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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请自重-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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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若无法探明她话的深浅和真假,略微思量道:“血脉亲情不可割舍,昔若既是王府的媳妇,也是皇兄的妹妹,无论哪一方都不可缺失,否则就不足以构成完整的人生。”
萧老夫人听罢此言脸色微变,轻哼一声,问道:“若是非要你二选一,你会选择哪一方?”
昔若咬紧嘴唇,脸色微微发白,不知哪来的勇气道:“王爷随时可以把我扫地出门,但是皇兄永远是我的皇兄。”
“不识抬举!”萧老夫人蹬的起身,脸色酱紫,拂袖而去,“罢了!就当没你这个媳妇!”
昔若并不急着解释,一面她说的确实是实话,在她心里萧澈连皇兄的一根手指头也比不上;另一面,此刻若是就这么轻易的应承下来自己嫁了萧澈,以后就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老夫人反而会觉得她虚伪。如果萧老夫人是真心想接纳她,以后有的是机会,不急在这一时。待老夫人消失在门口,她也转身离开主居。
哪知还没走出温室殿,就被几个力气很大的男人擒住,她还未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另一个女人冲上来狠狠甩了她两巴掌,怒骂道:“好你个女人,竟敢故意引得老夫人哮喘发作,来人,把她抓起来!”
老夫人?哮喘发作?
昔若脸上火辣辣的疼,眼前都有些发昏,片刻后才看清打她的女人正是雨薇,她心下气恼,手却被侍从紧紧扼住,只听得雨薇恶毒的笑道:“若是老夫人救不回来,你就等着赔命!”
……我素分割线,袖子独家制造,,非请勿转……




10 胸口刺青

昔若厌恶的瞪着雨薇,雨薇则一脸快意的笑容。
她很快被听命于雨薇的侍卫反剪双手用绳索紧紧捆住,一边责骂一边大力推搡她往老夫人的卧房走。走到玄关处就看到无数人往老夫人的房间飞奔而来,温室殿里混乱的一塌糊涂,侍女们在外面哭哭啼啼,府上的五个大夫全部聚集到一起来给老夫人诊治,情况的严重程度可见一斑。
昔若被推到老夫人卧房,透过两层的人墙隐隐约约看到老夫人大口大口的喘气、咳嗽,面色涨红。
果然是哮喘发作的模样,上了岁数的人发哮喘了很容易丢性命的,昔若心知大事不好。
片刻后,多日不见的萧澈风风火火冲入卧房,无视雨薇的招呼直奔母亲的病榻,一看见母亲发病脸色都白了,怒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娘的病不是许久不曾发作了吗?!”
一个大夫走到萧澈面前,小声:“王爷,请您携带家眷全部离开,老夫人需要安静,我们会全力给她救治。”
萧澈一把抓住他的领子:“娘有生命危险吗?”
“我们会竭尽所能,请王爷放心。”大夫为难又尴尬的低声,生怕一不小心惹恼萧澈,自己的小命可就不保,“王爷,您赶紧出去吧……这样大喊大叫对老夫人没有好处。”
萧澈这才回首扫了一眼屋里的人——雨薇,昔若,昔若怎被捆住了双手?
难道事情与她有关?
他眼神微微一沉,道:“全部跟我去隔壁的紫琅轩。”
……
“这是怎么回事!”
萧澈啪的一声一掌拍了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水都洒了出来,看来此事,真的激怒了他。
他是在问雨薇,眼睛却片刻不离的盯紧昔若,全然是质问她的意思。
雨薇上前一步,轻轻挽住萧澈的手臂,温柔安慰道:“王爷你不用担心,大夫都说了让您放心,婆婆一定会平安。王妃是我让人捆住的,因为先前我正好在璃彩堂的后花园里玩耍,听说王妃前来陪婆婆听戏,听了没一会儿,婆婆就突然发病,我看此事与王妃脱不了干系,就自作主张捆住王妃,还请王爷责罚。”
萧澈听完立即脸色更为阴郁,嘴唇紧紧抿住,直直就问昔若:“雨薇说的是否属实。”
昔若心里咯噔一跳,知道这矛盾已经全部引到自己身上来了,看着他镇定道:“是我走了之后婆婆发病……但是婆婆发病与我无关,凭什么把我捆起来!”
“我需要凭什么。”萧澈轻哼一声,突然伸手捏住她精巧的下颚,眼神阴霾,唇角一抹残忍的笑,“告诉你,任何人敢对我娘图谋不轨,我会让她生不如死!”
