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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天怨地舍不得怨你-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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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忡地注视她好一会儿,季清儒摇摇头。

“普天之下,也只有你敢对我义父说那种威胁语气的话。”

挺挺胸脯,“我伟大嘛!”惜惜当仁不让地说。

单少翼失笑。“自大吧!”

惜惜眨了眨眼。“请问你,单喂,要人命困难,还是救人命困难?”

单少翼怔了怔,脱口道:“那当然是救人命。”

惜惜微笑,又挺了挺胸脯,依然一副“我最伟大”的神气模样。

“那你为什么不救男人?”

笑容倏失,惜惜蓦然板起脸来,很不开心地别开脸。“二少爷,你的伤虽然已经开始愈合,可这并不表示你可以随心所欲爱怎样就怎样了,请你上楼去休息,谢谢!”

见她脸色不善,季清儒忙听话起身上楼。

但单少翼仍不甘心,想起好几个受重伤的属下,还有他亲叔叔也得急病快死了,他低声下气请她伸伸手帮个忙,她打死不肯,害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一个接一个断气,这种事怎么想怎么不爽。

她不是大夫吗?大夫不是应该济世救人的吗?

“换了是你亲爹,你救不救?”他大吼过去。

尾随在季清儒后面上楼的苗条身影骤然冻结在楼梯一半,好半天后,惜惜才冷冰冰地开了口,单少翼注意到她的背脊僵直得像一块铁板。

“在我四岁那年,我亲爹好抱歉好抱歉的告诉我,因为他只养得起一个孩子,为了保全弟弟,他只好放弃我,然后把我丢到山里头去,我好害怕,大哭着叫他不要扔下我,但他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我怎么追都追不上,后来我就一直哭一直哭,哭到声音哑了,哭到快没气了,然后,天开始黑了,在我四周围开始聚集一对对亮晶晶的小光球,不是萤火虫,是山里的野狼和野狗,我吓得连哭都哭不出来,还尿湿了衣裤,但是我亲爹还是没有回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

“不,即使是我亲爹,我也不救!”

“该死,她亲爹为什么不把她卖掉就好了,干么要扔到山里头去嘛!”

惜惜在楼下煎药,两个大男人躲在楼上说悄悄话。

“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季清儒沉吟着寻思遥远的回忆。“那几年闹大饥荒,自己都喂不饱了,谁会多事买个孩子来分食物?大户人家也不可能买个才四岁,根本就不懂事的小女孩作婢女,没人要买,那只有扔掉一途了。”

“可是,一个才四岁的小女娃,那样……未免太残忍了吧?”单少翼无法接受地喃喃道。“那样恐怖的记忆,难怪她到现在还记得那么清楚!”

“确然。”

“那……”诡异的眼神悄悄投向季清儒。“她为什么要救你?”

季清儒甫始一怔,房门外便传来哇啦哇啦叫声。

“好烫!好烫!单喂,还不快来帮我端过去!”

还是单位!

单少翼暗暗叹气,起身出房,然后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进来,惜惜跟在后面两手抓在耳垂上。

“你们男人真的很闲喔!”

“明明是你叫他上来休息的不是吗?”单少翼反驳,一面把药碗交给季清儒。

惜惜凑到季清儒身边去帮他把药吹凉一点,边斜睨着单少翼,又问:“那你呢?来陪睡的相公?”

单少翼呆了呆,忙道:“不、不,我只是来陪他聊一聊。”

“哦!”惜惜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原来是陪酒的相公。”

“嗄?!”

“既然陪酒,没酒怎么行,要不要我去帮你拿壶酒来啊?”

单少翼哭笑不得,“不,不用了,”狼狈起身,“我自己去拿、自己去拿!”仓皇而逃。

惜惜哼了哼,回过头来,却见季清儒闷笑不已。

“你笑什么?”她故意板着脸问,其实心里头开心得很,只要能让他忘却凌嘉嘉带给他的痛苦,再次抹上笑容,她很乐于当小丑。

“没、没什么,我喝药、喝药!”

“小心……”

“好烫!”

“……笨蛋!”

待他喝完药后,即被惜惜逼着躺下睡午觉。

“慕容……呃,惜惜,陪我聊一下好吗?”

“好啊!”惜惜马上拖了一条凳子坐在床边。“聊什么?”

