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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倾宸轻轻哼了一声,见鸣芳正在整理梳妆台。小丫环在收拾床铺,就拉了蒋姑姑到一边说话。
“啥?二爷到现在也不知道?”蒋姑姑惊呼一声。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林倾宸。
林倾宸将昨晚的事情捡了几句重点讲给蒋姑姑听,蒋姑姑忍着笑意,说道:“男人在这种事情上反应总是有些慢,这件事就交给我了,夫人就好生养着。”
正说着,就听见外面问安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起,林倾宸和蒋姑姑走了出去。
什么叫做“众里寻她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内室的帘子一打起,宗泽翰的眼角就瞥见一袭绣着海棠花的裙角显露出来,一眨眼,仙子一般的妻子站立在自己眼前,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似嗔似怒似娇,原本要进内室的脚忽而顿住,转身之际大手已经搭在她的后腰上,语气极尽温柔:“怎么不多睡一会?不是身子不舒服吗?”
蒋姑姑毫不客气的咳嗽了一声,然后自去帮着丫环摆饭。
宗泽翰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心想要找个机会跟妻子说一下,身边的人再得用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的,现在还好说,要是等以后天下统一,身为皇族之人,若是家里的下人不知分寸,难看的可是他们这些当主子的。
吃饭时,林倾宸照样是一碗蒋姑姑亲自熬制的红枣莲子汤,里面还放了不少核桃和芝麻。桌子上还有肉包子、小花卷、锅贴、时令小菜、小米粥,看起来色香味俱全,让人食指大动。
关于吃食方面,宗泽翰还是很满意的,以前自己到每一个地方,虽然都会有事先挑选好的厨子负责他的一日三餐,味道和卖相也不错,但总是少了一种感觉,现在吃的虽然用料不见得是最好的,但是每顿都吃的很舒服,他知道这不仅仅是厨子的缘故,更重要的是坐在身边陪他吃饭的人。哪怕她什么话也不说,就是这么坐着,也让他有种安然享受的感觉。
只是,那种怪异的感觉从昨晚持续到现在,怎么也挥之不去。
就像现在,从坐到饭桌前开始,林倾宸就没有说过一句话,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过他,说的好听是安静乖巧,说的不好听,就是眼里没有他。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错了,但并不代表他可以漠视这样的情况继续。
“宸儿……”
“是不是今天的饭不合胃口?怎么吃了这么少?”看着多半吃食都未动过,林倾宸终于开了金口,一脸关心的看着宗泽翰。
软糯清甜的嗓音一如既往地的关心,令宗泽翰脸上的线条柔和了不少,指着桌上的吃食说道:“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是,你就喝了一碗汤,连平日最爱吃的小花卷都没吃,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胃口也跟着不好了?想吃什么尽管让厨房做,千万别饿坏了。”
“走吧,我陪你去书房,然后再回来,说不准今日家里会来客人,可有我忙的。”林倾宸已经起身,身后的丫环很有眼色的过来扶着她的胳膊。
不知为何,宗泽翰还是觉得怪异,以前她起身坐立可是从来都不用人相扶,今日到显得有点刻意为之。不过,他觉得这样也好,无形中让妻子多了一种雍容华贵,更添了几分不怒而威。
四五月的天气晴多阴少,早晨的太阳懒洋洋地向高空爬去,这个时候到院子里散散步,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是最好不过的。只是要不了几天那些平日交好的,或是想要借此机会套近乎的人,都会上门恭贺,家里没有长辈撑着,必要的时候还得自己出面应酬,少不得会占去许多时间,林倾宸暗自思忖。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聊着闲话,这样的行为又不是第一次,所以身后的丫环都远远地跟着,并没有靠的太近。
到了书房与后花园的岔路口,林倾宸主动停下脚步,上前为宗泽翰理了理衣服的褶皱,两排小刷子似的眼睫毛一闪一闪地,嘴角弯弯翘起,好像很高兴的样子,“我们打个赌吧!”
“什么赌?”宗泽翰有些好奇,虽然不明白妻子的情绪为何突然变好,但这种改变却让他心里感觉一松。是了,记得有一次,她无意中提起,女人每个月固定的那几天,情绪都有些反复无常,说不准从昨晚到现在,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情绪变了几变,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跟小女人计较这些?他可是要做大事的人。
林倾宸莞尔一笑,发间簪子的流苏轻轻晃动着,黑亮的眼睛闪着狡黠的光芒,“打赌书房的椅子今天坐着肯定不舒服!”
