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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满足你的要求。”
“你说的喔,到时候我开口了,你可不能拒绝我?”
“放心!放心!朋友有难,赴汤蹈火在所不是这么说的吧?”时耘樵边走向医院,边摇着手向他承诺。
他们真的变成了朋友呢!
挽着丈夫的手,余璃最是开心,“我希望他可以得到幸福。”
“只要罗勒脱离险境,他就会得到幸福。”看着时耘樵的背影,他们夫妻开始向天祷告,替好友祈求老天,把幸福降临在这对有情人身上。
每次进入加护病房,时耘樵的心情就会多一份期待,希望进入时,就可以看见罗勒对着他展现笑容。
当然他也清楚这是种奢求,罗勒还未痊愈,能够听他说话,而且睁开眼认出他来,他就该心怀感恩了。
然而一次次进入加护病房,换来的却是一次次的失望。
三天了,她依然还在昏迷之中,他的步伐也变得沉重,从满怀希望到现在忐忑不安,他渐渐害怕会听到坏消息。
一如往常的,他在病床旁叫唤着罗勒的名字,对她说她最爱听的甜言蜜语,护士贴心的把空间留给两人。
“妳这样一直睡着不肯醒来,是不是因为还在生我的气呢?
“妳还在气我自己一个人跑掉了对不对?虽然妳手术前看起来是原谅我了,但是妳其实还是在气我的,不然不会对我的叫唤不理不睬。”
他不当作是自言自语,总认为罗勒听得见他说的话,他不住的道歉,一次又一次的诉说他对她的感情。
然而,病床上的人儿依然一动也不动,眼看探病时间又要过去了,他握紧她的手,“我明天再来看妳。”
语毕,他准备离开,却发现罗勒的手一直握着他的不放,就在他吃惊当头,她倏地睁开了眼。
“罗勒,妳醒了?!妳终于醒了!”无港言喻的喜悦让他失控的手舞足蹈。
他的惊叫很快就把护士和医生给引了过来。
罗勒张着大眼,傻傻的看着天花板,然后望向四周的人们。
目光一个接过一个,然后她开始激动的挣扎。
“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会有这样的反应?”时耘樵见状,紧张的拉着伯特医生沟2P。
“你先让开一下。”老医生把他拉开,然后吩咐护士调整镇定剂量,“可能是她不习惯身上的仪器和管子,至少她醒过来是好事,心跳和血压都正常。”
习惯?这种事情连他都很难习惯。每天看着这样的罗勒,有时候他会觉得她是个陌生人,他心中的罗勒,是个爱笑的善良女孩。
方才她甩开他的手让他很受伤,她看着他的表情好像他才是个陌生人。
镇定剂药效终于在罗勒的身体里蔓延开来,她变得冷静,眼皮也慢慢的闭上,然后又陷入沉睡状态。
“她……不会以后都这个样子吧?她好像不认识我了?!”恐惧沁入时耘樵的四肢百骸,他第一次这么害怕一件事情。
“脑部手术会有许多可能的状况发生,但是这也得等她意识完全清楚才能够得知结果,你千万要稳住,别自己吓自己。”伯特医生拍拍他的肩膀,既同情又无可太不何。
医生救助人命,却也有些医术无法控制的后遗症发生,现在只能祈祷病人可以在最佳的状况清醒过来。
他是医生,不是神。
“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谢谢你!至少她醒了。”时耘樵真心的感谢。
伯特医生点点头,再度拍拍他的肩膀,不发一语的转身离开。
再看了罗勒几眼,时耘樵也转身走出加护病房,然后见到因为过度担心而差点病倒的李莎兰在病房外。
看见他出来,她连忙上前询问:“怎样?罗勒现在怎样了?”
“好消息,罗勒醒了,不过刚刚太过激动,所以医生又给她加了镇定剂量,现在睡着了。”报喜不报忧,他只告诉丈母娘罗勒醒来的好消息,而没有告诉她罗勒看起来不太对劲。
“真的?罗勒醒了!”李莎兰得知女儿醒了,随即双手合十,不断的谢天谢地,把从来不曾有过的虔诚全部用上。
第九章
阳光柔柔的,透过窗子照射进单人病房里,罗勒坐在靠窗的病床旁,头上还缠绕着纱布,但是已经可以自由行动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似乎遗忘了所有的人。
平常只有护士在场的时候,她会显得比较平静,但是只要人一多起来,她就会开始骚动不安。
尤其是面对时耘樵目不转睛的凝望时,她会闪躲,或者是找寻护士的身体当遮蔽物。
那看陌生人的眼神让时耘樵受不了,终于在第三天的下午,他失控的抓着罗勒大声的说着,“妳怎么可以忘记我?!妳真的一点也记不得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了吗?为什么妳会忘记了?”
