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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口气镇定下来,想把狼群引走,我拿着照明灯往左边挪去,再走五六十米那边栽好多曼陀罗和夹竹桃,后背吹来的微风风向正好,我挪多少,狼群便挪多少,走了几步才发现那边竟站了个人,一身黑衣融入夜色安静没有存在感,奇怪的是竟然没有引起狼群的注意。
“快回屋去,你出来干什么!”月光暗淡他又站在阴影下看不清脸,来不及细想以为是主人家听到动静出来了,我又惊又急生怕狼群扑过去。
见他没动便怒道“快走开,你不要命了?”
只见他向前跨了几步,整个人便呈现在了月光下,面无表情眼神森冷,我一呆,怎么会是君孜漠?反应过来怒火中烧,这小人也不知道在那里看笑话看了多久了,奇怪自己每次见他都没感觉出来,哪像柳影他们即便没发出响动近身了自己便知道了,存在感太弱了么?不可能呀……
他武功到底有多高自己也不知道,刚才没救自己会不会是他自己也无力抵抗?
来不及细想他为甚在这里,温声道“尊敬的太子殿下,您没看见这里有狼群么?还是快快走开,别挡着我……杀狼……”
说着便清晰地看见越来越近的黑眸里流泻着讥诮,嘴角嘲讽的笑明明白白写着我自不量力,他自己却没有动手的打算,负手立在旁边让开了路。我本想开口请他帮忙,抬首接触到黑夜里越发冷清无情的视线,张了张嘴没说话,算了,求也没用,何必自取其辱,便从他身边过去,错过了君孜漠微恼的模样。
狼群越发躁动不安了,揪了一大堆,把灯火拿出来,搬了堆稻草放在狼群对面点火……
剂量太大绝对不能开口说话,我便扯着君孜漠退到墙边,站定后便伸手捂住自己的口,看着眼前被风吹过去的浓烟,没多想便伸手捂住君孜漠的唇鼻,专心看着狼群的变化……
君孜漠浑身一震,看不见的地方眼神暗地可怕。
我可不想把自己药倒,紧张地扭头专注看着眼前的狼群很快兴奋起来,没一会儿便腿脚抽搐歪斜在地,头皮发麻的听着周围重物落地的声音,夹杂着丝丝声,当然不是面前的狼,地上翻滚扭曲的密密麻麻的是什么?
心中大骇,我脸色发白看着被药倒的蛇群,身子不自觉朝君孜漠偎了偎,死死咬住下唇,心中恶心想吐……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自己还来过这么多次,心中后怕无比脑袋空白细汗涔涔。
君孜漠迟疑挣扎片刻心下叹了口气,拉下自己唇上柔软纤细虚汗冰凉的小手,转手轻轻揽过眼前微微发抖的娇躯,掌下纤腰楚楚一折即断却僵硬发直,低头便见眼前的女子面色苍白,黑眸空洞无神却倔强的不肯闭上眼睛,看得心里一阵阵烦躁,紧了紧手臂强行把她压入怀中才安心了些……
直到周围寂静无声,才感觉到睫毛刷过胸膛,像是透过衣物刷在自己心上,一遍一遍软软的让自己无可奈何,轻轻放开已经放松下来的娇躯。
“楼柯,你进去看看绯月,我处理外面。”君孜漠脸上柔软的表情,低沉柔和的音调在月色中糅合出了一种奇异的俊美,魄人心旋。
“恩。。。。。”我张嘴想要说话却发现干哑得厉害,木木的点了点头,踉跄着推门进去,却是一阵阵眩晕……
到处都是血……窗边一人滑落在地,嘴角前襟衣角鞋面都是血,血红的颜色配着月白衣袍触目惊心,呼吸微弱。我不敢乱动愕然想起君孜漠在外面“君孜漠,君孜漠?你快来”嘶哑尖锐颤抖的声音在暗沉的夜空中分外凄厉,听得君孜漠心里一颤便飞身进来。
