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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的快,这一别,又得要何年何月才能再见?
看着余璃,时耘樵心底又是一阵不舍,直到她从视线消失,罗勒才把他的注意力拉回,“喂,你这样是不行的,她已经是渚铭惟的老婆,不管你有多痛苦,都绝对不能再用那种爱慕的眼神看着她,知道吗?”
“这话妳说过很多次了。”时耘樵讪讪的回答。
“时耘樵,你能不能打起精神来?!”
“很难。”他还是相当坦白。
但是这一刻罗勒却不太喜欢他的坦白,“总会有办法的,也许我可以很快想到治疗你的心病的法子。”她是心理医生,没道理心病没得医。
她深信,一定有办法,让他转移注意力。
为了替时耘樵找寻快乐,罗勒可说是用心良苦。
碧海、蓝天,阳光下的海滩热闹得就像正在开着一场盛大的宴会,有来自世界各地的人,在这里,每个人都被阳光一视同仁。
“妳干么约我来这里?”时耘樵坐在大伞底下,猛挥着汗水,他讨厌人多拥挤的地方,“我要回去了。”
“这里有什么不好?”她一把将他扯住。
“最大的不好就是今天是假日。”
“好,我知道你讨厌拥挤,但是你不觉得这样的气氛很快乐?有家族的聚会,也有情侣的身影,更有着亲朋好友同乐,人就是该多多交谊联络,感情才会好。”
罗勒是怪物,她不上教堂,却比天主教徒更像是上帝的使者,什么事情对她来说都是美好的,这世界不该有悲惨,人类应该相亲相爱。
“妳不要老是强迫我接受妳的理论,我不吃那套。”
“那也得要配合我演戏,我告诉我爹地是出来跟你约会的,如果你这么早就走掉,我不好交代。”她笑着躺回海滩椅,享受太阳的德泽。
好刺眼啊!夏日的阳光,以及阳光下的他的脸。
这样正面看着俯首看她的时耘樵,她几乎不敢正视他的脸。
好一个阳光少年,他比艺术大师手中雕塑的雕像还更像艺术,美丽不适用于男人,但是用在他身上一点也不过分,更不矫情。
高挺的鼻梁、浓眉大眼,厚实的双唇紧抿着,显示着他正处于极度不悦。
“我买冰棒给你吃好了。”她怕看得太久心跳会失序,慌忙从海滩椅上弹起,并朝海滩上方的店家前进。
罗勒起身离开,就换时耘樵躺下来,他连瞧都没有瞧她的背影一眼,也从不把她当成可能谈恋爱的对象。
她需要一个人帮忙演戏,而他正好需要一个人来打发时间,重点是那个人不可以爱上他,所以他选择罗勒。
她看起来还算赏心悦目,是唠叨了点,不过笑起来很可人,和她聊天虽然常常会觉得很生气,但是他还挺喜欢和她枱杠。
罗勒买了两支冰棒返回,低头望着躺在海滩椅上的他。
这刻换成他仰看着阳光底下的她的脸。
年轻、可人,她的瞳眸在光线的阴影下呈现出一股透明感,在阳光下的她,让他产生一股错觉。
他倏地从椅子上坐起来,紧盯着她的背后看。
“干么那样看我?”
“妳的背后……”
“哈哈,你看见我的守护灵了吗?”瞧他好像被吓到一般,罗勒忍不住打趣的大笑起来。
摇摇头,再度躺回椅子上,他哼着气说:“阳光太艳才会产生错觉,我竟然以为妳背后长了一对雪白似的翅膀。”
“真的?惨了!被你窥见我的真面目,这下我肯定回不了天堂了。”
“那就当一个在地狱与人间游移的天使好了。”他坏心的笑起来。
“你笑起来很好看,应该常常笑,可以拉近你和别人的距离。”
才说完,他的笑容瞬间敛去,再度挂上他招牌的扑克脸,“免了,我不需要为了配合别人而存在。”
“要渡化你真的很困难。”
“那就不要费心,冰棒拿来。”夺走她手中的两支冰棒,他毫不留情的在上头各咬了一大口。
“哇!我的份……”
“要我配合妳演戏,就要有自知之明一点,跑腿是妳的工作。”这叫做礼尚往来,合情合理。
“恶魔!”