“聊……少翼他叔叔,他快病死了。”

“……”

眼见惜惜一脸漠然,明知没希望,季清儒仍想尽尽人事。“单叔叔确实是个老好人,没成过亲、娶过妻,所以总拿少翼和我当亲生儿看待,非常疼爱我们……”

惜惜垂首扭搅着长裙,依然无语。

“……记得上一回因为、因为大嫂的事,好一阵子我都痛苦得无以复加,单叔叔还特别搬来和我睡在一起,白天劝慰我,夜里照顾酩酊大醉的我……”

“是吗?”有人帮她照顾季清儒,这点她就不能不感激了。

“是啊!他真的对我很好。”

“哦!”她不诊男人,但是……

见她有反应了,季清儒打铁趁热、趁胜追击,继续往下说。

“还有啊!他……”

先说单叔叔对他有多好有多好,再说到单叔叔突然病倒实在令人很意外,最后说到单叔叔的病状到底是如何如何……

“我说啊!”惜惜突然插上腔。“肯定是那位诊治的大夫在针刺夹脊穴的时候,不小心刺穿了人家的肺部,还懵懵懂懂的不知道。”

双眸一亮,季清儒忙问:“如果是你,你会如何?”

惜惜耸耸肩。“我会在脊柱正中线半寸取穴针灸。”

“是吗?”季清儒难掩兴奋地咳了咳。“呃,惜惜,麻烦你帮我叫一下少翼好不好?我有点事忘了提醒他。”

那天晚上,当惜惜正要伺候季清儒进晚膳的时候,单少翼蓦然跌跌撞撞地冲进来,差点整个人扑在餐盘上。

“喂喂喂,小心一点好不好,人家一口都还没吃耶!”惜惜急忙捧高了菜盘。

“对、对不起!”喘着气,一身的狂喜,单少翼又打拱又作揖。“谢谢、谢谢!”

“谢什么?”惜惜放下菜盘,莫名其妙。

“我叔叔……”

“那不关我的事!”惜惜扭身再回后头厨房取汤。

季清儒马上明白了。“单叔叔?”

单少翼猛点头。“太令人难以置信了,只一针下去,他就清醒过来了!”

“真厉害!”季清儒喃喃道。

“啊!对了,清儒,再帮个忙……”

“惜惜。”

“嗯?”

“如果……呃,如果有人咽部梗塞,想吃而不能咽,而且腹痛呻吟不已,你会如何?”

“去跟卖饼的讨点蒜斋。”

“嗄?!”

“天哪、天哪!那家伙居然吐出一条好大好长的虫,太恶心了!”

“可是他没事了?”

“对,没事了,现在正在大吃大喝呢!”

“……不可思议!”

“哦!清儒,还有……”

“惜惜。”

“嗯?”

“如果有人被口吐白沬的狂犬咬伤,你会如何?”

“牠敢咬人,我就宰了牠!”

“欸?”

“然后取它的脑外敷。”

“惜惜。”

“嗯?”

“如果有人腹部……”

“腹部涨水自然是要穿刺放水。”

“惜惜。”

“嗯?”

“如果有人……”

“请多喝点牛乳。”

“惜惜。”

“嗯?”

“如果有人……”

“二少爷,您想学医吗?”

第六章

黑雾会又放话过来了。

三场决胜负,而且这次要“光明正大”的来。

“光明正大?哪里光明正大了?”单少翼低吼。“妈的,他们究竟上哪儿去挖出那个老怪物?他不是早该下地狱去睡刀山、躺油锅了吗?”

季清儒与单全同样脸色沉重,无言。

“还有,要度过那道阴阳涧并不是非常困难,但若不准换气……”单少翼继续吼,口沬横飞。“那怎么可能?!”

“的确,”单全同意地颔首。“恐怕他们又要使诈。”

季清儒依然不语。

“最后一项就更可笑了!”单少翼很滑稽的先哈哈哈大笑三声,再冷下脸来破口大骂。“真是他妈的,比毒?他们黑雾会善使毒当然没问题,咱们对毒可是一窍不通,除了被毒翻之外,还能有什么其他路可走?我们……”

“这三场都由我来!”季清儒终于启口说话了。

单少翼父子不约而同噎了一声。“你、你疯了!你的伤才刚好,接一场我们就反对了,还要接三场,你不要命了吗?”

“否则要让谁去接?”季清儒冷静地反问。“虽然表面上这是朱剑门与黑雾会的冲突,但追根究柢是为了上官世家,这种险我怎能让你们去冒?不,上官世家若是这种无情无义的人,就不配得到朱剑门的襄助了。”

老脸上蓦然涌上满怀感动,单全重重地拍拍他的肩。“贤侄这就说差了,我们帮上官世家是一回事,与黑雾会的纠葛则是我们自己的事,怎能再让贤侄去为朱剑门趟这浑水呢?一次就够了,贤侄。”

“不,无论单伯父怎么说,”季清儒语气更坚决。“小侄已经决定了!”

