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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大笑的月如忽然停顿了一下,她擦去眼角笑出来的眼泪,眯起双眼,“他都告诉你们什么事了?”
“说你不惜以自己的生命去威胁他留下来,还说你死缠烂打地比八爪章鱼还要讨厌。这半年来,你还不时地骚扰他,想要离间他和露露之间的感情,还想让你父亲在事业上打击成明的事业让他回到你的身边……”
“等一下,你给我等一下!”在这个瞬问,金月如的笑声已经停止于这个宇宙中,她的面色渐渐严厉和愤怒,“这些话都是李成明说的吗?”’
“怎么不是?”张蓓得意洋洋地昂起头,“都是成明亲口告诉我们的。不止我知道,我们那些过去的朋友们都知道。当年在大学里你就很霸道,一直任性地对待成明,他说她早就受不了你的蛮横无理,你那男人婆似的性格也让人无法接受,说你在外面自己同其他男人勾勾搭搭,却不让他看其他女人一眼……”
张蓓还在说些什么,月如已经听不太清楚,她只知道自己的脑袋正在爆炸,一种比愤怒还更要激烈上一千倍的感情正在心里爆发。这种感觉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她听到的这些话,足够让她脸色发青,气血翻涌。
“是谁在这里胡乱地诽谤我的女朋友?”
就在张蓓肆无忌惮地大声嚷嚷着那些话时,有一个冰冷得有如跌到临界点的威严声音在众人身边响起。
那个声音并没有高亢激动,却带着让人无法忽略的一种气势,简单一句话,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随着他的话起话落,就连张蓓也不自觉地停止了说话。
众人的目光不自觉地望向那个开口说话的男人,正处在风暴中心的月如也一样地抬起了眼。
其实,她不必看,也早就听出了这个声音。虽然与她平常听到的语气不同,可是他那低沉的嗓音她是不会听错的。
年维臣,是年维臣来了,他就站在离他们不远处的地方,那样卓然不群,玉树临风地站着。
月如惊诧的眼与他沉着的目光相遇,他的目光大胆地在她的脸上逡巡。他的注视带给她一种安慰的力量,他眼里的镇定也同样带给她勇气与安慰。
他举起脚步,向着月如走去,这个时候没有人出声,他们似乎都在看着他,看着这个出类拔举男人的到来,又会让这个高潮迭起的婚礼上带来什么。
“是你刚才在大声的诽谤我的女朋友吗?”年维臣大步地走到月如身边,他的目光在扫过月如那有些苍白的脸色后,转头严厉地落到张蓓脸上。
他的手轻松地放在了月如的腰间,那滚烫的手掌带着热力通过腰间传递到她的全身,是给她力量,也是给她无声的支持。
在那个瞬间,月如看到了他的另一方面,那可靠的,可以完全信任的方面。他来了,她就不再是孤军奋战,不再需要一个人面对着这里那些对着她张牙舞爪,等着看着她出丑的人!
刚才当张蓓胡言乱语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她说话。他们全都张着关注的眼,静静地听着张蓓的话,不论是严露露,还是她过去的那些大学同学,还是李成明。
是的,她已经看到李成明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位新郎也站到了他们的圈子里,可是同样的,他也在保持着沉默。
这些人,曾经都是她的朋友,他们却愿意听着张蓓那样大声地说她,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为她说话!
“你的女朋友?诽谤?”张蓓干笑了两声,这个高大英俊气势惊人的男人是谁?
“如果你没有得失忆症的话,应该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难道需要别人重复给你听,你才会记得?”他深刻地皱起了眉,那皱起眉头的样子更加的威严十足。
“先生,能告诉我你是谁吗?”张蓓咽了一口唾沫,故作傲慢地昂起头。
“年维臣。”他简单地说出自己的名字,然后低头看着月如一眼,“我们的关系可以告诉他们吗?亲爱的?”
