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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有或是没有,我警告你离他远一点,不要让我知道你还和他纠缠不清!”
“我可以去睡觉了吗?”她静静的询问。
“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她表现得越平静,王星蓉越气愤。
“听见了。”讨厌争执,更不喜欢混乱场面,渚铭惟对她来说,只是个毫不相干的人。
“去。”
离开王星蓉的房间后,她才松了口气。
对面的学姊跑过来问:“没事吧?她有没有欺负你?有的话告诉我,明天我去告诉老师。”
“没事,学姊只是问我一点事情,你早点睡,我也要去睡了。”她笑着安抚担心她的学姊,并且往自己的房间走。
“余璃,我想跟你说件事。”
“嗯。”在自己的房门前,她回头看对面房的学姊。
“离渚铭惟远一点,他不适合你。”
“我知道。”他是天之骄子,她是油麻菜籽,他与她不可能合适,更不该扯在一起。
但是命运往往与人的希望背道而驰,老天爷喜欢开人的玩笑,你越想逃,越是会和对方纠缠,这是事后她才明白的一点。
余璃第一次真正被渚铭惟吸引,是在一次打工后的晚上,那一夜,餐厅客人比往常多,加上是周末,所以她下班的时间比平常还要晚,走出餐厅,已经约莫凌晨一点左右。
在夜黑不安的夜晚,她倒楣的遇上了喝醉酒的酒鬼在路上缠住她,硬是把她当成了阻街女郎,想要把她拉进计程车,就在拉扯间,一只力道十足的手把她从酒鬼的手中救出,紧跟着她就听见酒鬼突然哀嚎起来。
“臭酒鬼!滚远一点!不要藉酒装疯!”
是渚铭惟!
“该死的臭小于,你找死是不是?!”被打倒在地的酒鬼爬起来,摔破了手中的酒瓶,拿着碎裂的酒瓶当武器。
酒,容易麻痹人的理智,酒后还能够保持清醒的人不多,藉酒装疯的人却不少,这条街上,到处林立着餐厅、宾馆以及酒店,是个龙蛇混杂的地方。
“欧吉桑,要打架我奉陪。”
“不要,会受伤的。”怕闹出人命,余璃想制止他逞英雄。
说要阻止可能太不自量力了一些,渚铭惟的力气远比她想像得还大,站在他的背后,她只感觉他的背很宽、很安全。
酒鬼拿着酒瓶挥了几回都落空,渚铭惟轻易闪躲他的攻击,还狠狠赏了他两拳,酒鬼打人却反而落得栽倒在地,玻璃碎片扎进他的手让他痛得哇哇叫。
“杀人了!”这下,做贼的倒喊起抓贼来。
“靠!孬种!不是要打架?有胆藉着酒疯欺负小女孩,就要有种承担后果!”
“我们快走,等下警察就会到。”警笛声渐渐的从远处傅来,余璃怕这一闹会被开除,连忙拉着渚铭惟逃命。
坐在他的机车后座上,她第一次感受到疾速的快感。
仿佛和渚铭惟在一起,就会有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她一向是乖乖牌,也无法忍受不守规炬的人事物,但是,矛盾的是,环抱着渚铭惟的腰,她却找不出讨厌的感觉。
车子一路到宿舍附近的巷子停下,下车后她才发现——
“你受伤了?!”
“不要紧,你没事就好了。”
“对不起!都是为了救我。”
“傻瓜,这又下是什么大伤,没必要哭丧着脸。”
他说的轻松,可是她却无法假装看不见,“我去买药来帮你擦?”
“这么晚你上哪去买药?如果你真这么不放心,就跟我来吧。”
“去哪里?”
“你不是要帮我擦药?跟我来就是了。”
她顺从的跟着他,直到抵达学校门口,她才知道他打算去的地方,“大门关着呢。”
“那有什么问题。”他一翻上墙,在墙上对她招手,“上来。”
看着比人高的墙面,她直摇着头说:“不行,我爬下上去,我们去便利商店找看看,应该会有卖简便的外用药水的。”
“笨蛋,干么那么麻烦。”渚铭惟向下纵跳,很快的就从墙上消失无踪。
站在墙外,余璃开始紧张,“渚铭惟,你在哪?快出来,不要吓我!”但叫了好几声都没有回应,就在她也想努力的爬上高墙,却看见渚铭惟再度出现在墙的上方。
“你在干么?”他憋着笑问,居高临下看着她爬墙还挺好笑的。
显然她的运动神经不是很好,看她费劲又努力的试了好几回都没能爬上墙,让人忍不住要为她掬上一把同情的泪来。
“你去哪了?我叫你都没有回应,我以为……”
“以为我放你鸽子?”渚铭惟笑着跳下高墙,晃着手中的棉花和药水,得意的说:“这不是有药水了吗?”