“可是……”

“爹,我想……”单少翼突然出声打断父亲的话,两眼则瞄着季清儒身后蹙眉深思的惜惜。“还是交给清儒吧!他应该没问题的。”

“少翼,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单全不悦地低叱。“他……”

“爹,听我的没错啦!”单少翼拚命向父亲挤眉弄眼使眼色,一边硬把父亲拉起身并往外扯。“走啦、走啦!我们还要商讨其他细节不是吗?”

“什么其他细节?”

“唉!就是……”

声音渐远去,书房内悄然陷入一片阴郁的静默中,许久后──

“二少爷。”

“嗯?”

“你打得过那个什么老怪物吗?”

“这……很难讲,那个老怪物是八十年前的黑道第一高手,招式上或许尚可一拚,但若是内力的话……”

一声不吭,惜惜立刻跑上楼去拿来她的大皮袋,然后取出一个墨绿色的小瓶子,倒出里面所有的小药丸。

“那种增加三十年功力的药丸我已经没有了,这种药丸虽然不能增加那么多功力,但每一颗起码也可以增加五、六年功力,喏!这边还有七、八颗,统统给你,你全吃了吧!”

季清儒目瞪口呆,更是感动不已。“这、这……”

“哦!还有这个……”她又取出另一个金色小瓶子交给他。“到时候你再倒一点在手上给黑雾会的人看,我敢担保对方马上低头认输。”

“为什么?”

“因为这种毒只有我给你吃的那种药丸能解,而那种药丸是我跟师傅一起做出来的,普天之下只有三颗,师兄服了一颗,我服了一颗,第三颗也给你服下了,其他人绝不可能会有,除非……”惜惜得意地指指他。“那人跟你一样拥有百毒不侵的体质,若是双方都不畏毒的话,起码也可以扯平了吧?”

看着手上的金色小瓶子,季清儒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事情结束之后,记得把它舔干净喔!”

“欸?舔、舔干净?”不是用舌头的舔吧?

“对啊!你自己百毒不侵,别人可不是呀!不能在河水里头洗,无论擦在哪里也都不对,若是有人不小心碰到了呢?”

“……好吧!”自己舔自己手上的毒?天哪!光是想象就很不舒服!

“至于阴阳涧,它到底有多宽?”

“呃?啊,深有千寻,宽约……五、六十丈吧!”

“五、六十丈啊……”惜惜蹙眉。“那你过得去吗?不换气的话。”

“不太可能。”季清儒坦诚。

“这样啊……”惜惜沉吟片刻。“好吧!那你听着……”

“呃?”

惜惜清晰而缓慢地念出一套心法口诀,并重复了三遍。

“记住了吗?”

“记住了,但这是……”

“这是千里一线的轻功口诀,它可以让你不换气渡过百丈远以上。”

季清儒抽了口气。“百、百丈远?不必换气?”

“没错,功力深一点的话,百二十丈以上都是小事。”惜惜起身。“好了,既然都没问题了,我该去准备晚餐了!”

她轻轻松松的交代完毕,然后走人,季清儒却只张口结舌,愈来愈不解。

他再迟钝、再愚鲁,也能了解到她对他有多好、多特别,无论他如何否认也没用,这是事实。可是……

为什么?

光只一场比斗,朱剑门就轻而易举地压过了黑雾会,季清儒只一出场,黑雾会便窝窝囊囊的全军败退、四散溃逃。

因为他手上的毒。

黑雾会善使毒,却解不了那种毒,更怕死了那种毒,季清儒不知道,朱剑门的人也没一个知道,但他们可清楚得很,那种毒并不是可怕在无药可解,而是可怕在一经碰触,最多呼吸两口后就得进鬼门关报到,就算有解药也来不及服下。

“你在干什么?”

“把我手上的毒舔干净。”

剧烈抽气声。“你不要命了?”

“我怕要人家命。”

“……对喔!我差点忘了你百毒不侵。”

“废话,不然我怎么敢把毒涂在自己手上。”

单少翼耸耸肩,看着季清儒小心翼翼地把手上的毒舔干净,觉得很可笑。

“你知道你这样很像狗吗?”

“要不要我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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