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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马有人跑去叫大夫了。
玉儿寸步不离的守着昔若,生怕她又发疯,担心的看一眼熟睡的人隆起的腹部,更为忧心……
……
在王府内有一处锦绣阁,阁子内还有一间暗房,平素是鲜少有人经过的。
锦绣阁的花园里长满青苔和杂草,阴暗潮湿,昭示着它的长久荒芜。它曾经属于萧澈的父亲的一位妻子,后来因为那位妻子在临盆时惨死,孩子和大人双双毙命,这里也被认定为不祥之地,从此无人居住。
但是此刻,锦绣阁里的暗房晃动着两个女子的倩影,还有低低交谈的声音。
年纪稍微小一些的女子一身小黄袄,五官都很大,组合在一起却相当漂亮,正是玉儿,她压低了声音,道:“大夫来检查过好几次,都是说王妃身体并没有异常,但是因为这些日子的折腾,孩子有了一些危险。至于出现幻觉,可能是因为太过操劳,或者精神很压抑,或者思念故人所致。我们都不敢把消息告诉老夫人,老夫人一定会气的发病……”
另一女子一袭素衣长裙,长发精致的盘起带脑后,露出一张美丽不可方物的脸,便是已经回到夫人之位的谷兰。她听玉儿说的眉头都皱了起来,反问道:“那你们觉得呢?”
玉儿轻叹一声:“这种情况已经持续有一段时间了,我还是觉得是有什么疾病所致。王妃的性格很淡,人又聪明,什么事情会让她看不透到这个几近发疯的程度?可惜我不懂医术,只有片刻不离的守着她,还有几个婢女,只差没把她锁在房间里了,好在每次提起孩子她还会冷静不少,谷兰主子,我怕王妃她……”
谷兰轻轻嗯了一声,她的眼神扑朔迷离,像是蕴藏着什么深深的秘密。碧玉死后她好像换了一个人一般,变得神神秘秘,沉吟片刻后道:“我给你那么多银子就是让你看紧她,寸步不离的守着她,不许她出意外,更不许她受伤。可是为何我听说她的脚受伤了?”
玉儿啊了一声,解释道:“是上次她一个人在看金鱼,我们在外面等她,她不小心踢翻鱼缸,还在玻璃碎片上乱走,被碎片扎到了,自己也不觉得痛,几天后我们才发现的……所以伤的有点严重。”
谷兰眼皮微微一跳,些许心疼,低首:“怎会自己都感觉不到痛?这样也不行。我去见她一面吧,总比这样拖着好。”
玉儿高兴的点头:“好啊,主子,王妃她一直好生想念你!”
谷兰眼神一黯,喃喃:“想我?想我做什么……”
玉儿不知她所想,笑眯眯道:“王妃说谷兰主子是她最好的朋友,很长时间不见非常想念,不奇怪吧?”
朋友……好久远的字眼,而她,还能算是昔若的朋友吗?
谷兰苦笑着摇摇头,忽然抬眼瞭着玉儿,随口问道:“你很喜欢王妃?”
玉儿不加掩饰的点点头:“是啊,王妃对人可真诚了,对下人也好,一点架子也没有,大家都挺喜欢她。以前传言都说她不好,很恶毒,可是相处下来完全不是这样呢!难怪谷兰主子你也这么关心她,可是为什么不当面……”
“我自然有我的考虑。”谷兰皱皱眉,不愿多说,“明天我去拂云阁看看她吧,今晚我会去请示老夫人。”
玉儿迟疑会:“那个……”
谷兰道:“恩?有话直说。”
“谷兰主子,玉儿有一个不情之请,”玉儿忽然微微收敛神色,严肃道,“玉儿知道王爷一直都还蛮听您的话,您能不能让王爷来看看王妃呀,王妃现在这个情况很需要丈夫的关心的,我觉得她最近的状态和孩子、还有王爷也有关系。”
王爷?不知昔若现在对萧澈到底是怎样的感情……见了只会更刺激她吧。谷兰点点头,道:“我会尽量和王爷说说。只是我最近也很少看到王爷他人……不知道是真的在忙,还是不想回王府来。”
“谷兰主子你有这个心就好啦。”玉儿招招手,“那我先走了哦,给别人看到也不好。”
“好,我随后再走。”
玉儿行礼之后飞快的跑出了锦绣阁,谷兰也随后悄然离开这一方阴森之地。
……
谢谢老读者梦依柔的石头和花花3^^
63 迷雾重重
温室殿,除了看戏的时候,难得这么热闹。
“要带昔若去玉满堂看大夫?”老夫人坐在大厅的正中央,这些日子的疾病让她显得虚弱不少,眼神十分暗淡,悠悠抿了一口茶,皱着眉头望向跪在面前的女子,“去把大夫叫来王府就可以了,她现在不宜多走动。”
谷兰解释道:“玉满堂最好的大夫都不出诊,就连皇上也要去那里才看病。指不定还能看看是男孩还是女孩呢……而且我看昔若闷在府上也很久了,能出去稍微走动一下,对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老夫人思量了会,摇摇头拒绝道:“不行,万一出了什么岔子你们有谁负担得起吗?”