“哈哈!妳说对了,天使最常打交道的对象就是恶魔。”他承认自己有点坏心眼,喜欢捉弄罗勒,反正他目前别无目标,捉弄她当乐子,也不算坏事。
这是夏日的午后,艳阳高挂在天上,底下,人们穷极无聊的叫嚣着。“吵死人了!”他很怀疑,(奇*书*网。整*理*提*供)自己是不是得了那种叫做躁郁的症状?
冷冷的眼,比时耘樵的扑克脸还要扑克脸,不说话、不笑的时候,会吓到一旁的人得心脏病。
他不是别人,正是鼎鼎大名的鼎和科技集团总裁时濬瑞,时耘樵的父亲大人。
“任性而为!一下子休学,一下子又说要回学校读书,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长大?”时濬瑞一脸不悦,教训儿子从来不眨眼,骂起人来更是不会跳针,即便儿子已经是人人羡慕的天才,他还是从不假以辞色。
“这次我会乖乖把书念完。”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好做,念念书当是打发时间,还可以暂时躲避父亲的逼迫,现在的他根本不想进公司被束缚住。
“你大哥、二哥像你这年纪,早就在公司担任要职,就你……”
“您老是火气这么大,小心血压上升,公司有大哥、二哥帮您,我没什么好担心的嘛,您硬要把我拉进公司的话,我的表现要是不好反而丢了您的脸,还不如等我把书念完,再好好的一展长才。”
“孩子这么说也没错,你就让他把书念完再说吧。”时耘樵的母亲,沈雯珊向来疼爱幺儿,只要有内战,她肯定站在儿子这方。
“这孩子都被妳给宠坏了!”
“爸,就让耘樵把书念完好了,反正再让他玩也就这一年,他总不可能一辈子都不毕业。”时耘隆推推眼镜,笑着帮腔。
“谢谢大哥。”
“你不要谢得太快,大哥的意思很明显,你再玩也就这一年,等一年之后,你就得乖乖进公司帮忙。”时耘庆笑着解读老大的意思。
才笑逐颜开,时耘樵的脸立即又垮下来。
看他不太开心,沈雯珊笑着安抚,“别不开心,你也长大了,迟早都要进公司帮忙,你总不好意思老是把工作丢给你大哥、二哥,是不是?”
“当然。”能丢开自然最好,但也不能忤逆老妈的意思,“一年是吧?那就一年吧。”
“自己说的可要做到,别到时候又耍花招。”时濬瑞哼着气,继续扒着碗里的饭。
这个家里的每个人都中规中矩,耘隆和耘庆两人大学还没毕业就到公司见习,只有耘樵常让他头痛。
“好了,吃饭别讨论这些会影响食欲的话题,反正还有一年嘛,要讨论等时间快到了再讨论吧。”沈雯珊跳出来打圆场,让严肃的话题落幕。
“那就说说普森斯家的小姐好了,听普森斯博士说你们在交往,是不是有这回事?”
“喔。”时耘樵扒着饭,简单扼要的应着。
“罗勒小姐很不错,是个好对象,没想到小弟你的动作这么快,听说普森斯博士很挑剔,你能通过他的考核真是不赖。”时耘庆接口说。
“要交往就好好交往,能和普森斯博士结为姻亲,对你往后的事业也会有所帮助,重要的是罗勒是个好对象,基于优生学考量,你们是理想的一对。”每个人都希望有优秀的后代,时濬瑞也不例外。
“这话题更叫人消化不良,我吃不下了,先去学校了。”时耘樵放下碗筷,起身准备离开。
“不要再追着那个高中老师跑,你要知道,我是不可能接受一个有别人小孩的女人当我的媳妇的。”时濬瑞放下碗明白表态。
“放心,人家已经结婚了,再说你想要人家当你的媳妇,人家也未必会领情,她丈夫可是全翔航运的总裁,一点也不比您儿子我逊色。”一提到余璃,他的心情就开始不爽。
“好了,你们父子俩就各自少说一句吧,快去上课。”沈雯珊忙起身把么儿往外推,“哪天有空,请罗勒小姐过来家里坐坐。”
“喔,爸妈再见,大哥、二哥再见。”向家人道别,迅速的闪离父亲的视线。
第二章
研究所里多的是高材生,来自世界各地,就像是一个大镕炉,有金发、有黑发,有白皮肤也有黄皮肤,来此的人们,卯足了劲想要出人头地,但是读好书并不代表就一定可以从此飞黄腾达。
在众人眼中,时耘樵仍旧是好运的象征,他的出身不知道羡煞了多少人,别人努力读书后可能还得要到处打工赚取生活费用,他却可以翘着二郎腿抽抽烟,看看报,再不然睡一觉起来再去酒吧喝一杯小酒。
想当然,想藉由他挤入上流社会的人也不少。
男人,会来拉拢他,是想要一毕业就可以找到一份如意的职务,女人找上他,也免不了有想要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心态。
他和同学处的并不是很热络,打打招呼,彼此讨论,下课说再见,不要联络最好。
更何况他休学了一段时间,同学再见面也显得格外生疏。
“时同学,我可以和你一组吗?”问话的是来自日本的铃木香穗,染着红色的头发,皮肤比一般黄种人白皙,长相还算甜美,但是美中不足之处是她的鼻梁太低。
“我没意见。”他收回视线,继续他的研究课程。
一堆报告要写,休了一段时间,还得努力才能把中断的思绪给连结在一起,还得提早把毕业论文整理一个大纲,才能避免临时乱脚。
可一旁的女人却叫他不得安静,嘴巴喋喋不休,他没一句话听得进去,只知道好像麻雀在耳边讥讥喳喳的叫着。
直到他受不了,“妳可不可以安静一点?”
