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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皇兄。”
“有一件事还是必须要告诉你!”萧慕剑眉紧蹙,“萧澈同样翻江倒海在找你,若是被他找到,你定然逃不掉!”
萧澈!
昔若眼神一寒,来自地狱的名字,就算已经远离,每一次听到还是忍不住浑身战栗!
昔若稳稳心绪,轻声道:“我知道了……皇兄,谢谢你。那么,我就和他们几个走了,你多保重。”
萧慕却再次用力紧了紧她的身子,然后轻轻放开,目光如水般倾斜在昔若身上。
绝对没有人会相信萧慕有这样温柔的眼神,若非亲眼所见。
他性感的嘴唇嗡动,却没发出声音,只是眼里深不见底的哀痛渐渐埋葬到最深处,再也无人能触碰……
再见了……我最爱的人……
……
“萧慕都劝不回她?”
怀朔王府西厢阁的闵宇轩,后花园里种植着慢慢的海棠花。一片洁白的海棠花之间簇拥着一方精巧的八角亭,亭内暗香缭绕。因为略高的地势,猛烈的风从四面八方呼啦啦贯入,凉爽无比,在炎炎夏日里当真是个避暑的好地界。
此刻亭内的两个俊美男人闲散的相对而坐,一个身着紫衣盘龙,眉目英挺,钟灵毓秀,正是萧澈;另一位年龄相仿的男子摇着洁白的羽扇,清秀的面容宛若最美好的皎月,温淡中散发着淡淡的华彩。
摆在两人之间是一盘下到一半的棋局,黑白之间隔着江河,但是随着刚刚萧澈的一句话,棋局噶然而止。
萧澈依旧是漫不经心的模样,淡淡问那通报消息之人:“她此番倒是去意已决。可有知道那三男一女是什么人?”
跪在面前的侍卫回道:“身份尚不明确。”
萧澈默不作声,英气的眉头紧锁,若有所思。
摇扇男子不动声色的聆听耳边的对话,他本就是极为细心沉稳之人,警惕问道:“萧兄可是有何事?”
“云岚兄有所不知,前不久我一时之气,与内人发生些口角……”萧澈摆摆手示意那人下去,面上带着淡淡尴尬的笑,“你也知道我脾气素来很暴躁,不管对政事还是女人都没几分耐心,刚好她也是火暴脾气,两人大吵一架之后她独自离府出走,一走就是小半个月,害得我好生一番寻找。”
云岚还以为萧澈只是与他说说家常,呵呵一笑:“区区一介女人能走到哪去?在外面活不下去自然就回来。”
萧澈摇头,模模糊糊的笑着:“云岚兄是不知道我那内人的脾气,就算在外面吃再多苦,若是我不亲自去找寻她,给她赔礼道歉,她是死活不肯回来的。我虽然早就知道她的消息,却也一直没有强行把她带回来。”
听到这时候云岚心中便不由开始揣度着萧澈此番言语到底有何用意,以他对萧澈的了解,这男人是绝不会多说一句没用的废话,家常话点到即止便可,可他,似乎还有隐语。
骤然响起先头提起的人,眼皮一跳,问道:“那三男一女是……”
萧澈淡淡道:“我内人在外不知怎的结识了几个朋友,一路都在保护她,四个人皆是武功卓绝,身手不凡。可能对我和她之间有些误会吧,这不,她哥哥去劝她都劝不回呢。”
云岚沉着嗓音问道:“那三男一女……其中可有一个少年分外美丽?”
萧澈故作惊讶,反问道:“云岚兄可是认识?据说那少年妖冶异常,美的让人惊叹。”
云岚轻咳一声:“实不相瞒,若是我没猜错,那少年正是我家……少爷。”
萧澈惊喜道:“原来是寂风皇……少爷,那此事可好办,真是踏破铁蹄无处觅,得来全不费工夫!”
云岚一听萧澈如是说,心中便知一惊,萧澈怕是早就知道他们的身份,否则怎会突然邀约他来下棋,并且费尽心机的让他出手?那三个家伙怎么带着寂风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
他起身抱拳,毕恭毕敬道:“我家少爷年纪轻,不懂事,给王爷添麻烦了,还请王爷大人大量不要见怪。此事就交给云岚来做,定然让尊夫人完完整整回到王爷身边。”
萧澈唇角轻扬,划出刀锋一般的弧度,含着深不可测的神秘笑意:“何来见怪,还要感谢他们一路护送我内人回京。萧某先说一声谢了,日后定要在府上设宴款待几位。”
39 许你一生
随着萧慕转身回到人群之中,一声令下,剑拔弩张的众将士也才缓一口气。城头上的士兵全部瞬间撤离,试图围剿他们的御林军也保护着萧慕离开,一眨眼,空荡荡的城郊就只剩了他们几人。
昔若孤零零的站在空荡荡的沙地上,感觉萧慕的气息一点点飘散,曾经令她温暖的怀抱终于还是消失不见。
他没有勉强她,给她足够的尊重和宽容,也许,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束。
可是眼泪还是有些止不住,她抽抽鼻子,把险些就要夺眶而出的泪缩回去,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才是她应该考虑的——上官公子和他的几位师父会如何看待她?
