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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江州刺史府至今没有个正经女主人,习氏原本是打算亲自到江州来为桓歆操持寿宴,在信中说了此事,却被桓歆一口拒绝。
这几年,母子关系比以前疏离了许多。相隔数千里,习氏对江州的事情一无所知,桓歆如今一点她的面子都不给,完全不准许她派去的丫鬟传消息回来,她再找借口安插人过去,也被桓歆毫不留情地揪出来。因此习氏竟是完全不知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
桓歆都在信中郑重说过习氏不必来江州,她又怎能自讨没趣招他厌烦。于是,此次只是提前了两个月派了几个她身边得力的嬷嬷过来帮手。
儿子过生,老子自然不好千里亲临。桓温为表重视,便派了桓济桓祎两兄弟代表自己来给桓歆贺寿。
各方的宾客在路途中,刺史府也在为桓歆的寿辰如火如荼地准备着。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回到老家,要过年了诸事烦乱,又经常停电,码字传文都很不方便,于是在正月初五之前都只能隔日更新了,从初六开始恢复日更。请菇凉们见谅哈。
第49章 情动
因为是桓歆的寿辰;而不是他夫人的;所以,这次来的几乎都是男宾;于是;忙碌的也只是外院。桓歆也不知是哪里找来的奴仆;个个都十分能干;即使没有主母,在大管事的指挥下;也一样把事情打理得井井有条。
因此,在这阖府忙碌的时刻;桓姚和李氏这两个后院人士;依然是两个闲人。
桓姚这几年生活平顺,倒有些恢复到前世的性子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一意地攻克作画和学医的难题。不管外头怎样,她总是能有条不紊地按着自己的计划做事的。
学医已经三年多了,每次荀詹都只是把医书撂下叫她自学,隔一两个月再来解答疑难。医学基础大多数都是背医书,这三年多,桓姚背的内容比前世加起来都还多,毕竟荀詹说了那样的话,她就相当于性命都握在自己手里了,哪能有不努力的。除了一直热爱的国画,她几乎是把其余任何东西都完全抛下了,一切能利用的时间,她都用来钻研医术。
如今,倒也算是学到了不少知识。对人体阴阳脉络有了系统了解之后,对自己的蛊毒也有了些认知,虽然要解蛊还有些遥遥无期,但荀詹说过,之后会教她相关内容,若基础知识不到位,即使如今教了她与解蛊有关的内容,她也无法融会贯通。于是,她便静下心来继续钻研荀詹所教授的东西。
三四年至今,最为可喜的,便是运用荀詹所教的方子,把李氏的脸治好了。
至今还记得,用完最后一个疗程的敷面药膏,李氏的脸上恢复到以前白玉无瑕的光洁时激动得泪流满面的神情。那时,桓姚也是十分高兴的,她终于能凭着自己的力量做出些事情了,也算是稍微还了些占用原主身体的情吧。
李氏自从脸好了之后,整个人都明朗不少,不用再随时担心南康公主的刁难和后院倾轧,桓姚身上蛊毒的事情,也有桓歆打了保票。她如今,每日就做做针线看看诗书,倒是悠然自得。心里唯一挂着的,便只有桓姚的终身大事。
时下十二三岁结婚的女子不少,赶得急的,皇家连七八岁的皇后都娶过。桓姚还有几个月都满十三了,也长成大女郎模样了,婚事说不定哪天就来了。
以桓温如今的势头,再加上桓歆对桓姚的重视,桓姚将来的夫家肯定是差不了的。但大家里头历来是非多,李氏既想女儿能有个好归宿,又担心她应付不来大宅里头错综复杂的关系。
她自己早年因为不通庶务吃了太多苦,如今,自然不想桓姚重蹈覆辙。但桓姚那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架势,实在叫她担忧。她倒是想教桓姚主持中馈待人接物,奈何她自己本身就不善此道,也没有相关经验。而曾氏虽然有些能耐,却是个奴婢,立场不同,许多东西也说不对点。想找个合适的人教桓姚,实在是难。更何况桓姚每天排得满当当的,根本抽不出时间来理会这些“杂事”。
