式看论文所塞满填充,再难感动的心灵,竟有一丝感伤与不舍。
心中对她起了份同情与疼惜,一股奇异的情愫在心中酝酿纠结著。她,是个怎么样的女子呢?抬头一看,看到兰的照片对我颔首而笑著。不行,不可如此。不是拈花惹草的时节!!决定明天把笔记本还她,就算完结了事。就是这样,她掉了,我拾起还她,如同任何一个路人会做的事。我的错,错在偷窥她记事本的秘密吧!?
不行!明天拿去还她,当作没偷翻过,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也不要跟她多说什么,不要自找麻烦。还她就走人,不要给她也不要跟她要电话住址,连姓名也不给!!
决定完毕,心中感到一阵放松,刚才的压迫与张力似乎已经消除。上床,试著入睡,却翻来覆去又无法入眠。心中所想的尽是她所写的种种,少女最私密的情事。我又坐了起来,翻身下床,拿出笔记本,把她的名字电话抄了下来。
阖上那本笔记本时,却瞥到尾页写著一句奇怪的外文句子,还有中文注释:
「Esmusssein!!(必得如此)」
是书中的句子!!
第十一章
中午草草吃过午饭,回宿舍洗了个澡,换上衣服。对著镜子吹起头发,镜中的自己竟吹起口哨,面溢期待之情。只是个普通会面,把拾得的东西还给失主,就只是这样,至多她请我喝喝咖啡,为什么心中却有一份期待发生什么的期望?
不该是这样的。 只是个普通会面,连约会都谈不上。就是不知道自己的心中为何会升起这股奇怪的欲念。是因为跟兰太久没见面(她常出差),对生活单调乏味所生的一种自然反应!?
是会发生什么吧!?
不会!不会!!绝对不会!!讶於自己心中所生的丑恶念头。
〃还了东西就走人!!〃,我对著镜中的自己,以一种令自己信服的口气说著。
我像个即将跳出壕沟向敌人冲锋的士兵,心中感到一阵害怕与期待,却又不知期待跟害怕什么?更不知……敌人是谁!?
从床头抓起,再照照镜子,给了自己一个酷酷的笑容。我,赴约去了。
到了水木咖啡厅,因为中午的缘故,只有小猫两三支。我探头探脑搜索著她,没看到,就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翻开开始读,空气中弥漫著一股咖啡浓郁的香味,背景音乐是Mozart的小夜曲,还好不是贝多芬,我心中暗暗说著。随著约定时间的逼近,我的心跳越来越快,汗早已凝结在额头上。
怎么会这样?是太久没跟兰以外的女孩子约过会了吗??
再也无心看书,心中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想起了第一次的约会,那女的名字是叫做张雅若吧!?好久好久了呵~~没有这种奇异的感觉,彷佛下一刻会发生什么,生命,忽然多了份期待出来。
正沈思间,忽然发现一个女孩站在门口向我望著,面容依稀相似。我朝她一笑,她朝我走过来。那女孩身材不是很高挑,但还算匀称。穿了件核电终结者的白色T恤,加了件牛仔外套,米色长裙。微卷的头发披在肩上,五官还算清秀,洋溢著灿烂的笑意,两双大眼珠转著,流露出一份轻灵。我不确定是不是她,待她走近,闻到她的香味,方确定是她。
〃hi!!你是徐同学吧!?〃,她大方的朝我打招呼。
〃嗯!!你一定是张小姐吧!?〃,我也朝她笑笑,刚才心中的不安与焦虑似乎消失的无影无踪。
〃叫我晓莉就行了!〃,好灿烂的笑容,如这夏日的绿。
〃对不起我来晚了,刚回宿舍去洗把脸,结果一个隐形眼镜竟然掉到水槽里面去了……〃,她滔滔不绝说著,彷佛我们早已熟识。是呵~~怎么与她有一份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所以最後啊!我只能戴著一支隐形眼镜出来,好糗!!现在看人都模模糊糊的〃
〃那才好!不会被我吓到!〃,我不知不觉敛起了自己孤傲冷漠的一面,好像老朋友似地跟她聊了起来。
〃怎么会呢!?你长的那么帅!〃,被称赞竟然感到一阵羞腼,脸竟然红了起来。
〃要说吓人啊!我才叫吓人哩!有一次……〃,她继续说著发生在她身上的糗事,我也接著说起我的。於是,两个人从隐形眼镜说起,聊到核电终结者,聊到,聊到我的论文,她的paper……天南地北彷佛可以聊个没完没了。
我开始忘记去观察她讲话的神情,忘记把她跟昨晚所得的印象连接起来,甚至忘记我准备的话题,忘记说话。
〃哎呀!你一定想说这个女生怎么唧哩呱啦说个不完吧!〃,她打趣著,怕这突然的冷场造成尴尬。
〃不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