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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清歌-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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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脱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以前是人?”

我诧异抬头,这是他第一次打听我的来历,不过问题问得毫无营养,转头看向进入熟睡的两个精致娃娃,轻声笑道,“呵呵呵,不是人我怎么变成鬼的?我去年还是人,懂了么?对于一个突然变成鬼,无依无靠没有未来没有朋友天地间只此一人的鬼,呵呵,你不要随便压榨我,不然我会爆发的……”

缩起膝盖下巴搁到膝盖上望着跳动的烛火,声音沉沉的很重,“你知道么?我一开始听你们国家的名字还以为是个祭祀巫术国家,跟着这张床来,未必没抱着能遇到个大法师,或者国师有名的得道高僧帮我超度的想法,把我彻彻底底念死,好去投胎,你知道么?祀都的祈福寺我都去过了,可惜了,佛祖都不愿收我……”

放下变得没有温度的茶杯,顺了顺趴在地上听我们谈话的乌蒙,“唉,怎么跟你说了这些,还是要谢谢你,遇见乌蒙和你,认识瑾澈谨清算是我最幸运的事,最宝贵的回忆……我以后会想你们的。”

静默半响我昏昏欲睡让我觉得他的声音都软了些,“……那你前段时间呆在那里?”

“呵呵呵,到处飘啊,遇到漂亮的地方就停下来,然后继续飘!不过貌似我都在你们国家的边界上飘,呵呵呵!”

看他还想说话我赶忙道,“哎呀,赶紧睡觉了你今天话好多而且专门戳我伤疤,睡觉啦!”可不是么?一部血淋淋的泪史……那段时间走不脱心魔都不知流了多少泪背了多少前世不削一顾的名人警句,在花丛间一遍一遍回忆以前学的舞蹈晃晃不知时日希望就这样专注一件事不用想以后会如何,接下来会如何……

甩掉心里不好的情绪,这些话说了也不会有人懂……珍惜能睡觉的机会,我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背后主床上的人却是又一次彻夜未眠,回想了这几个月自己越来越怪异莫名不受控制的心情,祀隼。疏崖便开始正视某些变得不一样了的东西……

“皇上(皇兄)”

“恩,没有外人不必客气,还跟以前一样!”

“颐之,我打算让你来教导瑾澈谨清……你可要做好了,你父亲虽是老丞相,你也确有丞相之才,不过没有由头,朕也不能随便升了你!好好教,这只是开始!”

长相还算英俊的年轻男子有些犯难,无奈笑道,“皇——疏崖,你那两个儿子完全不用人教,群臣虽认为两位殿下如今还没被送往书房修习不妥,但没一个人上奏提起这件事,那天大殿上的表现可是镇住了很多人,大家都觉得皇上自己教导的很好……”

祀隼疏离一边吃着碟子里的点心一边四处晃荡道,“对啊,五哥,祀部暗报,朝中大臣的后院可是哀声一片,我那两个小侄子可是名满京都的小神童,若不是皇兄身份特殊,恐怕有不少人都想把儿子送来给你教导,哈哈哈!”

祀隼。疏崖眼神游移却坦然应下,翠眸笑意闪过,她的教学方式理论奇怪是奇怪了点,不过好像很有用,隧面不改色脸不红心不跳道,“朕登基后那里抽得出空,交给你也是顺水推舟,明天你就来修仪殿任教吧!”

“哈哈……嘿嘿,颐之,你快来看,不得了了,五哥藏了个美人!”
杨颐怔了怔依言过去,瞥了眼被抽出的画像只一瞬便染薄红移开视线,脑子里却有什么一闪而过……

祀隼。疏崖猛地从软榻上坐起来,心里暗恼昨晚怎么不收好,今早忙了一早上竟忘了,此刻却不好多说多动,压抑心里的不舒服感僵坐着,调整表情又躺下去,要知道自己这个六弟一向唯恐天下不乱又聪明得很,自己要表现出一点在意,那他可会缠得你耳朵生茧恨不得为民除害……

顿了顿杨颐道,“疏离……给我看看!”

“喔?难不成颐之跟皇兄一样也喜欢这等衣着暴露之女?也算不得倾国色呀?”祀隼。疏离暗笑看着躺在榻上胸膛起伏的人,五哥还想骗谁,这可是第一次见他画人物像,尤其还是个女子,不过这女人穿着可是跟气质极为不符,按说该是个妖媚放荡之女,可看起来竟是清澈静和,舒雅怡人还有些灵动,有意思!