趁着此次桓歆办寿宴,李氏倒是跟桓歆提过,让桓姚跟着主事,也学些管家事宜。却被桓歆回绝了,说自己手下能处理这些庶务的人很多,不必劳累了桓姚。也叫李氏不必担忧桓姚以后的事情,即使是将来,他也能让桓姚不为这些俗事操一点心。
毕竟她们母女是依附着桓歆过活,既然桓歆不愿,李氏也不敢再多言叫对方厌烦,只好去提点桓姚,让她对自己院中的事情经心一些。
“姨娘,我如今实在没时间管这些闲事。我并非什么都不懂,一般的场面都能应付过来的,你且安心罢。”桓姚如此又把李氏推回去了,这话也不算说谎,有前世的经验在,她其实并没有李氏所想象的那般不经事。也不是故意要李氏担心,只是,如今总得先让活命的事情有了保障才能去考虑其他。桓歆虽然也说了叫她不必为蛊毒费神,但她始终还是觉得,还是能靠自己最好。况且,趁着眼下有机会,能从荀詹这种世外高人身上多学些本事傍身,比琢磨大宅门里那弯弯绕绕的一套有价值多了。
最近一段时间,荀詹布置下来的任务,倒是实际操作的比较多。以往学脉案的时候,桓姚也常常会用府上的女性仆妇做研究对象,积累临床经验,但如今,荀詹指出,男女身体构造有许多不同,桓姚只以女子为对象太过偏颇,叫她最近要尽快补救,过些日子,还要传授她针灸,若不将这块缺陷填好,只怕会影响将来的课程学习。
对此,桓姚直接吩咐了刺史府上的陈管事,叫他寻些生病的男仆给她。但以往无所不从的陈管事,在此事上却不敢一口应下了,说是要让桓姚亲自跟桓歆说了,得了应允才能办。
桓歆如今身兼数职,比以往做长史的时候要忙多了,正大光明出外差的时候也更多。就算是临近寿辰,也还在外头办事。桓姚之前吩咐过外院的人,桓歆回来了就来禀报。
桓歆一回来,便听仆从说桓姚似乎有事要找他,稍微打理了一番,便往松风园去了。
彼时都已经临夜了,桓姚沐浴梳洗过,更了寝衣,坐在寝室外间专门放置的书桌前看医书。临睡前正是记忆高峰期,她每天都给自己规定了任务,要背下十页医书再睡。
桓歆进来时,她正聚精会神地背着医书,根本没有察觉。直到背完一半,放下医书做中场休息,抬起头来,才发现桓歆正站在书桌前不远处专注地看着她。
“三哥,你怎么来了?何时回府的?”桓姚看到悄无声息出现在自己寝室的桓歆,有些吃惊。自从蛊毒压制下来以后,他几乎都很少到她寝室来了。毕竟男女七岁不同席,桓姚那时都十岁了,自然要注意些男女之别。
“才回来。听下仆说,你有事找我。”
桓姚站起身来,离开椅子往外走,“三哥才回来,旅途劳顿,就该好生歇息。我这边也不是太急的事,只是想找几个生病的男仆来做切脉练习。原是打算等你回来了再找个时间来跟你说的”
正说着,却发现桓歆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半晌没有移动。桓姚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自己身上,顿时有些尴尬,灯光下雪玉般的精致小脸上爬上了一抹绯红。
八月天在南方正是酷暑之时,江州又潮又闷,暑热与建康有的一拼。桓姚身体底子弱,如今学了医自然更重视养生之道,虽然热,却几乎很少在房中摆冰盆,有小丫头可以使唤打扇,但她又不喜一直有人跟在身边,为了解暑,便只好在衣物上下功夫。
沐浴之后便不用在出门了,待在自己寝室,也没有外人进来,桓姚原本只穿个吊带式兜衣加一条薄绸大口裤作为晚上的行头,却不料有次被晚上来看她的李氏撞见了,险些没给她这毫无体统的样子吓晕,好生念叨了一回。桓姚不想在这小事上逆李氏的意,便只得在外头再加一件广袖褙子。
酷暑里还要严严实实裹两件,实在是很难受的,桓姚便来了招阳奉阴违,把之前桓歆给她带回的一匹蝉云纱拿来裁了褙子临睡前穿。这蝉云纱物如其名,又轻又薄,还透气性特别好,穿起来是再舒服不过了。唯一的缺陷,就是透明度太高。
不过,反正是在自己寝室里穿,不会有外人看见,所以桓姚完全不以为意,反而还特意寻了合适的里衣来搭配出更美的效果。虽然她在人前都装得又正经又规矩,骨子里却还是贪花爱俏的。
桓姚两世都身为美人,又是学服装设计和美术的,自然在服饰妆容上有些追求和爱好。如今她年纪小,脸上不用做什么,服饰上理所当然会留意些。左右只是动动嘴皮子,不用自己浪费太多时间精力。
