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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一辈对着孤都如此吗?要死不活,不喜不悲,跟个活死人似的?”
饶是一张清丽的脸蛋都被他掐得变形了,妃的眼神依然平静镇定得可怕。
“臣妾觉得,现在这样很好。”
“哈!好,很好……好一个很好!”猛地松开手,把她往前一推,“冷冰冰的,跟个木头桩一样,没趣得很。孤可不想抱着一根木头睡觉,今晚便还是春兰吧!”
233。风雨飘摇,人心惶惶
妃恭敬的退到一旁。“是,一切听凭安排。”
再看看她,似乎想说点什么,但终究是把话给咽了回去,甩开袖走开了。
妃的贴身宫女这才敢上前去。“妃,你这样又是何必呢?好容易又对你起了些兴趣,你不该再把他往外推了啊!如果等张良媛生下小皇孙,你的日就该更不好过了!”
“那也等她生得出来啊!”妃小声道。
宫女一愣。“您说什么?”
妃别开头。“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妃!”
“去。”
“是。”
宫女无奈低头,心里长叹口气。
每次来过后,妃都会沐浴,好生将身上的味道洗去,就连寝宫里也会让人好生清洁一通,不留一丝痕迹。
妃对没有任何感觉,对妃也就只有一点面上的夫妻情。
两人相敬如宾——真真是相敬如宾,而且还是贵宾待遇,平日里几乎是连肌肤之亲都没有的!
长此以往,这该怎么办呀!
这边宫女忧心忡忡的去叫人烧水了,妃则跟松了口气似的,推开窗,深吸一口气。
终于,又挨过一次了。
也不知道这样的事情要经历几次才会罢休。那个男人……她实在是厌倦了。
一对夫妻,从成亲到现在,一年半了,却至今有名无实。
她讨厌的残暴,嫌弃她的无趣,两个人每日里对外表现得举案齐眉,然而私底下如何,那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福王妃,凤弦月……”
对着大开的窗,她低声呢喃着那个名字。“你到底是想做什么呢?”
与此同时,在那辆离开皇宫的轿里,凤弦月从袖口取出一张折叠成一颗盘扣形状的小纸条,小心翼翼的展开,细细阅读一遍上面出现的蝇头小楷,她嘴角上弯,心情终于转而大好。
“妃,妃……”
仰起头,想起离开时那略显冰凉的指尖在手心里写下的字,她长出口气。
“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今年或许是凤翔王朝历史上最不平凡的一年。
继边关被苍龙国的王领兵重创之后,边关一混乱,凤翔王朝和苍龙国签署才刚不满一年的条约几乎作罢。
最终还是苍龙国大王站出来,强有力的表示合约继续生效,并重罚了王其随从。
这个消息传来,京城上下一片哗然,苍龙国内部一样议论纷纷。
有人大赞大王英雄风范、光明磊落,却也有人骂他兄弟相残,谄媚他人。
但说来说去,终究是国家利益至上。
因而大王在臣民心中的高达地位稍稍有了些动摇,苍龙国王便趁机作乱,挟军功拉拢朝臣,势力迅速扩张,大有想将大王打压下去的势头。
苍龙国内明争暗斗不断,以至凤翔王朝也跟着风雨飘摇,人心惶惶。
这一年,又可以说是东宫里最流年不利的一年。
继秦侧妃怀孕即滚落下床、随后胎儿不保流产之后,好不容易查传出喜讯的张良媛竟也在刚刚坐稳胎的时候再次半夜从床上‘掉下来’,腹中胎儿当场便没保住。
消息传来,皇帝皇后纷纷大惊。
皇后掩面大哭,皇帝也在第二天亲临东宫探望张良媛。
这时候,身为张良媛的妯娌以及最近和她还算交好的姐妹,凤弦月早已经过来等着了。
直到皇帝过来之前,张良媛都是一副了无生趣的样,愣愣斜倚在床前,双眼直直看着自己之前落下孩的地方,俏脸上惨白一片。
无论妃和她说些什么,她都一点反应也无,就好像与世隔绝了一般。
直到——
“皇上驾到!后娘娘驾到!”
监特有的尖细声音拉得长长的,在偌大的殿内回响,似乎也惊醒了张良媛的理智,让她眼珠动了动,却也并无更多反应。
凤弦月等人连忙屈身行礼。
透过微抬的眼帘,她看到后和皇帝纷纷直奔向床前,竟忘了叫她们先起来。
只见后赶紧冲到床沿,一把拉起张良媛的手,眼睛一闭,眼泪已经掉了下来。
“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好好的孩,如何又掉了?”
