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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香……”他从来不是故意要对她冷淡,而是他怕自己越陷越深。
她的出现没教他失去什么,只让他的生命更加的圆满,让他心里对西宫的不谅解及恨意渐渐消弭……严格来说,他感谢她的出现,因为她让他感觉到什么是爱的力量。
曾经他以为恨及愤怒是这世上最伟大的能量及动力,但她出现之後,他对她的爱超越了他对西宫的恨,终於他知道……这世上没有什么力量,能抵挡住爱的狂放及强悍。
“我不要什么继承权,更不要招什么婿,我是姓西宫的,根本不是天泽家的继承人!”她无法控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妈妈出嫁改姓西宫,所以她不能跟天泽家的祖先供在一起;我也姓西宫,所以不能继承天泽流,你要都给你!”
“你在说什么东西?”他有点搞不懂她在说什么。不过听起来,好像是她对他有什么误会……“你是天泽家的养子,守著天泽流这块招牌十几年,没有人比你更有资格继承它,我不要,都给你!”
她知道当她说出一切,她跟他的假甥舅关系也就结束了,当然,他们之间也绝不会再有其他关系。
但不管结局如何,不管他会怎么看她,至少她面对了自己的感情,她说出来了。
够了,这就够了,她绝不会成为他的绊脚石,绝不会阻碍了他的路。
眼泪自她眼中决堤,奔流。
她怱地伸出双手勾住了他的颈子,飞快地迎上了自己的唇——久史陡地一震,僵直发怔了几秒钟。
而在同时,流香松开了手。“再见,天泽久史。”话罢,她不顾一切地拉起和服的裙摆,像只美丽的紫色蝴蝶般振翅飞去。
待久史回过神,发现她的身影已经穿过大马路的车流,消失在对街——天空飘起了雨,春天的雨……像雪一样冷。
但她不以为意,继续在雨中缓缓的、毫无目标的前进。
不知走了多久,她来到了一条霓虹闪烁的街上,因为下著雨,虽是灯火通明却有一种寂寥的感觉。
突然,有人在背後轻拍了她的肩膀。
她转头,眼前竟是穿著厚厚大衣,撑著伞的菊地。
“真的是你!”他一脸惊讶。
因为一直拒绝他的追求,因此面对他时,流香显得有点尴尬,尤其是在这种她看起来有些狼狈的时候。
“菊地同学……”
“你怎么会在这里,还穿这样?”他笑问。
流香下意识地瞄了一下,发现身後是一问柏青哥店。“你呢?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怔了一下,旋即笑笑,“我不玩,只是找朋友……”
“噢……”不知说什么好,她闷闷地低下了头。
菊地打量著她,“你漂亮的和服都湿了呢,是不是在雨中走了很久的路?”
她看看自己一身湿,讷讷地点头。“菊地同学,我……”
“什么?”
“我能跟你借钱吗?”向他开口实在很难,但当下她不知道还有谁能帮得了她。
她需要钱,她要回东京。
菊地一怔,“你说……借钱?”他微微地皱起眉心,唇角却是上扬的。
她觉得好丢脸,但她已无计可施。“是的,我需要车资回东京……”
“回东京?”他挑挑眉,“你不是跟你舅舅住吗?”她有个开名车的舅舅,人尽皆知。
“是的,不过我想回东京。”
“你舅舅不给车钱?”他狐疑地问,“不会吧?他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
“不是的,是因为他……”她实在不想把这些事告诉菊地,话锋一转,“等我回东京,我会尽快把钱寄还给你的……”
菊地沉默地望著她,不知在忖度著什么。
须臾,他一笑,“别说借啦,如果你想回去,我会帮你的,不过……”说著,他望著流香,“你穿这样,又一身湿,我觉得你还是迟一点再走比较好。”
“可是……”
“别可是了,我住附近,你不如先到我家,我把我老姊的衣服借你,迟一点我送你去搭车,好吗?”他一脸诚恳地说。
流香有点犹豫,脸上净是苦恼、不知所措。
“别再想了,走吧!”他极力说服著她。
抬眼望见他热心的表情,尽管流香觉得有点不妥,还是硬著头皮点头了。
正要离开,店里走出来一个年轻男子。“へ,菊地,来了怎么不进去?”