冷冷的眼,吓呆了铃木香穗,她呆了呆,尴尬的致歉,“不好意思,因为你一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所以我才会不断的询问。”
“妳去和别人一组吧。”收拾桌上的课本,他准备转移阵地。
“时同学,对不起!我会安静一点的。”铃木香穗不断的道歉,超级低声下气。
“妳不用跟我道歉,事实上妳没有错,是我比较燥郁,所以我比较习惯一个人做研究,不好意思。”他很清楚,很多人说他孤僻难以亲近,还有人说他大少爷脾气,根本就是目中无人。
说到底就是白目一个,他了,但是毫不在意。
讨论时,教授超爱叫他发表意见,从中撷取再拿来让学生讨论,“对不起!我今天没有准备。”
他要看教授怎么接下去,常常教授才是真的不做功课的,取他的点子,来让人发表高论,他很不喜欢这一点。
安静看戏,这是最近他常做的事情,有时候这是一种乐趣,也许他真的如罗勒所说,是个留住在人间的恶魔。
结束讨论,他打了电话给罗勒,“喂,是我,妳在哪里?”
话筒那端传来罗勒惊呼,吓得他差点心脏麻痹,“罗勒?妳在哪?发生什么事情?罗勒?”
电话中断,害得他心情忐忑不安,书往车内一丢,九十度逆转,让车子飞快的朝罗勒的诊疗室前进。
“原来是飞星汽车,引擎还不赖嘛!”飞星两个字让他想起东方四少之一的萩建锡,想起东方四少就免不了也会想起渚铭惟,然后连贯一下,又勾勒起他的单恋记忆。
这一闪神,差点朝安全岛撞上去,吓得他紧急煞车,幸免于难。
“难道我真的要一辈子这样下去?”余璃早就成了人妻,他总不能永远缅怀一段不可能的感情,得要面对现实,余璃从来不曾属于过他。
那是单恋,而且早已经结束。
再度让车子上路,他想起罗勒方才尖叫,又打了电话,那头却传来,一串英文再进入语音信箱。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为了一探究竟,他将油门一踩,朝目的地飞奔。
罗勒挂彩了,因为燥郁症病人突然发作,竟然拿起桌上的东西朝她攻击,所幸病人拿的是书本,她只是被打了一头包。
时耘樵抵达后直接冲到她的诊疗室,看见一地狼藉,很纳闷,“出了什么事情?我刚刚电话里听到妳发出尖叫,怎么了?”
“没事,出了点小状况,已经没事了。”罗勒笑着回复他的问题,弯着身继续收拾地上的残局,“你怎么突然跑来了呢?”
“还不是被妳那声尖叫吓到,我以为妳被人抢劫。”
“呵呵,没想到你还会紧张我,让我有点受宠若惊!”是真的这样想的,认识时耘樵的人都知道,他这个人很龟毛,看不上眼的连基本关注都不会给予,在人情事故这方面是不及格的,甚至可以说是吝啬。
“说那什么话,好歹我还扮演妳的假男朋友。”他也弯身替她收拾。
“对了,你爸打过电话给我。”
“我爸?为什么?”
“打来关注一下我们两个人的交往状况,他老人家似乎对我很满意。”长辈喜欢并不代表晚辈也欣赏,但是他们两的家世是这样的,长辈不喜欢,谈都别想谈。
“厚!真是有够烦!”时耘樵低吼了一声。
“