虽然对皇后不是很待见,但怎么说也是皇帝的嫡,也是后的孙,所以后对的感情还是有些的。
如今年纪也不小了,身边却连一个儿都没有,反而接二连的丢了孩,这叫她一个慈眉善目的老祖母如何能不心疼?
张良媛动动嘴,但依然没有说什么。
皇后见状,眼泪顿时流得更凶了。
“母后请不要忧思过重。或许是和这个孩没福吧!儿臣和医想尽了办法帮张良媛保胎,谁知最终还是这个下场,说不定……说不定……”
“第一个说是发现得不及时没保住也就罢了。怎么第二个那么早就发现了,如今还是没保住?”
皇帝不悦皱紧看眉头。“而且,怎么回事,两个孩都是夜半丢的,而且还都是在的时候!”
问的好!
此言一出,大家均是心中一凛,凤弦月心里大叫一声好。
本来还想着如何引导他们往这个方面去想了,谁知道皇帝自己就率先提出来了!
这是上天也在帮助她的凭证吗?
皇后脸色一白,后面色冷凝,妃依然是一脸淡然,面上看不出半点悲喜。
倒是张良媛身体猛一僵,终于缓缓抬起头来。
而这个时候,她原本并无表情的脸颊上不知何时已经泪痕满布,一双蓄满了水光了的眼底满是绝望和悲痛。
那深浓的绝望仿佛一把利剑,刺得人心痛不已。
大家纷纷心中一惊,皇后赶紧冷声道:“张良媛,你这是怎么了?你刚刚丢了孩心中悲伤本宫能理解。”
“但医早吩咐过,你现在需要好好调养,万不可随意流泪!”
张良媛一噎,忙不迭擦去眼泪。“是,儿臣知道了,儿臣再也不哭了。”
话是这么说,可她的眼泪哪里止得住?
234。有的只是绝望和决绝
便见她将头垂得低低的,眼泪顺着脸颊跟小溪似的流淌下来,不一会就将身下的被褥湿了大片。
但她依然强忍着,瘦弱的肩膀一耸一耸的,看起来好生可怜。
皇后眼底闪过一抹焦急,正想再说话,后凉凉开口了。
“皇后,张良媛才刚刚没了孩,你怎么还用这么严厉的语气和她说话?这便是你身为婆母的态么?”
皇后一怔,赶紧低头。“是,儿臣知错了。”
此时此刻,皇帝早不管她们婆媳间的那点小打小闹,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张良媛和皇后方才的异常反应上。
他转头看看四周围,黑浓的剑眉一扬。“呢?”
“皇上,最近一直在书房研读政治经济之啊!这些不是您前些天才督促他要多多研究习的吗?”皇后忙道。
皇帝冷下脸。“朕是这样交代过他。可现在他的后妃流产,他身为,难道不该过来安抚一下吗?”
皇后眼神一闪,妃连忙道:“殿下因为过伤心,不敢前来,他昨晚便吩咐过儿臣好好代他照料张良媛,一定要让张良媛早日恢复健康,以便再帮他孕育嗣呢!”
皇后听了,连忙送给儿媳一个感激的眼神。
妃微微一笑,表情十分淡定优雅。
然而,张良媛却再也淡定不下去了。
若说刚才她还只是微微颤抖、小声低泣的话,那么听了妃的话,她就是剧烈颤抖,猛烈的大哭起来!
大家又是一惊,无数个问号朝心头袭来。
皇帝后也皱起眉,后忍不住问:“张良媛,关心你,这是好事不错,可你何至于感动成这样?”
呵,感动?她是被吓的吧!
凤弦月心中冷笑,便听扑通一声,张良媛竟然掀开被滚下床来,在大家的惊呼声中连滚带爬的来到皇帝跟前,咚咚咚直磕了好几个响头。
“皇上,皇上,臣女求求您了,臣女不求您为臣女主持公道,臣女只求您放臣女一个自由,臣女求求您了!”
一席话说得乱七八糟,听得人疑窦丛生。
然而,有些知晓内情的人却是眼睛一亮,心中已然有了计较。
皇后脸上早爬上了一抹焦急。“张良媛,你在胡说些什么?皇上日理万机,今天抽空来见你已是天大的恩德,你怎能在皇上跟前不知收敛乱哭乱叫?来人啊——”
“慢着!”皇帝突然打断她。
皇后仰起头。“皇上!”