昔若苦笑一声,盯着他,摇头:“无论如何都会与我有关,因为你最不相信我……”
萧澈自然听得出她言语里的嘲讽,当即怒斥道:“是你最不值得相信!毒蝎心肠的女人,没有资格和我谈相信。”
说话间大夫已从卧房里走出来,走到萧澈面前毕竟恭敬道:“回王爷,老夫人的病情已经稳定,但是需要绝对的静养。老夫人的病是被一种特殊的香料诱发,这种香料香味馥郁,但是哮喘病人是万万触碰不得!”
昔若脸色刷的惨白,她想起谷兰给她的那只锦盒——正在她身上。
“来人。”雨薇撇到她瞬间白下去的脸,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抢先一步发号施令,“给王妃搜身!”
昔若脸色惨白,脚步凌乱的后退一步,嘴里呐呐的说不出话来,萧澈自然注意到她的变化,伸手拦住差点就要自己动手的雨薇,冷冷道:“你们全部退下,由我来给王妃搜身,没有我的首肯谁也不许进来。”
昔若脸色白得更加厉害,嘴唇也被咬得发白,与萧澈的单独相处绝对是噩梦,可是她根本无处可逃!
雨薇好似不甘心的依旧央求萧澈让她留下,萧澈面无表情的扫她一眼:“雨薇你那么亟不可待?”
雨薇身子一颤,声音也发起抖来:“我……我,我退下就是。”
雨薇一走,宽敞的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人,气氛低到冰点,萧澈还未靠近,只是用他阴沉的眸子紧紧盯住昔若,她全身一颤,已感觉到极具的危险,却兀自挺直了腰板。
萧澈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眸子里的惧意,心下微微气恼,走到她跟前,大手就在她身上肆意抚摸。
昔若倔强的咬着嘴唇,眼里濛濛一层雾气,萧澈睥睨到她眸子里的泪,冷笑:“害怕?既然如此何必想着害别人!”
“人在做,天在看,我早说过。”昔若闭上眼,不让自己的泪水掉下来,这回萧澈一定会愤怒的杀掉她吧?她忽然低低道:“萧澈,如果我死了,你对外宣布就我暴疾身亡,不要给皇兄看到我的尸身。”
“不用你教!”萧澈粗暴的打断她,再次听见她提起那两个字,心下无端端十分烦躁,话语更为凌厉,甚至带着一种恐怖的胁迫,“我说过,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的手终于按到那方锦盒,脸上浮起像是找到凶器般的快意,手并不拿出来,只是挑眼盯住她的眼眸。
昔若淡淡苦笑:“我现在已经生不如死。”
萧澈掏出锦盒,只是放到鼻下轻轻一嗅,突然一甩手就是一记耳光,直直把她打翻在地上:“贱人,果然是你!”
她的嘴角渗出血来,嘴角一抹惨淡的笑:“傻瓜才会杀人之后把凶器放在身上。”
萧澈双眸冰冷的凝望她,突然急速上前卡住她的喉咙:“想死?不要指望自尽,如果你死了,拂云阁的云霓,我会让她生不如死,比你还要痛苦一千倍!”
她绝望痛呼:“萧澈,你好卑鄙!”
他单膝在她面前跪下,扯住她散开的青丝,用力逼迫她的脸凑近他,满目鄙夷,喉咙里都好似在发笑:“论卑鄙,我可比不上你,杀人妻害人母,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
昔若浑身微微发抖:“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但是我从未做过对不起自己良心之事!”
“我倒做过一件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事情。”萧澈恶意的撕扯她的长发,俯身靠近她的耳畔,“就是娶你。”
昔若身子一颤,心痛的无以复加,婚姻…这段婚姻给他们彼此带来痛苦,还有继续的必要吗?
萧澈的手指抚上他的脖颈,像是想把她的雪颈生生扭断,眼神阴霾如刀,他的声音像是要唤醒她恐惧似的低沉、冰冷的响起,那是轻薄如丝绸,却蕴含了深重危险的声音:“看来上次给你的教训并不足以让你在王府里安生下来!既然如此,我今日就要在你身上打一个永恒不变的烙印,让你永永远远记得这个教训!”
昔若觉得他已经疯了…彻底疯了!
萧澈走出房间,没一会,拿回一套工具,放在地上展开。
针、线、刀、药水……
昔若惊恐的一直后退,退到墙壁缝,慢慢滑坐到地上,蜷缩起身子。萧澈走到她身边,他的双幽幽冷冷、却隐藏着足以灼伤人的火焰的深黑色眸子紧紧盯着她:“这个位置最好,你可不要再乱动,画花了我可不敢负责。”
萧澈撕开她胸口的衣襟,手掌轻轻在她的胸口靠近锁骨处按压选择位置:“就这里,画一朵什么好呢。”
他想给她刺青!
