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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老伯,你确定要将这步棋下在这里吗?”朝阳缓缓的以扇子扇着风,上扬的嘴角挂著一丝得意。
“这个……这个……”对坐在她面前的老翁,手中著一只黑棋,脸上呈现难以抉择的犹豫表情,“我想想……”
“老伯,甭想了,你的棋已经是一著死棋,愿睹服输,照规矩来!”她笑嘻嘻的说,自动自发为自己斟了一杯水酒,在老翁还没来得及阻止前一饮而尽。
她的动作看在老翁的眼里,简直像掉了一块肉似的心疼。真是阴沟里翻船,原本想在他面前现一下自认精湛的棋技,显显威风,没想到五盘棋下来,自己非但输得七零八落,就连赌注也快被他喝得精光,不行,得阻止他,否则就剩渣了,“贝勒爷,时间不早了,不如咱们到此为止吧?”那老翁盯著自己的酒。
朝阳鬼灵精的看出他的意图,一把抢过酒瓶道:“不行,大丈夫一言九鼎!咱们说好对弈对到酒喝光为止,现在酒还没喝光呢,怎么可以收棋?再下一盘!”依言,她开始收回白棋与黑棋,准备重开棋局。
“不要啦,我甘拜下风,行了吧?”老翁著急的看著她,左手来右手去,急著想从朝阳的手里抢回自己的宝贝。
朝阳存心逗他,频频躲过他的手,就是不让他拿回去,“好吧,我勉为其难答应你。不过这酒嘛……对你老人家的身体不太好,晚辈自愿替你冒这危险,把它喝光!你说怎么样?”
“使不得、使不得、千万使不得!”老翁慌张的叫道:“人生自古谁无死,我早巳经看淡了这一切,我自己来就行了。”真是有够苦命,还得咒自己死。
“你确定吗?我很好心的。”朝阳一副质疑的看著他,状似再给他一次反悔的机会。
“对、我确定、我十分的确定。”老翁一面点著头,一面加重语气的说。
“既然你这么说……那好吧,还给你!”朝阳立即疑眉开展,勾勒出一个大大的笑靥,和善的态度表露无遗。
老翁闻言,喜孜孜的接过酒瓶,二话不说,立刻喝它个两口,“啊,真是人间极品、人间极品啊!”他笑哈哈的赞美著。
朝阳像是感染到他的愉悦似的,提议道:“老伯,明天你再到这避暑山庄来,咱们不对弈,纯喝酒,我请你喝硕王府久藏于此的竹叶青,包你走徧天下再也喝不到这样的美酒。如何?”
老翁一听,双眼为之一亮,“好、好、好,我明天一定准时来。”瞥了一下西落的太阳,他接著说:“贝勒爷,时间真的不早了,我看我得回去了,否则我那儿媳,又要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到处找我了。”他站了起来。
朝阳爽快的点点头,“好,我送你。”
“不用了,我认得路,我自己出去就行了。”他笑容可掬的说,拎著酒瓶离开凉亭,开始往出山庄的路走去。
朝阳目送著他的背影,扬扬眉,随口呢喃道:“还真的认得呢!”语毕,对他的背影娇然一笑。
这种日子过得真惬意,“日出而吃、日落而睡”,兴致来的时候就到处溜达溜达,寻访名胜古迹。没了阿玛的看管,也没有额娘的耳提面命,更没凤青那桩可笑的婚事缠身,这种日子真是快乐啊!