被他突如其来的吼叫吓到,她像只惊弓之鸟,瑟缩的蜷曲着身体,连抗议的力气都使不上来。
她对他感到害怕,却又觉得他的表情看起来很可怜。
很快的,时耘樵就恢复理智,他略松了手,满脸歉意的说:“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我很抱歉,只是受不了妳就这样把我忘记了。”
口口声声的抱歉,让失去记忆力的罗勒都忍不住要认为错的是自己。
当她发现跌坐在椅子上的时耘樵,脸上竟然滑落两行热泪,她的手不自觉的拾起,替他拭去泪水。
在她的碰触下,他猛地抬起头看着她,“罗勒……”
“你不要伤心,是我不对,对不对?我不该忘记那么重要的你……对不起!”于是,换成她满口歉意,泪水落得比他还凶。
他们说,时耘樵是她的丈夫:他们说,他们是非常相爱的一对恋人,但是,她什么也想不起来。
不只是想不起来,她甚至觉得,不太爱笑的时耘樵看起来有点可怕。
她爱他?
她真的是他的妻子?
可是她怎么可能嫁给一个自己觉得害怕的人呢?
种种的疑虑一直盘旋在她的脑海里,让她每次看见时耘樵就想躲避。
然后,她发现自己的举动真的伤了他的心,在看见他脸颊上挂着泪水时,她深刻的体认到自己有多么残忍。
“别说抱歉,我知道这不是妳所愿意的,一定是哪里出了错,才会变成这样。”他苦笑着安抚她。
他知道自己不该失控,现在的罗勒和个初生的小孩没两样,她还在探索这个陌生的世界,就像是重生的人,对这个世界好奇,却也感到害伯。
“你……可以给我看看我们一起拍的照片吗?”
“嗯,我会叫人从美国寄来。”点头应允了她的要求,他知道得做些事情让她让她想起关于他们的过去,“等妳身体好一点,我会带妳去我们去过的地方走走,也许可以让妳记起一些事情来。”
“嗯。”她淡笑点头,开始不再排斥他的靠近。
“妳放心,不管是谁勾走妳的魂,我都会把妳带回来的。”想起希腊的承诺,他不愿乱想,却发现有些事情不谋而合的纠缠在一起。
然而他绝对不认输,更不要把她交给任何人,即使鬼神也不能例外。
罗勒不解,偏着头纳闷的问:“什么意思?”
“没事,那只是我对妳的承诺而已。”他笑着,在阳光下显得灿烂耀眼。
她不禁看傻了,好久好久才缓缓的开口,“你好耀眼……常常笑的话,应该很漂亮……”漂亮或许不适用于男人身上,但是除了阳刚之外,她真的只想得到这样的字眼来形容阳光照耀下的他。
“失去记忆?哈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听到这个消息,最乐的莫过于法兰克。
放下手中最新的资料,他马上叫来罗拔。
“少爷,请问有什么吩咐?”
“帮我订机票,我要去巴黎。”
“又去巴黎?”
“当然要去,这是老天给我的机会,我怎么可以错过呢!我果然是幸运之神,即便出了一丁点的小状况,最后胜利还是会属于我的。”
罗拔满心狐疑,始终不认为法兰克有什么狗屎好运气,但是他也只能乖乖听命行事,“少爷有什么好的想法吗?”
“听说罗勒忘记自己和时耘樵结过婚,而且据了解,现在的他很怕时耘樵,这是医院的护士偷偷透露的消息,这种时候,我只要扮演着大好人出现在罗勒面前,一定可以让她很快爱上我的。”
计画是很完善,但是罗拔还是觉得法兰克的运气超级带屎,也许好机会到他手上,就会变成很烂的结果。
“万一罗勒小姐突然想起她结过婚,而且爱着时耘樵的话,怎么办呢?”
“该死的!你那张嘴就是那么贱,才会这样不讨人喜欢!”