我看他进来便挪开位置给他“你快看看他,流了好多血,我们送他去医院吧”我脑子一片空白开始胡言乱语,平时见别人割破手指都难受,不是自己有多善良,只是单纯地见不得流血罢了,就像有人受不了指甲刮过玻璃的声音,单纯的条件反射,可是一个人怎么流的出这么多血?心跳越来越快,手脚发软头晕目眩。
“我去打点水来。。。。”见君孜漠扶起他成掌抵在他后背,淡淡的银光流转在手掌间,温和绚丽,我反应过来便出去烧水,回来便见昏迷的男子呼吸平稳了很多,心中安定见他满身都是血便在屋子里乱转看看有没有毛巾什么的。
“楼柯,我去外面清理尸体,不然会引来猛兽,有什么事你便叫我”君孜漠皱眉看着没头苍蝇乱转的我,把毛巾递给我就出去了。
我定定神这才仔细打量眼前的男子,眉眼如诗如画,如云出山坳锦绣绝伦,精致的眉眼硬挺的鼻峰,面色苍白薄唇微抿,不知道睁开眼睛是何等风华绝代,墨发如漆随意铺散在白瓷枕上,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看着他便抚平了心中的惶恐不安,安静从容下来,轻轻的解开带血的衣物,他皱一下眉我的心便顿顿的痛,反手按上自己的心,好一会才平息下来。
洁白莹润的身躯散发着男性的张力,在黑夜里散发出夜明珠一般的光泽,肌理不是很明显却也不羸弱,伤口不在这里么?犯难的看着血丝渗出丝被,伸手将他轻轻翻了过来,触手温暖华润如美玉一般没有瑕疵,心中喟叹便看见背上半米多长的口子一直从腋下延伸到腰臀。
美男在前却没有一丝旎念,生怕一不小心便亵渎了他,忍着眩晕把血渍擦掉,找来酒擦了擦,翻箱倒柜的找药膏,这么大的伤口那些没处理过得草药我不敢用,会引起并发症,还有不知名的有毒成分,暗恨自己为什么不是学医的,眼光一闪便看见跟上次西辞给我的一模一样的白底蓝花瓶,打开闻见熟悉的味道不放心擦了点在被咬破的唇上,清凉舒适,就是这个了,小心翼翼的抹上去,便见他眉头舒展了许多,不敢给他盖被子怕感染细菌又怕着凉,便出去生火想做个炭盆……
手忙脚乱做完这些已经大半夜了,我不敢出去便坐在屋子里等天亮,君孜漠还没来……想着心便慌起来,自己要不要出去看看?埋埋尸体怎么会要这么久?会不会又遇到野兽了?忍了几分钟还是开口叫他“君孜漠,君孜漠……。”声音发颤带着不自觉慌乱。
“没事了,外面安全了”君孜漠莫可奈何,决定放任自己心里莫名其妙的柔软,反正她早晚是自己的弟妹,照顾她也没错,可是真的没错么?
压下突然起来的烦躁低声道“绯月怎么样了?”
“原来他叫绯月啊”我转过头看着床上的男子“抹了药,好像睡过去了,你们认识啊?”有人在身边想心中安定不少,尤其是今天的君孜漠好像很好说话的样子。
“恩,他是天一宫唯一的传人,闭月公子,医术天下无双”君孜漠难得耐心解释。
“那他怎么会在这里?”我奇怪问道,好困啊,聊聊天想转移注意力。
“你不知道么,他虽不是百物国人,但天一宫地处百物国,深受民众喜爱,我在百物国偶然和他相交,百物国被灭了后我便请他来地皇国”心中迟疑君孜漠便把绯月来地皇国找药引的事瞒了下来。
我看着眼前洁白光滑的身躯,俊美绝伦的面容忍不住呢喃,低不可觉“这里真是养人,有么多钟灵俊秀,得天独厚的美人,像绯月啊,西辞啊,君孜漠,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很幸福?”我头脑发沉眼皮都睁不开了“要好好照顾他们知道吗?”
君孜漠抬手接住软下来的娇躯,隔得这么近他怎么可能没听到她说什么,说的美人是绯月么?又古怪又好笑,眼睛里都是细碎的笑意,让绯月知道他这个世人眼中仙人一般存在的天玄神医被个女人扒光了躺在床上,一脸垂涎痴迷登徒子样,面上会很好看吧?