当然,这一切还是要拜宛儿所赐,如果不是宛儿,她还真忘了阿玛在钟山有这样一座金碧辉煌的避暑山庄,不仅供她避暑、还让她避难,想到这里,她忍不住要贼笑起来。
笑盈盈的,她从石椅上站起来,对自己喃言道:“出去走走吧!”才方一转身,即被“耸”立在凉亭入口处的高大身影吓了一大跳,这一吓,非但吓凸了她的眼睛、更吓掉了她的下巴,“你……你……你怎么在这里?”她不敢相信的看著凤青,脸色刚遇一阵惨白。
凤青向她走近了数步,身上散发著一股掩不住的霸气,他沉著声音道:“你以为我为什么在这里?跟我回京,我没时间陪你耗。”
朝阳光听他的口气就一肚子火,他当她是什么啊?以为凭他几句话,就想牵著她的鼻子走?作他的春秋大梦!“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本格格要听你的话?告诉你,要我回京条件永远只有一个,就是你识相的给我滚远一点!”尽管她的语气十分强悍,脚步却仍懦弱的退了几步。
凤青没对她的话做出任何评语,只是冷著表情,不疾不徐的道:“昨天是你二阿哥的大喜之日,所有的人皆在欢喜气氛中度过,惟独宛儿例外,你想知道她是怎么过的吗?”他胸前架起了双手,冷傲的睨著她。
朝阳一听,浑身竖起了寒毛,在那一刻她惊愣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对宛儿做了什么?”她情绪猝变,惶恐的追问。
“想知道就回硕王府,我不会告诉你。”他依然不可一世。
朝阳脑里只有一个想法——他一定伤害了宛儿!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忿恨斥骂道:“你卑鄙、你无耻、下流!竟然对一个弱女子下毒手,现在还敢义正辞严拿这个来威胁我,你……你禽兽不如!”她义愤填膺,字句充满了对他的鄙弃。
“而现在这个禽兽不如的人,就要成为你的丈夫。”他平稳的说,一句话堵住了她将继续下去的谩骂。
朝阳应时哑口无言,最后不得不气冲冲的改吼道:“丈夫、丈夫、丈夫!我现在就出去找男人,残花败柳,看你还要不要?”她真是被他激到脑筋都打结了,连不懂的事都拿出来讲。什么叫残花败柳?她哪里知道,只是偶然听丫鬟们东家长西家短时听来的,最多也只是知道这对一个做丈夫的打击非常大。
“你敢?!”凤青声音霎时变得阴寒,一把抓住她的手强扳起来,冷冽的视线一瞬也不瞬的瞪向她。
哈,果然!刚才还一副“我是天”的死人样,现在可气绿了脸吧?活该!她傲慢得意的甩开他的手,继续夸口道:“笑话!为什么不敢?冲著你,我就一个接一个的找……有时候还好多个一起来,怎么样?”她突发奇想的自我补充,存心想气死他。
基本上,男人在这时候如果还不发威的话,他可能就不是男人了,凤青铁青著脸,一双眸子因怒火烧得红烫,猝不及防,他突然一把抱起朝阳,大力一抛,毫不怜香惜玉把她扛在肩上。
这突来的动作令朝阳一阵昏眩,胃部更因猛力的顶撞,而引起一阵恶心。“放我下来,你混帐!你想干什么?”她反应过来,立刻对身下的凤青拳打脚踢。
凤青丝毫不理会她,握住她乱踢的双脚,大步一迈,直挺挺的往最近的一间厢房走去。
一到房间,凤青立刻粗鲁的把朝阳甩在床上,力道之强,直令朝阳眼冒金星。
“好痛!”她挣扎的从床上坐起,目露凶光,“你把我带到这里干什么?告诉你,就算你想在这里动用私刑,我也不会改变心意,我会找尽天下的男人气环你!”
凤青眯起眼,半启的目缝中,射出煞冷的视线扫向她。凝视她一眼后,抿著唇迳自开始宽衣解带,随著一件件落下的衣件,他坚实却又出奇优美的体魄,渐渐在她面前展露出来。
朝阳羞红的盯著他的身体,想把眼睛移开,可眼睛却像被上了胶一样,动也不动,教她只能愣坐在床上猛咽口水!“你……你脱衣服做什么?”
凤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一只大手突然箝住她的脚踝,猛一拉她整个人被拖到他的身躯前,还来不及开口,他已经倏地压上去,并且开始粗野的脱她的衣服。
朝阳顿时花容失色、毛骨悚然,两手两脚开始同时动作,又推、又踢、又打,使尽吃奶的力气想挣脱他,“啊,不要脱,救命啊!放……”
她的声音瞬间被掩没在他的唇边,凤青温润的舌尖探人她的口中,他带著慑人的男性气息,一阵一阵的拂过她的脸庞,结实的拥抱以及唇与唇之间摩挲鲜明的触感,正渐渐消蚀她所有反抗的力量。
她只觉得自己愈来愈虚弱,彷佛化成一片又一片的白雪,轻飘飘的飘浮在空气中,而体内有种陌生且危险的感觉,正急速的蔓延燃烧,令她浑身燥热。天啊!她是怎么了?她应该抵抗的,可是这种奇美的感觉,好舒服……
凤青吻上了朝阳的粉颈,双手细细抚摸她裸露的寸寸玉肤,当他一手罩住她的胸部时,朝阳不由得娇吟出声,一阵意乱情迷。
突然间,他两手贴床撑起身子,由上而下的俯视双臂间的朝阳,他道:“清楚了没?你的身体为我燃烧,我更是渴望得到你,一旦你正式成为我的妻子,我就不可能让别的男人碰你,否则就算杀尽天下的男人,我也在所不惜!”