“你去保健室拿的?”
“没错,来吧,小护士。”
接过了几瓶药水和棉花,在夜色中替他处理伤口,幸好今夜是满月,加上有路灯,她可以很清楚的审视他脸上和手臂上的伤口。
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看他,那种不安的心跳有比之前还要严重的趋势。
“学妹,你有没有听说过男人在满月会变身的传说?”
“变身?什么?”
“狼。”
她一时不察,被他偷走了一个吻,在夜色中,一个轻柔又快速掠过唇瓣的亲吻。
在校园中,女孩们之间流传着一个传言,说只要抓住了渚铭惟,未来就是个准少奶奶,将来可以飞上枝头当凤凰。
所以,当他主动定向谁时,那个女生麻雀变凤凰的机会就相对提高。
看着渚铭惟向自己走来,王星蓉脸上止不住得意与快乐的笑蓉。
“王星蓉,我有话跟你说。”
“嗯。”
“要出去外面说还是在这里说?你决定。”
在众人面前被告白自然有说不出口的快感,也是宣告地盘最好的方法,王星蓉自以为是的认为渚铭惟是要对她告白,所以选择了教室。
“就在这里吧。”她说。
“好,就在这里。”点头同意后,渚铭惟突然把手用力拍向她的桌面,在众目睽睽下,向她提出警告,“不要再让我知道你欺负余璃。”
“什么?”
“我知道你做了什么事情,你也很清楚我的作风,惹恼我的话,你就别想继续待在这里读书。”
“我没……”当众丢脸让王星蓉脸上的笑容消失,退学并不能让她恐惧,她害怕的是他眼中那种敌对冷酷的目光。
惹渚铭惟不悦,受到的报复绝对不只是退学而已。
从他发出警告开始,原本绕在她桌边的女生们随即一溜烟的逃离,如今她仿彿成了一座被孤立的岛屿。
“懂了没?余璃是我的人,谁动她就等于动到我,你知道动到我会有什么结果吧?”邪佞而且狂妄,他称不上是好男孩,当他想恶整一个人时,那个人就像被困入了如来的五指山,无路可逃,
“我……懂……”从被渚铭惟警告开始,她就等于被贴了红字条,大姐头不再是她,谁也不敢靠近她。看见余璃也是恭敬有礼,点完头就快速逃逸。
余璃收到她的致敬,不禁愣在走道上。
更令她不解的是,那些原本对她保持距离的学姊、同学,突然都胞来和她拉拢关系,让她顿时觉得一头雾水。
“发生什么事了吗?”她纳闷的询问众人。
然而,大伙只是笑了一笑,没有给她正确的答案。
回到宿舍,她发现自己的东西都不见了,吓得她到处寻找。
“余璃。”对面的学姊叫她。
“学姊,请问你有没有看见有人拿走我的东西?我房间的东西都不见了……”书包、衣服,还有上课要用的书本统统不翼而飞,这下该怎么办才好啊?
“我不是叫你不要招惹渚铭惟?”
“这事和他有关?”是的,她是没有听劝,自从那一晚渚铭惟救了她,他们之间就多了一种无形的牵绊,她在校园会不自主的寻找他的身影,看到他时,会像恋爱中的女孩一样,脸红心跳。
她喜欢上渚铭惟了,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你自己保重吧,渚铭惟在楼下等你。”
“嗯?”她还是不懂这和渚铭惟有什么关联。
“他把你的东西都拿走了,说要带你去住别的地方,你保重。”学姊说完就把门关上,好像她们的交情也随着那扇门的关闭而终止。
“我的东西呢?在哪里?”
“跟我走就知道了。”
“你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擅自拿走我的东西?别人会怎么说呢?”从进学校开始,她就有种自己变成坏学生的感觉,拿着奖学金,却尽做些好学生不该做的事情,打工、翻墙,甚至谈恋爱。
“好了,别想太多,只是区运快到了,为了配合篮球社的练习,你不能再去餐厅打工,要帮篮球社准备晚餐。还有,我的生活起居需要有人照顾,就请你当我的私人女佣,我会付你薪水的。”
“什么?女佣?!”