祀隼。疏崖猛地站起来几步过去抢过画像,恼怒道,“你们胆子大得很那,竟敢随便乱翻朕的东西!”吸口气突觉最近自己暴躁易怒了很多,尤其是让别的男人知道了她的存在,衣着还如此□……

迟疑了下,女子的面貌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疏崖,你在哪见过她?”

这话问得祀隼疏崖脸色暗沉,千般念头一一闪过,最后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见过她还是人的时候……

祀隼疏离惊奇道,“颐之,你也认识?哈,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我怎么不知道,做兄弟可不能这样!”

杨颐之摇摇头,“我是在别人那里看到的画像,虽有差异但还能看出是同一人!”至少画画的两人都是个中翘楚,何况着装变化很大,可气质形象如出一辙让人过目不忘!

祀隼。疏崖现在非常不高兴,脸黑沉一片锅底,想着自己昨晚作画时心里的热切,别的男人又是怎样的心情细细描绘着她的眉目她的身姿,翠碧色的眼睛里波涛汹涌碧浪翻滚,突如其来的情绪让自己都心惊,沉声问道,“是谁?”

杨颐之诧异心惊,实说道,“绘画书法当世大家当属礼部柳言,去年皇上着他出使地皇国,当时国君寿宴,回来带回了大批莫明阁出品的炭笔和稀奇物件,我跟他还算知交,便上门讨要了一些市面上还买不到的一些精品,他醉倒书房我去的时候满屋子都是画像……”玲珑别致的女子一颦一笑栩栩如生,嬉笑怒骂宛若真人,所以自己印象很深。

“彭——”紫颤木的椅子扶手塌陷了一块,祀隼。疏崖什么都没听到,鄂地想起那天宫宴她一直盯着看的小官就是这个柳言,他们是什么关系?顿时嫉妒愤恨慌乱烦躁交杂,猛地站起身道,“颐之,带朕去他的书房!”

祀隼疏离看着脸色大变失态的皇兄,心里暗笑笃定,那个柳言惨了,胆敢跟皇帝抢女人,不过自己估计不久就会有个名副其实的皇嫂,对这个能让五哥变脸的女人实在好奇,便默不作声没反对皇帝又失礼又诡异的举动……

杨颐之估摸着自己惹祸了,大抵是要做丞相的人,暗想等事情过后自己再跟言之好好赔罪,便身形一变随前面的帝皇飘了出去……




、做饭的皇帝吃醋的男人

“皇上?”柳言之忐忑不安躬身立在一边,疑惑看了看旁边站着的至交好友,皇上已经这样盯了他快半个时辰,眼神如刀深沉阴暗,暗自踌躇估摸着自己做官以来的所有,好像中规中矩没犯什么错,略略安心了些……

祀隼。疏崖醋海翻天,眼前这么个只能算是清秀的小官怎地就入了她的眼,跟自己同食同寝了大半年都只有借玉佩的时候才正眼看看自己,眼前这个处处不如自己的男子凭什么——

瞥了眼恨不能用眼神将自己臣子杀死死的无理皇兄,祀隼。疏离干笑解围道,“哈哈,我们是听颐之说你在地皇国认识了位奇女子,有点好奇,听说你有画像,所以想来看看!言之不介意吧?”

“啊?”柳言之看向一边眼神躲闪的未来宰相,觉得这件事让自己很不舒服的同时也很诡异,有些不情愿只站着没动心里犹豫挣扎,不经人家同意画了画像还到处传阅有失君子作风,何况还有可能给人家惹麻烦……

祀隼。疏崖抑制了一下四处蔓延的杀气,缓缓道,“有没有?”

柳言之无法抗命只得走到自己内榻旁的暗格里拿出一大卷,本想抽一张出来可刺在自己背上的视线凌厉几可穿洞,摇摇头叹口气罢了,她远在天边,这一生恐怕无缘再见……

一大卷的书画堆在桌子上,饶是柳颐之事先有准备还是不经张大嘴巴,惊呼出声,“天!你——你竟然画了这么多!”

柳言之脸色微赫,相思难抑只此聊以慰藉,只是这样画个女子的画像总归不好……

祀隼疏离看了看浑身泡在醋海想要杀人的皇兄迫不及待打开来……果然是当世大家。

画卷上的女子或是一身月白宫装简单大方温和淡静,或是普通衣裙钗环皆无却身子纤长明媚鲜艳,或是男装在身钟灵俊秀,每每并无坠饰行动间或有风情万种,通身灵气逼人自成一派别于世间万千女子,多半笑意灵灵眉眼弯弯正是自己最熟悉的表情……

压下复杂莫名快要爆发的情绪,祀隼。疏崖觉得自己的心跳有些不稳,缓缓问道,“她是谁?”

