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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希望我劝她吗?你要是希望的话我明天就打个电话劝劝她。还有,嘶是有男朋友吗?怎么没照顾她!”
秦晚来倒是很会说话,本来何以纯让他劝解何以容的时候,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小九九的。秦晚来以前一直喜欢何以容,虽然是单方面的,但何以容也当秦晚来是好同学好朋友的,他愿意帮着开导,好歹多个人说话。
何以容也不是特别反感回西安,只是觉得自己受了委屈过得不痛快了才躲回西安去有些不甘心罢了。如果知道西安其实挺多老朋友希望她回去,她说不定能被说动也不一定。不过秦晚来提到何以容有男朋友,何以纯倒是不太好回答,嘶知道秦晚来到底知道多少。
“你劝劝她当然好。晚了,我睡觉了。”怕秦晚来没完没了,何以纯忽略了他后面问的那句。其实她挺想关机的,但秦晚来和叶向东一致不希望她关,只得就这样塞到枕头底作罢,反正短信是完全静音的。
秦晚来这回却也识趣,并没有追着问。过了一会何以纯自己熬不住拿出来看,却是真的没有动静了。
第二天上午,何以纯刚帮何以容的伤处换了药,秦晚来就打通了何以容的电话,何以容的手机在她那天冲许瑞安发火的时候完全砸烂了的。许瑞安虽然随即送了一个手机过来,她却拗着没用。还是何以纯说总归还是要用到电话的才帮着安上了她的电话卡。
看着何以容那些伤口基本上都结了痂够了几天就能好。再看她的气色不像她刚到那天那样败坏,何以纯稍稍松了口气。人都是这样,如果身体不舒服,就更容易会生气更容易焦虑暴燥。如果身体养好了,没了生理上的难受。心理上的伤总也是要慢慢儿恢复的。
“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受了点儿伤,所以不太舒服,当时一个人在医院感觉难受,又不好告诉爸妈,就打电话给以纯了。没想到她和欢欢马上就来看我了。”
电话那边秦晚来可能在问何以容到底怎么样,何以容看着何以纯如是回答。
“怎么那么不小心呢!摔得不严重吧?伤哪儿了?”听了何以容的回答,秦晚来还是微微有些疑惑的,要不就是摔得挺重,可能伤到了腿脚有点儿骨折什么的不方便,要不怎么需要人照顾呢。但昨天问到何以纯的时候,何以纯的回答有些含含糊胡,还希望何以容能尽快回西安来调养,那应该不影响行走吧,所以多少觉得有些怪怪的。
“没什么事,皮外伤而已。怎么了,你是不是怪我把以纯招来了上海呀?”何以容用故作调侃的语气问。
“我觉得吧,你一个人在外头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回西安来。不管有什么事,总有家人和朋友照应着点儿。”秦晚来没有回答何以容那句话,直接劝道,当然也不会说是以纯让他劝的。
听秦晚来劝她回西安,何以容沉默了一下情绪有些低落地道:“其实我一直挺想念西安,可出来这么多年了,现在回去,以前的朋友都各有各的生活了,还都生活得那么好,我我觉得好没意思。”
“人本来就各有各的生活,也不可能还像大学刚毕业时那样胡闹着过日子了。你上次回来也见了不少人,大家跟你也没有生疏嘛。”
何以纯听出秦晚来应该是在劝何以容,也没在旁边一直听他们说话,而是离开房间去了厨房。何以容见何以纯不在,便有些幽怨地问:“那你还希望我回去吗?”
