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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被子给我就好了。”
荣顷把手捏得咔嚓咔嚓的响,脸上带着狞笑,“别逼动手!”
于是,这天夜里就过的不是那么太平,然后第二天,他们就回到了神木寨。
两人一同走进寨里,原先热情的众人如今看着他们的眼神也已发生了变化,有惊讶,有失望,也有幸灾乐祸的。
荣顷不明所以地走到自己房间,疯道坦然地跟在她身后。
房间里,难得的快站满了人,只是一眼,荣顷就看见了坐在桌子旁的人里有符亦禅,她笑嘻嘻地打算跑到他身边,却在差几步的时候被人绊倒在地。
“呦,刚回来就行这么大的礼啊?”宗朽捏着茶杯,白净的手指不停划着杯沿,脸上带着一抹笑意,堪称巧笑倩兮。她刚说完,易栈就默契的接道,“不过,二禅又不是她的高堂,就算拜高堂也没必要这么拜啊!”
荣顷淡定地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衣服,随后就抬头看符亦禅,“不过就出去了一天而已,这里发生什么了?”
符亦禅深邃的眸子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指关节极缓地敲了桌面几下后才道,“大家都散了吧,我有些事要单独跟她说。”
众人散去,疯道担忧地看了荣顷一眼,便也跟着人流走出这间房。
“知道大家看你们的眼神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符亦禅眼带笑意,却没有丝毫暖意,凉凉的,似冬日薄冰,忽然,笑意加深冰块变厚:“因为跟踪你们的人,发现你们夜里睡在一间房子里。”
“你确定他看清了吗?”
那天夜里,刚开始的时候疯道确实在她房间里,只是他后来却抵挡不住冬日的寒冷,就钻窗户跳了出去。
“你觉得我会冤枉你吗,你觉得这些事不是可靠的人说出来我就会信吗?只是,我没想到,”符亦禅脸上的寒冰终于融化了些,“只是我没想到,才出去一趟,你就忍不住了。”
“我说了没有,你爱信不信!”节操在现代可以掉一地,但在古代真心一点都不能掉啊!
“那,你敢让我看看你手臂上的守宫砂吗?”
“……我娘没给我点。”
“算了,我居然忘了,从一开始咱们就已经商量好了,咱们刚开始的约定里,不就有这么一条吗?。”
“我忘了。”
“你忘了?”符亦禅蓦地笑出声来:“你说你忘了,却用自己的举动让我记的那么深刻。”
房间,静默。
直至最后符亦禅起身离开,走之前他说:“我答应你,到时候只要救出梅颜,我便把你想要的休书给你。”
她想要的休书?她什么时候想要休书了?怎么古代人的思维都这么难以理解啊?荣顷气得垂首顿足,要是桌子轻一点,估计她都直接把桌子给掀了。
“咱们现在可以商量商量到时候治梅颜的事了。”疯道踱步到她旁边,见她状态不佳正打算走,就听荣顷疲惫道,“说吧,要怎么做。”
“首先,咱们需要找到梅颜的本体。”
“本体?”
“是的,严格来说,梅颜并不是一个人,而是妖,尽管现在我看不出来她的本体是什么,但凭借着我惊人的直觉,也能大概猜出来一点。”疯道提到自己直觉时,眼中带着闪烁的骄傲。
荣顷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她的法术用尽后,并没有恢复原型,就证明她不是动物幻化而成的妖,除了动物,三界之中剩下的似乎只有植物了,可植物修炼成仙的并不多见,而且植物修炼成仙的有一点好处,但这同时也是他们最大的弊端。”疯道说到这里便停下。
荣顷突然对他的分析感兴趣了,听他不说了,便出口问,“植物的弊端,那是什么?”
“植物幻化成人后,能够将自己从本体,也就是植物里分离出来,将本体留在另一个位置,以便东山再起。”疯道看了看横梁,接着道,“但,这也是他们最最最不爽的一个地方??本体一旦受到伤害,他们幻化而成的身体也会受到一定的伤害,同样本体若是安然无恙,那么不管他们的身体受了多重的伤都会慢慢恢复。”
“那梅颜的身体能恢复吗?”
疯道感叹道,“若是能恢复,那你的牺牲就完全没有意义了,你应该记得我刚才话中的关键词了吧?我说的是身体受伤,梅颜这种情况明显不是身体受伤,而是法术用尽。”
“法术用尽?”