今天,她完全没想到桓歆会进来,外头也没人提前通报,于是桓歆看到的就是她那身她自以为若隐若现很有诱惑力实际也如此的蝉云纱寝衣。她以往都这样穿惯了,若非看到桓歆异样的神色,她都根本没反应过来不妥。
“三哥稍待,我去更衣。”桓姚急忙丢下这句话就要转身往内室走,她难为情极了,直想赶紧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她这身打扮,估计在这个时代的人眼里与只穿着内衣内裤无异了。
突然,却感觉手上一紧,桓歆竟然伸手拉住了她。
“不换,很好看。”桓歆低沉的声音此时带了些自己也未曾预料的沙哑。
原本他就看桓姚读书的认真模样看得入神,待她一站起身来,便更是眼睛都转不开了。
那少女乌黑的长发如流水般披散下来,柔顺滑软如同画上的一抹浓墨,体态绰约柔美,纤腰楚楚,嫩绿色的纱衣之下,是雪白的藕臂与素削香肩欲遮还迎,胸前那月白色的纯色兜衣被腰带束得微微鼓起,已有了些女子曲线。她一双盈盈妙目带着笑软软望着他,红菱般鲜嫩的小口一张一合地在说着什么,他却没听清只觉得心头发痒蠢蠢欲动,她从他面前飘然而过带来一阵沐浴后的袭人香风。眼看这香气将要随佳人飘远,他便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将她拉住。
原以为,桓姚幼年时的模样已经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了,却没想到,那些微的少女曲线会那么美,这一刻看到她,只觉得全身都有热流在涌动。他第一次体会到,女子魅力对一个男子的冲击。
桓姚回首,对上桓歆那双仿佛有墨色流转的黑沉沉的眼睛,不由心中一跳。
下一刻,桓歆一把将她带入怀中,哑声道,“别走,就这般穿给我看。”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就是除夕啦,菇凉们春节快乐!
第50章 被侵犯
腰上强壮有力的手臂紧紧地禁锢着她,身后男人粗重的呼吸带着强烈的侵略感;肌肤相贴;夏日单薄的衣衫甚至能让她感觉到他身上肌肉的硬度与热度。桓姚并非真正天真无知的十三岁少女,她知道男人这样的反应意味着什么。
这变故来得太突然;叫她措手不及;一瞬间脑中几乎一片空白。这几年一心记挂着性命大事,又生活得太安乐自在;叫她几乎快忘记自己的处境。桓歆这几年对她的关心呵护太过真心实意;叫她都几乎要以为,他就是那样一个疼宠幼妹的好兄长,她可以什么都不用想不用做安心享受他的宠爱就是了。
这一刻,她被当头棒喝,从沉睡了三年多的温馨安逸的美梦中惊醒。
桓歆低头在她后颈处轻嗅着;j□j的鼻尖碰触着她的肌肤,凉冰冰的却又带着灼热的呼吸,让她觉得全身发麻,鸡皮疙瘩瞬间就起来了。
桓姚不由自主将头往旁边右边一偏,桓歆却如影随形,柔软的唇贴上她左边暴露出来的雪白颈子,“阿姚,你真香”
桓姚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用力去掰桓歆箍在腰上的手,想装作若无其事将他推开,“三哥,别这样,很热。”
桓歆置若罔闻,兀自沉醉地在她颈上亲吻着,唇的柔软温热带着口水的微湿,叫桓姚很是反感,她本能地继续往右偏躲避着,桓歆跟着巴上来,那白玉般小巧可爱的耳垂落入他眼中,他便转移阵地亲上去,还未靠近,桓姚便躲开了,这一躲,桓歆的唇边落到了她的耳根处。
桓姚顿时一颤,“嗯”地一声嘤咛出声。耳根历来是她的敏感处,稍微有些刺激都受不了。
桓歆显然也发现了这点,桓姚那又绵又软的一声,让他觉得分外动听。他再接再厉地去亲那处,桓姚反应很大地挣扎躲避着,可无论怎么躲都躲不掉,反而感到腰间有个东西逐渐坚硬地顶着,“放开!放开我!”她用力去推禁锢在腰间的手,但那桎梏却如同压顶泰山般难以撼动,只得改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三哥,我们是亲生兄妹,不该这般。你当初还制止过四哥,想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