软了软身体靠着墙边坐了下来,低头看着眼前精致小巧的面容,眼神暗了暗,今天被吓坏了吧?那种场面就是普通男子见了都未必能如她一般冷静处理,强撑到现在已是不易,她的小手还下意识揪着自己的衣襟,心里懊恼自责,那些碎物怎么可能是自己的对手,只是想看看她能做到什么程度罢了,一时没想起今天是噬月,兽类都会发狂成群结队的出游觅食,只遇到狼群蛇群还算好的。
回过神便觉怀里的人儿动了动,把头埋进自己怀里不安的蹭了蹭,随手扯过一件衣物盖上来,紧了紧手臂心里一怔,胸口润湿她流泪了么?低头抬手,月光下从阖上的眼睑滴下泪珠晶莹剔透,润湿了睫毛她却面容平静没有出声,紧紧的搂着她,心里大恸下巴搁在她头顶无意识摩挲……自己不是没见过女人哭,开始的几年父皇纳一个妃子母妃都要闹上一场,自己从一开始难过怜惜到后来逐渐厌烦,西辞说吴雪晴长得倾国倾城,她来找自己哭得梨花带雨,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容忍了几分心里却是不喜的,就连初云,算是相处最久的女子了吧,不管是嚎啕大哭,无语凝噎还是低声抽泣自己都见过了,好些时候据说还是为自己流的泪,心中不耐只觉女人就像菟丝花一样弱不禁风没用至极,有时又可笑又不可理喻……
可是眼前的女子安静的睡容,无声的泪水让自己闷得无处发泄,只想去她梦中看看她为何流泪帮她解决了才好……西辞不在,自己照顾她是应该的,以后,西辞……和自己……定能护她一生一世……
、搬家
醒来已是天明,懒懒躺着不想起床不想思考,看见熟悉的帐幔才猛然坐起来,我不是在小楼么?绯月……君孜漠会照顾他的,想着便又躺倒蒙头继续睡。
“楼柯,你昨晚干嘛去了,这会儿还不起,今天要出府了,快起来收拾东西。”青染来吧拉被子。
“唔。。。。我没东西可收,你收好再叫我吧。”不想起,不想起……
“你这个钱袋还要不要?不要我丢了?”
“吓,我自己来收,马上就起。”哼哧翻起来才知道青染吓我。
我其实没什么东西,加起来一个小包包就能装完,青染的要多一些,最多的还是这段时间买的书,“那些书还要了干嘛,又不是什么孤本,你全都看过了,还不如卖给别人。”我无语的看着青染一本一本擦好包起来。
“啊?怎么能卖掉,书很珍贵的。”青染奇怪的问我
晕,上了几十年的学,课本一本都没留下,虽然严重贬值,但好歹卖书的时候心情很好啊,反正以后又用不到,最后拗不过她还是帮她搬到院子里了。
弄好这些都下午了,想去看看绯月,但是那天场景太吓人,现在想起来都头皮发麻,在院子里踱来踱去想想还是算了,他又不认识我,有君孜漠在,自己去也帮不上忙,要是为此送了命可不值当。
走到墙角的阴影下,大概因为隔壁家楼层高,挡了光,他家的樱桃树一大半都伸到我们院子里来了,看着红红黄黄小巧玲珑的果实挂满了枝桠,纠结要不要搞点下来,纯天然无公害再不吃可就落光了,吞了吞口水还是等青染回来再一起弄……
“在干什么?”
“啊。。。。”温雅熟悉的声音近在耳旁,可再好听突然出现也会吓一跳吧。
“你干什么!”我怒道,害我发出这种声音“进来不会敲门么?吓死人了!”转过头就见君西辞当先,白玉锦带称着温蓝锦袍明媚阳光,面上浅笑从容,每次见面都让我心情明朗。奇怪君孜漠跟来干什么,身上杀阀凌冽,绷着个天雕斧凿的俊脸,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冷了些。
“我们敲了呀,是你自己眼睛挂在人家的果子上流口水,叫多少声都不见应。”我收回刚才的赞美,眼前的小屁孩笑的真是欠扁。
“找我何事?”我淡笑站在门外道,不打算让他们进门,看君孜漠的样子可不像来道贺的,虽然当他是朋友,但是皇家是非多,自己不是什么重要角色,来往频繁会引人注目的,命薄如纸的年代说不定还会引来杀生之祸。
“是有事找你,不过你打算在门外说么?是关于绯月的,不能被别人知道。”君西辞涩然一笑,聪明如他怎么会看不出来我疏离冷漠。
“哈哈,你看我都没想起来。”尴尬挠头,侧身把他们让进了屋,不是我不会掩饰,可他们何等聪明,察言观色到了极致,周围温度好低,感觉身上森冷的视线快要把我刺穿了,声音越来越小,自己是不是很势力,昨晚好像还在人家怀里找安全感来着,不自在抬了抬胸,装作不知道给他们缴了杯果汁。
“绯月有没有好点?”坐到他们对面,假装没看见他们惊奇赞叹的眼神“需要我做什么?”不应该啊,我又不是医生。
“恩,绯月没人照顾,父皇想杀了他,我们明面上的人不能动,暗地可信的人中女人是有,但都是些……反正不太适合,绯月如果暴露在众人眼中会有性命之忧,不单单来自父皇……你明白么?”君西辞言辞恳切我反倒忐忑起来。
“哎,可不可以带他来我家养病?俗话说“大隐隐于市”。”主要是我不想去那里,一个人更不敢去……
“你别怕,那附近我已布过阵,寻常人根本进不去,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