“皇后,你且退下。”
“皇上……”皇后眼底的焦急更甚,但在见到皇帝冰冷的眼神后,她将求救的目光转向后。
后别开头。“皇帝,你这是做什么?”
皇帝没有回答,而是低头看着还在不断磕头的张良媛。“张良媛,你起来,告诉朕你这些话什么意思?”
张良媛抬起头,泪痕斑驳的小脸上满是痛苦和绝望。
她悄悄瞧了眼皇后,继而眼底又是一抹幽怨的光芒闪过,却是摇了摇头,只双手紧紧抱住自己。
“皇上,臣女生有幸,既能得宠幸,又能得您宽宏大量,赦免了臣女家人的死罪。”
“臣女感激不尽,此生无以为报,原以为能生下一个小皇孙让您开心开心,可谁知道……”
“现如今,臣女家人已然回归,腹中的胎儿却是不保,这或许就是臣女早年作恶多端的后果吧!”
“现在,臣女已经对红尘俗世不留一丝牵挂,只求皇上赐臣女一道圣旨,允许臣女出家为尼,日日诵经,为皇上皇后祈福,也愿能再得麟儿,一生圆满。”
才刚刚流产完的身是十分虚弱的,尤其她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中衣,饶是在这样的夏天里也让人看着发抖。
张良媛一边哭泣着一边痛苦的低喊,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仿佛是坠入地狱的人发出的最后的求救。
皇帝的眼神幽暗了下来。
后也板起脸,眼睛一直看着张良媛将自己越抱越紧的双手。
然而,张良媛除了哭泣和祈求皇帝放了她就再没有二话了。
按照道理来说,一个蒙受皇后恩德这许久、现在流产了也被这么多人捧着护着的小小良媛,心里应该是伤心却温暖的。
但是在张良媛身上,他们察觉不到半分温暖,有的只是绝望和决绝!
这件事情,很有些问题。
后眼睛一眯:“皇帝,你先出去一下,哀家有些话要问张良媛。”
皇帝连忙点头。“是,儿臣这就告退。”
“母后您要问什么,就在这里问就是了,何必避着皇上呢?的事情,没有身边是需要慢着皇上的。”皇后听了,赶紧又道。
后淡淡瞥她一眼。“哀家想叫人脱了张良媛的衣服看看,你觉得皇上适合留下来吗?”
皇后一滞,皇帝的眼神便又是一暗,连忙又看了皇后一眼便退下了。
这一眼冰冷至,就仿佛一把从千年寒潭底取出的寒冰炼制而成,只是看着就叫人心里直发毛。
皇后身形一晃,绷了许久的脸终于垮了下来。
见状,知道事情不对,凤弦月等人也连忙行礼打算退下。
“妃,康王妃,福王妃,你们留下。”
后冷淡的声音响起,让她们的脚步一顿。
个人悄悄看看皇后,发现她的脸色十分难看。
再看看后……她老人家虽然力维持,但也都好不到哪里去。
两相比较一下,个人乖乖的退让到一旁,把自己当作壁花一样挂了起来。
退下去的宫女监们早识相的将殿门紧闭,只将她们几人关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内。
张良媛还在不住的抽泣着,瘦削的身体瑟瑟发抖。
后垂下眼帘。
“去,把她外面的衣裳脱了。”
“不!”闻言,张良媛猛地高喊,双手牢牢抱住身体后退。
然而,她才刚刚没了孩,又悲伤了这许久,几乎一天一夜没有吃过一粒米喝过一口水,体力怎回事明秀等人的对手?
只消一个人将她按住,另一个人快手快脚的将她身上那件单薄的中衣解下,便露出了她痕迹累累的身躯。
235。又青又紫,满目狰狞
只见那个娇弱瘦削的身体上,从肩膀到腰际,几乎只要是被衣服遮盖的地方,通通都被各种伤痕覆盖住了。
旧的痕迹和新的痕迹交错,又青又紫,满目狰狞,看得人心里直发颤。
而就在她的腹部,被肚兜遮住的下面一点地方,一块明显的青紫痕迹又吸引了后的目光——
那是一个鞋底的形状,恰到好处的印在那里,就仿佛刚刚被踢上去似的。
后禁不住低呼出声。
皇后也脸色大变。“母后,您想多了!这些都是张良媛她自己不小心摔的,和没关系!”
“那是不是把的鞋拿来比对过了,就算证明引和的一模一样,也都是她自己显得没事玩出来的?一样和没有半分关系?”
后冷声道,刚才还在外人跟前对她顾全的一点脸面现在也彻底撕破了。
凤弦月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