上一次她回去,秦晚来对她很热切,本来还想着要追求她的。但她当时怀着许瑞安的孩子,以为只要好好的生个儿子出来,她用不了多久就能和许瑞安光明正大在一起,所以不惜告诉了秦晚来自己的真实情况;也是想让他死心好好的和以纯在一起。
没想到,短短的时间内竟然会发生这样天翻地覆的变化,她她没了孩子,以后还很难再怀孕。哪还有什么希望进许家大门。所以何以容现下对秦晚来的态度有些微妙。
“你跟你那位是不是闹矛盾了?”秦晚来不答反问。
“他我跟他早分了!别再提这个,我过去都是我瞎了眼!”何以容咬了咬嘴唇,吞吞吐吐地道。
秦晚来总算是有些了然了。何以容如果身体受伤不是很重,却把何以纯叫了过去,肯定是还有别的原因。不管多坚强的女人在经历感情折腾的时候都难免变得脆弱;这样一来何以纯不细说何以容的情况也就很好理解了。
“分了也好,本来也不是什么良人!”秦晚来心里有些怪怪的,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不过当初知道何以容找了个有妇之夫,他除了有些挫折感之外,还是替她感到可惜的。以她的条件找什么样的不好,干嘛非得找个有老婆的。“反正也没别的人知道,你更应该回西安来重新开始。”
“我晚来,你是不是很瞧不起我?”何以容的声音更是哀怨。
秦晚来倒也没有因此就鄙视她,谁没有犯错的时候呢,何况是因为爱情;何以容会选择一个有妇之夫肯定是因为爱那个人;不可能是为了钱财什么的;这点他还是相信她的;“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是谈了场错误的恋爱而已,这年代,分分合合的人多了去了。”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我实在好后悔”何以容哽咽起来,难受确实也不是装出来的;只是她后悔的地方可不止是因为跟了许瑞安。
“别伤心了,以纯很担心你。她也没几天假,你如果在上海没人照顾的话,就跟她一块儿回来吧。要是你有伤不方便,我过来接你们好了。”
听秦晚来的话,感觉还是以以纯为重的,何以容心里酸酸的,酸了一阵,便苦笑起来;现在会这样;怪得了谁呢?还不都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
“这几天确实辛苦以纯了。有她帮我换药,我的伤口已经不怎么疼了。但要回去的话还得再过段时间才行。”何以容看着自己的手臂和膝盖等处受的外伤。有两个地方伤得略重,就算好了,那伤疤也没那么快会消。还好天气越来越凉,可以穿长袖长裤摭掩住。
“欢欢怎么样?在你那儿还习惯吧?”确实真想那个小丫头。
“欢欢很乖,不过她和以纯难得来上海,我却伤着,也没办法带她们出去玩玩。”何以容有些歉意地道。
“那你就好好配合以纯,赶紧把身体养好吧。上海也没什么好玩的!”
何以容那么说,其实挺希望秦晚来说他可以马上过来。秦晚来却没有顺着她的话说,她叹了口气,没再吱声。
“那不打扰你休息了。”秦晚来也没了什么话说,很快挂了电话。
“你要去上海?这时候去上海干什么?”叶向东出远门得提前向单位报备一声,叶举很快就知道了。
“我休一天假,加上周末,过去办点事,很快就会回来的。”
叶举倒也没有让人监视何以纯的动向,所以并不知道她这会儿人在上海。但叶向东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去上海,他还是想问清楚:“国庆已经不到一个月了,那么多事情要办,你这时候休什么假,等过了十一再休息不行吗?”
“我只是去趟上海而已,不会影响十一的安排。”
“到底什么事说都不能说?”叶向东越是不说是什么事,叶举越是想要问个明白。
叶向东犹豫了一会儿才道:“小晨让我过去一趟。”
“晨晨,晨晨出了什么事吗?”一提叶晨,叶举马上担心起来。
“也不是什么大事,您别担心,晨晨不让我告诉您的,您非要问”
“好了好了!晨晨心里肯定还是怨我的,不然不会我一出院她立马就走掉。家里也一天都不肯住。难得她肯找你,那你赶紧过去看看吧;她怎么一下子跑去上海了呢?不让向武跟着她还是不行!”
“晨晨也大了,不会有什么事的,我先回办公室了,还有点事要处理。”叶向东没办法回答叶举的追问,不得不拿叶晨来做挡箭牌,这还是他成年之后第一次对父亲说谎,虽然表面上没露什么馅,心里还是有些不自在的。
事关叶晨;叶举挥了挥手,没再追问。
叶向东回到办公室马上给叶晨打了个电话,刚才一时急智拉出她来做挡箭牌,还没跟她商量呢。
“不错不错!大哥也有开窍的时候。”听叶向东简单一说,叶晨马上笑了起来,好很乐意做这样的挡箭牌,“放心吧,老爸要是打电话问我,我不会给你漏气的。”
“那谢谢你。”
“哥呀妹的还有什么好说谢谢的,做这种事情当然要相互通气,彼此掩护嘛,以后我指不定也有让大哥帮忙的时候。”叶晨笑眯眯地说完才问:“以纯和欢欢怎么去上海了呢?”