宗泽翰听了哈哈大笑,“除非是你让人换了椅子,或者是在椅子上做了什么手脚,否则我除了吃饭如厕,绝对不会离开椅子半步!”
林倾宸也不跟他争,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转身去了花园。
身后的丫环赶紧上前小心护着,深害怕有什么闪失,这可是出来之前,蒋姑姑千交代万嘱咐的,跟着夫人出来,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到了书房,接到飞鹰传来的密报,说是弘帝吸取西五州和南五州的教训,准备以最快的速度将东五州和北五州的州长和主要官员全部换成自己信得过的人,已经兵分十路,不日就要交接一切手续了。
这一点,他们早就在夺取西五州之后考虑到了,没想到弘帝一直没有察觉,等到南五州失守再调换人手,虽然有些晚,但若是让他得逞,金萨国吞并天邺王朝的进程恐怕会有一些耽搁,当务之急……
“二爷,蒋姑姑求见!”长生在外面禀报道。
这个时候,她怎么来了?难道是觉察到自己态度有失妥当,特意前来请罪的?
也好,正好趁这个机会,看在她对宸儿平日贴心照顾的份上给她提个醒。
(类似情节,是云儿朋友的亲身经历,正好搬过来一用,当时场面很搞笑,朋友的老公一直对此懊悔不已,但朋友却乐此不疲,当初的不满变成了现在美好的回忆,o(n_n)o~)
第一五五章 孕事(下)
(感谢书友落燕闲居的打赏和书友月儿园的粉红o(n_n)o~)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宗泽翰双目圆睁,太阳穴隐隐跳动,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思维陷入一种短暂的停滞。
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宸儿自己没有对他说,却让蒋姑姑来告诉自己?……
一个个的问题就像是扔豆子一样丢了出来,每一个都让他觉得有种局面失控的感觉。
不行,这么大的事,我一定要去问问清楚!
宗泽翰第一反应就是想要赶回如意院,抱着林倾宸狠狠亲一口,然后再摸摸她的肚子,那里面如今已经有了自己的骨血。
“哈哈哈,我要做爹了!哈……咳咳咳……”宗泽翰刚笑了几声就笑不出来了,一口气没提上来引起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原来,昨晚那句自己没听清楚的话正是这件事!
原来,宸儿昨晚推拒自己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件事!
原来,早晨她提起打赌的事,也早就料到自己会出现如此的反应,宗泽翰一边咳嗽一边将事情的前后经过梳理一边,终于知道那种怪异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个好消息了,唯独自己阴差阳错被排除在外。
“二爷要是没有什么事,我就回去伺候夫人了。”蒋姑姑在告诉宗泽翰有关林倾宸怀孕的消息后,就垂首站在一旁,仔细观察他脸上神色的变幻,心里小两口的这场气完全是因为误会引起的,眼下误会解开了,她也该告退了。
“等等,昨日大夫来时都是怎么说的?夫人身子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注意的……”宗泽翰可是破天荒头一次当爹。一肚子都是问题。
蒋姑姑脸上闪过一丝笑意,思忖了一下说道:“二爷,女人怀孕之后情绪有时候会变得难以捉摸,夫人又是初次怀孕,喜怒哀乐不自觉中就会溢于言表,若是有怠慢二爷的地方,还请二爷看在孩子的份上多担待一些。至于日常起居,府里的下人都有管事约束,绝对不会亏待夫人的,还请二爷放心。”
想起昨晚错失了知道这个消息的最佳时机。宗泽翰脸色微微有些不自然,不过,蒋姑姑话中的意思他是完全理解了。心想就算是妻子以后拿后脑勺对着自己,自己都应该体谅她才是。毕竟身体里多了一个小人儿,那种感觉肯定很怪异。
“好,我知道了,以后夫人那里你就多费心。要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的,或者我有做的不得当的地方你尽管告诉我,别让我像今早一样傻乎乎的。”
蒋姑姑倒是很不客气的说道:“二爷,今早我就借咳嗽想提醒您一下,可是您压根就没注意。”
说起这个,宗泽翰才想起来。自己还因为这个原因对蒋姑姑心生不满呢,原来她也是一片好意,可惜被自己彻底无视了。