朝阳顿时清醒,瞥见自己不知何时被剥得精光的身体,差点没羞死过去,七手八脚连忙抓起零落的衣衫遮住自己,“你……你……脱我衣服做什么?”基本上她还搞不懂状况,更不知道如果凤青没停手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事。
凤青意外察觉到她的单纯,看来她根本不知道“找”男人的含意,为此他嘴角闪过些笑意,“我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能在下个月的十五前,找回你遗失在碧水湖畔的玉佩,那么这桩婚事就取消,但是如果你没能在期限之内找到它……那么你就得心甘情愿嫁进睿王府。”
他以为,这是目前惟一绑住她的办法,现在他正为朝事缠身,没时间对付她,为了防止她再逃婚,就暂且找点事让她忙吧!等自己事情一忙完,再全心全意会会这个顽劣未婚妻。
“它在你那里?”
“正是,”凤青道,“所以你必须从睿王府中找出它。”
有这么好的事?先前还一副非我不娶的强硬态度,怎么现在退让了?有鬼吧?朝阳眉毛竖得老高,一点也不相信他,“你在耍什么诡计?我没那么好骗的。”
他反讽的撇了撇高深的嘴角,“我没你那么小人。”
她立刻绷起脸,气恼的道:“你才小人!听著,这个条件我接受!”
果然沉不住气,才略施激将法,她便急著送自己上,凤青奸邪的笑了笑,“是吗?你确定?也许这是个圈套!”他在吊她胃口,没几根神经的朝阳,让他原先的怒气消了不少,重新压回她身上亲吻她。
虽然他的吻仅限于肩部以上,却仍然让朝阳闪神不已,“我……我说了,我不会那么好受骗……”
“那好,睿王府的大门从此为你敞开,任何时间、任何地点,绝不会有人干预你寻找玉佩的举动。”凤青道。
朝阳被他吻得全身燥热,乱羞恼的推开他,“既然咱们条件都谈定了,你快点告诉我宛儿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她仍为宛儿挂心不已。
凤青倏然起身傲视著她,如果她没看错,她相信自己在他嘴角看到一丝戏谑。他道:“事实上,我什么也没做,宛儿过得跟平常一样『平安快乐』。”
“什么?!”
第三章
朝阳不敢置信的从草丛中钻出半个身子,气愤之余,火大的把手中的一块布满青苔的石头丢得老远。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她一边咆哮的站起来,一边用力拍著沾了污泥的两袖。第三十一块疑似玉佩的“石头”了!真教人挫败,七天来的努力,换来的竟是空荡荡的双手,什么也没找到。
“可恶,他该不会是骗我的吧?”朝阳不得不怀疑,否则睿王府又不是多大的地方,为什么会找不到?撇开这个不说,凤青对于她在睿王府的活动,好像放足了一百颗心似的,根本不管她,这就好像……算准她找不到玉佩似的,实在太奇怪了
“宛儿,你觉不觉得凤青在骗我?这么多天来,睿王府早巳经翻徧了,偏偏找不到玉佩,你说有没有可能玉佩根本不在他手上,他只是唬我们的?”朝阳皱著眉头,咬著唇办,极认真的思考著。
“是有这个可能,不过……你玉佩失踪也是事实,如果他没捡到,又怎么会知道你玉佩失踪了呢?”宛儿乱辛苦的从草丛缝中退出来,头上还插著几根青绿色的小草,“依我之见,你还是当面找他问清楚,要求他把玉佩拿出来给你看,这么一来,是不是唬我们的?马上见真伪!”
“是有道理,不过上哪里找他呢?他像个大忙人一样,整天不见踪影,每每问起他的行踪,不是上朝就是出城,要找到他啊,筒直比登天还难。”朝阳嫌恶的抱怨著。
宛儿神秘的笑了笑,踱到她面前嘻皮的道:“格格,如果我说我知道贝勒爷在哪里,有没有赏啊?”
她扬起眉峰,“你知道他在哪里?”
“当然,我这个丫鬟可不是当假的,随随便便在睿王府晃个一两圈,甭说是贝勒爷了,就连马槽里的小厮我也找给你。”宛儿大言不惭的夸口,双手得意的背握著,而下巴更是自始至终抬得老高。
朝阳瞟了她一眼,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