“对啊,反正你要打工,在哪都可以吧?在我家,你可以有自己的房间,不用和别人抢厕所,更不用三更半夜才洗澡。”
听起来是很棒,但是和他同住一个屋檐下,想起来还是很不妥当,“学校要是知道,我会被退学的!”
“没有人会讲话。”
“是怕恶势力的压迫吧。”即使发脾气,最凶也仅只是赏了他一记白眼,她的弱点就是拒绝人时不够强硬,以致常常被渚铭惟牵着鼻子走。
这一次也是,他提出的理由听起来很牵强,可是她就是笨得找不到回绝的借口。
进驻他的家,说家其实也很不恰当,渚铭惟的家人多半在国外,房子很豪华,却很冷清。
“你家都没住人?”
“你这么说好像说我不是人。”渚铭惟哈哈大笑后解释,“我放管家几个月的假,”
“有管家干么还要我来?”叫管家放假却要她来当女佣,居心何在啊?
“有时候篮球社的团员会到家里来聚会,我不喜欢管家在一旁唠叨。”任性,典型的公子哥作风。“我带你去看你的房间。”
一入眼是浪漫复古风的房间,当他推开房门时,她几乎第一眼就爱上了这个房间。这里有女孩最爱的蕾丝窗帘,欧式四柱床上还挂着丝幛,置身其中,会令人有如置身欧洲的错觉。
“喜欢吗?不喜欢可以说,我再叫人来换掉。”
“不用了!这……太豪华了,我不能住在这里!”
来下及走出房间,渚铭惟就拉住她,“你不住的话,我会把这些东西统统丢给垃圾车载走。”
“你——”
“好了,房间有专用的浴室,你洗完澡下楼来,我叫了外卖,庆祝我们同住一个屋檐下。”
他迳自主张,完全没给她选择的余地,余璃怕他真的会把那些昂贵的装饰、家具丢掉,只好待了下来。
而就在她准备拿出衣服洗澡时,门再度被推开,她吓得跌坐在床上。
“没忘记我说过的话吧?”
“什……什么?”
“男人都是狼,尤其是和美丽的女孩同住一个屋檐下时,天天都是月圆,洗澡记得关门喔!”
他哈哈大笑,令人弄不清楚他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但她真的有点担心,飞快的把房间上锁,以防狼人入侵。
真不该受渚铭惟怂恿,贪着葡萄美酒而多喝了两杯,甜甜的液体进入体内后,竟成了一种动情激素,透过玻璃酒怀看他,余璃发现自己从脚底开始莫名的发热。
“会不会跳舞?”
“嗯?”
“美酒当前就要跳浪漫的华尔滋。”走向她,他对她做出了邀舞的动作。
“我不会跳舞。”
“过了今晚你就会跳了。”
渚铭惟把她从椅子上拉起,随着音乐翩然起舞。身属上流社会中,跳正统的社交舞难不到他。
而在他的带领下,不谙舞步的余璃也仿佛成了一个高手,配合着音乐,搭着他的手,被他搂着腰,旋转再旋转。
渐渐的,她分不清楚自己是因为跳舞晕了头,还是因为酒精在体内作祟,总之,她感觉身体越来越轻,视线有些模糊,但是情绪却越来越放松。
她就这样靠着渚铭惟的肩膀,任由他带领舞动着。
此刻仿彿成了灰姑娘参加王子的舞会的场景,她是那个穿着玻璃鞋的灰姑娘,被舞会的气氛,以及帅气的王于所吸引,几乎要忘了仙女们交代的时间。
然而现实世界中,没有会敲出声响的挂钟,她也不必要在十二点以前搭着南瓜马车离去。
高级音响设备播放着一曲又一曲的音乐,唱盘里可以同时装下好几片CD,那些音乐足够让他们跳到双脚破皮也不会停止。
气氛太和谐了,和谐到让她忘记了自己和渚铭惟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和谐到她光是看着他的脸,就忍不住心跳加速。
渚铭惟把她搂得更紧了,让彼此的身体紧紧贴靠,热火迅速的传递,谁是那个导火线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都有点欲罢不能。
他是该要停止的,但是好胜心太强的他,在停手前却想起了学长嘲弄的话语和眼神。
有人在期待他滑铁卢,而他确实不喜欢输的感觉。
就因为这样的想法,让他任性的任由火苗持续蔓延。
随着舞步,他们贴靠的身体越来越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