上官寂风凝望着站在风里的女子,她兀自倔强挺直的背脊像是一棵挺拔的杨树,柔弱中却又无坚不摧的力量。
无声的泛起些许怜惜,他突然很想紧紧拥抱住她消瘦的身子。
如是想,便如是做了。他阔步走到昔若背后,措妨不及的横抱起她,引得她一声诧异的低呼,他却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朗朗笑道:“回去吧。”
昔若心中悬着的大石在他肆意的笑中沉沉落地,轻轻嗯一声,亲昵的圈住他的脖颈。
名香、揽月、紫蝶默默注视着眼前这一幕,互相对视一眼,缄口不言。
……
“我已经和师父他们商量过,虽然现在情况有些危险,但是我们还是要在帝都逗留几日。因为手下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干净,现在就走以后还是要折回来处理,师傅们都不愿意。还有一点,我的四师父比我们提前到的帝都探路,现在还没有联系上,我们必须联系上他之后一起离开。”
同福客栈的厢房内,上官寂风小心翼翼往墨黑的药碗里倒小量的砂糖,又用银勺轻轻搅拌均匀,自己小抿一口确定温度不会太烫,这才舀起一勺药汁送到坐在他身侧的昔若的唇边。
冰凉的勺子触碰到唇瓣,昔若乖乖张嘴,让墨黑的药汁倒入嘴里。
上官寂风欣赏着她可爱乖巧的模样,又微微笑道:“刚好也能每天去玉满堂给你针灸眼睛,那家的大夫还是很不错,说不定等我们离京的时候你的眼睛也能痊愈。”
话刚说完就看见她难受的皱起眉头,腮帮子鼓鼓的半口药还没咽下,想必是药汁太难以下咽,他又往药碗里加了小半勺糖,充分搅拌:“这药对你眼睛好,一定要喝下去。”
昔若勉力咽下,实在是苦的要命,顿时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呛得不停咳嗽。
上官寂风轻拍她的背,一边说着话一边给她喂药,花费颇久的时间药汁才喝完,他如释重负的舒口气:“总算喝完了!这日后每天都要喝一碗才行。我去给你洗碗。”
“公子!让我自己来吧!”昔若摸摸索索抓到他的手,拿下碗,就要自己去外边,被上官寂风笑盈盈的按住。
他笑道:“怎么突然这么见外?小美人,你不用觉得亏欠我,现在你眼睛不好就我来伺候你,等以后你眼睛痊愈,我可要全部讨回来,一分都不会少,所以你就安安心心受着吧。”
和他相处这么些日子,昔若已经知道他就是嘴巴利索些,心却是干净的像一泉溪水,低低道:“公子,你对我这么好,我以后要怎么报答你?”
上官寂风微微一愣,见她十分不安的模样,想必她是被今天的事情影响了情绪,突然笑嘻嘻道:“我早说过,嫁给我呗!嫁给我就要伺候我一辈子!欠我的统统还来!”
昔若为难道:“公子,我是与你认真谈论此事,并非儿戏。我看公子也是大富大贵之人,钱财早已看淡,这番情意叫我以后如何报答?所以日后还请公子不要再对昔若这么好。”
上官寂风脸色一沉,突然把那药碗随手一抛,直接摔碎在地上,激起一片哗啦啦的响声。
昔若一激灵,突然想起萧澈,眼底泛起些许恐惧。
他板着脸问她:“你到底在想什么?什么叫不要对你好?你是想和我划清界限吗?你不愿意嫁给我吗?”
他从来都不是温驯如羔羊的男人,显赫的身份注定他身体里隐藏的霸气;他更不是一味退让只求眼睁睁看着她幸福就好的人,他想掌握这个女人,完完全全的掌握,可是她却总有太多让他愤怒的理由。
昔若低首:“公子应该清楚,以你的身份你的家人是不可能接纳我。而以现在的我来说,我对爱情也没有期待……但是婚姻,我想要的亦是一份独一无二的爱,公子同样给不了。”
“这些不需要你考虑!我自有安排!”上官寂风有些气急败坏,这女人,脑子里一天到晚在想什么?!她是在怀疑他对她的感情,还是心里还记挂着腹中胎儿的父亲?!