萧澈从工具堆里拿出银亮的小刀,微笑叮咛:“乖乖的不要挣扎,我的手艺很好,但是你乱动我就不敢保证。”
昔若终于感到极致的恐惧,惊瞠地睁大眼睛,疯狂地挣扎,这半个多月经历真正的恐怖,她已经失去了面对这种恐惧的精神力量,不住哆嗦:“你……你……不、不要……”
刀尖毫不留情的刺下,薄如蝉翼的皮肤被硬生生割开,立刻涌出血液,全身瞬间僵直,昔若惨叫一声后立刻屈辱地咬紧下唇,抑止住接下来的痛吟。
她本能的挣扎想要脱离魔掌,萧澈却象要碾碎她一样用力压紧她、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时间,动作利索又干脆的在她的身体上描绘着图案。
“啊……啊……”耳边响起昔若低泣般的叫声,很轻、很压抑,象是从身体里榨出来的一般。萧澈微微低眉望她,无处发泄的痛苦让她优雅的长颈深深后仰,象引亢高歌的天鹅,他的心底忽然漫过一丝纠错,自己倒底是想击溃她,还是怜爱她?是想征服她?还是在被她吸引?
“我希望你能永远记住今日。”
昔若心中一凛,睁开紧闭的眼,看到萧澈脸上令人发颤、冷酷阴沉的表情,颈背后的毛发都不禁悚然竖立。
不知过了多久,昔若全身大汗淋漓,痛的几度昏死过去,胸口处一片已被鲜血染红,血肉模糊。萧澈收起刀具,用湿毛巾擦去血迹,形状才渐渐显露出来,是一朵精致的蔷薇,萧澈满意颔首:“很不错的血蔷薇。”
昔若把嘴唇都咬的破碎不堪,他一放手便精疲力竭的瘫倒在地,眼神空洞的像一个死人。
“不要以为你忍忍就过去了。”萧澈起身,轻松笑道,“公主殿下,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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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谷兰之心

……
干…她的喉咙好干,干的似乎要裂开,迸出鲜血来。
像是火在烧,烧得她五脏六腑都灼痛不止,难以呼吸,手胡乱抓着想要抓住什么,终于,抓到一只温暖纤细的手。
昔若缓缓的撑开疲倦至极的眼皮,木然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居然是把锦盒送到她手里的谷兰。
谷兰一身黑衣,似乎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难道是来暗杀她?昔若淡漠的环顾一样四周的环境,她处在一个漆黑的分不清白昼与黑夜的环境里。隔了十来米处有一盆火在熊熊的燃烧,上面还放置着烙铁和各种刑拘。
刑拘让她猛然想起胸口的刺青,她抬手按住还在隐隐作痛的胸口,轻轻问道:“我在哪?”
谷兰跪在她面前,伸手来握住她冰凉发抖的手,声音温吞如水:“怀朔王府的地牢,你已经在这里昏迷三日。”
地牢……想起来了,萧澈在她半昏迷的时候吧她关押入一间房子,几个狱卒还对她用了不少刑法,可是当时她竟然不觉得痛,不管他们怎么折腾,她一直保持半昏迷的状态,后来他们自觉无趣才放开她。
喉咙里还是火烧一般的痛,她猛然转脸看着谷兰,干涸的唇喃喃:“水。”
“水?刚好我带了一壶。”谷兰手忙脚乱的从腰畔取下一个水壶,拧开瓶盖递到她手里,昔若立即贪婪的咕噜咕噜的大口饮水,因为太心急几次被呛到,脸色涨得通红,但是刚缓一口气又飞快的继续喝。
一壶水喝的见底,昔若还舔舔嘴唇,像是沙漠中干涸的旅人,又急急问一句:“还有吗?”
谷兰见这模样心酸的几乎要掉泪,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不是吗?她低声呐呐:“我…下回再给你带来。”
昔若颔首,喝了水才觉得身子好受些,能完整的说出一句话来:“谢谢你,谷兰,在这个时候来看我。”
“王妃……”谷兰微微低眉,声音略带哽咽,“你就一点也不怪我吗?”
昔若背脊抵靠着冰冷的墙壁,望着谷兰眼里那一抹亦真亦幻的泪水,嘴角嗤笑:“我知道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不是你。如果我对萧澈把你招出来,也不过是多拖一个人下水罢了,我们两个在他心目中的分量还抵不过雨薇一句话。而且就算证明这件事不是我干的,他也绝不会相信这件事与我无关,因为在他心目中我就是一个这样的人。”
谷兰怔怔的望她,不能明白为何蒙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为何她还能镇定自若?
她极力辩解:“我并不知道那方锦盒会让老夫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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