菊地露出了尴尬而懊恼的表情,沉默不语。
那男子看见他身边的流香,一脸怪笑,“新马子?”
“别胡说,她是我同学。”菊地急著解释。
“少来,每次都说是同学……”男子重重地拍了他一下,“这个很漂亮啵”
“不跟你哈啦,走了。”
他快速地打发了男子,便带著流香急忙离去——穿过马路後,久史就不见流香的身影,她就像当年的万里子一样消失在他眼前。
只不过当初他是个小孩,对於万里子姊姊的离开,既无力阻止,也无法挽回。
而现在他是个大人,他相信自己有足够的能力阻止一切可能再发生的遗憾。
听见“我喜欢你”这样的话从她口中说出,他真的非常震惊,因为震惊,他的反应显得笨拙又慢半拍。
他也喜欢著她啊,只是基於种种考量,他将那爱意压抑在心底,怎么也不肯露出痕迹。
现在他终於知道她为什么讨厌多香子,原来她不是无端生气,而是因为……妒嫉。他隐隐觉得自己心里有一种窃喜,因为他不是单恋。但……他真的可以跟流香发展成另一种关系吗?会不会对她造成不好的影响呢?
不过现在说这些都太早,当务之急就是赶快找到她。
“可恶……”在附近递寻不著她,他懊恼地咒骂著,“你就那么存心想折腾我?”
他不能弄丢了她,不管他是不是被她搞到快脑溢血、心脏病,他也要保护她。
不只因为她是万里子姊姊唯一的女儿,也因为她是他爱著的女孩。
一开始,他以为能很快地找到她,但随著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雨没有停,而时间也越来越晚,他意识到“事情大条”了。这里对她来说还很陌生,而她在这里也没什么熟人,她能去哪里?要是遇上了坏人,那又会怎样?
惊觉事态严重,他决定联络黑龙会紧急协寻。
来到黑龙会总本部,他不经通报地就见到了会长——岸川悌之。
“久史,今天怎么有空来?”
“不罗嗦,我要请你帮个忙。”他不多说废话地挑明来意。
见他神情紧张,岸川意识到他势必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了?”
“帮我找人。”说著,他拿出流香的照片递给了岸川。
岸川接过一看,“她不就是你那个从东京接回来,没有血缘关系的外甥女?”
“就是她。她跑了,我担心她会出事,你尽快帮我找到她,行吗?”
岸川十分义气地爽朗一笑,“那有什么问题?”说著,他立刻交代了亲信将消息传达下去,并尽快印制足够的照片供各区弟兄们协寻。
黑龙会是东北的最大帮派,前任会长跟天泽家有著浓厚交情,现任会长岸川悌之又跟久史年纪相仿而结为好友,他一开口,岸川没有不帮忙的理由。
“你放心吧,很快就会有消息的。”岸川老神在在地睇著他,“你衣服都湿了,怎么搞的?”
“找她很久,找不著才到你这里来。”
“你就在雨中找她?”岸川觉得不可思议的一笑。
他微皱起浓眉,“有什么不对吗?”
岸川笑笑,“没什么不对,只是你怎么不先报警?”
“这是家事,不需要太多人知道。”
“你太がじ厶了。”岸川撇唇一笑,“看你这十几年背著天泽流这个十字架,我都替你觉得累……”
“应该的,老爷子对我有恩。”
“我就喜欢你这一点。”他跟久史从小就认识,年长久史三岁的他可以说是看著久史长大的。
五岁失去双亲而被天泽京二领养的他,是个沉默而坚强的孩子,这些年来他虽然掌握了天泽家的资产,但却凭著自己的能力创立了日东集团,且在两年内就成了企业界的一个传奇。
目前的他除了管理天泽家的资产外,本身还拥有上千亿的个人财产,就算没了天泽流这块金招牌,他也还是个钻石单身汉。
“我叫人热壶酒,给你暖暖身体吧!”岸川说。
“不用了,我酒量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
岸川蹙眉一笑,“打发时间嘛,也许你还没喝醉就有好消息了呢。”说著,他遣人去温酒。
半个小时後,有人回报了消息。
“会长,找到了。”一名亲信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
“在哪里?!”岸川未来得及开口详问,久史已经冲到了那人面前,抓著他问。
“是一名小弟说的,他说在柏青哥店门口,看见天泽先生您的外甥女跟一个小子在一起……”
“什么?”