嘴快的下场就是获得两个黑轮,罗拔常常无法控制自己的嘴巴,拍马屁常拍到马腿上,说话果然也是需要练习技巧的。
不过再忍受也不用多久了,就让这臭法兰克继续嚣张一段时间吧,有一天,他会看到他跪地求饶的丧家犬模样。
边想边在心底发笑,罗拔照着法兰克的交代,开始打电话订机票。
“我告诉你,这次你不要跟我去了,你这倒楣鬼跟着我就很难有好事发生。”法兰克把自己的倒楣归咎于罗拔。
“喔。”本来想再赚一趟免费的欧洲之旅,不过这样也好,法兰克不在家,他有更多的时间搜集资料。
想到自己很快就可以挖到一笔钱,又可以不用再受法兰克的气,罗拔打电话的速度更快了。
法兰克见状,哼着气嘲讽他,“平常做事也这么机伶就好了。”
“是,属下会改进的。”
“别老是傻笑,去进修点专业技能,我可不想让人说跟着我的家伙都是些草包,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大学同学的份上,我根本不会聘请你来当我的私人助理。”
看在同学的份上?哼!这种话他也说得出口,哪有人每天对自己的同学拳打脚踢的?他可是一点同学爱也没有给予过,所以现在他也不会因为法兰克是他的同学就对他手下留情。
“机票订好了,你可以马上过去机场准备搭机。”
“记得要继续注意普森斯博士的动静,我听说他们已经从巴黎回来了奇Qisuu。сom书,最近他似乎有些研究结果要发表,希望是可以赚大钱的发现。”
“是。”
“有空顺便帮我看看哪家的礼服设计比较新颖,我想我很快就会需要设计师帮我量身制作新郎礼眼了。”法兰克心中的美丽蓝图勾勒得益发夸张,脸上的笑容更因为美梦而不断放大。
罗拔笑看着他,心想,越高兴死得越痛苦。
“祝福你!”早死早超生——同学。这才是罗拔真正的心意,他真的受够法兰克的阴晴不定。
算准了时耘樵不在医院的时间,法兰克扮起大情圣,带着一大束粉红色玫瑰花进入病房探视。
收到一大束玫瑰花,罗勒脸上没有特别的喜悦,失去记忆使得她对陌生的脸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罗勒,看见妳醒过来我真是太高兴了。”法兰克一脸伤心的演着戏,心底却在窃笑着,赞叹自己的演技如此一流。
“你认识我?”
“罗勒,妳不记得我了吗?”
“对不起!醒来之后,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你和我很熟?”她小心翼翼的问。
挤出两滴悲伤的泪水,假装伤心难以隐藏,“我是法兰克啊!”
“法兰克?”努力的脑力激荡一下,罗勒为难的摇头,“我不记得了,对不起!”他难过的表情让她感到很抱歉,忘记了太多人,她知道这样的自己让很多人伤心。
“妳不要说抱歉,我知道这不是妳愿意的,谁也不愿意这种事情发生。”
“嗯,你可以告诉我,你和我是什么关系吗?也许哪天我会想起来。”
“我是妳最爱的男人。”
“什么?!”罗勒吓死了。
“我是妳最爱的男人,我也是最爱妳的人,可是因为时耘樵的横刀夺爱,活生生把我们拆散了,这些妳都不记得了吗?对,这真的不能怪妳,妳失去记忆了,所以忘记我们当初是多么相爱。”法兰克一确定她真的不记得过往,就卯足劲的努力演出。
罗勒相信了他的演技是真实的,看他那么痛苦,她忍不住安慰,“我想你一定很伤心,但是我结婚了不是吗?”
“那当然也不是妳自愿的!”
“不是我自愿?可是大家都说我和时耘樵是相爱的。”难道那是假的?
如果是这样,那也不无可能,她那么怕时耘樵,看见他,她总是会觉得恐慌,反倒是这个法兰克,让她觉得亲切多了。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都在骗我?”
“是的。”
听他这样一说,罗勒开始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
“我不知道!”她越想要厘清事实,头就越痛,“不行!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怎么办?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不要!不要!”
“罗勒,妳千万不要激动,要是被发现我的存在,我们又会被分隔两地了。”
她安静了下来,看着他,一脸茫然,“我不爱时耘樵吗?我爱的人是你吗?”
“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我深信妳迟早会想起和我过去的甜蜜点滴,一定会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