昔若缄口不言,他好不容易平复下怒气,低低道:“今天那男人是不是孩子的父亲,他是谁。”
昔若迟疑,到此时此刻自己的身份怕是也难以隐瞒下去,只是,真的要告诉他萧慕是自己的哥哥么?那岂不是轻易暴露了皇兄的身份?若是被那些大臣知道皇兄派出那么多人来找她,一定又会引起轩然大波……
她断然道:“不是。他是……他……”
上官寂风见她吞吞吐吐,愈发恼火——今日她与那陌生男子热切的拥抱刺激到了他,他一拂袖:“不说就罢!”
“公子!”昔若焦急道,“我并非有意隐瞒,只是时候未到!”
“我也不想知道你是谁。”上官寂风索性与她摊牌,“只要你愿意,过几日就跟我走,我们远离这一切,我自会给你全新的生活。若是你心里还记挂着别的男人,我也很乐意原原本本把你送还,毕竟,我也不想强人所难。”
他激动,她平静的面容却依旧波澜不惊,好似能放出一层淡淡的光芒,清雅脱俗,好似,已勘破红尘。
上官寂风说罢此言心中已是翻江倒海,他根本不想放她走!可是,她总好像还有诸多犹豫,他怎能强人所难?只是尽最后的努力认真与她道:“我的家人完全不需要你考虑,因为要娶你的人是我,而不是他们!至于独一无二的爱……你更不需要担心,我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我若是娶你,此生就你一个。”
昔若的面容终于流露出些许惊讶,深重的感动一瞬间几乎将她淹没!她看不见他凝重的神情,可是她能听见他赤诚的心跳——她怎会忘了,先前,她还想过回来之后要把一切都告诉他?
“其实我是……”
“少爷!”名香突然推门而入,生生打断他们的谈话,“云岚回来了,让您你马上去见他,有要事——马上。”
40 阴谋阳谋
上官寂风本想听昔若说完话,脾气火爆的名香蹬蹬蹬冲上来抓起他就往外走,想必真的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寂风也不好推却,无奈的一边被拖出门一边回头道:“瑛瑛,我一会再来找你!”
瑛瑛……
昔若眼眶一热,险些落下泪来。
上官寂风一走,房间里就变得寂静的可怕,让本就心绪不灵的她愈发惴惴不安。加之今日一日的折腾也十分疲乏,昔若摸索到床边坐下,放下金色的帷幔就准备躺下歇息。
“萧夫人,睡这么早?”
耳畔突然有女人空灵悦耳的声音,如今近的距离仿佛就在她跟前,昔若完全被骇到。之前并无脚步声,她的眼睛又看不到,完全不知紫蝶是何时凭空出现在她身边的!
隐隐感觉到危险,急剧的危险,她悄然按住袖口里的暗器,淡淡道:“倦了。紫蝶师父也去歇息吧。”
紫蝶轻笑一声:“萧夫人,如何杀气这么盛?我此番前来并无恶意,只想与你谈谈心。”
昔若听得她口口声声“萧夫人”,大致已经猜到她会说什么,漫不经心道:“紫蝶师父有话请讲。”
紫蝶见昔若半点客气和商量的余地也没有,暗自猜想着两人这场谈话怕是很难取得想要的效果——难道非逼她用肮脏的手段来解决这个问题?她本意并非如此,但是事情到了那一步,也就只能如此!
她笑盈盈道:“其实萧夫人也该猜到了,我来还不就是为我家那个傻小子。我家少爷啊,自小养尊处优,年纪轻,人虽也不是什么善类,但是对待感情当真是头一回,这么用心,连我这个做师父的都心疼哪。我能看得出来少爷是当真很喜欢萧夫人,所以我心里为他担心至极。”
昔若默默地听着,见紫蝶停了下来,知道她是想要自己表态,可是,表什么态?她只能道:“有话请直说……”
紫蝶当她是在装傻,话锋陡然一转,万般凌厉:“萧夫人既然已是为人妻,为人母,就不应该再这么赤裸裸的勾引我家少爷!你现在落魄无处可去我能理解,我们可以给你万贯家财,但是请不要再缠着他!这样和一个卖身求荣的青楼女子有什么区别?萧夫人,你该回你的夫家去,此处并不是你该呆得地方。”
紫蝶此番是放了狠话,她素来泼辣,却也不至于恶毒,此时此刻,却也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