那句亲爱的缓和了月如心里的紧张,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一抹温柔,是他独独给她的温柔!其实,他这么说了,谁还会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他居然还要征求她的同意,这有些好笑。
她紧绷的神经也渐渐放松,停滞的头脑也恢复了一些运转,她深深地看他一眼,然后移开视线望着张蓓,“年维臣,你带我离开这里吧,我再也不想留在这个地方。”她咬了咬牙,清亮而严肃的目光缓缓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年维臣的眼扫过她的脸,缓缓点头,“我们当然要走,不过既然是来参加婚礼的,要先恭喜过今年的新郎新娘才能离开。”他抬起眼里,目光里一丝温柔也找不到,“而且,我还有话要跟这位小姐说,她必须为了她刚才说的话向你道歉。”
张蓓张惶地环视了下四周,见没有人说话,她似乎心慌地后退了一步。
“我不需要她的什么道歉。”月如眯起双眼,“她爱说什么就说什么。”
“可是我不能让她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年维臣看向她的目光里再度浮现一丝温暖,“你是我心爱的女朋友,而她竟然在大庭广众下用那些恶毒的话来诽谤你的人格,我怎么可能容忍?而且,”他非常技巧性地停顿,“她的话不止侮辱了你,还侮辱了今天的新郎新娘。”
“喂,你这个人到底在说什么?我可是今天的伴娘,我说的话也不存在什么诽谤不诽谤,我……”张蓓再度望向了新郎的方向,可是她什么收获也没有得到。
“难道你觉得你没有胡说八道?”年维臣也严厉地眯起了双眼,威胁的味道十足,“你说是新郎告诉你,我的女朋友如何如何,可是依我对她的了解,她和你嘴里说的那个人完全不同。李先生,我现在必须要问你一句,你真的觉得金月如是她嘴里说的那样的女人吗?”
维臣将话锋直接瞄准了今天的新郎李成明。
“怎么可能?年先生,我没有这样说过月如,我只是……”在张蓓愤怒的口光下,他的额头上冒出些冷汗,“只是不再喜欢她了而已。”
“既然如此,那么这个毫无礼貌的女人说的话就完全是胡说八道,是一种毫无教养的人格攻击。”年维臣凛冽的眼再扫过张蓓的脸,“今天可是李先生和严小姐大喜的日子,你说李先生告诉你这些话,不是也在侮辱李先生的人格?不管他过去和我的月如之间发生了什么,那都是他们之间的事,没有一个有尊严的男人会把自己的私事随便到处告诉别人,而且还诽谤自己爱过的人的人格,这样的行为让人不齿,大家觉得李成明先生会是这样的人吗?”
月如一直低着头,她的嘴角缓缓挂起些微笑,以说话的技巧来说,她早就领教过了年维臣的厉害,现在,也该让别人也领教一下了。她知道自己似乎不应该这样幸灾乐祸,可是听着他铿锵有力的声音,她就忍不住想要微笑。
“不止如此,如果李先生真的说过这样的话,严小姐又怎么会爱上这样的男人?一个对于过去的恋人用极尽恶毒的话语来攻击的男人,不值得任何女人来爱吧?谁知道自己会不会成为下一个?而严小姐不止爱了这样的男人,还会将自己的一生交给这样一个毫无人格可言的人?这位小姐,你刚才说的那样话,不仅侮辱了我的女友,显然也还侮辱了李先生的人格,和严小姐的眼光。”年维臣只是用眼角的光芒扫过张蓓苍白的脸,继续面对着众人侃侃而谈。
“不是,我根本不是这样。成明,不是你告诉我们,你很讨厌金月如对你的纠缠,说你早就想摆脱她……”张蓓焦急地对着李成明说。
“在我眼里,月如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女人。她天生善良,为人热情,不论谁有困难她都愿意帮忙,而且性格直爽,从不矫揉造作,正直且做事认真。而且有才华,非常有才华!”年维臣庄严的声音立即就打断了张蓓的尖叫,“在场的诸位中,有多少人认识月如?以你们的判断,月如会是这位小姐嘴里那样的女人吗?在过去的半年里,我,年维臣,可是施出了浑身解数才能追求到月如。当时的她每天都想着怎么躲避我,哪里还会有时间去考虑和李先生的事?而且,她现在有了我,也不会再想着其他男人。”
最后几句话,他低下头去,凝望着她低垂的头。
月如咬了咬嘴唇,好个年维臣,他不在嘴上吃她几口豆腐,他就不罢休是不是?什么叫她有了他,就不会再想着其他男人?可是,在这样的时刻,她却什么都不能说,不能反驳。
“像月如这样的女人,任何得到她爱的男人都会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如果有人放弃这样的爱,那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损失。而我,可以得到她的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他的声音更加低沉醇厚,却深深地传入月如的耳里。
他说得如此真诚专注,就仿佛他们身边并没有围绕着几十个宾客似的,就仿佛这不是别人的婚礼,而是属于他和她的空间似的。
在场的所有人都保持着沉默,这个时候并不适合沉默,因为年维臣话里有话,他是在说李成明失去金月如,是李成明最大的损失,而今天却是李成明的婚礼。
然而,没有人想要去打个圆场,想要去为李成明说些什么,就连那个张蓓也只是涨红了一张脸,一言不发。或者,他们都知道,不论说什么,年维臣都不会轻饶。
像他这样的男人,他生气了,因为有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去侮辱他心爱的女人,他虽然嘴角含笑,虽然声音依旧教养十足,可那双厉眼里愤怒的光芒无人可以忽略。
“我们是不是应该恭喜一下今天的新人?”就在大家都陷入尴尬中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蓦地响起。
说话的人,就是那个被年维臣深情凝视的金月如。不知何时,她的手握住了维臣的手,她也抬起了眼,一双清亮澄澈的眼!