“说是她堂姐身体不舒服,过去照顾几天。”
“应该没那么简单吧,不然大哥干嘛急着赶过去。”叶晨很聪明。
“她也没跟我细说,只是听起来像是有些麻烦。”
“嗯,以纯那种个性,肯定有麻烦也不会讲,大哥亲自过去看看比较好。”随即轻笑一声问:“大哥这样不放心,还决定去上海,看来是准备放手追求以纯了是吗?”
“这不是你鼓励的么。”叶向东唇角轻扯,带着一抹笑意道。
叶晨则正了语气道:“大哥不怕以后被别人议论吗?虽然大嫂的意外只是巧合,只怕会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吧,肯定会对大哥的名誉造成不利影响的。”
叶晨一开始没有细想这些事,因为她自己本身并不在意这些。但后来细想之后,却明白这样的事对叶向东这样职位的人影响可不会小,所以想知道叶向东是怎么想的。
“人言是可畏,但跟要和以纯生活一辈子比起来也算不得什么,我其实主要是怕她将来会有心理压力。还有,爸那边已经是在极力反对了,以后可能还需要你帮我劝劝爸,现在也只有你的话还能影响爸。”
“好!大哥这样坚定,不畏人言才是真感情。不过以纯可能会有不小的心理负担,这个也需要也自己去克服了。大哥好不容易有了喜欢的人。我自然是要帮大哥的。”
“嗯。你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也要小心些,有什么事马上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知道啦!放心,没人敢欺负我的。”
听着叶晨自信的笑声,叶向东挂掉电话笑了笑才收回心神处理公务。去上海的事他给以纯写信说了,但没看到回复,她很有可能还没有去看邮件,本想打电话说一下,想想还是到了上海再说吧。
虽然何以容上次拔打许瑞安的电话没打通,差点儿要气死,后面都不肯再打。但隔了两天许瑞安却又带着一堆东西自己过来了。
刚吃过午饭,阿姨已经走了,欢欢也去房间睡午觉了。何以容则在自己房间看书,是何以纯特别给她买的一些书和杂志,天天躺在床上,得有点事做才不会整天胡思乱想。
而何以纯没有睡午觉的习惯,也不太爱看电视。过来上海后一直没用电脑,正想着要不要借何以容的电脑用一下,随便逛逛,也看一下邮迹大门处响起了敲门声,声音不大。
连着敲了几遍何以纯才觉出应该是敲她们的大门,有些奇怪地过去,透过猫眼看了一下,原来是许瑞安,他干嘛有门铃不按。
何以纯沉着脸开了门,许瑞安到也没有急着进门,而是小声问:“以容现在怎么样了?好点了没?”
“承你关心,好得很!但要是见到你可就难说了!”何以纯语气不好;声音倒也压低了。
“她还在生我的气吗?我也是没办法啊!”不提什么身份地位,一个堂堂男子汉,无形中就在一个小女子面前矮了一大截,许瑞安也很不是滋味,但自己确实也是理亏,因此不得不好言好语跟何以纯说话。
“你的决定是什么?”何以纯不管许瑞安怎么想,她只想知道他到底想怎么处理这种不正常的关系。
许瑞安仍是问:“你帮我问了以容没有,她怎么说?”
何以纯不耐烦起来,这人还真是懂得推脱。看来这种事情,不管何以容反应多大,还是得让他们自己面对面谈清橙较好。想了想,何以纯让到旁边道:“你还是自己和以容姐谈吧,她的情绪可能会有些激动,你跟她好好说。”
“好好如果她太激动,还请你帮忙打个圆场。”许瑞安挺诚恳地请求。
“长痛不如短痛,你也别再拿什么没影的好话去哄她。”许瑞安提了东西进门,何以纯在后面关上门又轻声嘀咕了一句。许瑞安身体僵了一下,应该是听到了。
果然,许瑞安一进何以容的房间,何以容马上扯了本来在听音乐的耳机尖叫起来,“你!你还过来干什么!”
许瑞安将手上的东西放到一旁,顺手关上房门,走去床边道:“容容,我知道你很生气,你也应该生气,但这样生气对你的身体不好。你先平静平静,我们好好聊聊,不好好谈事情也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