“是的,当一个半神法术用尽,那她就不能通过本体来恢复了,换而言之,本体能保护的只有她的身体,别的什么都护不了。”
“那,为什么会选择我?”
“直觉,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知道你跟她之间绝对存在着什么联系,然则,我不清楚具体是什么联系。”
荣顷抓了抓头发,狐疑道,“你懂这么多,那为什么还要帮我们?”
从这两天的相处中不难发现,疯道虽然疯癫,大小事却分得很清,而且还不喜欢惹麻烦,什么事都是能躲着就躲着,所以这次他积极的……有些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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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经历过才懂 '本章字数:2062 最新更新时间:20121223 22:57:31。0'
“因为我遇到一个人跟你们的状况一样,而我又舍不得他冒险。”疯道摸着下巴,忧郁道:“你们没成功,我还能继续找别人试。”
“要是用他试的话,万一失败了,你承受不了是吧?”荣顷笑道,还真看不出来,疯道居然是个痴情种子。
疯道眺望着远方,感慨道,“若不是他,现在躺在床上的就是我了。”
“……”感人至深的爱情故事摇身一变,成了苦逼的单相思,荣顷长舒口气问,“你这么努力的帮他,就只是为了报恩?”
“怎么可能只是为了报恩?如果只是为了报恩的话,那我肯定会找几个道士给他超度,让他来生找个好人家的。”
由此看来,疯道也是个没心没肺的人。
“人总是在失去之后才知道一直属于自己的东西有多珍贵,开始的我拘泥性别,害怕不能享受,所以就一直缩在龟壳里,边占用着他的温柔边把他推得远远的。”疯道面带苦涩,眸光闪了几闪后趋于平静。
“直到他受伤,昏迷不醒,我才明白我有多在乎他。”
荣顷听了很是感动,可还是忍不住骂道:“渣!真渣,我这辈子都没见过比你更渣的了!哎,我只希望,那孩子醒了之后都不要搭理你!”
“咱们拭目以待吧,对了,提醒你一下,在这个月,最迟不拖到下个月,你有可能会遇到渣的程度几乎能跟我相媲美的人哦,而且还是亲身经历的。”疯道说完,就扬长而去。
窗外,飘雪,片片雪花在风中舞动。
临窗站着个人,是符亦禅,荣顷走到窗户前问道:“你不进来吗?下雪了,很冷的。”
符亦禅扭头看了她一眼,就立马甩袖离开,荣顷撇撇嘴,关上窗户后,又关了门窗。
次日一早,疯道就找到了梅颜的本体,据说她的本体是放在梅颜的床边的,只不过用了障眼法别人都看不出来。
曼珠沙华。
荣顷一眼就认出了梅颜的本体,朱红色的曼珠沙华,只是如今却已经快枯萎了。
疯道将花递给荣顷,道:“用你的血灌溉这朵花,若是它喝了你的血后慢慢恢复了,那就证明成功了。”
“那如果没恢复呢?”
“没恢复,咱们就用别的办法。”
荣顷捏着手腕,痛心道:“那要多少血它才能恢复?”用的血太多了,她不一定撑得下去,血少了,又怕没效果。
疯道沉吟道:“等它有效果为止。”
“疯道!我要跟你拼命!”
围着房间跑了一会儿,荣顷才觉出热意,一屁股坐在板凳上,看着疯道认真道:“能给我几天时间吗?我怕这次会熬不下去,所以就想着,能不能把想做的事都做完了。”
“可以,不过最多不超过十天。”
“好。”
假如这世上有后悔药,那荣顷打死都不会要这几天的时间了,走的干脆一点也比经历那么多白眼好,最伤人心的并不是不认识人的白眼,而是来自于熟悉的人的怀疑和逼迫。
荣顷欢快的迈着小碎步,哼着小曲儿,怡然自得地走向自己的房间。
“看见没,寨里面说的人就是她!刚开始死皮赖脸的缠着咱们寨主,如今又勾搭了一个道士,啧啧,你说她那儿来的这些本事啊?”
“我说寨主怎么冷落她了呢,原来是因为这事啊?你说,咱们寨主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好不容易找个媳妇儿,还是这种货色。”
那俩人光明正大的在她背后谈论,就连她扭头她俩也只是微微低头,低头之后,就继续说着自以为是的话。
起先,听到这些话还会震惊不解失望,但听着听着就坦然了,听到最后她甚至觉得那些话都不是在说自己。
至于是谁,她也不能确定,大概是一个跟她同名同姓,却比她风流的人把?