玉儿也在一旁帮忙请求道:“老夫人,王妃也时常和我说闷得慌,娘亲的心情不好,对孩子的成长也不好,是不?就让我们陪她出去一趟吧,我们两个人陪着她,什么事都不会有。”
老夫人楞了一下:“她自己觉得闷得慌?在皇宫里整天不都是这样的吗?”
玉儿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在皇宫当然不一样,听说天子可宠爱昔若公主了,皇宫肯定还有天子陪她天天四处玩耍吧,王爷现在又老是不回来……”
老夫人心中一动,澈儿回来的次数倒当真是越来越少。自从知道昔若是她的女儿,她便很欣慰萧澈娶了昔若,日后对昔若好,她的心里也安一些。只是这两个孩子互相之间都有很深的鸿沟,她这个做娘的,一定要好好化解化解。
如此一想,她摆摆手,好像不耐烦道:“让澈儿陪你们一起去,保护安全。他马上就会回来。”
正在说话,萧澈从外边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包药:“什么事?”
老夫人笑吟吟道:“她们说要带昔若出去散散心,也去玉满堂看看大夫,我让你陪着。”
昔若?都有好些日子不见她,怕是把自己忘得干干净净了吧,还想出去散心……看来她到过得逍遥的很!
萧澈皱皱眉,看了看这一圈面生面熟的人:“这么多人?”
谷兰生怕他拒绝,赶紧道:“就我和昔若两个人,不会惹出事来的。”
萧澈唔了一声,好像一点都不在意,走到老夫人面前:“娘,我给你买了药回来。”
老夫人笑道:“好,吃过午饭一起去吧。”
……
众人有条不紊的在府里用过午膳,萧澈才跟着谷兰和玉儿来到拂云阁。
到了拂云阁后立即去昔若的寝居,萧澈和谷兰走在前,玉儿在后,谷兰思量半天,决定还是先给萧澈一个心理准备,她温柔道:“王爷,昔若最近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希望您不要再刺激她。”
萧澈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满不在乎道:“精神状态不好,是什么意思?”
谷兰楞了一下,她也不知道昔若现在大概是个什么样子,只是,一定会让他们都大吃一惊吧。她支吾道:“您看了就……反正,王爷,您千万不要再刺激王妃,不要大声吼她。大夫说她一丁点刺激都受不了。”
萧澈冷笑一声:“这么柔弱不堪?”
他还记得在酒肆那一次,她那身手,虽然是使用暗器,不过动作那么熟练,想必不知道练习过多少次了吧?
她倒总能给他很多很多的措手不及……
快到昔若房门前,隐隐约约已经能听到嘈杂的呼喊,玉儿快步跑上前去为萧澈开门,萧澈率先走了进去。
房间里乱成一锅粥,花瓶、字画散落一地,大约有十个婢女聚在一起,三四个正扑在床上按住昔若,可是又害怕伤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动作小心翼翼,反而容易被她踹到。另外还有五六个人傻傻站在旁边,满脸害怕的模样。
萧澈以为她们在对昔若做什么,当即发怒道:“你们全部放开!”
“王爷!”除了那几个压着昔若的婢女,其他人全部扑通跪下了,无奈道,“王妃她要冲出去找碧玉,我们……”
碧玉?
“她疯了吗?”萧澈阔步走到昔若面前,其余人全部做鸟兽散开,他俯下身抬起她的脸,“你疯了?”
她的眼神是涣散的、空洞的、苍白的,呼吸是残喘的、微弱的、艰难的,像是已经被夺去了灵魂。
只是看了一眼,萧澈心中一痛,低喝:“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昔若慌乱的摇头,突然用力咬了他的手指,在他吃痛的时候飞快的从他手下逃窜出去,力气竟然大得惊人,害怕的缩在床角,黑亮的眼睛黯淡无神,警惕的望着所有人,那眼神,像是在看一群怪物。
谷兰亦是满脸的惊愕,怎会这样?怎会这样?如何这一切……完全超出了她的预计?!
萧澈回转身,俊气的脸上全是怒火,拳头都紧的咯吱咯吱作响,对着那一群早已吓得跪了一地的婢女大吼:“你们是怎么伺候王妃的!到底发生什么了!交代不出来全部丢出去喂狗!”