维臣的嘴角浮现一抹钦佩的笑容,他带着丝戏谑望向呆立在一边的新郎新娘。
“李先生,严小姐,我恭喜你们白头到老,百年好合。”很得体的言辞,只是他眼里的那抹戏谑却破坏了当时的气氛。
“谢谢你,年先生……你能来参加,我们真是深感荣幸。”李成明几乎有些结巴地接口。
“月如,我们走吧。”没有听完他的话,维臣已经转身望着自己心爱的女人。
月如很平静地点头,她嘴角的笑容也渐渐浮现。握住他的手,她真的开始觉得轻松无比。今天的事,好像一场闹剧,不值得她伤心难过。
“等、等一下。”李成明焦急地拦住了他们,“年先生,你是我们今天最重要的客人,我为刚才的事向你道歉,请你务必要留下来。”
月如的眼里掠过一抹惊奇,年维臣是他今天最重要的客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先生,严小姐,我想你们以后交朋友应该更慎重一些,有些会破坏气氛,给你们带来麻烦的朋友还是少交为妙。”维臣的声音直指身后那个正在发抖的女人。
“你……你这个人太过分了,到底是谁居心叵测地在这里想要破坏这个婚礼,根本就是你!你凭什么资格来指桑骂槐地说我?”张蓓有如被激怒的母鸡般呱呱乱叫起来。
“我说的是你,原来你还知道。”维臣很优雅地转身,“如果我是今天的主人,一定不会让你这样的人继续留在这里。”
他的话明显的是说给今天的主人听的。
“年先生。”女方的家长,严露露的父亲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他一脸微笑地面对着维臣,“小女交友不善,让你看笑话了。回去以后,我会责备她的。不过,今天毕竟是他们大喜的日子,也难得你能给我们面子拨冗前来参加婚礼,我们不胜荣幸。请你务必要留下来,刚才的事绝对不会再发生,我向你保证。”
在场所有的宾客多感到惊讶不已,这位年先生看来是真的对他们很重要的客人,不止新郎,连新娘的父亲都如此给他面子——不是,甚至是在恳求他留下。
“你们……你们竟然这样对我?李成明,严露露,是你们告诉我,如果可能的话,要我今天想办法羞辱一下金月如!可是现在,你们居然把过错都推到我的身上。你们……”张蓓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人捂住了嘴巴,然后拖着离开。
“年先生,你千万不要听那个疯女人胡说八道,绝对、绝对没有这样的事。”李成明的额头上已经冒出点点冷汗。
“是啊,我绝对不可能说过那样的话,没想到这个张蓓居然这么坏。我真是所交非人。”严露露已经糊涂到开始乱用成语。
维臣嘴角的笑容略带嘲讽,“解决了就好。”
“那就没事了。年先生,千万不要为了这件事而影响到我们之间的交情,你一定要留下来,你可是我们的特别贵宾。”严露露的父亲笑得非常诌媚。
“怎么办呢?我的女朋友在这里受到了羞辱,而她又是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人,我不能让她继续留在这里。”维臣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