荣顷抬头,天上还在飘着雪花,昨天的雪下到今天,地上已经是厚厚的一层。
不如,就趁这个机会把符亦禅约出去好好解释一下吧?念头刚熄,荣顷就站在了符亦禅书房门口,礼貌地敲门,屋里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
荣顷听着,恍若隔世,才几天没听到的声音就像几年没有听到了一样想得紧,努力抑制自己的表情,她笑着推开门道:“相公,你看雪这么漂亮,要是你明天有时间的话,就陪我去看雪吧?”
符亦禅意外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停笔道:“等梅颜醒了之后再说吧,这次她是为了你才受伤的。”
荣顷赖皮地凑到他身前:“明天不去,以后就都没有机会了哦!”明天过后,就只剩五天时间了,剩下的时间她要用来吃饭睡觉,努力补充体内能量,救人很重要,保住自己的小命儿也很重要啊!
符亦禅顿了一下,便走到书架中间找书,荣顷靠在书桌上,安静地看着他,符亦禅终于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我答应你就是了,你先出去吧。”
“那,明天上午辰时在湖心亭见哦!”荣顷开心的蹦?到门外,把脸夹在门边说完就合上门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湖心亭,就是在湖中心的亭子,见过那么多亭之后,荣顷最喜欢的还是神木寨附近的亭子,因为别的亭子栈道都用木桩固定了,唯有这个亭子没有用木桩固定,一边用粗绳子系着亭子,一边系着岸边的小亭子。
一想到自己要和符亦禅在那个亭子里约会,荣顷就十分激动,翻来覆去的在床上打了一个又一个的滚之后,才慢慢淡定下来。
第一次约会啊!
这么一想,荣顷又激动了,激动的代价就是第二天早上差点起晚。
辰时是八点到十点,她一下子睡到八点半,本来八点半起来并不算晚,但她就是忍不住担心符亦禅去早了发现她不在那儿,会怎么想。
不管咋说,放人鸽子都不是好事儿!
荣顷快速地穿好衣服,走之前又偷偷溜到他房间边,看他还在房间里,才放心地跑向湖心亭,嘿嘿,去的早,说不定会被表扬的!
雀跃的离开神木寨,迎接她的将是怎样一种场景?
没人能提前预知,也不会有人能给她打针预防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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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失约。 '本章字数:2082 最新更新时间:20121224 21:05:42。0'
下雪后,到湖心亭来的人就变得分外的少,放眼望去,只见厚厚的白雪盖住的地面完全看不出有人经过的痕迹,就连湖跟栈道都快分辨不出来了,荣顷小心翼翼地顺着地上凸起的痕迹一点一点往里面摸索,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掉进去了。
雪很厚,地却不滑。
到了亭子里,荣顷先把凉亭座位上的雪扫开,等确定雪不会弄到自己衣服上后,才慢慢的坐下。
天很冷,呼啸而来的冷风迎面直直吹在脸上,不一会儿,她热腾的脸就被风吹得通红,身子也开始变冷,受不了的缩成一团,可也只是刚蹲下的时候能得到点温度,蹲了一会儿之后身子就冷的受不了了。
荣顷瑟缩着站起身,身子已经抖的能筛糠了,绕着栈道走了几个来回,身体才慢慢回暖,可爬在鞋上的雪却化成水了,水慢慢渗透到鞋子里,刚有些暖和的脚又慢慢变凉。
雪还在飘。
荣顷也继续在此处徘徊。
时间缓缓流逝。
“咕咕……”她无奈地看着自己的肚子,突然觉得自己很没骨气,哎,怎么书里的英雄能几天不吃饭,她就不能呢?
不是不能,是没有机会。
天色渐渐变暗,皑皑白雪将天色衬得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时辰,荣顷抱腿靠在柱子上,脸上的笑意迷离。
一天,已经一天了,他答应了要来却还是没有来。
荣顷吸了吸鼻涕,脑子也开始混沌起来,只是,还是不受控制的想到那个人,她的相公,符亦禅。
俊雅的眉眼,怡然自得的神色,不时流露出的聪明与睿智,像是过场电影一样在她的心头过了一遍又一遍,那些画面最终有一帧定格,定格后却又慢慢从脑海中淡化开来。
就是那一幅淡开的场景,让她的眼睛不知何时有了酸意,含在眸中的泪还带着点点已经快要流失殆尽的温暖。
在这里,她可以哭吗?
答案是否定的。
她不能哭,也不敢哭,她怕万一这一点温度也从身体里面流失了,那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