杨颐之、祀隼。疏离均回过神来,惊讶道,“五哥,你不认识?”

柳言之略略放心原来皇上只是好奇,回首往事道,“地皇国四品女官,五国出使的时候她负责接待各国使臣公主……”一五一十把自己见到的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杨颐诧异道,“言之,她即是女官,又怎么明目张胆在外做生意?”

祀隼。疏离明了,柳言苦笑道,“这是帝皇国的新政令,只要按比例上缴税务,官员也可在外做合理合法的生意,只不过这不是人人都做得好的,这些事都很隐秘,她被保护得很好,我花了大价钱才查到为数不多的信息……”

杨颐之不喜道,“她一女子敢在宴会上大放厥词——”虽说自己都能想象当时是什么情况,可她毕竟是一女子,就该在家相夫教子,顿顿道,“你既然惦念不忘,当时为什么不提亲,你年纪轻轻就是正三品又青年才俊,配她足以!”

柳言之微微好笑,自己可从来没奢望过,就是一丝亵渎都没有,不过还是言明道,“呵呵呵,别说是我,就是颐之你,她估计也是看不上眼的,专门的表演宴上,她左边就是宓王舒王,右边就是当朝宰相和新科状元,可都是一等一风姿卓绝的男子!”

祀隼。疏离见一旁突然平静下来的皇兄,眼中狡黠一闪而过,点火道,“喔,那她成亲了么?”

“够了,回宫!”祀隼。疏崖不想再听下去,这些,几天后自然有人会报上来。

甩袖起身走了几步,顿了顿猛地回身盯着一脸回味怅然的臣子,威严不可轻犯却说着无理的要求,“柳爱卿,以后不许画她的画像!懂了么?”

“皇兄,皇兄?跟臣弟说说你是怎么认识人家的?”

静了静心祀隼疏崖挥退了暗卫,三五日后自会有更详细的结果。

“五哥,你手笔也太大了吧,这点小事还要动用碧门,臣弟手下也有些人,两三日也能有结果。”

“小六,你那边的人不要随便动,要查的即是跟别国皇宫有关,就不能惊动其他人,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回去休息吧,这件事不要跟其他人提起!包括你的小侄子!”

调整好心情祀隼。疏崖静坐半响,看着桌上被摊开的画像,鲜活动人的身姿或是轻言软语,或是羞恼动人……略略放松了身体,既然无法放下,她就别想逃……

握了握拳,即便是已经成了亲嫁做人妇,那也只能是自己一个人的,不管作为人还是鬼。

“回来啦?”

祀隼。疏崖最近有些奇怪,虽然还是那个时不时便要欺压自己,经常绕自己为他做苦力的祀隼。疏崖,不过好像开始偷偷算计什么,每次自己的后背都是幽光一片,盯得自己毛骨悚然……

“想什么发什么痴,去做饭!”

我怒,过分了呀?“不去,要去自己去,凭什么!你为什么不做给我们吃!”虽然我不能吃,看看闻闻香味也是好的……

眼珠一转我知道这个时代的男子是不会进厨房的,西辞每次都只是帮我杀杀鱼,心里闷笑带着一本正经的表情道,“瑾澈谨清,你们想不想吃你们父皇做的饭?他今天恰好有时间,就给父皇一个表现的机会好不好?父皇给你们做饭你们会很感动对不对?”

谨清歪着脑袋可爱,眼神期待看着无所不能的父皇,“真的么?父皇要做饭么?父皇这么厉害做的饭肯定很好吃……”

本以为他会恼羞成怒拿出帝王的威严吓唬人,没想到却噗笑一声信步走进偏殿的小厨房,绾绾龙袍就要开始,我和瑾澈瞪大眼睛差点没脱窗,我结结巴巴道,“你开玩笑的吧?”

他露出修长肌肉结实的手臂,仔细系上我自制的围裙,上面用油笔画的咖啡猫大大的笑脸跟这个高大俊美长身玉立的男人奇异的柔和混合出一种异样的俊美,夕阳西下的暖光从窗户越过我们三个趴在窗凌上的脑袋撒到他的全身真的是堕落凡间的天神,我没有心跳的心跳蹦蹦蹦的,难怪人家说做饭的男人最让人动心……

痴痴地瞪大眼睛看着穿着龙袍切菜的祀隼。疏崖,怎么看怎么好看,居家好男人……两腿发软眼漏红心和瑾澈谨清一样崇拜看着他坐着厨娘做的一切……

事实上是我没发现前面男人低垂的眼帘下一片碧波中狡黠得逞的笑意一闪而过,不然我定会大呼奸诈小人上当受骗!

当然,最后祀隼。疏崖只是做了两个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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