蒋姑姑也不是那种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人。见宗泽翰脸上有了一丝懊悔,就很有眼色的自行退下了。
宗泽翰起身,准备回一趟如意院,哪怕是看一眼林倾宸也行,总比自己在这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强。至于会被林倾宸取笑的事,他根本就不会放在心里。眼下没有什么事比孩子更重要。可是刚走出书房,就见二门的婆子赶着去如意院禀告,说是赵夫人来了,看样子应该是知道林倾宸怀孕的消息了。
宗泽翰没有办法,只好转身回了书房,并且让长生多注意府里的情况,若是客人走了就告诉他一声。
长生自然知道主子的意思,就专门派了一个小厮盯着如意院,一有动静就来禀报。
可惜,直到午饭都摆到书房隔间的桌子上,也没见文府大门口消停过。
刚送走了赵夫人,黄夫人又使了身边亲信之人送来许多补药,转眼之间张府新进门的少奶奶和梁府的大少奶奶也相携而来了,这一天下来,来来去去贺喜的人就没断过,点心和茶水一趟趟送到如意院,欢声笑语一声声飘了出来,好不热闹。
“二哥,你可真磨叽,我都是三个孩子的爹了,你这边才好不容易有了准信,我还一直担心是你那里不行,这下我总算放心了。”宗泽祥咂了一口酒,对自己的哥哥挤眉弄眼的说道。
成亲也快一年了,作为一个男人,虽然不会像女人一样在这种事情上乱猜疑,可是当年的事,虚虚实实他们也不见得了解全部事实经过,万一真像文家那些冥顽不化的老古董说的那样,二哥心里肯定也不好受,所以他们几个兄弟聚在一起时,也绝对不会开这个话头。没想到好消息总算是来了,因此,嘴巴一松,轻松的话语就这么说了出来。
“三个又怎么样?我媳妇可是天天和我在一起的,你能跟我比吗?”宗泽翰斜眼挑眉,一句话将宗泽祥打死。
三爷的婚事也是在金萨国举办的,祥王妃是一个性格沉静的女子,话语不多,但是却令宗泽祥甘愿放弃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不过很可惜,他这些年在天邺王朝行走,给予妻儿的温情少之又少,从来都是聚少离多。以前忙着扩张势力倒是没绝的这样有什么不妥的,可是自从文氏名下的产业全部被查封后,他的时间一下子就多了起来,也就有更多的时间想起被自己留在金萨国的妻儿。
这些年,自己对他们确实疏忽了,宗泽祥叹了一口气。
“二哥……咦?人呢?”宗泽祥抬头正要发表一下自己的感慨,就见宗泽翰刚才坐的位置已经空无一人。
宗泽祥摇了摇头,至于吗?至于吗?不就是怀了一个孩子!想当年知道自己要做爹时……咳,不说也罢!
宗泽翰之所以消失不见,倒是有些冤枉他了,他并没有回如意院,而是一抬头瞥见雷一脸急色的突然现身在院内,他是自己派去给皇兄送军事地图的,顺便还肩负着解释和指导的责任,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回来了呢?难道南五州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爷……太子殿下遇刺,让属下将这个务必交到爷手中。”雷说着递给宗泽翰一份蜡封的信函。
宗泽翰接过信函扫了一眼,脸色有舒缓的迹象,眉峰处皱成一团,似是在考虑着什么。
如果皇兄真的遭遇不幸,最受益的就属天邺王朝了,五万精兵虽然是在护国大将军薛少义的亲率下,但是真正在幕后决策的却是太子宗泽浩。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太子自从渡海踏上天邺王朝的疆土后,就极少露面,认识他的人并不多。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策划这件事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可是到底是谁呢?
“二哥,我们早先担心的问题终于出现了!时机一晃而过,我们不能再等了!”听到响声后赶过来的宗泽祥,皱着眉头说道。
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有人因为忠诚而选择一辈子效忠一个主子,可有人为了权力和财富,却选择临阵倒戈,不是他们不知道谁胜谁负,而是在黄白之物和权力的诱惑之下,那本来就很薄弱的理智,早就被这些东西浸染的失了本性。
“等,我们继续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