她在这里已经有熟识的人了吗?还是……只是个陌生人?
“他说那小子叫菊地,是角馆高中三年级的……”
“角馆高中三年级生?”听到这儿,久史稍微松了一口气。也许是她班上的同学吧!幸好不是来路不明的陌生人。
“天泽先生,我那小弟还说……”岸川的亲信突然支吾起来,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说什么?”久史警觉地问。
他看著岸川,似在犹豫著,也像在等岸川的指令。
“有什么你就快说吧!”岸川神情一凝。
“是这样的……”他表情严肃地,“那小弟说那个叫菊地的是个花花公子,自己住在外面,经常泡在夜店里把美眉……”
“你说什么?!”他未说完,久史已经跳了起来。
略有酒意的他一个箭步趋前,“他住在哪里?”
“我已经帮天泽先生您问了,在这儿。”那亲信将抄有菊地住处地址的纸条交给了他。
拿过纸条,久史转身就往外走。
“久史,”岸川叫住他,“要不要我帮忙?”
他转头望著岸川,神情冷肃而坚决,“不,她是我的……”
顿了一下,他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似的。
“她是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女孩。”话罢,他飞快离去。
望著他的背影,岸川喃喃地道:“他是跑了外甥女,还是跑了“女人”啊?”
跟著菊地来到他所谓的“家”,流香才发现他住的是套房,而且就他一个人祝他说要借他姊姊的衣服给她穿,是骗人的吗?
坐在离他床铺仅有几公尺的小沙发上,她不安地拧著衣角,想走,却不知如何开口脱身。
“想喝什么?”菊地问。
“呃,不用……”她婉拒他,心里只想著一件事——赶快离开。
“你可以现在就借我钱吗?”她问。
菊地睇著她,怪笑一记,一屁股坐在床上。“不是说了迟些再送你去吗?”
“我不想打扰你,所以……”
“一点都不打扰。”菊地耸肩一笑,“你要不要先洗个热水澡?我借衣服给你。”
她毫不犹豫地摇摇头,“不必了,我想现在就坐车回东京。”
“你急?还是怕?”他撇唇一笑,起身迅速地坐到她身边的位置上。
因为是小沙发,位置本来就不大,他一坐,等於也紧紧贴著她。
她惊羞地站起。
“西宫……”菊地抓住她的手,“你不知道我喜欢你吗?”
她急著想挣开他的手,“不知道。”
他挑眉一笑,“你知道学校里有多少女生哈死我了吗?”
流香感觉到不对劲,因为方才非常诚恳表示要帮她忙的菊地,变得不正经且反常。
“对不起,我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她严肃地瞪著他,“你如果不方便借我钱,那我马上就走。”
“钱我很多,别说借,就算送你都没关系……”他赖皮地抓紧她的手,“不过在那之前,我们是不是可以……”
“菊地同学!”她非常不客气地打断了他,“请你自重也尊重我。”
“少来。”菊地哼地一笑,“你跟我来,不就是有那样的心理准备吗?”
“你说什么?”他当她是什么?她可不是在路上钓凯子,然後马上跟人家上床的落翅仔耶!
“你们女生最假仙,一开始都不愿意,最後还不是……”说著,他怪笑起来。
看著他那副嘴脸,流香简直快吐了。亏学校里的女生还把他当白马王子一样,原来他只是个烂东西!
“够了你!”她猛地甩开了他的手,“不要脸!”
说完,她转身,愤怒地欲夺门而去。
菊地从沙发上跳起,一把擒住了还来不及开门的她。“想走?!”
突然被他抱住,流香既惊且怒,“你做什么?放开!”
流香身形纤细,而菊地却是运动健将,他轻易地就制伏了她,甚至教她动弹不得。
“别装矜持了,”菊地像只欲火中烧的公狗,紧紧地抱住她,并将嘴巴凑近她脸颊,“听说东京的女生很开放的,不是吗?”
“你!”她愤怒地瞪著他。
“你这么漂亮,男朋友一定不少,搞不好你在床上很浪也说不定……”
他淫秽的言辞数流香满腔怒火,她想狠狠地给他一巴掌,但身体却完全伸展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