谷兰上前安慰道:“王爷您息怒,她们也是尽职尽责了,出这种事情谁也没想到,大夫说王妃是怀孕的时候受刺激……”
萧澈眼神一黯,难道是因为他……是因为他把她害成这样的吗?
谷兰便是要萧澈如是想,才能平息他对众人的愤怒,温婉道:“王爷,这也是我们要带昔若去玉满堂看病的原因,若是老夫人知道此事……老夫人是最疼昔若的了,她最近身体也不好,对这个孙子和媳妇都期待很大,所以我们才会一直隐瞒情况,还望王爷能理解大家。”
萧澈痛心的回身来,从角落里蛮横的把她抓出来,不顾她的挣扎用力把她抱在怀里:“昔若,你到底怎么了?”
玉儿惊呼:“王爷,您不要这样,王妃发疯会咬人的!”
萧澈才不管这么多,拼尽了力气抱住她,而昔若一直不屈不饶的挣扎,什么也不说,推不开他就一口狠狠咬住他的小臂,眼看着鲜血一瞬间就淌了下来。
萧澈仿佛感觉不到痛,他用另一只手温柔的摸着她的脸,安慰的抚摸她发抖的背脊,用最温柔最缠绵的嗓音在她耳边轻声:“不要怕,昔若,我是你的相公,不管发生什么都和你在一起,告诉我,发生什么了,我会帮你。”
“每个人都变得很狰狞……”她松开嘴,缩在他怀里,终于慢慢开口,声音里含着发自骨子里的战栗,“我明明知道它是假的,却还是觉得很害怕,我还老看到碧玉,看到雨薇,看到我娘,怎么办,萧澈,救我……”
狰狞?萧澈毕竟是在外多年,经验老道之人,一听这话就变了脸色,立马横抱起她:“不要怕,我带你去看大夫。应该是中毒,幻药。昔若,你看到的都是幻觉,闭上眼好好睡一觉。”
昔若像虚脱一般往他怀里一靠,浑身大汗淋漓,身子仍旧在轻微的发抖,手则死死缠着他的身体。
谷兰默默注视着这一切,微微抿唇,移开了视线。
萧澈抱起她就飞快的往外走,谷兰匆匆忙忙跟上,三人一行消失在大门口。
……
帝都的街景热闹如常,他们却没了欣赏景色的兴致。
用最快的速度坐马车赶到玉满堂,直奔最出名的解毒高手万大夫,任何的毒万大夫都逃不脱万大夫的眼睛。
昔若被放到他面前的躺椅上,万大夫只看了一眼,就道:“幻药。阿童,给我拿银针来。”
一排银针一字儿排开,用救济消毒,先用银针让昔若昏迷以免她挣扎干扰检查,然后在她的身体各个部位一一试毒,花费了整整两个时辰才检查完毕,而这时,外面的夕阳都只剩落日余晖了。
萧澈悄然紧了紧掌心,湿漉漉的全是汗,而外面的秋风渐起,凉意无比。这样看起来,昔若好像是要一直睡过去一般,虽然明知只是昏迷,他却觉得十分的忧心,简直不能忍受。
万大夫与萧澈相识,坐到房间旁边的桌子边上,慢慢的研磨墨汁,一边问:“你们有没有她用药的方子?”
谷兰赶紧从口袋里翻出一张叠的整整齐齐的纸:“有!出门的时候玉儿给我的药方子。”
万大夫接过药方仔仔细细端详了许久,放下:“开药方的是谁?”
谷兰答道:“府上的大夫,有问题吗?”
“这哪是药方,这分明是毒药方啊,”万大夫重重叹口气,摇头,抬笔在一张素白的纸上写药方,一边慢慢道,“你们大富大贵的人家,勾心斗角再所难免,但是用这样恶毒的方式对待一个孕妇,就实在太过分了。开方的人非常厉害,看起来就是普普通通的补药而已,但是每一样组合在一起又会有不同的,巧妙的后果。你看则分量恰到好处,既不会让人发疯,也不会让人暴毙,刚刚好有些许的精神失常,产生大量的幻觉。精通这项毒术的、用量把握的分毫不差的人,据我所知,普天之下也没有几人,看来你们身边是卧虎藏龙哪。”
萧澈突然插话进来:“老万,你所说的几人是哪几人?”
“这几人皆是在江湖已经消失的人,有些已经被仇家杀了。我所知道的也不过是鬼医饶于庭,毒王白云间和他的弟弟白无涯。后面两人是炼毒世家白家的人,白家全家被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